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驊箏的好心情在碰到剛纔兩個牛虎蛇神之後一掃而光,直到來到小糰子的房間推門進去看到小糰子迷迷糊糊的大眼睛纔好一點。
淺掃陰霾,榮驊箏笑米米的將他一把抱坐而起,捏捏他軟綿綿暖烘烘的臉蛋,道:“還沒醒?”
“箏姐姐你的手好冰啊!”白嫩嫩的小糰子鼓起臉頰,不依的將自己的臉頰脫離榮驊箏的魔爪。在榮驊箏終於安分的送來手掌他伸出一雙小手揉着自己一雙大眼睛,扭扭捏捏的往被子裡躲。
“你躲什麼躲啊,快起來!”榮驊箏一巴掌拍在他撅起的小屁股。
自己的小屁股被人打小糰子更害羞了,耳根紅了又紅,臉蛋更往裡躲,然後屁股撅得更高。榮驊箏看着笑眯了眼,他卻渾然不覺,奶聲奶氣的道:“母妃說男孩子不能在女孩面前換衣服的,箏姐姐你走啦,人家要換衣服。”
榮驊箏臉一黑,嘴角一抽,“你之前可都是自己穿衣服的?”
“不是!”白嫩嫩的小糰子噘着小嘴巴,理直氣壯的道:“是劉管家幫我穿的。”
驊剛剛神牛。榮驊箏嘆息古代人的思維極品的同時又不得不感嘆他們的堅持,她搖搖頭,“好,箏姐姐走,你自己穿衣服。”說着,站起身往門外走。1aahe。
小糰子滿意了,小胳膊小腿的在牀上撲騰幾下,然後拿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結果套了好久都找不到袖子,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榮驊箏在門外面等了又等,結果都沒等到人出來忍不住推開門進去,卻發現小糰子的手和頭都在和衣服戰鬥着。她嘆一口氣,替他扯下衣服,看到已經憋紅了的一張小臉兒很給面子的道:“小希宴,我不找姐姐幫忙我叫個哥哥來給你穿衣服如何?”
小糰子臉色很糟,小嘴巴撅得高高的,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很是傲氣的擡起頭來說出自己的要求,“我要昨天和我一起坐馬車回來的哥哥幫我穿。”
昨天和他一起坐馬車回來的哥哥不就是宇文璨麼,叫宇文璨幫小孩子穿衣服?如果榮驊箏嘴巴現在是含着茶的話絕對會噴了出去,伸手摸一下小孩子額頭的溫度,有些不確定的道:“小希宴,你確定?”這丫的小屁孩忒會選人了。
小屁孩猛地點頭,甜甜的獻寶道:“昨兒晚上哥哥還和我一起吃飯呢,他夾給我的菜餚都很好吃。”
榮驊箏嚥了咽口沫,總覺得他口中的宇文璨和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但,這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她昨天也和他一起吃飯,還把他當祖宗似的伺候着,他沒美她一句反而惦記着宇文璨對他的好?忘恩負義的小鬼頭!
榮驊箏實在不明白了,自己長得不錯,對小孩子又和善,卻不料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黑頭黑臉,性情古怪的鬼王來得受孩子歡迎!這是什麼世道?!
榮驊箏心裡千轉百回,小孩子不懂,撅起的小屁股對着榮驊箏搖啊搖的,“箏姐姐,你叫那個哥哥來嘛!”
“我叫不來。”榮驊箏很有自知之明,宇文璨是誰啊,她怎麼可能叫得動他?
小屁孩一聽,小屁股不搖了,小嘴巴哼哼的耍脾氣道:“哥哥不來我就不穿衣服了。”
榮驊箏發現自己額頭的青筋正突突的在跳着,她拼命的告訴自己眼前這人還是一個四歲不到的小孩子,不能動用暴力……
榮驊箏是不可能親自去找宇文璨來的,反正王府多的是人,隨便叫來一個伺候小屁孩的丫鬟來,吩咐道:“你去到正廳去找一趟王爺,告訴他世子不肯穿衣服……一定要他來才肯穿。”
“這……”被叫住的丫鬟有點遲疑,想了想還是據實以告:“王妃有所不知,若無王爺吩咐,小的們是不可隨意出現在王爺面前的。”王爺脾氣古怪,他身邊一直只有夏管事一人貼心伺候這,別的人連靠近他三尺以內都困難。
“竟然還有這等規矩?”榮驊箏嘆息,難怪新婚之夜的時候他一直不曾靠近自己,也不讓她靠近了。
“是的。”丫鬟頷首。
榮驊箏睨一眼還是不甘不願的小屁孩,拍拍他的小屁股,耐心的道:“小希宴啊,乖,讓箏姐姐幫你穿衣服,最多箏姐姐閉上眼睛不看你,行不行?”
