聽到外面安靜下來,我這一顆心恨不得從嗓子眼跳出來,這大威力的噴子,噴在人身上直接能夠斃命。難道小賤他……
我不敢想了,爆喝一聲,衝了出來,只見不遠處的立柱旁邊,小賤躺在地面,渾身上下都血跡斑斑的,四周滿是爆碎的實木桌椅碎屑。
在小賤前面,站着兩個蒙面大漢,正在填充子彈。我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大吼:“小賤!”
剛要衝過去,只見一個角落中衝出了一道人影,正是呂雙印,他一個人就解決了兩個蒙面大漢,另一個也踹掉了噴子,奪過了一把噴子,碰碰兩槍就打在了小賤面前的兩個蒙面大漢背後。
這兩個蒙面大漢悶吼一聲,手裡的噴子掉了,我瞅準了機會,雙拳打出,氣勁就跟炮彈一樣,轟中了他們的腦袋。
躺在地面的小賤竟一骨碌爬起來了,撿起噴子就要開火。
我擦,這小子沒事兒,我激動的險些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提醒道:“打他們的腦袋。”
小賤一愣,隨即會意,端起槍就扣動了扳機,近距離下,噴子就跟小型炸彈一樣,兩聲巨響,兩個蒙面大漢的腦袋被打成了肉泥。
“呂大哥,趴下!”
小賤調轉槍口,對準了呂雙印身後。呂雙印知道後面還有一個敵人呢,反應也夠快,立即趴在了地面。
但是小賤傻眼了,噴子只能同時打出兩發子彈,想要繼續開火,得填充彈藥。但這個當口,手忙腳亂的,哪有功夫整這個?
小賤急的額頭嘩嘩冒汗,拿着噴子當棒槌,衝過去,掄圓了就是一下子。
砰!
蒙面大漢的腦袋頓時炸開,紅的白的,就跟雜貨鋪似乎的往外涌,隨即身子一軟,就徹底倒下了。
小賤丟了噴子就叫喚:“哎呀媽呀,碰見這玩意兒誰也沒咒唸啊,都一幫子活死人,只能幹掉,可費了老勁了。”
我趕緊查看他身上的傷口,發現都是彈片咬的,每一塊的創傷面積都不大,我就納悶了:“倆大漢衝你開槍,你咋就這點傷?”
小賤臉都白了,回身一指:“瞅見沒,那一地的碎傢俱,要沒有那些,我現在早歸位了。”
鬧了半天,他是用傢俱抵擋了一下。
不過看到這些行屍走肉,我就想起了孫大炮,這些傢伙都蒙着面呢,也看不清誰是誰,他千萬別在其中。
並且我一回身,從我肚子裡鑽出來的鬼追命不見了,仔細一瞧,正不斷地鑽進這些蒙面大漢的肚子裡,拖拽蠱蟲,就跟餓了三天的狼一樣。
&yd_sj;nbsp;“趕緊給他們掀開面罩看看,有沒有孫大炮,剛纔打紅了眼,都沒想到這茬兒。”我說了一句。
小賤一晃大腦瓜:“趕緊宰黃峰吧,一會兒再找孫大炮,這動靜鬧的不小,再耽誤他就跑了。並且樓下的混子們也能聽見槍聲,只要上來支援,咱們的阻力更大。”
可就在這時,從黃峰的辦公室裡突然衝出來三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一人端着一個大口徑的槍械,跟碗口似的,沒等我們反映就扣動了扳機,這一下可不得了,從槍口裡竟然蹦出三張銀燦燦的大網,長了眼睛似的,直接罩在了我們三人身上。
你說這東西多邪乎,罩在你身上之後,不容你掙扎呢,竟然自行收縮,銀色的網絲極其堅韌,勒的你生不如死的。
腿一軟,整個人跟蝦米似的就倒下來了,大網格呼在臉上,鼻子眼睛都被分割出了一道道血痕。
“這是獵網炮,九頭蛇組織最近引進了一批,怎麼黃峰也有?!”呂雙印大吼起來。
這東西是專門捕捉大型野獸的,當然,也能抓犯人,在香港就有累死的器械,但現在是九五年,真正通用的時候都在兩千年之後了。所以說,這玩意兒只有在國外流通,國內十分的罕見。
聽到九頭混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蛇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難不成九頭蛇跟黑虎會也有聯繫?
我趕緊調節內外氣勁,想掙斷這網子,但是撒網的大漢不給我這個機會,過來擡腿就踢,不消片刻,就把我打得遍體鱗山,門牙差點兒碎了。
&yd_sj;nbsp;?小賤和呂雙印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哼哼唧唧的,順着嘴角淌血沫子。
小賤還被勒的要死要活,但還不老實,支支吾吾的叫喚:“我說老陳,咱們這是陰溝裡翻船啊,落在黃峰這兔崽子手裡,沒好果子吃。”
呂雙印大吼:“怪我,全怪我,沒打探好情況,如果沒有這九個拿噴子的大漢,咱們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我趕緊苦笑:“這怎麼能怪你,黃峰身邊有一幫活死人我是知道的,但既阻礙關鍵時刻給忽略了,要說還是我佈置不周全。不過你們倆別喪氣,沒到最後一刻,還分不出輸贏。”
這時候從辦公室裡走出一個人,一身的筆挺西裝,帶着金絲眼鏡,臉上一潭死水,陰沉的就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
他率先衝我來了,眼中的神色頗爲古怪:“陳西涼,我和我師傅都小瞧你了,大興安嶺一行你不但重創了我師傅,還能活着回來,但你一回來就自投羅網,我只能說你是個傻逼。剛纔我都看見了,你們三個很厲害,可以說是絕頂的高手,但最後不照樣被拿下了麼?”
