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有點緊張,然而榮驊箏卻臉‘色’平靜,道:“靈兒,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兒要做,待會我叫你再進來。”
靈兒聞言覺得奇怪,這裡是藏書室,做什麼事兒要她迴避的麼?雖然她心裡有疑‘惑’,但她還是點點頭,依言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她細心的爲榮驊箏掩上‘門’,靜靜的在‘門’一側候着,然而,她站着站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至少有半個時辰了,也沒聽到榮驊箏叫她進去,她心裡有些忐忑,忍不住輕輕推‘門’去看,卻發現偌大的藏書室哪裡還有榮驊箏的身影榮驊箏已經好久未曾使用過空間移動了,現在肚子越來越大,她不敢使用得太過火,不過,雖然如此,她不過是一動兩三百米罷了,在蹲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頭暈目眩,氣血翻涌了。
幸運的是沒有驚動到肚裡的孩子,她伸手溫柔的‘摸’了一下肚子,翹着‘脣’角讚美道:“真乖!”話罷,她擡眼看着自己出來的方向,靜靜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待血氣緩過來才移動腳步離開。
在出來之前,她在裡面隨意的拿了一點金定子,用這些錢找了一輛馬車,纔想上馬車,敏感的神經卻發現四周很不對勁,她擡頭定睛一看,很燃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十多個眼神狠戾,手抓大刀的黑衣人。
來者不善。
這是榮驊箏的第一感覺,她眼睛一眯,來不及猜測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十數個黑衣人便氣勢沖沖的涌上來,嚇得路人紛紛尖叫躲避。
黑衣人個惡搞武功高強,以榮驊箏現在的武功她最多隻能以一敵三,多了便不行了。再者,她現在身上已經不帶暗器和毒‘藥’了,如果留在原地和黑衣人糾纏相信不過片刻她就會成爲黑衣人倒下的亡靈,所以,爲了保命她只能使用空間移動了。
而且是要連續使用,不然的話以這些人的功夫,不下片刻就會追上來了。
連續的使用空間移動能力帶來的後果榮驊箏連想都不敢想,就在她遲疑的時候,身邊突然再度涌出十多個黑衣人,榮驊箏看到他們黑衣袖口的一個記號的時候眼皮擡了一下。
那是恭謹王府的隱衛。
而其中有一人是青衣。
青衣帶頭的隱衛一出現,立刻將那些黑衣人團團圍住,展開了廝殺。
榮驊箏看着刀光劍影中的兩隊人馬,思忖片刻,還是選擇了再次使用空間移動。
幾經‘波’折,她纔回到了喬韜的府上。
原本,她是打算去榮驊亭的府上的,但是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讓她改變了主意。她不笨,那些人可以在那麼短時間,目標明確的圍住她,只怕是早就在恭謹王府方圓幾百米埋伏着的,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她,榮驊亭府上那幾個小守衛根本就沒辦法對抗得了。
而喬韜不同,喬韜手下幾乎個個是高手,而且他府上設置了大量的機關和奇‘門’盾術,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闖進來,所以,喬韜的府上是她最好的棲身之處。
她臉‘色’青蒼的回來喬韜看着都皺起眉,目光復雜卻沒多問什麼,讓人好生的伺候她,說了一些注意身子的話就忙去了。
榮驊箏這次回來消耗較多,回到喬韜的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吃東西,吃飽歇了一會倦意襲來就上‘牀’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臉上動着,柔軟溼滑,‘弄’得她癢癢的,讓她不勝煩擾,臉一側,伸手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臉上。
然而,被子很快便被拉下,她的臉被扶正,然後,臉上的那中癢癢的感覺繼續上演着。
榮驊箏惱了,她一天使用了兩三次空間移動,渾身疲憊得想要散架了似的,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歇一歇,然而這麼簡單的想念都不能如願。癢癢的感覺一直從臉上下移到脖子處,眼看就要到‘胸’口了,她忍無可忍,在睡得‘迷’‘迷’糊糊中伸手一巴掌揮了過去!
