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靈怒氣衝衝的樣子,秋水漫不禁沒有一絲害怕,反而笑嘻嘻的說道:“若是如此,那我們可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了,免得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容靈沒想到秋水漫不僅沒有一絲懼怕,還會如此說,愣了一下,立即說道:“你們,你們好得很!”
秋水漫站在容月身邊,宛如親姐妹一般,“是啊,我們好,我們的確很好。”
容靈胡亂的把眼淚擦掉,氣的直接往外面跑去。
容月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攔着她?不怕她向父皇和母后告狀嗎?”
秋水漫搖頭,滿是自信:“姐姐,既然你敢出手,就一定會有把握她不會告狀的是不是?”
這一刻,秋水漫不禁覺得自己很無恥,她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和人聯手欺負小姑娘。
容月看着她,眼神深邃,過了好一會才說,“漫兒,你太過聰明瞭。”
秋水漫見此也不再隱藏,笑容裡面沒有一絲芥蒂,“姐姐,你也不賴,而且勇氣可嘉,若我是姐姐,我定不會一面就決定自己的盟友。”
容月微微挑眉,表情依舊溫柔可人,只是那聲音卻逐漸冷冽,“我不能再等了,也不想再等了,就算沒有你的出現,我也會孤注一擲!”
秋水漫驚訝,真的想不明白,親生姐妹之間到底什麼樣的仇怨才能如此恨不得對方死?什麼樣的仇怨連縱橫深宮的皇后娘娘都無法解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
容月見秋水漫沒有說話,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低聲問道:“漫兒,你是如何發現我在利用你的?我自認還沒有露出破綻。”
秋水漫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樣子,“姐姐啊,如果你是我,有人莫名其名的對你那麼好,你會懷疑她得居心嗎?尤其是剛剛進宮就麻煩不斷。”
容月臉色微紅,竟然也有了一絲羞澀,的確,要是她,她一定還會好好的徹查她一番,若是別有用心,一定會好好的整治她!
想到這一點,容月的臉色又是一遍,面無表情的問道:“所以你不會幫我的是不是,還可能會聯合容靈報復我?”
“我爲什麼要報復你?”秋水漫好奇,她就長了一副凶神惡煞、斤斤計較的模樣?
“因爲我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父皇對你的寵愛讓容靈得到教訓,如今還把你拉到了我們的恩怨裡!”容月有些歇斯底里,一個容靈那麼的母后寵愛她覺已經很難應付了,若是再有一個得父皇寵愛的容漫她真的應付不了。
秋水漫不理會她,慢慢的走到牀邊坐了下來,盯着容月緊張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你還知道你把我拖進了是非中。”
容月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卻聽見秋水漫接着說道:“既然是你把我拖進來的,你就應該負責到底,好好的保護我。”
原本失落的心情一掃而光,太大得反差讓容月略微愣了一下,然後慢慢露出了微笑,上前滿是真心的說道:“容漫,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扯進來,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盡我最大的力量讓你相安無事。”
秋水漫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她的這一句話而欣喜,她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要是被皇后殘害,那也沒有誰保全誰之說。
原本,容靈容不下人,她的出現是給她帶來了麻煩,但是也總強過她形單影隻,天天防備,不如一次性解決了麻煩。
她在容靈眼裡是一個麻煩,而她的兒子無邪,也成了國師府裡的大麻煩。
溫月滿是焦急與無奈的盯着眼前的人兒,原先胖胖的人兒,如今竟然逐漸消瘦了下來,看着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溫月,要不你還是讓殷王來一趟吧,上次小主子看到他之後就吃了很多東西。”一旁的奶孃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
溫月沒有說話,臉上滿是爲難,這個無邪也正是奇了,如今只要他名義上的爹爹聶容澤一靠近他,他就會哭鬧不止,而上次蕭絕看了他一次之後,小傢伙高興了好幾天。
如今府裡都在議論紛紛,說無邪不是聶容澤的孩子,要是這個時候她再去叫蕭絕。恐怕流言蜚語會更加厲害。
阿漫吃了忘憂丹,再也不會記起這個孩子,她又怎麼可以讓無邪承受這些議論?
可是……
“哇,哇……”小無邪睜開了眼睛,看着溫月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愛至極。
但是看在衆人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疼,他生下來之後母親就死了,如今還不吃東西,這可是讓人急死了。
“我馬上就去叫殷王,無邪不可以再不吃東西的。”溫月一咬牙,跑了出去,流言蜚語跟無邪的命比起來,可什麼都不是。
遠處的聶容澤和魅影看到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
“你就這樣放任他去找蕭絕?”魅影看了眼沒有絲毫動作的聶容澤,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
蕭絕不是傻子,無邪如此喜歡和他親近,他必定會有所察覺,若那是,他也必定會知道玉容秋就是秋水漫的事情。
聶容澤目光深邃,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看着溫月的身影越來越遠不僅輕嘆:“無論如何無邪都是一個孩子,況且我答應過表妹好好撫養他長大成人,又怎麼可以食言?”
