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和拓跋星,李進在這屋子之中四處搜尋,卻是一無蹤跡。
那些適才還停放在這裡的殭屍,此刻卻是一具也沒有了,就在這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進目光閃動,思索了一會,這才道:“我去將那看門的找來,問問她是怎麼回事?”陣嗎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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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點點頭。
李進隨即飛身出去。
這偌大的屋子之中,此刻只剩下了我們三人。拓拔野目光從我身上掠過,最後落到那拓跋星的身上,然後緩緩道:“星星,你推測一下,這石家老宅裡面爲什麼會有這種變故?”
拓跋星目光閃動,慢慢道:“這屋子裡面咱們三人剛纔來過一回了,剛纔在這裡的時候,還有二三十口棺材,那些棺材裡面還存放着一具具的屍體。可是咱們出來這麼一會,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吧,這幾十具屍體突然就不翼而飛了,這不用說,一定是給人從這裡搬走了搬走這屍體的還絕對不是一個人。可是這些人難道就能憑空消失?肯定有古怪。我估計李進將那看門的婆婆抓來,也沒有什麼用處,那個婆婆也說不出什麼來。”
拓拔野沉聲道:“這飲馬川石家也是昔年五斗米祖師張魯流傳下來的一個支脈,和咱們渡鬼人一體同源,應該算是有些淵源,咱們倒這裡來,這個飲馬川的石家竟然不出來招待咱們,還給咱們玩裝神弄鬼的把戲,哼,我倒要看看這飲馬川有什麼本事。”頓了一頓,拓拔野轉過身來,看看我,我急忙裝出一副眼光茫然的樣子,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心裡暗道:“拓拔野莫非要說出什麼隱秘的事情來?不欲被人知道?”
我故意裝出茫然不知的樣子。
那拓拔野果然看了我一下,便即放心,隨即轉頭對拓跋星道:“這飲馬川再如何牛叉,也會被咱們盤龍嶺所克。”
拓跋星奇道:“這是爲什麼?”
拓拔野低聲道:“因爲咱們五斗米分屬五色五行。保駕營招魂師的頭上都戴着一頂帽子,帽子上鑲着一粒米粒圖案,是絲線繡的,而那細線卻是紅的,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拓跋星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拓拔野嘿然一聲,這才道:“因爲那一粒紅米,就是代表他們屬於五斗米之中的紅米一脈。咱們其實家裡也有一頂帽子,上面則是繡的明黃色的米粒,所以咱們是黃米一脈,這黃米一脈就是土屬,而這飲馬川他們則是水屬,咱們五斗米五色五行,五個支脈的門人體內都是五行之體。咱們盤龍嶺后土屯的拓跋家都是土屬,所以就是土命之體。你有沒有感覺你自己體內有一股流沙一般的東西,在你的丹田氣海之中,不住來回轉動,那一抹流沙其實就是你體內本命土源。”
那拓跋星一呆之下,隨即運氣在自己體內流轉,過了一會,拓跋星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道:“真的啊,爺爺,我體內真的有流沙轉動,這真的是我的本命土源?”
拓拔野點點頭,隨即繼續道:“這個飲馬川乃是水屬,所以飲馬川當家的體內就會有本命水源,而五行之中,土克水,所以這飲馬川遇到咱們,那就是生生相剋,剋死他們,嘿嘿,要是他們老老實實的就罷了,要是對咱們耍什麼花樣的話,嘿嘿,說不得,咱們祭出本命土源將他們的本命之水吸走,讓他們飲馬川以後也改名落馬峰好了,這水都沒有了,還稱什麼川?”
拓跋星興奮道:“爺爺說的對,飲馬川水都沒有了,還稱什麼川?”
