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找到機會逃吧,明王不是你良配。”溫月閉眼,滿心頹廢的說道。
秋水漫皺眉,回頭莫名其妙的看着溫月,不解地說道:“溫月,我願意來此,只是因爲你的話,現在怎會又說如此?”
溫月愣了愣,不解地說道:“什麼信?”
秋水漫大驚,她是上當了嗎?
兩個人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不禁心驚,卻也同時沉默。
這一切都是明王搞的鬼嗎?
不過片刻,溫月奪門而出,秋水漫想追上前,卻顧慮到懷裡的幼兒,只得作罷。她在明王府中,笑容再也不會對溫月怎樣。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秋水漫把她放進搖籃裡,拉住他胖胖的小手,逗笑着問道。
“啊……”無邪聽到她跟自己說話,立刻張着嘴回說,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是啊啊聲,不僅尷尬。
忘了,忘了,他現在還不能說話呢,在這麼漂亮的人面前真是糗大了!
秋水漫失笑,對着外面大聲說道:“小公子叫什麼名字?”
奶孃丫鬟聽到秋水漫的聲音,知道里面僅她一人,立即回道:“公子名叫無邪。”
“無邪嗎?”秋水漫的眼神中帶着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與愛意,溫聲說道:“原來你叫無邪呀!”
無邪滿臉笑容地看着她,滿心歡喜。
而溫月找到了蕭容澤,顏色難看到了極致,聲音冰冷而氣憤:“蕭容澤,爲了你的目的,你怎可如此無恥?以我的名義欺騙阿漫!”
蕭容澤沒有想到她竟會那麼快知道,有了一些尷尬,嘴角的笑意消失,只得解釋道:“溫月,我知道此事敗露你會怪我。”
溫月自嘲一笑,原來如此,是不是在乎吧,不在乎纔會如此。
“蕭容澤,你怎樣才肯放阿漫離開?她愛的是殷王,從來都不是你,你如此勉強與她也沒用。”溫月看着蕭容澤,滿是倔強。
蕭容澤聽此,臉色沒有絲毫變動,毫不在乎點點頭,他自然知道秋水漫不會愛他,而且,他也不會強求。
溫月對着波瀾不驚的臉,感覺到自己打在了棉花上面,氣的直接轉身而走。
他,已經不是聶容澤了,他是蕭容澤!卑鄙的蕭容澤。
是夜,蕭絕趕來,皇宮也好,明王府也罷,都阻止不了他見漫兒。
蕭容澤剛剛入睡,卻見魅影出現在他面前,淡淡的問道:“可是他來了?”
“是,已經發現他蹤跡。”魅影站在那裡,聲音清冷。
蕭容澤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立即起身,滿是興趣的說道:“既然他來了,本王也不能讓他失望。”
蕭絕四處警惕的看着周圍,卻沒發現任何暗衛的蹤跡,不禁大驚,他上當了。
想到此,身影飛起,飛速往後躲去。
與此同時,身前身後出現多個身影,同時朝着蕭絕打去。
半空中相遇,力量已經發起,無法更改無法後退,只聽見一聲悶哼聲,蕭絕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胸口一熱,血腥味直衝大腦,一口鮮血吐出,喜了蕭容澤,怒了蕭絕。
常風等人發現蕭絕受創,立刻守在他的周圍,不過是五六個人罷了。
“不知殷王深夜來訪是爲何?本王暗衛一時以爲是賊人,誤傷殷王,還請恕罪。”蕭容澤依舊是那一身儒雅,但看的人心裡卻是憎恨。
“蕭榮澤。”蕭絕被常風扶起來,擦乾嘴上的血跡,咬牙切齒地說道:“漫兒呢?她在何處?”
蕭容澤笑了,滿是不屑,似笑非笑的眼神讓蕭絕惱怒:“本王的未婚妻,自然不勞殷王費心。”
蕭絕怒火攻心,心卻是捂住了心口,怒火沖沖,幾乎破口大罵:“蕭容澤,你別逼我!”
見他惱怒,蕭容澤笑容更甚,面對他的威脅,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狂妄。
“就算本王逼你,你又能如何?蕭絕,她早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但是卻即將成爲本王的王妃!”
蕭絕咬牙的聲音異常清晰,雙手緊緊握起,卻是強制壓住心裡的衝動,畢竟是在明王府,若是動手,他們完全沒有把握,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蕭容澤,只要漫兒愛的還是我,我就絕不會放棄她!”蕭絕看着蕭容澤,堅定異常。
“哈哈。”蕭容澤大笑,神情憐憫的看着蕭絕:“蕭絕,你莫要太以爲是,如今皇命在身,你以爲漫兒會抗旨嗎?”
一句話,問在了蕭絕心裡,的確,若他們是平常人,肯定會放下一切而走,但他們偏偏是皇子皇女,這注定了他們不能隨意而爲。
“蕭絕,我今日給你一個機會,放你離開,但若有下一次,絕對不會如此便宜。”蕭容澤似笑非笑,但是那警告之意卻是明顯異常。
說完之後,卻是帶人轉頭離開,這一次,明顯是要放過蕭絕。
蕭絕看着他遠去的身影,銀牙幾乎咬碎,胳膊被常風魅夜兩人緊緊抓住,生怕她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第二日黎明來,陽光灑在地上,驅走一切黑暗血腥,讓衆人重新沐浴在光明之中。
秋水漫醒來,衆人伺候她穿衣吃飯,溫月卻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
秋水漫挑眉,卻是打趣地問道:“不知又是誰惹怒了我們溫月呢?”
