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蕭辰才發覺,蕭絕對他的侮辱只是一個開始。
蕭絕在朝廷中的影響極大,見蕭絕與蕭辰交惡,哪裡還敢有人與蕭辰親近。
今日下朝之後,蕭辰遠遠的看到路尚書,不由滿臉笑意地走了過去,說道:“路尚書最近春風得意,倒是讓人羨慕。”
路尚書一見是蕭辰,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立刻垮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說道:“下官見過辰王。”
蕭辰親自把路尚書扶了起來,無奈的說道:“路尚書爲何如此客氣了?倒是讓小王不安心了。”
路尚書見周圍人不斷過去,不由得冒出來了,連忙躬身說道:“辰王這話可不合理,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尚書,見到辰王之後理所應當行禮。”
說完之後,不等蕭辰說話,立刻說道:“若是辰王沒有什麼事情,那下官就告辭了。”
蕭辰臉色瞬間難看,卻看到路尚書匆匆離去,臉色不由鐵青。
在宮門口等候他的顏卿看到這一幕,深深蹙眉,無奈地上前說道:“王爺,你不用在他們身上白下功夫了,蕭絕早已經斷了你的路。”
一句話下來,蕭辰臉色更加難看,回頭冷冷地瞪了顏卿一眼低聲怒道:“本王自然知道,但是本王怎麼能夠甘心?”
說到底,這一切都怪秋水漫那個女人,無緣無故的爲何跑出去?
尤其是蕭絕,難道不在乎秋水漫了嗎?看他往日的表現,不是應該深愛的女子嗎?
還有,秋水漫是如何知道自己中了蠱毒的?這一切,都讓他無法知曉,卻也心煩的很。
回頭看着顏卿,疑惑地問道:“顏卿,你可知道秋水漫爲何知道自己中了蠱毒?”
對上蕭辰的眼,顏卿毫不猶豫地搖頭:“屬下不知道!屬下聽說殷王府的丫鬟被傷,而那個丫鬟是秋水漫的心腹,估計是那丫頭告訴她的。”
見顏卿沒有絲毫讓人懷疑的地方,蕭辰收回目光,惡狠狠的說道:“本王策劃了那麼久,沒想到倒是讓一個小小的丫鬟打破了一切,本王要看到她的人頭。”
顏卿心一驚,連忙低下頭,說道:“王爺,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去招惹蕭絕。”
蕭辰皺眉,厲聲說道:“讓你去你就去,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多話?”
顏卿見此,知道多說無益,立刻點頭。
蕭辰看着顏卿的背影,瞬間冷笑連連,既然秋水漫那麼在乎一個丫頭,他倒是看看蕭絕會怎樣?
至於路尚書,既然如此勢力,那他就給他一個更高的身份好了。
想他蕭辰,不是一向以德抱怨嗎?
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蕭辰的目光更加堅定,卻也滿是陰森,往驛站的方向走去。
而路尚書不知道的是,因爲他的一時不小心,而註定不得安寧。
下午,路尚書坐在大廳裡品茶,卻見一家丁慌忙的跑了過去,不由蹙眉,訓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大驚小怪?”
聽到訓斥,那家丁收斂了一些慌張,卻也是立刻說道:“辰王來向小姐求婚了?”
“什麼?”路尚書拍案而起,一臉驚愕,連忙問道:“你剛纔說了什麼?”
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書,也不是皇上的心腹,這辰王野心勃勃,怎麼可能會娶他的女兒?
家丁一臉着急,立刻說道:“老爺,辰王帶着無數聘禮,揚言要娶小姐。”
這個時候,路尚書怎麼還能坐得住?立刻向門口跑去。
他只有一個女兒,名叫路憐兒,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是他準備以後獻給皇上的,怎麼可以給了辰王?
蕭辰沒有進去,就站在大門口,不多時,已經有一堆百姓圍攻,蕭辰雌雄莫辨的臉上,一片笑意。
路尚書匆匆趕來,立刻跪下,惶恐地說:“下官不知辰王駕到,有失遠迎,請辰王恕罪。”
蕭辰低頭看着路尚書,滿是嘲諷,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立刻把路尚書拉了起來,滿是溫和的笑意:“本王聽說路尚書的愛女路憐兒長得十分漂亮可人,想必路尚書也知道本王還沒有王妃,本王意欲取路憐兒爲妻,不知路尚書可答應?”
不給路尚書任何說話的機會,蕭辰直接說道。
連一個小小的尚書都不把他看在眼裡,有些教訓自然是要得的,就不如拿他的女兒來抵債。
路尚書一臉着急,連忙說道:“下官惶恐,但是小女有了意中人,而且以她的身份不配爲王爺之妻,請王爺三思。”
“是嗎?”蕭辰的聲音測測的,眯了眯眼睛,卻是和善的笑了:“既然如此,那路尚書可否讓本王見路憐兒一面?既然成不了夫妻,見一面也不足爲過吧!”
這一個請求合乎常理,路尚書也沒有理由去拒絕,路尚書臉色難看,這是不得不說的:“王爺,此地說話不便,請隨下官進來吧!”
