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揚眉,一臉得意:“當然了,我長的那麼好看,當然會有好多人都喜歡我,我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柳葉心無奈的笑了笑,但是心裡卻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江玉有這麼大的變化。
而江陵到了第二天,又來了並肩王府,只不過,這不次不是爲了帶走江玉,而是爲了來給江玉送衣服,秋水漫這裡自然也就不能夠阻止。
秋水漫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直覺的認爲和江陵有關,如今自然要好好的保護江玉,便派了青墜去保護。
青墜做事穩重,更何況武功也很是不錯,制服一個江陵,絕對綽綽有餘。
江陵看着低着頭的江玉,又看向一旁的青墜,微微皺眉,卻依舊笑意融融:“玉兒,母親知道你能夠得到並肩王妃的喜愛,很是高興,便讓哥哥來給你送些東西。”
話落,慢慢的打開了包袱,江玉依舊低着頭,彷彿眼前的這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江陵從包袱裡拿出來了一個梳子,遞到了江玉的面前:“玉兒,你看看,哥哥可是把這個帶來了。”
一晃而過的熟悉,江玉不由擡頭,當下皺眉,這個梳子是……
“玉兒,哥哥也就給你帶來了這些東西,若是不夠的話,那你就讓下人去告訴哥哥,哥哥會給你帶來的!”江陵聲音溫柔,卻帶着冷意。
江玉的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一把梳子,突然之間站了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氣憤。
青墜立刻上前,微微用力扶住了江玉。
江玉回頭,看着青墜,眼中帶着幾絲迷茫和掙扎,江玉知道秋水漫是好人,她願意幫助自己,但是自己的事情,真的不是外人可以幫忙的,尤其是,江陵已經把那梳子帶來了,若是自己不回去的話……
“玉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江陵關心的看着江玉,帶着嘴角的笑容,卻是讓人氣憤。
江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罷了罷了,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並肩王府的確可以保護自己這一段時間,但是長久呢?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終究是要受那些折磨的,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我沒事。”江玉的聲音再一次變得空洞,擡頭看着江陵的目光中滿是恨意,聲音卻很是清晰:“哥哥,這裡終究不是我們侯府,我也不應該過多的在這裡打擾,我還是跟你回去吧。”
江陵輕輕點頭,彷彿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
不錯不錯。
當江玉離開的時候,秋水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秋水漫皺眉看着江玉,見江玉低着頭,又恢復成了那個人形娃娃的狀態,不由看向青墜,青墜的目光看了一眼江陵,又看了一眼江玉。
秋水漫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江玉突然之間要離開
還是因爲江陵,這江陵,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水漫上前,拉住了江玉冰冷的手,低頭柔聲說道:“玉兒,原本本宮還想讓你在這裡多住一些日子,本宮對你也是一見如故,莫名的喜愛你,竟然如今你要回家,本宮雖然不捨得,但是也不能夠阻止,但是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望本宮,要不然的話,本宮就去侯府看望你哦。”
江玉擡頭,感激地看着秋水漫,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不由點頭。
而那江陵,目光深了下去,如此看來,這並肩王妃的確很喜歡玉兒。
只不過,還真是令人疑惑。
這玉兒,如今沉默寡言,整個人就如同失去了生機,讓人看着便是厭惡,怎麼到了並肩王妃這裡,竟然是如此的喜愛?
而且看並肩王妃的樣子,並不知道玉兒的經歷,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平靜。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玉兒謹記王妃的話。”秋水漫原本以爲,江玉不會說話,但是卻沒想到,江玉給自己行了一個禮,說出瞭如此之話。
這一刻的秋水漫,突然之間有一種衝動,讓江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若是受了委屈,那麼自己會爲她做主。
但是秋水漫更加知道,自己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爲看江玉如今的樣子,並不會告訴自己。67.356
不得不說,這個丫頭,還真是令人操心。
秋水漫看着江玉離開,微微鬆了一口氣,柳葉心卻走到秋水漫身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以前的江玉,活潑可愛,侯府的人都十分喜歡,但是突然之間,竟然變得如此陰沉,就如同失去靈魂,真是令人想不通,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的時候,活潑可愛,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秋水漫皺眉,心中有了決定,等到選秀的事情結束之後,就要去侯府,好好的看一看江玉。
到了第二天,最後一次比賽,終於如火如潮的進行,四十名佳麗,在棋藝上面決一死戰。
溫月對於江玉的事情絲毫不爲所知,而秋水漫,知道溫月最近也在心煩,自然不會用這種事情讓她更加心煩。
衆人包括秋水漫在內,以爲溫月就是讓那些佳麗們互相比賽,卻沒想到,溫月直接找來了一個圍棋聖手。
圍棋聖手的模樣,已經年近六十,一副仙風道骨,而這裡的,全部都是小丫頭,無論他們棋藝多麼高超,和一個年近六十的圍棋聖手相比,那總歸是皮毛。
那些佳麗先行比賽,自然,這一次上場的還不是真正的穆藍,依舊是那個躲藏在面巾下面的人。
四十名佳麗,最後選出來的五個人,每一個都和圍棋聖手過招,而到了最後,全部都輸得滿盤皆輸,最後一個便是作爲壓底的穆藍。
穆藍也和其他人一樣,輸得很慘,溫月皺眉。
當時,明明和這圍棋聖手說好,假意輸給穆藍,只不過這圍棋聖手,是不是殺的太過痛快,直接忘了這一回事?
