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智鬥兩虎(求收)

原本以爲,此事兒只有她知道,沒想到,關鍵時刻,如笙也到了。衣廣泠有些激動,忙下了樓梯,盯着來人,“你怎麼來了?”

簡潔而利落。

“送人!”兩個字就回答了她的話。

公子易立在一階樓梯上,手抓着扶手,發了會兒神。直到身旁的兄弟公子九輕聲喚他,“大哥,該出發了。”

公子易方纔醒悟過來,朝着一旁的人的點了點頭。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公子易揮揮手,“走吧。”

當然了,夜王殿下敢這麼站在衆目睽睽之下,其實是因爲浴仙樓此刻已經臨時調整,暫且歇業了。

因此,那些沒泡澡的,亦或者泡到一半的,通通拎着衣服,一臉不情願地走了。好在這邊的章叔提前承諾那些租了澡堂的公子哥下次再來免費的話題。故而那些人才沒有大動干戈。

章叔清了清櫃檯上的賬,這才抖了抖衣服,同向三位上司告別。

公子易把手搭在章叔的肩上,“章叔,浴仙樓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和藹可親的章叔朝着三人微微一笑,說了句,三位公子放心,章叔定竭盡全力,看好這浴仙樓。

三人點頭。

自後院而出,便是一輛馬車。

車上已收拾好了三個包袱。

衣廣泠和月如笙上前,朝着三人拱了拱手。月如笙一本正經地望着公子易,“此去小心!”

公子易怯了怯,也拱手一笑,“放心吧!”說完,那趕馬的車伕便揮起了馬鞭。啪地一聲,馬兒緩緩向前移動,而還立在路邊的公子易則一個傾身,跳上了馬車。之後揮手作別。

事兒後,衣廣泠和月如笙行在路上。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話題。好在月如笙想起什麼似的,問了句,“可向鬱華問明白了?”

衣廣泠步子驟停,有些埋怨,“我說,如笙,你太不瞭解鬱華世子了。他……他壓根就沒告訴我。”

“哦?”

“還說什麼自己去慕府看看,慕府很好找的之類的話。你說這不是折磨人麼?”衣廣泠翹着脣,不理睬。

月如笙聽了,捧腹大笑,“我竟不知鬱華世子會這麼逗你。”忽而眯着眼瞼道,“那你之後真的去了?”

“去了。”衣廣泠調皮地擠眉弄眼,“不過我不是直接去的。”斜眸看向月如笙,“如笙,你知道我在路上碰到什麼人了麼?”

月如笙抱着雙臂,鎮定自若地分析,“不會是在市集遇上了一個喊冤的女婦吧?”

衣廣泠聽得跳起來,“對。”

“她喊的冤,還同你要查的都騎大將軍慕如雲有些干係!”

衣廣泠欣喜莫名,“不錯。”

月如笙繼續打趣道,“也是因爲這個,所以嵐兒花光了身上的銀錢,讓那婦人在市集一旁的小酒店裡暫住!”

衣廣泠捧着兩腮,難以置信,“如笙,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哎!”

拳頭在額頭上一磕,“我的傻嵐兒,那時我就在你的身後。”

說完,衣廣泠詫異了。沒想到如笙會沉默地守在身後,看着她行動。那麼慕府外面,他也是麼?

“我只看着你見了那位婦人。”月如笙連忙解釋道,“至於你去慕府,有何見聞,我卻不知道了。”

衣廣泠心道,幸好他解釋得很快,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地矯情下去?

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果然很喜歡撒嬌?

“那我去慕府時,你去了哪兒?”衣廣泠擡起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月如笙,“要是說不出來,你就死定了。”

月如笙爽朗大笑,“不騙你,我去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東方先生可以住着的地方。”月如笙抵着下巴,注視着衣廣泠的眼睛,“讓我陪着你和爲先生尋找所住之地,我相信,這兩件事兒,你還是比較熱衷於第二件事兒吧?”

衣廣泠兩步上前,緊緊地握住了月如笙的手,“好如笙,那你把師父的住處找到了麼?”凝眉問道,“不要告訴我,是義兄的陳府。要知道,這件事兒我早就想過,可是把危險放在義兄身邊,我還真有些不情願。你知道的,義兄對我很好。”

“不是陳府!”月如笙搖頭,而後向衣廣泠伸出手,“走,我帶你去!”