此人不是黃峰又是誰。
說完這話,他猛地對我的腦袋來了一腳,我的額頭頓時破了,鮮血嘩嘩的流。
“黃峰,你今天必死!”我低吼起來。
黃峰忽然哈哈大笑,但他的笑聲裡竟然有十足的謹慎。
他既然知道飛虎神廟的事兒,那說明邪教高手已經跟他碰過頭了,他知道我現在的手段。不過邪教高手被雷劈了,一身焦糊,這才兩個月不到,他肯定無法恢復,搞不好袁冰池也會貼身照顧他,畢竟他們是一夥兒的,所以這公司裡只有黃峰一個。
不過現在的情況太不樂觀了,幾經轉折,我們都成了階下囚,人家一顆子彈就能輕鬆料理了我們。
“給我拖進辦公室,另外叫其餘的兄弟都上來,尤其是小鱉。”
不知黃峰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並沒有當下殺掉我們。
等被拖進辦公室之後,黃峰坐在真皮沙發上,呼呼喘息,眼鏡片反射着他瞳孔裡的兇厲光芒,就跟一條毒蛇似的,給人非常陰冷的感覺。
小賤大罵:“兔崽子,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我們接連殺了你們十幾口子,也賺夠本了。”
黃峰猛地站了起來,額頭的青筋都在蹦,但是他卻抑制住的情緒,猛地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轉身走到櫃檯上,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紅的就跟鮮血好似。
他一口乾了紅酒,自身的情緒也被壓制了不少,猛地轉身看向我:“陳西涼,如今我不知道我師傅在哪兒,但是他的傷勢很重,我要是殺了你,也算爲他報仇了,但你不知道的是,你的人頭非常值錢啊,國外的的九頭蛇組織早就跟我打好了招呼。只要抓到你,給他們送去,我就能得到三千萬美金,有了這筆錢,即便沒有我師傅罩着,我也能把社團打造成一羣虎狼之師。所以我不殺你,但落在九頭蛇的手裡,你的下場恐怕比死還恐怖。”
奶奶的,果真是跟九頭蛇有了瓜葛,但我沒想到九頭蛇竟然對我下了通緝令。其實就算流星不通緝我,我也得找他算賬,要不是因爲他,我們怎麼可能被積雪埋在下面。
但隨後一想,感覺此事不太對,流星引發了雪崩就跑了,肯定認爲我們早死了,怎麼又下了通緝令呢?難道說他知道我們被救出來的事兒?
自從離開軍區,我們直奔的北京,就接觸了一下魏天仇也就是夏洛的姥爺,其他時候也沒露面啊,九頭蛇怎麼會知道的。
後來一尋思,九頭蛇的勢力太大,到處都是眼線,我們暴露目標也在情理之內。
想通了這些,我內心的危機感就升起來了,黃峰說的不錯,我們要是落在流星手裡,下場肯定悽慘。現在我們孤立無援,只能儘量的拖延時間。
“黃峰,你就爲了區區三千萬美元,就不幫你師傅報仇了,我真是爲你師傅感到悲哀啊,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一槍崩了我。”
我說完,開始暗中運氣,磅礴的氣勁充斥在了四肢百骸,皮膚硬的就跟鋼鐵差不多了,不過我不敢明目張膽的掙扎,只能一點點的去撐,心裡講話,只要這網子有一個缺口,我立馬就能掙脫,無奈網子的材料太牛逼,就跟鋼索一樣。
而黃峰聽完我說的,頓時大怒,剛要給我一個狠,就聽辦公室外面腳步聲雷動,來了大批的混子。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身材適中的男子來到辦公室內,門口烏泱泱圍着一幫,各個擰眉瞪眼。
小賤當下打了一個滾兒,正面朝着小鱉大吼:“你個王八犢子,還認識老子嗎?”
小鱉一驚,趕緊辨認,片刻後他驚呼出聲:“是你?”
隨後他又瞟向了我和呂雙印,我扭了一下脖子,冷冷道:“沒想到我們還能活着回來吧?”
“陳爺~~~!”小鱉一個箭步而來,看到我之後,臉上驚駭莫名,眼神無比的複雜。
就聽黃峰嘿嘿笑着,搭上了小鱉的肩膀:“陳西涼你知足吧,我的人看見你就叫爺,我都沒這個待遇呢,不過呢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自打你們進了大興安嶺,我就感覺你爸和孫大炮太礙事兒,也不知哪天喝多了,就跟小鱉說,你去把他倆宰了,丟出去喂狗吧。”
我的眼睛頓時通紅,衝小鱉大吼:“原來是你下的手!”
小鱉露出一個苦笑:“陳爺,大哥的吩咐我不敢不從,孫丟丟我都殺了,難道還留着你爸和孫大炮嗎?你別難過,他們的屍首早沒了,乾乾淨淨的,眼不見心不煩,既然你又被大哥擒住了,那你就認命吧。跟我大哥作對,早晚是個死。”
黃峰得意忘形的大笑:“小鱉說的好,平常三個月也說不了這麼多話吧。”
“我日你娘!”我狂吼着就要從地面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