我心裡暗暗道:“原來是這樣,那麼我體內的冥火自然就是火屬了,看來我們保駕營的招魂師都是火屬之人,草鬼寨的那個小蘋果,卻是木屬之人,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在她的心底出現那麼一個本命之木了。五斗米門下,五行之中,水火木土都齊了,就是不知道那個金字應在什麼地方。”
拓跋星時候也想到這個問題,於是問道:“爺爺,我記得小五跟我說過,他們保駕營的四爺爺有一本鎮南遺書,書裡面提及五斗米祖師爺張魯只收了四個弟子,其後這四個弟子分別傳下了四個支脈,分別是招魂師,渡鬼人,趕屍匠,蠱毒客,這四門涵蓋了水火木土五行其中之四,可是這五行豈不是應該分爲五個門派,這四個也不對路啊?是不是咱們還遺漏了一個?”
拓拔野讚許的道:“你說的對,星星,這五斗米由祖師爺張魯創派,自然是一分爲五,四大弟子分別創制了四大支脈,招魂師,渡鬼人,趕屍匠,蠱毒客,那張魯本來甚是高興,只不過後來這四大支脈越來越是興旺,那祖師爺心中便有些疑忌,本來嘛,都是五斗米的門下,後來偏偏分出去這麼四支,這四個支脈的弟子也都是聽命於各自的掌門,對於這個祖師爺也就不大尊敬了。
祖師爺一氣之下,也就另行創出一門,這一門全都是他張魯的子侄,親自執掌門裡的要務,這一門稱爲獵魔人。專門以暗殺行刺爲主。這一門的手下體內則是金屬,所以本命爲金,和咱們拖把家族的土屬一樣,都是黃色帽子,帽子上鑲嵌着明黃的一粒米的形狀。
這一門獵魔人其實傳承更加古老,乃是來自於春秋戰國時期的魯班,魯班爺的一手創制的這獵魔人,只不過後來風流雲散,這獵魔人分散各地,到處都是,祖師爺張魯也就將其中的一些獵魔人聚集到了他的手下,立下了這麼一門獵魔人,以本命金屬獵殺那些五斗米門中,不聽話的那些門人。
這獵魔人具體在那裡,住在什麼地方,我卻是不知道了。”
拓跋星眼睛冒光,興奮道:“爺爺,原來咱們五斗米還有第五個支脈,不過這些傳說,爺爺你是從那裡聽來的?”
拓拔野笑道:“這個自然是你太爺爺告訴我的,咱們渡鬼人拓跋家本來就深得祖師爺的喜愛,祖師爺張魯對於其他幾個門派,頗有微詞,但是對於咱們拓跋家還是照顧有加的,畢竟咱們拓跋家的那個老祖宗,在祖師爺張魯門下學藝之時,對於師門上下都是謙恭有禮,渡鬼人支脈成立的時候,對於祖師爺也是客客氣氣,一向尊爲太上掌門的,所以咱們這五個支脈之中,只有咱們渡鬼人和獵魔人算是關係最近,只不過後來祖師爺仙去之後,這獵魔人一脈,也就漸漸的不知所蹤。
到得後來,五斗米門下知道這獵魔人的更加是寥寥無幾,也就只有五斗米幾個門主知道一些。只不過有的臨終之際會告訴後人,有的則是爛在肚子裡,埋在棺材中,也就寂寂無聞了。
所以這世上五斗米門下,知道的大多隻有三個門派,招魂師,渡鬼人,趕屍匠,稍微知道多一些的纔會知道那苗疆草鬼寨也是五斗米的門下,而那獵魔人,祖師爺張魯一手傳下來的那一支卻是幾乎就沒有人知曉了。爺爺要是不告訴你,恐怕有一天爺爺突然死了,這個秘密就更沒有人知曉了。”
拓跋星喃喃道:“五斗米五色五行,原來還有這麼多的說法。”
拓拔野嘿然一聲道:“所以我告訴你,儘可在飲馬川石家老宅折騰,那飲馬川石家要是知趣的話,趕緊出來,咱們還是和和氣氣的,畢竟都是五斗米的門人,要是不知趣的話,嘿嘿,今日恐怕就要土埋飲馬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