而那圍棋聖手,在將穆藍打得落花流水之後,不由反應過來,求救似地看向溫月。
的確如同溫月所說,一時之間殺得太過痛快,忘了這件事情。
而溫月除了無可奈何之外,卻也沒有辦法,只好看向秋水漫,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無奈中站起身體。
“皇上有令,這一次選秀,選精不嫌多,只選出一個人,但是很明顯,你們全部都已經輸給了圍棋聖手,讓你們和圍棋聖手下棋,的確也是強人所難,如這樣……
大師,他們五個女子之中,誰的棋術最高?”
最高的自然也就是對戰最久的,圍棋聖手看向穆藍,不得不說,這穆藍在這羣女子中間,棋術已經十分高明。
其實,真正藏在家中的穆藍,對於棋術也並不精通。
剛纔的圍棋比賽,衆人都看在眼裡,自然也就明白這圍棋聖手並沒有放水,一個個不由羨慕的看着穆藍。
以前在京城之中並沒有聽說穆藍是多麼有名的千金小姐,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厲害。
只是,這人全身上下都捂在寬大的袍子裡,的確是讓人難以分辨真僞,但是連皇后都沒有檢驗,就已經說明了問題,這穆藍,已經是內定的人選,就算這裡面的人不是她,那衆人也不敢提出質疑,畢竟只要皇后娘娘的一句話,他們就已經沒有性命留着了。
所以,衆人還是聰明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這麼一場盛大的選秀,最後卻只是選出來了一個娘娘,這的確是少的可憐,但是對於那些老臣來說,只要能多一個,以後就能夠多兩個,所以啊,不急不急!
而無憂和蕭景瀾兩個人聽說選出來了最後一個人之後,無憂便拉着蕭景瀾了觀看,蕭景瀾自然是不願意來,但是卻不願意無憂不高興,只能夠來這裡。
如今的秋水漫和溫月已經帶着真正的穆藍前往宮中,無憂和蕭景瀾遠遠的看着,不由搖頭,說了一句大實話:“從兩千人中挑出來的最後一個人,我原本還以爲會有多麼漂亮,但是看起來還沒有我孃親好看。”
蕭景瀾點了點頭,不得不說,秋水漫的容貌的確是十分的精緻,就連年紀小的無憂,都已經開始出落的十分漂亮,想必無憂長大之後,也定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只是這性子?
蕭景瀾下意識的搖頭,要是一直這麼惡魔下去,相信也難嫁出去。
其實,蕭景瀾並不知道,無憂的惡魔性格也只是對於他來說,按照無憂的話來說,那就是誰讓他是我一同長大的玩伴呢?
這一句話,就已經奠定了蕭景瀾的倒黴。
“原本我以爲孃親和皇后娘娘不會挑選出來任何一個秀女,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真的就有了這一個穆藍,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無憂看着一臉深沉的蕭景瀾,不由問道:“你說,皇上真的會封這個穆藍爲妃嗎?”
關於這件事情,秋水漫和溫月都沒有和孩子說過,無憂和蕭景瀾還真的都不清楚。
但是蕭景瀾卻是明白溫月的性格,當下搖頭:“我母后纔不會讓父皇封別人爲妃,如今只是被逼無奈,但是她們總會有辦法把這個穆藍處理掉。”
關於這一句話,無憂也很是認同,對,他們的孃親,可都是不會容忍別人的,也絕對不會跟人分享丈夫。
而秋水漫和溫月帶着穆藍,如今已經到了御書房。
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的大臣在等候,如今看着溫月到來,不由鬆了一口氣,至少,皇后真的來了。
溫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蕭容澤說道:“皇上,這時臣妾爲皇上挑選出來的佳麗,希望皇上喜歡。”
蕭容澤擡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穆藍,點頭道:“皇后安排就是。”
溫月點頭,對上衆位大臣焦急的目光,柔聲道:“這妹妹的名字叫做穆藍,不如就封爲藍妃。”
蕭容澤連頭都沒有擡,絲毫不感興趣,只是說道:“好。”
一錘定音,自然,如今的穆藍,就變成了藍妃,藍妃在溫月的示意下,離開跪地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