衣廣泠悻悻地跟在月如笙的身邊。直到她眯着眼睛,來到了一個宅巷的後院。

“這裡是哪兒?”衣廣泠有些分不清天南地北。

月如笙敷衍地笑笑,“等到了你就知道在那裡了?”

“什麼好地方,值得你這樣神神秘秘!”衣廣泠憋着笑,然後握着那溫暖的手掌,慢慢地推開了房門。

入房門拐彎便是樓梯,自樓梯向上,再向上。差不多三層樓梯以後。月如笙才停下了步子。

“什麼神秘的地方?”

“推門就知道了。”

衣廣泠聽從,順手將房門推開,果不其然,是一間很大,很舒適的屋子。

“就是這個地方?”

“不。”月如笙搖頭,神秘莫測地走到牀邊,將裡間按鈕一轉,一個暗室就出來了,“想不想知道這暗室通往哪裡?”

衣廣泠好奇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

“那……進去看看!”月如笙擰頭,伸手將衣廣泠拽着就入了屋子。在屋子的另一端,卻瞧見了燦爛的日光。走到盡頭時,卻又是一個暗室。

暗室的另一頭,卻是如月茶樓。

當然,不會是第一樓,也不會是第二樓,更不是第三樓。

是最最頂上的一樓。

如月茶樓是無法去到最頂樓的。因爲倒數第二樓到倒數第一樓沒有上下樓梯。由於從沒有人上去過,所以誰也不知道。如月茶樓的倒數第一樓和倒數第二樓是沒有連接的媒介——樓梯的。當然,這種怪異的結構只能是建造如月茶樓的頭頭才能知道的秘密。

可是,月如笙卻知道,那麼……

“如笙,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衣廣泠湊到跟前,細細打量着對方那深邃無波的眼睛,“我記得,當初回到帝都的時候,就聽見這如月茶樓是神秘人居住的地方。那麼這個神秘人,一定……就是你咯,對不對?”

月如笙淡定地拂袍,慢慢地坐在凳子上,“哪,嵐兒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啊!”

“喂,你竟然敷衍我!”衣廣泠雖然生氣,卻還是故作淡然的表情,走到月如笙的旁邊坐下,“好吧,我家如笙來頭大大的,誰也別想猜到!”

下巴被人輕輕地一撫,“好嵐兒,這又是什麼話?”

衣廣泠直接道,“很簡單,損你的話!”

環顧四周,月如笙撐着腮道,“那我問你,你覺得這個地方,東方先生住着如何?”

“隱秘,安全!”衣廣泠總結,“不過就是人少了點兒。”惆悵地低下頭,“如笙,你也知道,我師父現在眼睛看不見!”

“放心,還有人哪!”月如笙雙手對着暗室一拍,“還不進來?!”

撲簌兩聲,十幾個黑衣人持着劍魚貫而入。領頭的入得房間後,第一句話卻是,“少主,人都到了!”

“好,繼續隱蔽吧!”月如笙手搭在茶杯上,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以後你們的任務,就是護東方玄莫先生周全!”

那幾人整齊地拱手,朗聲應了個‘是’。神秘的人,嚴謹的隊伍。衣廣泠越發覺得面前那青絲勝雪的月如笙不同尋常了。

“看着我做什麼?”月如笙喝了口茶,就注視到了直逼而來的目光。

“看看如笙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啊?”衣廣泠眯着眼睛,盯着那深不可測不容小覷的雙眸,食指點了點,“如笙,你實在是太不簡單了。”

“哦,這麼邪乎?”月如笙倒是不爲所憤,而悠哉悠哉地反問道,“那……嵐兒有什麼想法?”

衣廣泠立起來,繞着月如笙四周轉動,“身份越是成謎,說明如笙背後的人就越多,如此本事兒,我自然該欣喜咯。”她再次坐下,揣測道,“好了,這些事情我也不問了,日後你想告訴我便說!”不及月如笙說明,她又笑道,“這地方安全隱秘。只不過差了些藥材。如果能在暗室裡儲存藥材,說不定我師父的興趣會更高!”

“還是在想慕如雲的事兒?”月如笙一眼看破地說。

“對。”衣廣泠實話實說,“此事兒很奇怪,我必須弄清楚。錦州刺史的死同慕如雲能有什麼干係,慕如雲同蘇氏又有什麼瓜葛?這些,都是我想要查清的事兒。”

“查清以後呢?”