“不要!本世子要哥哥幫我!”小屁孩小臉蛋一撇,很神氣的道。
榮驊箏沒了法子,銀牙一咬,蹬一聲的站起來,咻的跑出門外直奔正廳,在夏侯過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揪起宇文璨衣袍的領子,來勢洶洶的道:“走,替小屁孩穿衣服去!”
她動作很大,力氣更是不小,這麼揪着衣服差點把人都給揪了起來。8宇文璨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夏侯過卻被她嚇破了膽兒,聲音顫抖的道:“夫人,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動腳的。
榮驊箏冷哼一聲,瞪一眼夏侯過之後怒氣也平息了半點,提着宇文璨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宇文璨不疾不徐的將自己亂了一點的衣袍整理好,再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書卷擱置在身邊的桌子上,才正視她,“希宴不肯穿衣服?”
榮驊箏哼一聲當作回答。
不知怎麼的,面對這樣的榮驊箏宇文璨竟然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點點頭,道:“那走吧,我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去了。”省得看到一大一小你儂我儂傷心又傷身。
榮驊箏輕哼一聲一屁股在桌子上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一想到那個小屁孩她就氣得牙癢癢的,她怕自己看到他會忍不住大掌一揮就往他得意的小屁股上招呼去。
宇文璨瞟她一眼,暗忖到底還是個小女孩,性子真的不能受刺激,明明喜歡小孩子喜歡得不得了,一見面就喜歡抱着,小孩子想要怎樣也答應,但脾氣夠犟,又愛面子,將來她真正爲人母了應該就穩重了。
這麼一想,狹長絕美的眸子染上一種叫溫柔的東西。然後竟然做不出強求她什麼,朝夏侯過示意一下,兩人就出了正廳,往小希宴的廂房走去。
夏侯過一陣詫異,暗忖難道王爺真的是對夫人在一個下午的時間改觀了,不但對她的毫無大家閨秀的坐姿沒有任何的反感,而且對她紈絝不羈的揪住自己衣領的事都沒有呵斥一句,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平易近人了。
宇文璨和夏侯過離開之後榮驊箏就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生悶氣,在下人端上早膳更是連等都沒等兩人自己抓起一個包子就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哼,沒良心的小屁孩,姐我有的是骨氣,待會兒別想我會帶你去看血汗寶馬,血汗寶馬的起名權你也別想擁有了!
榮驊箏氣憤難平,拿着包子在在發泄,所以當宇文璨三人踏進正廳看到的就是榮驊箏咬着包子磨牙的表情。
榮驊箏看到三人動作頓了一下,輕哼一聲之後很有骨氣的撇開了頭。
宇文璨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在夏侯過將他到桌子旁的時候第一件事不是慢條斯理的抓起銀箸進食,而是親自替坐下來的小屁孩到一小杯茶。
榮驊箏一看,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些,嘴巴嚼包子的動作也緩了下來,心裡百感交集,是不是自己真的對這個小屁孩不及鬼王來得細心?
夏侯過一瞅,脣角抽了抽,主子這招真高!
小屁孩坐在高高的墊了軟墊的凳子上,小手兒端起小小的杯子很有教養的小口小口地抿着茶,一雙大眼睛卻滑溜溜的看着榮驊箏。
榮驊箏感覺到他的視線,輕哼一聲,撇開頭。
“箏姐姐,你生氣了?”小屁孩見榮驊箏不理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瞅着榮驊箏,怯怯的道。
就一句話,榮驊箏立刻就心軟了,她拼命對自己說自己這不心軟只是自己上輩子都是二十一歲的人了和一個小孩生悶氣實在太小氣了,自己都殺人無數了,難道連面對一個小孩的勇氣都沒有?這麼想着自己心底那關就過了,回過頭來什麼也不說夾起一塊早點就往小糰子跟前的小碟子放,然後自己低頭吃了起來。
夏侯過見了,既是感嘆又是好笑,誒,夫人不但胸襟堪氣度比男兒,就連吃相……呃,也似男兒啊。
宇文璨本身就不說個多話的人,榮驊箏不開口他更是一言不發的捏着筷子進食,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得讓人屏息。
因爲榮驊箏先用膳的再加上她動作非常‘豪爽’,所以很快就吃完了,放下乘粥的小碗見小希宴正抓着小調羹辛苦的往嘴巴送着冬季滋補的暖胃小粥,由於他人
小力氣小,動作並不怎麼協調,吃得小嘴巴周邊都沾滿了粥粒。
榮驊箏看着不但沒有想要去喂他喝反而笑米米的看着他笨拙的動着,畢竟小孩子還是從小培養動手能力爲上。
小屁孩看樣子被教得不錯,雖然自己吃很辛苦但是也沒開口要人幫忙,而且吃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他不說話榮驊箏卻有點無聊了,想起什麼,拋下一個誘餌,“小希宴,想不想去看看血汗寶馬?”
