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蕭絕和蕭容澤兩個人勞累了一夜,體力和內力都消耗很大,在無人叫醒的情況下,都睡了過去。
突然之間,蕭絕睜開了眼睛,臉色略顯蒼白,在看到懷中秋水漫的時候,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在夢中,夢到秋水漫離開了自己,然後不認識自己。
不僅是自己,連無憂和無邪也都已經忘記了,說自己是瘋子。
不知道爲何,竟然會有這種夢,這恐怕也是自己在擔心。
當下嘆了一口氣,看着秋水漫,不由微微皺眉,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大亮,但是漫兒?
身體冰涼,全身沒有絲毫溫度,蕭絕的身體微微一僵,慢慢的伸出手指,把手指放在了秋水漫的鼻子下面,就是那一個輕輕的動作,不由抱着秋水漫,嗚咽出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秋水漫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自己知道,秋水漫回到了那一個時代,並沒有死去,但是面對着一個冰涼的身子,還是讓自己無法承受。
睡在一旁的蕭容澤,聽到蕭絕的聲音之後,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到蕭絕的樣子,微微一愣之間,瞬間明白了過來。
懷中的溫月,身上也已經沒有了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回去。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擔心。
“我們現在立刻把她們帶回去!”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蕭容澤對蕭絕說道。
蕭絕微微點了點頭之後,把秋水漫抱在懷裡,眼睛猩紅一片。
昨天就已經發現漫兒有一些不對勁,原本以爲是因爲溼衣服在身上不舒服,但是沒有想到,原因竟然是這個。
漫兒,你應該說出來的,說出來的話……
蕭絕嘴角掛着苦笑,說出來,說出來能夠怎麼樣?
說出來之後,依舊沒有辦法留在這裡,說出來之後,自己依舊是束手無策。
漫兒……
“蕭絕,他們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所以放心吧!”這個時候的蕭容澤,心中也不好受,看着蕭絕說道。
蕭絕當下點了點頭,起身把秋水漫抱在懷裡,往外面走去。
現在他們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呼吸,一定要趕快回去,讓蕭容澤做法,要不然的話……
兩個人騎在馬上,把秋水漫和溫月各自抱在懷裡,昨天來的時候,衆人有說有笑,但是今天,卻是千差萬別。
蕭絕低頭,看着秋水漫潔白的脖脛,輕輕的親了一口,深吸一口氣,聞着屬於秋水漫的味道。
漫兒,好好的在那裡呆着,我們馬上就能夠見面,一定可以的!
“好了,走吧!”蕭絕整理好情緒之後,看着蕭容澤說道。
蕭容澤微微點了點頭,一個夾着馬肚子,讓馬兒飛速前進。
與此同時,重症隔離室中。
“睜開眼了,睜開眼睛了!”
興奮的聲音,響在重症隔離室之中,同一時刻,按了牀邊的按鈕。
一時之間,醫院中響起了無數人的腳步聲,都在往這邊趕。
沒一會兒的功夫,重症隔離室裡面已經聚集了好幾個大夫,那些大夫過來之後,立刻打開手中的燈,翻開了秋水漫的眼。
仔細看過之後,當下回頭一臉笑容的說道:“已經完全清醒了。”
秋水漫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周圍的一切,腦海中的記憶逐漸迴歸,自己真的已經醒過來了,回到了現代。
這一個地方,是這麼的熟悉,而是在醫院的病房之中。
穿白大褂的人,也是現在自己最怨恨的人,一羣救治自己的大夫。
鼻子上,戴着呼吸機,感覺到難受,秋水漫伸出手,看到自己手上的吊針,當下皺眉之間,將氧氣拔掉。
隨着秋水漫的動作,護士立刻上前,要把呼吸機重新扣到秋水漫到鼻子上,說道:“現在還不能夠拔掉,一會兒纔可以。”
看着眼前的護士,秋水漫皺了皺眉,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認命的躺在了那裡。
現在已經回來了,隨他們怎麼辦,要帶着就帶着吧。
“你能夠聽見我說話嗎?”一箇中年男子上前,看着秋水漫問道。
秋水漫犯了一個白眼兒,微微點了點頭,自己能夠聽得到。
看到秋水漫點頭,那中年男子不由笑了,又問道:“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秋水漫認真點頭,看來那男子,將呼吸機移開,說道:“有,特別不舒服。”
聽到秋水漫說這一句話,衆人不由緊張,立刻上前問道:“哪裡不舒服?”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說道:“心裡不舒服。”
隨着秋水漫的這一句話,衆人不由互相對視,莫名其妙的看着秋水漫,秋水漫的心臟功能很好,爲何會心裡不舒服?