衣廣泠白眼,“當然是設計陷害,扳倒我想要扳倒的人咯。”

月如笙不再坑聲,只伸手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寫字的案卷,“這上面詳細記錄了錦州刺史的案情,或許對你有所幫助!”伸手遞出去,“好好看看,沒準兒有什麼想法!”

兩指夾着案卷回身,一目十行地閱讀完,然後才琢磨道,“這錦州刺史是在同慕如雲商量事情的時候發病死去的。”

“是。嵐兒,再繼續往下看。”月如笙敲着案卷,“看看這錦州刺史同慕如雲在一起時做過什麼事兒?”

睜大雙瞳,慢慢地分析情況,衣廣泠忽然纔看到,案卷上面所寫的那兩個字。

飯後,病發而亡。飯前好好的,飯後,人死了。衣廣泠有些發怔。不過一瞬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飯後兩個字上。

如果真如錦州刺史的妻子所言,那麼他覺得臨州刺史死前所吃的那一頓飯一定有問題。可是,慕如雲看上去不是一個能夠禍害刺史的人啊。眉宇間的正氣可不是裝出來的。

但也不能排除就是他下的手。

“看懂了?”見衣廣泠半晌沒有提問,月如笙也禁不住湊攏道。

“有些想法,不過不知道是否屬實。”衣廣泠將屁股下的板凳搬到月如笙的身旁,然後手指定着那案卷上的話,“如笙,你看,上面說,錦州刺史發病時,是在同慕如雲用過膳後。那如臨州刺史的妻子提供的信息來看,有沒有可能是這慕如雲暗中下毒害死了錦州刺史呢?”說完,擡起頭盯着月如笙,“如笙,我且問你,那錦州刺史人品如何?”

“早知道你會問我這個!”月如笙興奮不已地笑笑,“錦州刺史吳良元曾在我的麾下做過事兒。他的確是一個好官!”

“既然是好官的話,那被人害一定是有理由的咯。”衣廣泠託着腮又看向月如笙,“這麼看來,說不定是錦州刺史入帝都辦的事兒得罪了某某人了。會不會得罪的就是慕如雲呢?”

“他不會得罪慕如雲的!”月如笙堅定不移地回答道,“那時,慕如雲還只是一個小將,他只是聽從上峰的令,守防京畿安全,僅此而已,同遠遠的錦州之事兒有什麼干係?”

“如笙的意思是?”衣廣泠認真地聽着月如笙的分析,不解地晃了晃腦袋,“那爲何慕如雲會同錦州刺史用膳呢,這不是很奇怪麼?”

“除非……”兩人一愣,同出一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按慕如雲當時的官階,是不可能會同一個錦州刺史平起平坐地吃飯的。如果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兒變成了可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慕如雲的上司讓他這麼幹的。但那時候慕如雲這個小將,沒在邊塞,便是同屬于禁軍一樣的職責。那會兒管理禁軍的,只能是禁軍大統領。

“嵐兒,這個指揮慕如雲下毒的人,可能是……”

“是誰?”

月如笙瞟眼看向她,“這個人或許你認識?”

衣廣泠沉默思索,“如笙是說鎮國公夏攸?”

“不錯,那會兒帝都禁軍都被國公大人統轄。只是調派禁軍時,需要父皇的口諭。”月如笙支着下額,“但派遣一個下屬去同錦州刺史用膳,想也不是什麼難題吧?”

在一番暢談後,衣廣泠更加堅信,這慕家的人同鎮國公夏攸的關係不大簡單。可是要由什麼尋個什麼突破口,來弄清幾人的關係呢?

“嵐兒,我有一個好辦法!”月如笙忽然詭異地笑了,“當年刑部,一定會有錦州刺史案子的檔案。只要知道查清案子發生的日子……”

衣廣泠點頭接下去,“對,查清案情發生的時間,這樣就成功了一半,不過,我以爲,還得查一個人的動向?”

