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蕭絕不動聲色地介入到了這件事情,京兆尹那邊,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無邪自然也沒有閒着,每天出去按時玩耍,只不過,在暗處,還跟着一個常風。
看着天色漸漸的黑了,無邪獨自走在路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都已經連續出來兩天了,爲什麼還沒有人來抓他?
鑑於自己的名聲在京城之中太大,無邪已經故意把自己的臉部做了改動,如今看起來,是一個黑黝黝的髒小孩。
無邪在前面走着,突然之間,眼角閃過一個影子,無邪的身子一僵,瞬間又放鬆了下來,我知道,要等的人來了!
無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着,突然之間,自己的腰上放了一個粗壯的手,直接騰空而起。
無邪皺眉,直接拿出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悶哼一聲,已經知道自己上當了,立刻鬆開無邪,這個時候,暗處的常風,也動了。
在無邪被拋下的那一剎那,常風立刻飛起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無邪立刻走過去,接下來那人的蒙面布,說道:“小爺我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你自投羅網了!”
那人看着無邪,又看到常風,突然之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無邪皺眉之間,只見那人的嘴角流出了漆黑的血。
無邪瞬間明白了過來,怒聲說道:“該死的,他竟然服毒自殺了!”
無邪立刻伸出手,想要罩住那人的靈魂,但是在那一瞬間,那人的靈魂竟然消散了。
無邪大驚失色,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肯定是高人所爲!
秋水漫和蕭絕知道無邪抓住人了之後,立刻匆忙趕回,但是看到的,只是屍體。
蕭絕看着那人的屍體,說道:“能夠得到什麼線索嗎?”
無邪搖頭,說道:“查不出來他是什麼人,但是隻知道,他背後的人,絕非尋常,而且靈力高深!”
蕭絕皺眉,在這個世界上,靈力高深的人有很多!所謂大隱隱於市,在這京城之中,就有不少會靈力的人,他們真的無法查出來。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他們早就預防到了今天,所以在牙齒中藏了毒!”
“都怪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反而打草驚蛇,我們該怎麼辦?”無邪看着蕭絕,問道。
蕭絕搖了搖頭,說道:“不得不說,這件事情很棘手!”
秋水漫點頭,忽然之間問道:“蕭容澤呢?蕭容澤那裡有什麼行動嗎?”
提到蕭容澤,蕭絕的臉色有一些不好,當下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表示什麼,就彷彿忘了這件事情一樣。”
秋水漫皺眉,這個蕭容澤,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以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蕭容澤早就着急了,但是現在,詭異的可怕!
與此同時,鳳儀宮中。
溫月看着蕭景瀾做功課,蕭景瀾嘆了一口氣,把書放下,對溫月說道:“孃親,這幾天爹爹到底怎麼了?我感覺到他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溫月低着頭,沉默片刻,說道:“你爹爹只是病了,過幾天就會好了,沒事的。”
蕭景瀾懷疑的看着溫月,真的是這樣的嗎?如今的爹爹,性情太過可怕,他都不敢去看他!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之間被推開,蕭景瀾和溫月擡頭,竟然是面無表情的蕭容澤。
溫月立刻站起來,迎了過去,柔聲問道:“皇上,你來了,累了嗎?”
蕭容澤低頭,看着溫月挽住自己的胳膊,當下心中閃過厭煩,直接把胳膊抽了出來。
隨着蕭容澤的動作,溫月的眼中閃過受傷,當下被笑容隱藏,說道:“皇上,你看瀾兒在做功課,是不是很乖?”
蕭容澤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當下朝着蕭景瀾招了招手,說道:“瀾兒,把功課拿過來,讓朕看看!”
蕭容澤的聲音,不像以往的慈祥,反而透露着狠戾之氣,蕭景瀾擡頭,懼怕的看了一眼蕭容澤,慢慢的拿起功課,遞給了蕭容澤。
蕭容澤接過來之後,一目十行,當下把功課扔在了地上,冷聲說道:“蕭景瀾,看來以前是朕太過寵愛你,現在把你寵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看你寫的都是什麼東西,有資格做皇子嗎?”
蕭景瀾的臉色蒼白,沒有資格做皇子,就是沒有資格做他的兒子!
溫月皺眉,說道:“皇上……”
蕭容澤的臉色更加陰森,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蕭景瀾,說道:“既然你說你都不認識我了,那就以後不要叫我父皇了,滾出去!”
蕭景瀾臉色蒼白,立刻跪下,說道:“父皇,瀾兒錯了,還請父皇饒恕!”
蕭容澤冷哼,說道:“饒恕?朕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樣的詞!”