目光落到他身後的箱子上,眼睛一亮,卻又瞬間黯淡了下來,無論彩禮有多麼豐厚,他都不能要。
而此時在閨房之內的路憐兒聽到此事,不由高興,忙讓丫環打扮一番,既然辰王要見她,那他自然要表現出色。
況且,就算嫁了皇上,她也只不過是個妃子,只要嫁給了辰王,她可就是王妃!
京城裡的事情自然都逃不過蕭容澤與蕭絕的眼線,與此同時,兩人也都得到了消息,不由沉默。
雖然不知道蕭辰爲何如此,但卻也絕對沒有安好心,上述官位雖然不大,但爲人八面玲瓏,在朝中的影響不容小覷。
蕭絕倒是笑了,立刻說道:“常風,魅夜,本王的大哥要去路尚書府求親,你們說本王今晚該去湊湊熱鬧?”
兩人心領神會,異口同聲地說道:“自然要去。”
路尚書沒有辦法,只得讓辰王在大廳等候,一邊派人去叫了路憐兒。
路憐兒經過盛裝打扮,頗有幾分姿色的容顏倒是添了幾分嬌美,由丫鬟扶着走了過來,盈盈的腰身不禁一握,嬌小的她更讓人憐惜。
蕭辰看在眼裡,心中冷笑,面上卻是驚訝,毫不掩飾情意的看着路憐兒,笑着說道:“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卻是沒想到路尚書有如此貌美如仙的女兒。”
路尚書聽到蕭辰如此說,臉色瞬間複雜難看。
而那路憐兒,卻是嬌紅了面頰,那辰王雖然雌雄不辨,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卻也是世間難有的俊美。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絕卻是不請而入,臉上掛着笑容,一步步走來,笑着說道:“路家女兒的確漂亮,難怪皇兄如此迷戀。”
路尚書見是蕭絕,聽到她如此誇讚自家女兒,立刻欣喜,帶着路憐兒一起行禮:“參見殷王。”
蕭絕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俯身把兩人都扶了起來,仔細看着路憐兒的嬌顏,說道:“還是皇兄慧眼識珠,如此美人的確不應該被淹沒。”
路憐兒的臉色更加嬌紅,柔弱無骨地站在一旁,人人誇讚。
目光瀲灩之間,卻是偷偷的打量着蕭辰,蕭絕與他王妃的故事人盡皆知,她自然是沒有一席之地,但是這蕭辰不同,王妃的誘惑實在太大,她一定要把握住。
寧做大不做小,她的年齡已經不小,誰知道皇上什麼時候選秀,與其期盼,不如把握住這次機會。
暗送秋波之間,蕭辰笑的更加明媚,但是看來路尚書和蕭絕眼中,都沉了臉色。
心思百轉,蕭絕卻是笑了,對路尚書說:“既然皇兄是來提親的,就是不知道路尚書是否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路尚書對自己女兒的表現恨得牙癢,卻是不得不忍住,說道:“殷王明鑑,小女已經有了意中人,配不上辰王殿下。”
蕭辰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路尚書,反駁道:“既然如此,爲了使本王放心,本王倒是想要聽憐兒親口說。”
一句話,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路憐兒身上,路憐兒手中緊緊攥着絲帕,想要點頭,但是觸及到路尚書陰寒的目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此,蕭辰面上無波,卻也掩飾不住那得意之色。
相信路尚書也是聰明人,只要他娶了他的女兒,真就不怕他不聽話。
“路憐兒,本王問你,你可願意嫁給辰王?”蕭絕一臉微笑,似乎是真的想要促成這段姻緣。
讓蕭辰疑惑的目光,面上閃過狠厲,卻是不在說話。
見此,蕭辰才放下了心,溫和的對路憐兒說道:“憐兒,你不需要爲難,實話實說就好,不用擔心本王。”
聲音之中滿是溫柔,位居高位的他肯如此溫柔的對一個女的說話,足以感動萬千少女。
當下,祝憐兒心一橫,緩緩地點了點頭,輕的幾乎聽不見:“憐兒願意嫁給辰王。”
一句話,蕭絕與路尚書臉色突變,爲那蕭辰一臉得意地看着他們,滿意的微笑。
立刻上前,對路尚書說道:“路尚書,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阻止嗎?”
路尚書咬牙切齒,卻對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無奈,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蕭絕。
蕭絕蹙眉,不僅一臉爲難,猶豫了片刻,滿是嚴肅的問路憐兒:“憐兒姑娘,你當真要嫁給辰王?不會後悔嗎?”
路憐兒沒有絲毫猶豫地搖頭,說道:“憐兒不會後悔。”
“好。”蕭絕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看着你們喜結連理。”
說完之後,臉色確實難看,徑直走了出去。
路尚書看着路憐兒,心中有氣,卻看在蕭辰的面子上不敢往前一步,只好暗自生氣。
蕭辰上前,俯視着路憐兒,說道:“既然如此,你從今以後就是本王的王妃,若是任何人敢欺你辱你,你都不需要客氣,一切有本王在你身後。”
這樣的一句話,更是讓路憐兒感動,滿是情意的擡起了頭,一臉的感動。
就算父親責怪又怎樣?有了這一個男人,她就什麼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