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一家團聚的蔣員外那裡,收到了一封信。
蔣員外很是好奇,但還是打開了信,看過之後,整張臉都變了色。
蔣文浩有一些驚訝,便問道:“父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蔣員外重重地點頭,對蔣文浩說道:“文浩,皇上並沒有離開,而是被人抓住了,如今關在一個地下密牢,生死堪憂!”
蔣文浩大驚,立刻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蔣員外沉默片刻,說道:“要是能夠救了皇上,我們雞犬升天,要是救不了,大不了拼得一死!”
話落,轉頭看着蔣文浩,說道:“文浩,你留在家裡,保護好你妹妹,父親要是不回來,你也不用去尋找我!”
蔣文浩皺眉,抓住了蔣員外的袖子,說道:“父親,這件事情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去告訴縣令大人吧!”
蔣員外搖頭,說道:“文浩,你還是太過天真,如果縣令大人和我們一起去,那這個功勞就是縣令大人的,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蔣文浩還想要說什麼,便被蔣員外打斷,蔣員外說道:“文浩,成大事者,一定要果斷!”
說完之後,立刻帶上蔣府的家丁,去了信上所說的位置。
信上說的十分詳細,根本就不像是做假,也正是因爲如此,蔣員外才會前去。
蔣員外按照信上所說的,果真找到了一個洞穴,這一個洞穴在外面看來,就像是天生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裡面竟然是密牢!
蔣員外的人點燃火把,往裡面走去。
而現在,處在半昏迷狀態的上官玉,聽到動靜,眼中露出對生的渴望。
是秋水漫和蕭絕回來了嗎?是來救他們的嗎?
上官玉咬着牙,轉頭往洞口方向看去,在那裡燈火通明,有無數的人的影子,上官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放心的睡了過去。
等到上官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蔣府的牀上。
上官玉看着蔣員外,還有一些不可思議,剛想要起身,立刻聽到蔣員外說道:“皇上,你現在的身體還太過虛弱,再躺一會兒吧。”
上官玉點了點頭,想起風明,便問道:“風明呢?”
蔣員外回答:“風明大人比皇上的身體還要虛弱,現在還沒有醒,但是皇上放心,風明大人沒事。”
上官玉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仍然有疑問,問道:“蔣員外,你是怎麼知道朕在那裡的?”
蔣員外如實拿出了一封信,說道:“小人也不知道,只是有人把信送到了小人手上,小人看到有關皇上的安危,不敢有任何耽誤,便帶人去了。”
上官玉點頭,說道:“幸好你去了。”
如果蔣員外不去的話,那麼他現在,肯定已經被活活餓死。
想到這裡,上官玉的肚子叫了起來,有些尷尬地看向蔣員外,蔣員外立刻說道:“皇上放心,已經備好了酒菜,小人這就扶皇上前去。”
上官玉點頭,被人扶着坐在了桌子上,看着滿桌子的菜,不由食慾大動,快速的吃了起來。
加起來他們被餓了三天兩夜,胃裡面早已經沒有任何東西,極致的餓,早已讓人痛苦不堪。
蔣員外看着吃相依舊優雅的上官玉,微微嘆了一口氣,那兩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知不覺之間又已經過去了幾天,而這個時候的蕭絕和皇太后她們,已經來到了京城。
皇太后回來的消息,一時之間震驚四野,無數的朝臣來到城門口,跪拜迎接。
秋水漫和皇太后坐在轎子裡,看到如此場景,微微挑眉。
皇太后的嘴角勾着得意的笑容,秋水漫說道:“上官玉離開京城之後,哀家便對官員作了恐嚇威脅,讓他們全部歸順於哀家。”
秋水漫皺眉,說道:“太后娘娘,他們只是懼怕你,並不是真正的臣服於你,你這麼做,得不到人心。”
皇太后點頭,看着自己塗抹成大紅色的指甲,笑的妖嬈,毒辣說道:“以前的時候,哀家以德服人,但是下場又怎麼樣?現在看來,哀家只需要他們懼怕我,只有如此,他們纔不會背叛哀家!”
秋水漫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紫月國的事情,她沒有必要摻和。
皇太后的馬車一直到了宮門口才停下來,在太監的伺候下,皇太后慢慢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紫月國的大臣,全部跪倒在地上,大聲呼叫。
皇太后嘴角勾着冷笑,看着衆人,說道:“只要哀家進了這個宮門,這一生都不會再出來,你們若是有反對的,那就趕快站出來。”
朝堂上的重臣,都是一個個人精,怎麼會聽不出來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是說,只要她進了這個皇宮的大門,從今以後,紫月國就在她的統治下!
