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豪爽的搖搖頭,“其實那一次並不只是我有留意到二王嫂,連四弟也有注意到。”那一天的事情讓人歎爲觀止,想不注意都不可能。
“四殿下?”榮驊箏想起早上那個言辭放蕩不羈,容貌過人的男子,心頭閃過一陣惡寒。
“是啊。”宇文廣點點頭,有意無意的瞟她一眼,“早上離開貴府的時候四弟還開玩笑地和我說今天的二王嫂和兩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呢。”
本來就是兩個人。
榮驊箏心裡說着,表面上卻掛着笑。看人第一眼很重要,今天早上四個王子中眼前這個三王子是榮驊箏印象中最好的,憑直覺和前世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的經
驗她足以相信他並非什麼奸佞小人。不過,是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所謂天家無父子,同樣天家亦不可能有完全至情至性之人。眼前這人看起來豪爽廣大,不屑心機,或許腸子卻是繞了個山路十八彎呢!
看着眼前笑得自若的女子,宇文廣覺得挺賞心悅目的,她的神色總是淺淺淡淡的,看似漫不經心但她的眼睛太清澈了,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匡扶着的強大和傲然。
這女子是真正的來自天界。
這麼想着,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揮揮手說:“其實二王嫂不用介懷什麼,那一天的事雖不怎麼好看,但是我也不是一個愛揭人短之人。”其實應該說看到她之後他已經不屑於再想起那一天矯揉的身影,天壤之別。
一抹詫異在榮驊箏眼裡閃過,難道她猜錯了麼,眼前這個男子真的不是故意來找茬的?但是他剛纔說那一番話到底有什麼意圖?他該不會像是回憶兩個月那一件事那麼簡單吧,她絕對不相信這些天家之人是吃飽了撐着了。
“二王嫂怎麼一副吃驚的樣子,難道我在二王嫂的眼裡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宇文廣仰頭好爽一笑。
榮驊箏頓時放下心來,搖搖頭,回以最真誠的一笑,“三殿下多慮了,我只是在想應該怎麼感謝三殿下的‘不介懷’罷了。”
“二王嫂千萬別客氣,今兒我們有幸在同一桌子上吃飯就是朋友了,朋友不言謝,除非二王嫂不把我當朋友。”
“怎麼會?”也許是眼前這男子的笑容太真誠了,也許是他是第一個對她真心而笑的人,榮驊箏心頭涌上一陣激動,眼睛在桌子上一掃,隨意端起一杯茶,鄭重道:“爲了三殿下的‘朋友不言謝’,我以茶代酒,幹了!”
宇文廣性情豪爽,朝廷中江湖中都有不少好友,江湖兒女見過不少,但也第一次見識到女子的豪氣萬丈,他心中早已激動的猶如駭浪滔天。不過他沒有以茶回敬,反而笑問:“二王嫂,不知道你會不會喝酒?”
榮驊箏挑眉,“當然,無酒不丈夫啊。”
三王子詫異了,“這麼說來二王嫂不但會喝酒還是個酒中豪傑了?”
“酒中豪傑不敢當,很多人說酒色不可取,其實酒是一個好東西,看人們如何看待他罷了。”
“說得好!”三王子像是遇到知音似的朗聲昂頭大笑,“那我們今天就喝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