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集,由於外面冷榮驊箏先給小糰子買了一身厚的衣物和一條貂裘給小希宴穿戴上,然後順便選了幾匹顏色鮮豔,適合做小孩子衣服的布匹讓人送到王府去才拉着小糰子的小手快快樂樂的往熱鬧的地方走去。
雖然天上還紛紛揚揚的下着雪,但由於今天的天氣出了些太陽所以路上並不怎麼溼滑,外面挺光亮,所以兩人還很高興的買了一把油紙傘,榮驊箏一手撐傘一手拉着一個小孩子走在大路上。
在途中,只要是能讓小糰子頓住腳步望去的東西榮驊箏都會很配合的頓足,然後痛痛快快的將東西賣給他。最後,一路上,夏侯過一個大男人手裡拿了好幾串糖葫蘆,好幾包別的小吃,還有幾個可愛的塘泥人。雖然他們一身華袍的路上有人指指點點,但夏侯過一張臉很沉得住氣。
不過,雖然榮驊箏買東西給小希宴但並不打算讓他邊走邊吃,逛着逛着見時候不早,兩人選擇頓在了一間氣派不錯的就樓前,“午飯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夏侯過其實想說過門第一天於理於禮榮驊箏都必須會王府吃的,但到底他只是一個奴才,主子說什麼自然得聽。只是,這句話‘主子說什麼自然得聽’在片刻不到他就食言了。
事情是這樣的,進了酒樓之後榮驊箏點了幾樣適合小孩口味和自己喜歡的才就問夏侯過想吃什麼,夏侯過卻說:“屬下在一旁伺候夫人和世子。”
榮驊箏一挑眉,“人的一生很短,何必那麼計較?”
夏侯過還是尊敬的拒絕,而後他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在留意着些什麼。
他們選的酒樓叫是京都裡數一數二的,排場好,氛圍好,安靜雅緻,每一個雅間都以精美的屏風更開來,各自不相擾,榮驊箏很喜歡。
如果每個包廂是一個房間,如果包廂與包廂之間的屏風不只是薄薄的一層,再如果背後那一些閒言碎語沒有進入榮驊箏的耳朵,那麼她甚至覺得這一切是完美的。
那是一羣貴族或富商的子弟,他們沒見過榮驊箏等三人,見榮驊箏長得清麗絕美,眉宇間有着一股冷清不禁開口調侃。
一開始他們嘴巴還留有口德的,但說着說着就越來越不像話,一雙雙猥瑣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身上,不但將她和外傳是賣藝不賣身結果誰都可以是入幕之賓的當紅花魁相比較還說了一些醉言浪語,榮驊箏聽着直冷笑。
夏侯過聽力好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他不清楚對方什麼身份不好出手,榮驊箏按兵不動,顯示一言不發的倒了一小杯茶吹涼遞給小糰子端着喝,之後她冷眸朝那方向瞥一眼之後藏在廣袖的手腕驀地以極致的角度和速度旋轉着,然後一個極速的迴旋鏢自她手心飛了出去。
迴旋鏢倏地擊破屏風,然後,那個方向,幾乎是同一時間傳來了讓人發怵的尖叫聲。
“夫人?”夏侯過驚訝她出手迅速,“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他們外形放浪形骸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