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海天宮的路,他們早就已經確定了,離這裡不過三日路程,但是這三日之內到底有多難走,那就不知道了。
匆匆一天而過,已經到了中午,馬車上的水已經被喝完,秋水漫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外面,不由眼前一亮,竟然有一個涼茶攤!
當下,拍了拍馬車,蕭絕回頭看去,立馬過去問道:“怎麼了?”
秋水漫擡手指着那一個涼茶攤,說道:“我渴了。”
蕭絕點了點頭對銀面說道:“停車!”
隨着蕭絕的聲音,銀面把車停了下來,蕭絕回頭,一臉寵溺的看着秋水漫,問道:“是我給你拿過來呢?還是下去?”
一句話,花蕊的目光,落到了秋水漫的臉上,那目光之中,滿是打趣,秋水漫的臉,瞬間紅了,嗔怒的看了一眼蕭絕,說道:“當然是我自己下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扶着蕭絕的手,慢慢的走了下來。
不知不覺之間,離保胎藥的時間,還有兩個月,而自己的肚子,已經三個月多了。
到了現在,對於聖草,還沒有一點消息,不過沒有關係,有千年雪蓮在,至少可以把命保住!
有了千年雪蓮,他們倒是也不急着找聖草,而把無邪帶出來,變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面具人下馬,看着那涼茶攤兒,也走了過去拍了拍桌子,小二立馬把涼茶擺了上去,一臉笑意的說道:“各位請!”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立馬跑到另一個地方去伺候。
看着眼前的涼茶,秋水漫剛想要喝,卻直接被蕭絕拿了過去,不由不悅地擡起頭,而蕭絕的目光,卻沒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向那小二說道:“來一杯熱茶!”
小二聽了之後,微微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聽錯了,目光落到秋水漫的肚子上,瞬間明白了過來,孕婦不宜喝涼茶!
想到這裡,不由說道:“你家相公真細心!”
一句話,讓秋水漫的微怒,瞬間化成了水波。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都沒有想起來,而蕭絕還能夠記着,這是多麼難得啊!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原本以爲會走向周圍,卻直接坐在了秋水漫的旁邊,面對着的,正是面具人!
面具人微微擡頭,看了那男子一眼,聲音立刻冷了下去說道:“你坐錯地方了,旁邊有位置!”
一句話,讓男子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厲聲說道:“面具,我可找了你好長時間,沒有想到在這裡狹路相逢,今天怎麼樣?我們在這裡比試比試?”
就是那擡起頭,看了那男子一眼,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個人是來挑戰青衣的。
當下打量着這男子,不由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青衣的武功有多高,自己是知道的,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挑戰他!
而這個時候,蕭絕突然之間站起來,扶着秋水漫走到了另一旁,說道:“小心誤傷。” шшш ▲ттkan ▲¢ ○
看到場地都已經爲自己留好,若是面具人拒絕的話,那又怎麼會好意思?
當下,面具人把碗裡的涼茶喝光,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男子,無奈的說道:“小子,不是我說你,你有完沒有完,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除了失敗者外,你還得到了什麼?”
這句話,不可謂不毒,秋水漫默默爲那男子補了一句,還有經驗。
當然了,這句話只能夠在心裡說,不能夠從嘴上說出來。
那男子看着面具人,臉色立刻差了起來,怒聲說道:“你在這裡廢話少說,接招就是!”
一句話說完,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劍,朝着面具人就砍了過去,面具人眯了眯眼睛,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涼茶杯子,朝着那個男子就打了過去。
劍和杯子瞬間碰在了一起,杯子四分五裂的同時,背後緊跟而來的,便是面具人的拳頭。
那男子微微一愣,硬生生的錯開,面具人一擊不中,不由停下了腳步,看到男子的目光之中,帶了幾分笑意:“好小子,幾天不見,功夫見長啊!”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從腰上解下來的鞭子,朝着他拿着就打了過去。
那男子看到面具人露出武器,當然不敢大意,快速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而那面具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戰意。
面具人的速度,已經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那男子的速度最快,但是與面具人比起來,那還是弱得很。
面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在看的時候,竟然已經跑到了男子的背後,而那男子瞬間睜大了眼睛,還沒有轉過身體,身子便直接飛了起來,如同拋物線一樣,摔在了地上。
面具人慢慢的站到了那男子的身前,看着那男子,點頭說道:“不過小有進步,只是和我比起來,不,根本就沒有辦法和我比。”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又坐到了桌子面前,小二立刻又倒了一杯茶水,供奉的這一位大爺。
那男子從地上起來,看了一眼面具人,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秋水漫眨了眨眼睛,走了過去,熱茶水已經變成了溫茶水,正是喝的好時候。
上了馬車之後,秋水漫還在回憶着那一場打鬥,只是太快了,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便已經結束。
這便是力量的懸殊,武功的差別,不得不說,面具人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
只不過,面具人對那男子的態度……
“你有沒有覺得,青衣對那男子的態度,似乎很好?”無聊的不只是秋水漫,坐在一旁的花蕊,也是相當的無聊,突然之間,秋水漫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到花蕊主動問起。
秋水漫看了一眼花蕊,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發現了,按照面具人的脾氣,有人來敢挑戰他,應該是直接殺了他,竟然又把他放走了,而且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似乎那個男子挑戰他不是一次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花蕊掀開了馬車簾子,看着騎馬在前面的面具人,立刻說道:“青衣,你爲什麼要放那個男子離開?”