溫月皺眉,一把將蕭景瀾拉了起來,怒看着蕭容澤,說道:“皇上,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夠這樣?”
蕭容澤雙手環胸,不屑的看着溫月,冷聲說道:“溫月,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跟朕說話?朕告訴你,朕寵着你的時候,你就是皇后,不寵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溫月驚訝,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容澤,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麼多年,蕭容澤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蕭容澤,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溫月皺眉問道。
蕭容澤冷哼一聲,忽然之間抓住了溫月的胳膊,溫月疼得皺眉,聽蕭容澤說道:“看到你們就感覺到厭煩,給朕滾出去!”
話音落下之後,直接用力,把溫月往後一拋,溫月萬萬沒有想到,蕭容澤竟然會對自己出手,一時之間,腳下不穩摔在了地上。
蕭景瀾大驚失色,立刻去拉了溫月,關心地問道:“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這時的蕭容澤,冷聲說道:“蕭景瀾,看來你的確不想當這個皇子,在這皇宮裡面,哪裡有什麼孃親?應該是母后!”
話落之後,看着溫月,不屑的說道:“有一個不懂禮數的母后,果然教出了一個不懂禮數的皇子!”
溫月皺眉,冷聲說道:“蕭容澤,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瀾兒!”
蕭容澤不屑,嘲諷說道:“那我倒是想知道,我侮辱了他,你想要怎麼做?”
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再理會她們母子,轉身就走。
溫月的臉色,如紙一樣蒼白,她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蕭容澤竟然會如此對待她!
“孃親,你沒事吧。”蕭景瀾擔心的問道。
溫月的目光落到蕭景瀾的臉上,突然之間把蕭景瀾抱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氣。
蕭景瀾皺眉,閉上了眼睛,都是自己沒用!
與此同時,司徒明那裡。
司徒明坐在房頂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哥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回來?
在昭月國又呆了半個月,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到現在爲止,師傅也不吩咐事情?她們到底要呆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明的眼前,突然之間閃過一個影子,司徒明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剛纔他一個影子?司徒明皺眉,立刻跟上。
司徒明的武功一般,但是輕功很好,跟在那一個影子身後,毫不費力。
到了地方之後,影子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院子裡。
司徒明往裡面看去,看到了無心老人,微微皺眉,看着無心老人的嘴巴一張一合,明顯是在說話,但是司徒明聽不到任何聲音。
司徒明知道,是無心老人用靈力做起的結界,只有穿過這個結界,才能夠聽到他說什麼。
如果自己進去,無心老人肯定會發現,司徒明皺眉,正在猶豫之中,看到有一個影子回來,但是那個影子的手中,提着一個小孩。
這一刻的司徒明,突然之間想起來,昭月國一直在丟失小孩,竟然是師傅做的!
無心老人又吩咐了幾句話,司徒明聽不清楚,但是吩咐完之後,影子便提着小孩,走了進去。
裡面的情況,司徒明完全看不清楚,就在想要進去的時候,無心老人突然之間轉頭,看向了他這裡。
無心老人皺眉,走了出來,看着司徒明。
司徒明低下頭,說道:“師傅,我剛纔在房頂上看月亮,看到了一個影衛,所以跟了過來,昭月國丟失小孩,原來是你做的!”
無心老人知道司徒明沒有看到太多的事情,當下點頭,說道:“的確,這件事情是爲師做的。”
司徒明點頭,奇怪的問道:“師傅,你抓那些孩子做什麼?那些孩子都還平安嗎?”
無心老人看着司徒明,深深的笑了笑,當下點頭,說道:“師傅抓那些孩子,就是爲了讓昭月國民心不穩,你放心,師傅不會傷害他們。”
司徒明點了點頭,看着無心老人,心裡卻有一些異樣,當下不放心,又問道:“師傅,他們真的安全嗎?”
無心老人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說道:“孩子就在裡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進去看一看,司徒明,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敢質疑爲師!”
司徒明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哥哥,全在無心老人身上,當下連連搖頭,誠惶誠恐地說道:“師傅恕罪,我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多問了一句,也沒有懷疑師傅的意思,還請師傅見諒!”
無心老人點了點頭,順手把房門關上,對司徒明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能夠透露出去,現在的昭月國,已經慢慢的混亂了起來,你放心,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夠成功!”
司徒明知道,無心老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讓蕭絕和蕭容澤反目爲仇,整個昭月國京城凌亂不堪,到時候,紫月國就可以派兵過來,把昭月國收入囊中!
司徒明不贊同無心老人的做法,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夠如此了,司徒明笑了笑,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