“慕如雲?”月如笙回答。

衣廣泠再次點了點頭,於是乎他將在慕府所看到的情景告訴給了月如笙。慕如雲言談舉止皆是一身正氣。而他的弟弟慕子晗同他五官相貌卻大體相似。所以這下毒的人,說不定就是品行惡劣的慕子晗。而事兒後慕如雲可能爲了保護家人,便想辦法保了弟弟,堵住了衆人之口,並收買驗屍官,說那錦州刺史是病發身亡的。

大體分析出一條路子以後,衣廣泠便決定實施計劃了。可是要想錦州刺史一案能夠得到完全地解決。那就必須要得到重新審理此案的機會。

那麼,這機會可能只能依靠如笙了。

然,月如笙第二日向皇上月上溪於早朝說起此事兒後,便遭到了拒絕。後來在場的雲伯加以勸說,才令陛下將此案件重新審理的機會交給了太子殿下。

月如笙早有預料,所以也沒同皇上月上溪爭辯。巴巴奉承了兩句,太子殿下也聽得興奮。

看着父皇將這事兒交給了太子殿下,祁王月出雲不高興了。東說西說,終於也爭取到了從旁輔助的機會。

月如笙暗暗思量,心想,這戲是越發地好看了。只要此案鬧大,那麼所提供的一點兒蛛絲馬跡都將成爲證據。抽絲剝繭也就越發容易。

聽聞朝堂結果,衣廣泠分別去了太子府和祁王府。然,這兩人,她所提供的信息都不同。

向太子殿下說明了,錦州刺史吳良元的夫人於市集喊冤,並提供了發黑的遺骸。

而向祁王月出雲,則提供了慕如雲和錦州刺史一起用膳等事兒,且還說明了一下慕如雲家中的情況,乃至慕如雲案發之時不在現場的證據。

月出雲眯着眼睛,狡黠地撐着手,“夏小姐剛剛跑到太子府上,這會兒又眼巴巴地跑來告訴本王,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呢?”

衣廣泠攏着袖子,笑地嫵媚,“臣女告訴太子殿下的,是一衆眼裡看到的,而告訴祁王殿下您的,卻是一衆眼裡沒有看到的。”她福了個禮,聲如鶯啼,“祁王殿下是聰慧之人,定然明白臣女的用意。當然,臣女再如何支持祁王殿下,也到底得念着同太子殿下的那點兒情分不是麼?”

此話若是愚昧之人,定然聽不明白衣廣泠的話。但似月出雲這樣狡猾敏捷的人,這些話,聽一遍就懂其意思了。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衣廣泠心裡是看重祁王殿下月出雲的,可是太子殿下是她的妹夫,依着這層關係,她必須要做得像一些。不能讓對方識破,她也沒有幫親。

這些話,被旁的人聽到,定然大逆不道。但月出雲不同,他很懂得利用人脈。

再則衣廣泠在祁王殿下的眼中,確實不是一個可以估量的角色。既然是才女,那思維敏銳度也應該是鶴立雞羣的。所以她說的話,是否爲真,只需派人暗中查探一下便行了。

月出雲的動作很快,在衣廣泠離開之後,就命人下去查探了。果不其然,一小會兒的功夫,那查探的小廝便回來了。

同衣廣泠所言沒有任何的出入。

月出雲將手重重地拍在几案上,神采得意,“這遊戲還真是好玩極了。”

衣廣泠對於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有特定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她沒有對一個人保留。那就是月如笙。

在將這些事兒轉給她心上人的時候,月如笙還坐在書房裡看書。

落塵快速地來到一旁,拱手將衣廣泠所交代的一切一字不露地相告。

“殿下,看來夫人真的是心疼您!”

月如笙擡頭,覷着屬下落塵的臉,猶豫了下,“你叫她……夫人?”悠然地拿開手,“怎麼,落塵的心裡也承認她是你們的夫人了?”

落塵扁扁嘴,而後拍着馬屁道,“殿下,屬下心中早就承認夏小姐是我們的夫人了!”

月如笙劍眉輕挑,面上難得的愜意,“看來本王曾經的堅持是對的!”眼神飄忽迷離,脣上笑意透着來之不易的幸福。

不過旁人是無法理解他這句話的。因爲不理解,所以無法知道他的幸福究竟是因爲什麼。

另外,落塵也不清楚衣廣泠兩面三刀,分別在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面前透露此事兒的真正理由。

事兒後,太子殿下也不是傻子。在衣廣泠再次登門的時候,忽然試探道,“昨個兒你除了在本宮這裡以外,還去過哪裡?”

衣廣泠回以一笑,坦然說道,“怎麼,殿下不清楚麼?”不等太子殿下變臉,對方又笑着道,“其實,臣女去了祁王府。”

聽到對方說實話,太子殿下心頭的怒意有了一絲的緩和。他的這種緩和很輕易地讓他對衣廣泠選擇了原諒。

“殿下不問問,臣女爲何兩面三刀,向您透露了消息後,又去向祁王殿下透露這個消息?”