面具人回頭,對上兩雙滿是好奇的眼睛,當下冷了臉,卻也是知道女人的好奇心,只得耐着性子解釋說道:“我的功夫太過高強,在這世界上能夠與我打鬥的人,已經不多了,倒是不如留着他,有事沒事來挑戰我一下,倒也是一種興趣。”
聽到如此彪悍而自傲的回答,花蕊和秋水漫,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從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原來不是因爲好心,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自己無聊!
只不過,不知道那男子會不會知道呢?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氣個半死吧。
一旁的蕭絕,聽到了面具人的回答,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卻又瞬間笑了,如此真性情的回答,倒也和麪具人相符。
一路之上,再無他話,慢慢的往前走着,從傍晚,到天黑,竟然全部都是荒山野嶺,沒有一家客棧!
而今天的天色,也很是不好,烏雲遮蔽了半個月亮,那光芒也是弱的很。
前面的蕭絕,揮了揮手,銀面立刻拉住了馬車。
看着前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人家居住,也就是說方圓幾裡,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借宿的地方,語氣如此的話,天色又那麼晚了,倒是不如在這裡留宿。
當下,對一會馬車裡的秋水漫和花蕊說道:“天色已經晚了,我們沒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先委屈你們兩個,在這裡睡一晚吧!”
聽到蕭絕說委屈,秋水漫掀開了馬車簾子,看着這樹林,目光落在了蕭絕的身上,說道:“我們都有馬車睡,你們卻只能睡在路上,要說委屈的話也是你們委屈,留宿在這裡就留宿在這裡吧!”
說完之後,從馬車裡拿出了一個包袱,對三個人說道:“這裡面有足夠的燒餅,你們生火烤一下吃吧,我們就不下去了。”
說完之後,放下了馬車簾子。
蕭絕他們幾個,當下找了一些乾柴,拿出火摺子生了火,看着這荒郊野外,只得認命地考一些燒餅吃。
蕭絕擡頭看向面具人,突然之間滿是興趣,平時面具人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喝水的話隔着面具也可以喝,只不過這吃東西的話,那面具是不是要拿下來了?
銀面早就取下了面具,如今天天用娃娃臉示人,但是在面具人的背後長什麼樣子?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面具人注意到蕭絕的目光,微微皺眉之間,專心的靠着自己的燒餅,烤好之後,拿着燒餅就要往一邊走。
蕭絕和銀面注視一眼,兩個男子之間,有了共同的默契,說道:“青衣,我們怎麼着也算是共同戰鬥的夥伴,你不是想讓我們到最後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吧?”
夥伴?
短短的兩個詞語,在面具人的心裡,激起了一層的波瀾。
從他魔功練成的那一刻起,在這天底下就少有敵手,哪裡還有什麼人對他說過,共同戰鬥的夥伴?
不過,這個詞語聽起來,感覺倒是不錯。
只是,緩緩地摸上了自己的面具,若是拿下來的話……
“又不是小女孩子家,用得着那麼害羞嗎?”蕭絕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具人,故意說道。
面具人轉過身子,冷哼一聲,又坐在了火把前面,慢慢的伸出手,把面具拿了下來。
蕭絕和銀面兩個人,不由微微皺眉,青風的年齡在那裡擺着,而青衣只比他大了三歲,也只不過是三十歲罷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
一頭黑髮之下,滿臉的褶皺,竟然如同六十歲的人一般蒼老……
這是……
“練習魔功自然要有代價的,這就是我的代價。”面對他們的目光,面具人絲毫不在意,直接拿着手中的燒餅吃了下去,早就知道的事情,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況且,只是付出了這麼一點東西,便得到了別人想要都得不到的。
聽到面具人說的如此毫不在乎,蕭絕嘆了一口氣,在這個世界上,總要付出代價的。
銀麪點了點頭,贊同面具人的說法,也突然之間明白了,難怪面具人到目前爲止,還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