當下一個個互相對視之中,有一個大夫問道:“另一個醒了嗎?”
衆人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護士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對他們說道:“另一個病人醒了。”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這裡留下了一個大夫,剩下的往溫月那裡去。
知道溫月醒了,秋水漫沒有半點興奮,反而越發鬱悶,原來真的是一個逃不開。
看到秋水漫的樣子,那大夫越發的好奇,問道:“我怎麼感覺到你不想要醒來?”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和你說的一樣,我不想醒過來。”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那人皺眉,說道:“因爲謀害你的人是男朋友,所以心灰意冷了嗎?”
男朋友?
秋水漫目光之中閃過疑惑,想了良久之後,終於想起來這所謂的男朋友是誰?可不就是阿燁?
想起阿燁做的那些事情,如今再一次被稱爲自己的男朋友,秋水漫不由感覺到噁心,立刻搖頭,說道:“我和阿燁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我感覺到噁心。”
看到秋水漫反應如此激烈,那大夫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嘴角掛着笑容,但是那眼神卻是在說,我纔不會相信,你這明明是受刺激過度。
秋水漫當下用手扶住了額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這些儀器,越發的無奈。
因爲秋水漫和溫月昏迷的時間過長,醫院爲了鄭重,所以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觀察。
看到護士不在,秋水漫直接拔掉身上的東西,去了溫月的房裡。
溫月坐在牀上,手裡面捧着一本漫畫,正在笑的樂呵。
看到秋水漫過來,立刻朝着秋水漫招手,說道:“我還正想去找你,你就過來了,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秋水漫看着那漫畫,立刻搖了搖頭,說道:“絕對不是。”
自己在那裡也無聊的很,有着一種好東西,竟然不跟自己分享,還說心有靈犀,自己絕對不承認。
溫月放下手中的漫畫,看着秋水漫,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院?”
那一羣大夫也真是的,在他們醒過來的時候,都要求我出院,但是他們卻不放。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只是因爲靈魂不在身體裡面,如今靈魂迴歸,身體當然沒有不適。
但是這麼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卻又沒有辦法說出口,真是讓人無奈。
“明天出院。”秋水漫無聊的坐在一旁,對溫月說道。
隨着這一句話,溫月不由高興,他們回來之後,蕭容澤他們一定在找時機,若是時機就在眼前,她可不想還在醫院沒有出去,便又需要回去。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第二天。
秋水漫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這個時間應該出院了。
對門進來,是一個年輕的護士,那護士長這可愛的酒窩,看着秋水漫笑着說道:“今天出院,看起來你的心情很好。”
秋水漫點了點頭,回答說道:“不住在這裡,心情當然好。”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年輕護士的手微微一頓,回頭看着秋水漫,當下想了想,還是說道:“你昏迷了這麼長時間,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就出院,應該好好的在這裡住着觀察。”
在爭執過程中,碰到了頭,但是他們把全身都已經替他們檢查,沒有任何症狀,卻一直昏迷不醒,這一直讓衆人束手無策。
如今好不容易醒了過來,若是再出現任何狀況,只怕?
秋水漫能夠看得出來,這年輕的護士是在擔心自己,當下嘴角露着笑容,說道:“放心吧,若是身體不適,我一定會趕快回來。”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年輕的護士點了點頭。
秋水漫和溫月兩個人,在一起辦了出院手續,走到醫院大門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出院了。
她們兩個站在門口,看着車來車往,高樓大廈,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莫名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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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熱鬧繁華的場景,對他們來說,原本是最熟悉的,但是現在在他們看來,卻是最陌生的。
當下嘆了一口氣,溫月看着秋水漫,問道:“和我一起去住吧。”
秋水漫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當然好。”
在自己住的地方,有阿燁和那個女人生活的氣息,想起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自己都覺得噁心。
而且和溫月分開來住,若是蕭容澤在那裡召喚靈魂,只怕她們兩個也沒有個照應。
況且在這一個地方,一切都是這麼陌生,很多的事情自己都幾乎遺忘,還是和溫月在一起,兩個人比較好。
溫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攔下了一輛客車,對秋水漫說道:“那我們先回家吧!”
秋水漫點了點頭,坐上了車,看着車緩緩的開行,非常舒適平穩,卻不由嘆了一口氣,比起這個,自己更想念在馬背上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