太子殿下很好奇,但他也給自己留有退路。他爲人圓滑,但對衣廣泠,卻是真正地想要擁有。所以必然會在信任這個東西上,多多給予對方一些。

“你不會願意說的?”

衣廣泠捏着耳朵,嬌俏可人地看着對方,“那如果臣女願意說呢?”

太子殿下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那你就說出來,讓本宮聽聽看?”

衣廣泠手指摩梭着茶杯蓋兒,而後慢吞吞地將茶杯擡起來,“哪,泡杯好茶來。”

無奈地捏了下額頭,太子殿下只能命身旁的小廝給對方看茶。

在茶還未上來的時候,衣廣泠放在桌下的手卻用力地捏住了。

要想成功地矇騙太子殿下這樣的人,她必須將此同權聯繫上。因爲衣廣泠一直以爲,太子殿下同月出雲不同。祁王殿下月出雲出身很好,母妃是權勢滔天的貴妃。而太子殿下的母妃雖是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卻只是養母。他生母卑賤如塵。由此,太子殿下便沒有祁王殿下一出身便有的自負感。這種自負像星星一樣,時不時地在身上閃爍。

這也是爲什麼在祁王殿下面前,她可以說出支持的話,而在太子殿下面前,就得避開支持這樣的話語?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會選擇背後勢力強悍的人來倚靠,而不是在一個進退兩難卻不得不進的人身上浪費功夫。

“殿下這房子安全麼?”衣廣泠四下張望了一眼。

在屬下看了茶後,太子殿下便命下人出去,將四周圍起來了,“放心吧,他們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沒人敢靠近這間屋子!”他起身,揹着手。

寬闊的後背在衣廣泠的眼中,有些說不得的壓抑。

“臣女之所以會去稟報祁王殿下,卻是爲了太子殿下好!”衣廣泠笑顏如花,聲音清脆,“哪,想不想聽聽看?”

“哦,竟然是爲了本宮?”這話挑起的不僅是太子殿下的興致,更讓他的心情大好。他回身坐在衣廣泠的一旁,戴着扳指的手莫名地伸到了衣廣泠的面前,“本宮好奇得很,還望流嵐小姐說個明白……”

警覺後,衣廣泠連忙將放在桌面上的手拿下了。而且非常快速。快地對方都沒有發覺,她這是下意識的,而非無意識的。

“殿下可知道,這慕如雲最初名聲並不是這麼響的。在這帝都城下,再不過,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將。”衣廣泠撫着腮道,“可爲何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將能夠同千里迢迢的錦州刺史一同吃飯呢?”

“你的意思是?”

“除非他是聽了誰的命令!”衣廣泠點明關鍵,“可是早不發病晚不發病,偏偏同慕如雲一起吃了飯後,就發了病,這個……不是很奇怪麼?”

太子殿下一哽。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說到這兒,衣廣泠也不再繼續解釋下去,她相信,聰慧的太子殿下此刻應當很能理解她的用意。

太子殿下在京這麼多年,帝都多少風風雨雨都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又怎麼可能不明白當初掌管京都禁軍的是誰?

鎮國公,夏攸?

靠向他這一邊的人。

這麼看來,衣廣泠向其祁王殿下說出那些事兒,真的是爲他好了。主事兒的雖是他太子殿下,但是輔助的卻是祁王殿下而已。所以,最終即便查出事情,也不會造成他同夏攸的關係破裂。

沒能想到衣廣泠會如此體己的處事兒,他一時有些感動。然而,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卻迫地衣廣泠連呼吸都不能了。

“殿下,臣女……臣女該走了!”她勉爲其難地從對方的雙手下逃過。

背後的太子殿下也不阻止,只是望着對方纖瘦的背影時,莫名地覺得欣慰。說到愛地撕心裂肺,這恐怕有些過了。他一開始就特別地歡喜衣廣泠高貴的身份而已。但如果光說身份,也不太真實。所以他在人和地位之間,都是比較喜歡的。

他固執地以爲,這個女人可以幫到他,奪儲,贏天下。可他永不會知道,衣廣泠的心裡,願意替誰奪儲,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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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傳聞中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妖孽世子怎麼老是癡纏着她,一臉曖昧地痞笑:娘子,我很強,快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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