小孩子埋在碗裡的小腦袋倏地擡起,一雙大眼熠熠生輝,猛地點頭,“想!”
榮驊箏剛想說什麼,宇文璨卻不緊不慢的插話,“希宴乖,今兒箏姐姐沒空。”話罷,眼睛瞟向她一身素衣和沒有綰起來的長髮,皺了下眉,“你今天就穿這樣?”
榮驊箏對宇文璨奉行的還是不討好不打擾,各過各的,聽到宇文璨竟然私自下結論說自己沒空心下一惱,剛張嘴就被他後面的話吸引了過去,怔了一下之後低頭看看自己,“有什麼不妥麼?”
宇文璨不予評價,而是道:“這沒什麼,但是頭髮起碼要綰起來,今日回門也不會讓人說閒話。”
“回門?”臥槽,她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出啊。
“怎麼,你不知道有回門這回事?”宇文璨眉頭可以說是緊鎖了。17199124
“聽過。”上輩子十六歲前見過不少鄰居的女兒嫁後在三朝回門的,但是她畢竟沒經歷過再加上她之前一直都是打算過了三十五歲,在身子骨不如年輕人從前線退下來之後再找一個人湊合着過一下的,誰想這輩子十五歲就成婚了,回門什麼的她嫁那天沒人和她提過而她也根本沒想到,一下子忘了這件事也很正常。
宇文璨想起她真正的身份是沒了親孃的,眉頭鬆了一下,淡淡的道:“待會準備一下吧。”
榮驊箏想到了什麼,道:“回門是不是要什麼送禮?”
宇文璨眼中閃過疑惑,但還是點帶念頭。
榮驊箏冷清的嗤笑一下,“那做罷了吧,不回去了。”
夏侯過從來沒聽過出嫁女不想回門的,頓時傻了眼。
宇文璨明白了什麼,冷清的眸子一閃,淡淡的道:“王府丟不起這個臉。”
榮驊箏冷哼,“你怎麼丟臉了?我看如果去的話丟的是大把大把的銀子!”無論如何榮驊箏都不想把金閃閃的東西送進那一家三口的袋子裡,她怕自己會氣得吐血!
宇文璨紋風不動,冷冷清清的道:“我的面子和你的價值不一樣,我的面子是無價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也就你的面子值那麼一點錢。
榮驊箏聽出來了,氣結,“人活一世,又不是替別人在活,管別人說什麼呢!”幹嘛和自己的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過意不去啊!
宇文璨眉一跳,似笑非笑,“哦?”也不知道是誰今天差點把人的手掌都廢了。
榮驊箏瞟他一眼,目光逗留在他的腿上,語意不明的道:“難道你還親自去不成?”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眼高手低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親自到一個小小的府邸上去?
宇文璨放下手中的銀箸,挺直的腰悠閒的往後一靠,“你說呢?身爲女婿本王能不去麼?”
女婿二字聽得榮驊箏滿頭黑線,沒有說話。
宇文璨看着她抿的緊緊的脣,淡淡的道:“這麼說來你真的不想回門了?”
榮驊箏剛想點頭,但是靈光一閃,想起了宇文霖的話,話鋒猛地一轉,“不,回!”開玩笑,她怎麼我忘了榮驊玫這一遭呢,榮驊箏帶給她兩個麻煩,讓她生生欠下人兩個人情,不回去討一把回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宇文璨挑眉,想不到她的話竟然轉得那麼快,不過他沒有開口問,只道:“按規矩,你今兒還是把頭髮綰起來吧。”
榮驊箏心裡在想着自己應該如何教訓榮驊箏,對宇文璨的話擺擺手沒在意。
在終於出門的時候榮驊箏就算沒有宇文璨的示意,榮驊箏還是眼明手快的跳上了專屬宇文璨的馬車。
“夫人……”夏侯過被她那賊呼呼、活像撿了便宜的眼神逗得想發笑,想說什麼被主子冷眸一瞥就專注的看着前方。
剛上到馬車榮驊箏怕宇文璨把她趕下去,所以挺守規矩挺拘謹的,但是宇文璨像是沒看到她這個人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書上,她漸漸的也就大膽起來了,轉個身子就打開凳子後方的櫃子,先在左邊拿出狐裘,然後再往右邊搗鼓。
昨天她替小屁孩拿狐裘的時候有注意到櫃子的右側放着很多密封的盒子,雖然盒子是密封的,她當時也沒去注意,但是她鼻子最靈敏了,在打開櫃子門的一就聞出了不少好東西的味兒。她當時忍住沒去看一是忌憚宇文璨,二是她實在沒空,現在小屁孩不在宇文璨也沒理她,現在不去看看更待何時?