溫月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圈,皺眉說道:“讓他們退下可好?”
秋水漫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神色中卻染上了一絲濃重,若不是緊急要事,溫月不會如此。
待人退下,溫月滿是凝重的說道:“昨晚殷王來過了,但是受傷而回。”
今日一早,她聽有下人議論,才知道昨夜有人起來出恭,正好目睹了那一幕。
既然如此,蕭容澤越害怕漫兒與蕭絕接觸,她又怎肯讓他如意?
希望這一次,她不會再做錯!
秋水漫心一痛,手不自覺地握起,神色着急:“他怎麼樣了?”
雖然知道明王不會殺了他,但卻也擔心他的傷勢。
這個蕭絕,怎會如此魯莽?還中了別人圈套!
“聽說無礙。”溫月實話實說,看到秋水漫着急的樣子,卻也有着一絲愧疚。
秋水漫鬆了一口氣,卻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神色深沉了片刻,突然之間高聲叫道:“青墜!”
守在外面的青墜神色一正,立刻跑了進去。
推門而入,卻見秋水漫一臉難看的看着自己,心裡立刻充斥着一種不安。
“跪下!”秋水漫看着她,聲音卻極淡。
青墜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跪在了地上,只聽秋水漫說道:“青墜,我將你留在身邊,是覺得你可以成爲我的人,但是卻沒想到你依舊沒有把我當做真正的主子,既然如此,你就哪來的會哪去吧。”
青墜心驚,疑惑的同時卻是滿是慌張,跪着前行拉住秋水漫的衣服,神色淒涼,連聲問道:“公主,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背叛您,自從殷王把奴婢送給了公主,奴婢就再也沒有見過殷王了,求公主息怒,不要趕走奴婢。”
溫月嘆息,轉過頭去,有些不忍,其實不用如此的。
“青墜,你還不懂嗎?”秋水漫把衣服從她手裡奪了過來,一字一句清晰說道:“如今我是明王的未婚妻,你是蕭絕的人,他們兩個我選誰你會想不到嗎?如此,今天你又怎麼可以留在身邊?”
門外的紅玉聽到這裡,原本想去給青墜求情的話壓在了心裡,公主說的極是,青墜在她的身邊的確不合適了。
紫竹若有所思,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青墜卻是跌坐在了地上,王妃的意思是她選了明王嗎?爲什麼呢?
“青墜,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了,本宮想,你也可以離開裡,對嗎?”秋水漫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墜低頭,思索了片刻,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說道;“若是奴婢不做殷王府的人了,是不是就可以在這裡伺候公主了?”
秋水漫心口一跳,驚訝了片刻卻是依舊說道;“不可以,本宮不放心。”
“奴婢敢問公主,如何才能夠放心?”
“只有你離開纔可以放心。”
青墜驚訝,卻是在地上不斷的磕頭,眼淚流了下來,哭泣的說道:“奴婢不要離開公主,公主怎麼懲罰奴婢都行,求公主留下奴婢吧。”
若是平時,她或許可以離開了,但是這個時候,只有她可以保護公主的安危啊,她怎麼可以離開公主呢?
秋水漫蹙眉,卻是死死的壓制着心裡的難受,不讓自己心軟。
溫月卻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青墜從地上拉起來,看着她狼狽的樣子,也是蹙眉。
但是青墜卻是一把推開了溫月,依舊跪在地上,繼續磕頭哭泣,說道:“請公主留下青墜,青墜以後絕對只認公主一個主子,再也不會與殷王府有任何的交際。”
秋水漫不禁心疼,卻是依舊冷着臉叫道,“紫竹,進來。”
紫竹連忙進去,看到青墜一下又一下的磕頭,地板上已經有了血跡,不過片刻便收回目光,跪在地上。
秋水漫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吩咐道:“點住青墜的穴道。”
青墜大驚,想要反抗,但是看到秋水漫冰冷的眼神,只好咬牙沒有反抗。
見她已經被點住,秋水漫微微思索,對溫月說道:“溫月,麻煩你跑一趟,把青墜送回殷王府。”
青墜瞬間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卻是張不開嘴,無奈之下,只要眼淚不不斷的往下落。
溫月自然知道秋水漫的心思,點了點頭,語氣認真的說道:“公主就把這丫頭放心的交給我吧,我一定把她送到殷王府。”
秋水漫點了點頭,那眼神中滿是感謝。
溫月嘆息,上前對紫竹說道;“就麻煩紫竹姑娘和我走一趟吧,這丫頭有功夫在身,我怕她中途跑了。”
紫竹看了一眼秋水漫,見她沒有說話,只好點頭。
青墜瞪着雙眼,滿是委屈與懇求,而秋水漫竟然直接轉過頭去,絲毫不理會。
一顆心頓時冰涼,青墜死心的閉上了眼睛,王妃這一次是真的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