丫的,什麼東西啊,讓你擾人清夢!
一巴掌下去之後,偌大的房間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榮驊箏即使是在睡夢中仍然覺得那清脆的聲音來得特麼詭異。
右臉上辣辣的痛讓宇文璨的臉瞬間黑了,盯着睡在身側的衣衫凌‘亂’的‘女’子的目光異常的危險。
那一抹危險委實明顯,睡得‘迷’‘迷’糊糊的榮驊箏都感覺到了,頭皮一麻,眼睛倏地睜開,映入眼內的是黑着臉的,右臉上有着明顯巴掌印的……宇文璨?!
想到這幾天的日子,她臉兒一僵,然後,第一個反應便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第二個反應是——
她她她……打了一巴掌宇文璨?!
這麼想着,掌心很配合的傳來了一陣辣辣疼痛,提醒着她的罪行,然後榮驊箏很後悔自己爲‘毛’要睜開眼睛。
她委實不應該睜開眼睛的……
裝死吧。
想法一出,眼睛立刻閉上,利落的腆着肚子翻個身,鼻息輕輕的‘抽’着,嘴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喃喃:“我已睡死,請勿打擾。”
宇文璨看着,很沒好氣的翹了一下‘脣’角,伸手捏一下她觸感非常好的臉蛋,“又沒要打回去,你裝死作甚?”話罷,察覺身邊的人兒的呼吸原來越綿長,瞥她一眼,輕飄飄的告知道:“箏兒,你沒穿肚兜。”
此話一出,原本睡死了的人呼吸聲頓了幾秒,然後眼睛倏地一睜,往自己‘胸’口一看,衣襟敞開着,上面有一些紅紅的齒印,再往下一看,果真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沒有尖叫,巴拉巴拉的將滑落在‘胸’口下方的被子拉到臉上,連臉兒一起蓋住了。
她怎麼忘了睡覺之前是脫了肚兜再睡的……
沒臉見人啊。
鴕鳥裝不了多久,被子再度被人拉下,在她輕輕顫抖着的睫‘毛’中,有人輕輕垂首在上面‘吻’了一下,“箏兒,我們談談。”
她的睫‘毛’顫抖得更厲害了,他伸出指尖在上面輕輕颳了一下,柔軟的觸感劃過指腹癢了他的心。他卻喜歡這種感覺,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存在的證明,他忍不住反反覆覆的玩‘弄’着她的睫‘毛’。
榮驊箏被他‘弄’得實在忍不住了,“你夠了沒!”
他翹了一下‘脣’角,淡淡道:“沒夠。”
榮驊箏氣結,睜開眼睛,長着嘴巴纔想說什麼,但是在眼睛真真正正的對上他的臉龐,真真正正的審視他的臉時,她才發現他臉‘色’非常憔悴,完美的下頜分佈着點點的鬍渣,漂亮的眼睛有着深黑的眼袋。
榮驊箏愣住了,“你……”他到底去做什麼事兒了,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兒?
“父皇時日不多了。”他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話語淡淡道。
榮驊箏雖然聽榮驊亭說過皇帝的身子變差,但是從來沒想過兩年前還英姿勃發,高大ying侹的皇帝在不過是兩年的時間就被套上時日不多的詞,眼睛不禁睜得大大的,“怎,怎麼會……”
“父皇早就想走了。”宇文璨指尖遊移在她溫暖柔軟的臉蛋上,輕輕的划着,疲憊的眼底浮現一股滿足。
榮驊箏心跳了一下,“你……這幾天到宮裡去了?”