這麼想着,她動作極輕,眼明手快的蹲着拿出那些盒子,剛打開其中一個,來不及興奮突然馬車就動了,她一時不注意,一個趔趄額頭就往櫃子撞去,‘咚’的一聲與時俱進的爲她的行爲喝彩。
目光盯在書上的男子書頁一直沒翻過,脣邊適時的翹了一下。
“丫的!”她揉着額頭,低聲咒罵。
“夏管事,你驅車怎麼都不說一聲啊!”
“夫人,你沒上車之前屬下就說了。”夏侯過不知道榮驊箏爲什麼要抱怨自己,只是主子從來不喜歡別人多廢話,說過了就無需再重複。
榮驊箏一噎,知道自己也有錯,撇撇嘴就沒說什麼了,低頭看着盒子裡的東西激動再度襲上心頭。
丫的,還真的是野生的冬蟲夏草耶!她迫不及待的捻起其中一條放在鼻子上聞一下,然後迅速的闔上盒子的蓋子,再打開另外一個。
如果她的鼻子還是和以往一樣靈敏的,如果她沒聞錯的話裡面應該還有野生的人蔘、靈芝、藏紅花、鹿茸、牛黃等東西。這些東西再前世的時候就單單是培育出來的都很珍貴,現在有野生的更是難得了。
她嘆息的低頭在大盒子的人蔘深深的吸一口氣,喃喃道:“這人蔘沒有二百年也有一百五十年了,這味兒……”果然不同凡響啊!
她自己一人在那裡喃喃自語,距離她五步只要的男子則臉色平靜的仍舊看着書,只是聽到話之後發現自己好像過於入迷了點,然後,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動作相交於以往總顯得有點急速了。
榮驊箏哪裡有空理會她心中喜怒無常的傢伙,一顆心牢牢地被眼前的鹿茸吸引過去了,丫的,這鹿茸忒迷人了點吧。
最後,有一個盒子的東西榮驊箏一下子是聞不出味兒來的,她打開一看,赫然發現一條表面黃白色,細膩而油滑的骨頭!
“這,這是……”榮驊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骨頭下方的幾根小分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竟然是虎骨……而且看着骨頭走勢,大小,形狀,還是白額虎的骨頭!”
榮驊箏激動得不能自抑,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偷偷摸摸的看別人的東西,而是轉頭對宇文璨道:“這麼好的虎骨,如果與熟地、龜板、鎖陽等東西凝製成藥丸,對你的腿不能說一定有幫助,但是肯定可以消除冬季帶來的疼痛。”
不知怎麼的,宇文璨聽聞這一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就有點不好了,好看的指尖翻一頁書,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榮驊箏被他無所謂的話弄得頭腦發懵,不過細想一下可能是自己戳到他痛處了,遂就不再言語。
宇文璨的目光終於離開手中的書卷,瞟一眼坐在地毯上的她,淡淡的提醒道:“確定你要一直這樣坐着直到到達目榮府?”
榮驊箏一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果真是毫無形象地雙腿交疊的坐在地毯上,懷裡抱着一盒東西,模樣像極了一個偷吃的小女孩。難得的,榮驊箏自個兒也覺得尷尬了,輕咳一下貓着腰站起來,心裡卻在嘀咕,她一開始明明是蹲着的啊,怎麼就變成了坐着了呢?
宇文璨輕飄飄的瞟瞟她一眼沒告訴她她其實是被櫃子給撞得跌坐下的,如果不是她前額有劉海,肯定能看到前額已經小腫了一塊。
雖然站起來了,但榮驊箏還是捨不得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下來,抱着在小桌旁坐下,眼睛滿懷期待的問:“喂,你……怎麼有這麼多好東西的?”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把其中一樣給我,但是她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和宇文璨不但不熟好像還結了樑子,遂生生的改口了。
宇文璨微微推動輪椅,在馬車的一角頓下,彎腰伸出手在木板旁一按,馬車的一側竟然突然再度多出一個小盒子。
榮驊箏嘴巴張得大大的,感情這輛馬車還是個機關要地不成?
宇文璨對她的錯愕視而不見,優雅的從盒子拿出一瓶東西,扔給她,不冷不熱的道:“拿去,擦擦你的額頭。”
榮驊箏下意識的接住,低頭端視墨綠色,明顯是用玉製成的瓶子,問道:“這是什麼?”爲什麼要給她?
宇文璨回到原地,倒一杯茶抿一口才淡淡道:“消腫的藥膏。”
榮驊箏挑眉,伸手摸一把自己的額頭,突然一股刺痛襲來,她不由得‘滋’的痛呼出聲。
宇文璨喝茶的動作一頓,眸子染上惱怒低吼:“還不快些將藥抹上去?!”
榮驊箏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宇文璨耳尖一熱,略帶尷尬的輕咳一聲,解釋道:“你別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別人以爲本王對你動了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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