更何況,無邪原本就是早產兒,身體太弱,可經不起一絲馬虎。
溫月大跑到了殷王府,還沒有進門就看到了常風,不禁大喜,立刻高聲叫道:“常風,快帶我去見你家王爺,我有事情求他。”
常風疑惑,想到蕭絕這幾日的狀態,步進上前問道:“溫月姑娘,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家王爺,我可以幫你嗎?”
若是我能,你就不要去找我家王爺了,這幾天他的脾氣可是兇得很,吃苦最多的常風默默在心裡補充道。
“是無邪,這件事情只有你家王爺可以幫我。”溫月邊說,便拉着常風往前走。
常風一聽無邪,驚呼道:“無邪公子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叫穆流非?”
溫月連連搖頭,帶着幾分急色,“不是,他健康的很,只是一直不肯吃東西,恐怕只有他見了王爺纔會吃東西的。”
常風一聽,才放心,心裡的懷疑更重了幾分,恐怕這個孩子真是是他家王爺的呢。
蕭絕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日日飲酒,他腦子裡不停的回憶着那一天的黃昏。
他去了國師府,哄睡無邪之後,經不起心裡的疑惑找到了聶容澤。
他看着一臉淡然的聶容澤,開門見山的詢問:“聶容澤,你告訴我一句實話,玉容秋是不是秋水漫,無邪是不是我的孩子?”
聶容澤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鐵定的說道:“不是。”
“那爲什麼無邪會與我那麼親近?”蕭絕有些着急,聲音不由尖利了幾分。
聶容澤終於從書堆裡擡起頭,皺眉看着蕭絕,隱約有了幾分怒氣,“蕭絕,你爲什麼還不死心?當初你不是已經調查過秋兒得身世了?你不是也說服自己她不是秋水漫了嗎?如今只因爲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與你親近就懷疑他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太過荒唐了?”
蕭絕皺眉,怒視着聶容澤,而聶容澤同樣怒視着他,兩個男人互相用目光拼殺了良久,蕭絕終是摔袖而去。
回憶過來的蕭絕又喝了一口酒,不僅氣惱,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國師府,也不知道那個纏人的小傢伙怎麼樣了。
“王爺,溫月姑娘來了。”常風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道。
蕭絕一聽溫月,不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記得溫月,一開始,她是玉容秋的丫頭,後來便成了專門照看無邪的丫頭了。
蕭絕打開門,冷冷的看着溫月,問道:“來找本王有什麼事情?”
溫月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哀求道:“王爺,無邪現在不吃不喝我們沒有辦法,恐怕只有他見了王爺纔會吃東西,求王爺去看看他吧。”
良久之後,溫月聽不到蕭絕說話,一擡頭,這裡除了看着她笑的常風之外,哪裡還有半個蕭絕的影子?不禁皺眉,這個蕭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常風見溫月還跪在地上,不由笑出聲:“溫月姑娘,王爺已經去看無邪公子了,你不需要再跪在地上了。”
一句話,溫月黑了臉,這是去看無邪了?能不能先給她說一聲?或是讓她起來?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這人就沒影了!
掩飾住心裡的不滿,溫月朝常風說道:“既然王爺去看無邪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常風點頭,卻見溫月突然之間腳下沒動,邊朝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裡,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竟然在拿着和她衣着及不相匹配的笤帚在掃地!
“那個不是側妃娘娘嗎?”溫月看着她滿是疑惑,因爲偶然她曾見過裘香雪幾次,只是從她做的事情上,她真無法想象她可以穿着華服掃地。
“那個是我們敬愛我側妃娘娘。”不知何時,青墜來到了他們身邊,表情滿是憎恨與嘲諷,沒有轉身,甚至沒有看溫月一眼,自顧自的說道,“我叫青墜,曾是王妃的婢女。”
溫月曾經聽秋水漫提過青墜,知道她的事情,不由有了幾分好感,“青墜,我是溫月。”
青墜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反而問溫月,“你說我們側妃娘娘達成了心願。嫁給了王爺,卻只能在這裡掃地,是不是很是嘲諷?”
溫月冷哼,語氣竟然與青墜有幾分相似,“這樣纔好呢,既然她那麼想嫁給殷王,如此倒是也不錯。”
常風搖頭,慢慢的往後退了幾步,王爺爲了羞辱裘香雪,竟然命令她穿着側妃衣袍打掃庭院,不得不說王爺的這個方法很狠,但是沒想到倒是入了她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