牝雞司晨,這對一個國家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但是如今?
羣臣的身子微微顫動,只能夠把頭低得更很,現在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在皇太后的手中,他們怎麼敢反對?
皇太后看着他們,眼中冷芒更甚,紅脣中發出了一聲嘲諷,轉頭看着秋水漫,似乎是在得意。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手腕被蕭絕拉住,蕭絕低頭,對着秋水漫露出笑容。
皇太后回到後宮之後,看着自己宮殿裡的一切沒有絲毫變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皇太后走上高位,曾經的那些丫鬟宮女,全部都來拜見。
皇太后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沒有哀家的命令,不許進來,要不然,哀家要了你們的命!”
皇太后的話一出,衆人立刻退下。
皇太后起身,來到秋水漫和蕭絕的面前,勾着笑容,說道:“按照時間來算,上官玉也應該快回來了,哀家很期盼看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
蕭絕笑了笑,提醒說道:“太后娘娘,上官玉是你的親生兒子!”
皇太后臉色一變,怒聲說道:“從前哀家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卻沒有想到他得到權力之後,竟然敢如此對待哀家?既然他不仁,那哀家自然也不義!”
話落之後,皇太后脣角一勾,微笑着說道:“當然,無論如何,他都是從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我自然不會殺了他,但是從今以後,他也只能夠當做傀儡!”
秋水漫和蕭絕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按照上官玉如今的脾氣,怎麼可能會甘願當做傀儡?
看來,等到上官玉回來之後,這個紫月國,當真就要熱鬧了。
上官玉清醒了之後,只在蔣府帶了一天,便僱了一個馬車,匆匆往京城趕。
在知道蕭絕和秋水漫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上官玉就明白,京城肯定出事!
時間匆匆,在三日之後,上官玉終於來到了京城。
幾天前餓的如此虛弱,如今又奔波良久,現在的上官玉和風明,還能夠硬撐着不昏倒,已經屬於奇蹟。
上官玉來到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去了丞相府。
丞相看到上官玉,立刻匆匆而來,帶着焦急說道:“皇上,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爲……”
上官玉皺眉,立刻說道:“京城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丞相立刻說道:“皇上離開京城之後,太后的人便回來了,用毒控制了所有的大臣,讓所有的大臣都臣服於她,凡是那些不服的,全部都已經死了!”
上官玉點頭,冷笑嘲諷說道:“朕倒是不知道,朕的母后,竟然會變得如此果斷。”
丞相繼續說道:“這一次不僅是太后回來了,昭月國的並肩王和王妃,也隨着太后一起回來了!”
上官玉沒有絲毫驚訝,反而疑惑的看着丞相,說道:“丞相,既然你中了太后的毒,爲什麼還敢對朕說這些話?”
丞相的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上官玉的腳下,嗑頭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上官玉低下身子,拉住了丞相的衣領,聲音之中帶着怒氣,說道:“如實說來!”
丞相冷汗淋漓,立刻說道:“太后已經給所有人下過命令,若是皇上來找我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皇上!”
上官玉冷哼一聲,直接把丞相甩開,擦了擦手,說道:“看來,事情變得好玩了!”
丞相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玉,上官玉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如今上官玉得到的消息是,皇太后給所有的大臣下了毒,控制住了所有大臣,然後蕭絕和秋水漫也在這裡!
跟在上官玉後面的風明,十分氣憤,說道:“太后真是太可惡了,暗害皇上不說,竟然還聯合昭月國的人!”
上官玉笑了笑,對風明說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風明不明所以,太后娘娘做了這樣的事情,皇上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上官玉直接進了宮。
上官玉進宮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吃了一些東西,又招來御醫,給自己把過脈之後,纔去了太后宮中。
皇太后原本以爲,上官玉會立刻來見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讓自己平白等了這麼久。
皇太后看到上官玉的時候,臉色就已經陰沉,當下嘲諷說道:“皇上果真是孝子,讓母后等了這麼久!”
上官玉行禮之後,對皇太后說道:“母后,因爲你的原因,兒臣在外面受了這麼多苦,兒臣以爲,母后還會體諒兒臣,但是現在看來,是兒臣想多了。”
聽上官玉的話,皇太后就已經明白,上官玉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皇太后慵懶的半躺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上官玉。
如今紫月國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上官玉知道又怎麼樣?他敢對自己做什麼?
皇太后脣角一勾,懶洋洋的說道:“聽皇上話裡的意思,是來責怪哀家的。”
上官玉低頭,中規中距說道:“兒臣當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