“嗯。”宇文璨‘脣’瓣輕輕的動着,“宮裡現在幾乎‘亂’得一團糟,父皇不肯吃‘藥’一整天就只想着睡覺,因爲在夢裡他每天都能夢到母后。睡着的時候一直叫着母后的名字,醒來時總會神經錯‘亂’,認爲母后一直在,看不到母后就發瘋了似的到處尋找,情緒一‘激’動就吐血……”
榮驊箏靜靜的聽着,心臟一陣陣的‘抽’緊。皇帝,也是一個苦命人。
宇文璨說到這裡,突然不說了,垂頭靜靜的看向榮驊箏的,指尖在她臉上動着,滑過額頭,眼瞼,鼻樑,來到她的‘脣’角輕輕的‘摸’着,視線看向她的即使蓋着被子仍然掩不住高高凸起的肚子,靜靜的看了好半響。
榮驊箏斂聲屏氣的看着他,呼吸因爲他的撫‘摸’而變得有些不穩,他的指尖在是冰涼的,但是非常輕柔,清清淺淺的滑過她的臉頰,她能感覺到他指尖傳遞的眷戀,心裡的氣憤和決絕因爲那一巴掌和他臉上的憔悴還有指尖的觸感而靜靜消融。
她能感覺到,宇文璨在說皇帝的時候雖然臉‘色’平靜,但是他眼底如此明顯的悲傷卻怎麼也騙不了人,他此刻很難過。
僅僅是遲疑了一秒,她抓上他放在她臉頰上的手,輕輕的蹭着。
她想,或許,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她怎麼會認爲宇文璨的三妻四妾是爲了享樂,怎麼會認爲他從來不曾將她放在心上?
如果不將她放在心上何必千里尋找?
如果不將她放在心上何必在認爲她有了別的男人還抱定主意要和她糾纏?在這樣的年代裡?
如果不將她放在心上何必憔容不掩飾一下的就過來了?
就容許她自作多情吧,她認爲,宇文璨心裡有她,或許比她對他更深!
宇文璨縱容着榮驊箏抓着她的手,想起了以往的種種,她好像特別喜歡捏他的手掌,而他又何嘗不是?他必須承認,在看到她抓住他的手的時候,他曾想過她是不是這樣的抓過第二個男人的手?他必須承認,他非常介意,他嫉妒得發狂,她怎可以對他以外的人付出美好?
他現在不想問她爲何兩年多沒回來,畢竟答案太明顯了。再者,每一次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他都不能平靜,她不想跟他回王府,他暗計,用幻術佈下幻覺讓她看不到其實榮府其實朱‘門’就站着有守‘門’,不過她意願帶了她回去,安置在寢室,而之後卻不敢多看她幾眼,在收到詔書之後匆匆過去,畢竟,他這算是拆人妻離子散了,在做出別的事,別說是鬼王稱號了,可能是禽獸不如了。
他介意的東西很多,但是,聰明人都是懂得拋開過去的人,他被譽爲天下第一才子,愚笨了幾天也就罷了,一直愚笨下去可能此生都不能再度擁有她了。
靜靜的看了她好久,突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垂頭‘吻’上她,‘脣’瓣撕磨片刻,他抵着她的‘脣’角道:“箏兒,我不想步上父皇的後塵,過去的東西就讓它過去吧。”
各位親愛的,最近依然真的很忙,要上課,要找實習單位,做畢業設計,設計簡歷,畢業實訓,週六還要考證,這幾天一直感冒,每次寫文都要用幾包紙巾。但是無論如何,依然從來未想過斷更,再多事兒再遲都忍下來更新,這些事兒依然不想說出來抱怨的,只是事兒實在多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事兒多了更新遲了少了,是依然對不起大家,依然在這裡道歉,各位親愛的加更依然沒有及時奉上。還有,各位親愛的說依然拖文,依然會改正的,但是請各位親愛的耐心些好麼,如果喜歡文文請相信依然,文文由依然寫出來的,依然愛它絕對比各位親愛的更甚,不會毀了它的,依然很希望能夠有更多人看到文文,更喜歡文文,謝過,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