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和銀面趕到之後,看到周圍的陣勢,不由驚訝。
海天宮的人,已經出來了百十來個侍衛,圍剿的,正是中間的三個刺客。
那三個刺客,劍法凌厲,快到根本就看不到怎麼出手,只看到不斷有侍衛倒下。
看到這一幕,蕭絕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種劍法,這一種身姿,這一種凌厲,就是青衣,也不一定會是對手!
海天宮的人,雖然武功高,但是也不是完全都像老五那樣的,所以擋不住這三個刺客,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刺客,招招朝的人的死穴攻去,一點也不護衛着自己的身體,這完全就是拼命三郎的打法,似乎只要來搗亂,生死無所謂。
看到這裡,銀面也皺眉,這根本就是同歸於盡!
當下,看到一旁拿着弓箭的侍衛,蕭絕立刻拿了過來,搭弓拉箭,朝着中間的一位刺客,直接射了過去。
那刺客手中的刀,揮舞的看不到影子,對於突然之間射來的箭,根本毫無知覺,突然之間,那箭射到了自己的胸口,直接穿着背部而過,不由瞪大了眼睛。
鮮血從嘴脣裡流出,緩緩的回頭,看到了蕭絕,目光之中滿是憎恨,而這個時候海天宮的侍衛上前,直接叫那刺客,亂刀砍死!
無數的鮮血噴濺,周圍籠罩着巨大的血腥之味,蕭絕不由皺眉。
而這個時候,海天宮的侍衛,看到根本就活捉不了,那弓箭隊,直接上了。
一時之間,萬箭齊發,都朝着那兩個刺客,那兩個刺客看到這一種情況,突然之間冷笑一聲,直接拿着手中的刀劍,朝着最近的侍衛就刺了過去,而同一時刻,萬箭齊發,都刺到了他們的身上,如同刺蝟一般,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夏子林來到,看到遍地的屍體,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三個侍衛的屍體,也躺在其中,但是三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很大,沒有一個人閉上眼,透露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蕭絕和銀面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走了過去,夏子林看着他們三個,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他們的衣服,突然之間撕開了領子,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標誌,不知道是哪裡的人。”
“他們恐怕就是襲擊宮主的人。”這三個人的功夫,實在是太過高強,就他們三個人,竟然傷了近百個弟子。
而周圍的屍體,也有五十多個,海天宮的實力,不用說都已經知道,但是就這麼三個人,竟然能夠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就已經知道,不得不防!
而這個時候的一面,看到他們的脖子裡,不由微微皺眉,怎麼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當下蹲下身子,摸着他們的脈搏,皺眉說道:“他們的脈象,有點奇怪。”
聽到銀面這麼說,夏子林連忙問道:“有什麼奇怪?”
這一個男子,自己不認識,但是跟在蕭絕的身邊,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銀面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擡頭對夏子林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好說,總之他們的脈搏很奇怪,趁着屍體還沒有涼透,讓神醫來看一看吧!”
夏子林自然知道,這一件事情不容小覷,連忙點了點頭,召喚來弟子,把他們的屍體擡走。
夏子林原本想的是,擡到一個近的地方,讓白三水來看看,卻沒有想到,宮主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讓人來問。
夏子林想了想,這件事情的確瞞不住,便直接讓人擡着屍體,去了夏子喻那裡。
而這個時候,白三水也在夏子喻這裡,此時聽到銀面這麼說,不由微微皺眉,走了過去,爲那三個屍體把脈。
而在一瞬間,白三水的目光,逐漸的深沉了下去,銀面的想法沒有錯,這種脈搏,的確很是奇怪,更準確地說,是非常奇怪!
把這些殺手的脈搏,都檢查了一個遍,坐在一旁的夏子喻,臉色很是難看,等到白三水檢查完,問道:“神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白三水,招來人,自己洗了手,只是那眉宇,自始至終都深深的皺着。
良久之後,對夏子喻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很是麻煩!”
對上衆人不解的目光,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三個的功夫,是不是已經練得出神入化,連招數都已經看不清楚?”
想到剛纔看他們的招式,蕭絕點了點頭,說道:“比起青衣的武功,更加厲害!”
聽到蕭絕說這一句話,白三水點了點頭,青衣的功夫厲害,是因爲練了魔功。
而這三個人,功夫厲害,比那更甚,是因爲……
“他們是服用了一種古方,讓自己的功力,在三天之內增加了五十年。”在自己本來武功的基礎上,突然之間增加了五十年的功夫,要是不厲害的話,那才奇怪!
聽到這裡,衆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增加了五十年的功力,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概念!
“沒有想到,天底下,還有如此厲害的醫術!”就是夏子林,也不由唏噓的說道。
白三水聽了之後,冷哼一聲,說道:“服用這一種藥之後,厲害是厲害了,但只有三個月的壽命。”
要是這種古方,沒有任何代價的話,那麼江湖之上,遍地都是英雄高手,又有什麼人願意從小練起?
本來還有大半生,突然之間變成三個月,就爲了三個月的厲害無敵?
這一種事情,在白三水看來,那是最愚蠢的事情!
聽到這一個代價,衆人不由沉默,代價的確實在是太大了!
只不過,那這三個刺客,又是怎麼回事?
看着他們的打扮,夏子喻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們和傷我的那一羣人,應該是一起的。”
隨着夏子喻的話,不由驚起了一波瀾,夏子林隨即拍了一張桌子,怒聲說道:“竟然敢傷害大哥,我立刻去派出精英,消滅他們!”
隨着夏子林的這一句話,蕭絕擡起頭,微微皺眉,夏子喻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裡嗎?”
一句話,不由讓夏子林的身體一僵,慢慢坐回到了位置上,的確,到了目前爲止,還不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裡?。
當下,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不再說話,在不知道他們的巢穴以前,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
的確,現在敵人已經對他們出手兩次,但是到目前爲止,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而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有小廝走了進來,恭敬地對衆人說道:“宮主,有人送上來一封信,說是要交給您。”
這個時候的信?
當下夏子喻臉色一變,立刻說道:“快把那一封信拿上來!”
小廝立刻上前,把信遞了過去,夏子喻接過之後,一目十行,臉色不由大變。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夏子喻的臉上,看到夏子喻這幅模樣,就已經知道不好,而蕭絕的背影一僵,夏子喻的目光看着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夏子喻揮了揮手,立刻有小廝上前,夏子喻手指指着着蕭絕,小廝會意,立刻把信拿給了蕭絕,蕭絕疑惑地拿了過來,慢慢的看了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
信上的長篇大論,說的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就是把自己和漫兒交出去,才能夠保住海天宮!
原來這一次,給海天宮招來災難的,是自己和漫兒!
夏子林看到他們如此,不由着急,連忙問道:“那信上說的是什麼?”
奇怪的是,大哥看過信之後,沒有把信給自己和夏輝看,而是給了蕭絕,蕭絕看了之後,臉色還那麼難看。
當下蕭絕擡起頭來,只聽夏子喻說道:“挑釁海天宮。”
聽到這一句,夏子林不由大怒,對自己來說,海天宮的榮譽,就是自己的生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來挑釁!
而一旁的蕭絕,目視着夏子喻,微微皺眉,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對夏子喻說道:“宮主,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就不能在待在這裡。”
一旁的夏輝,聽到蕭絕這麼說,不由皺眉,一絲不屑的笑容,從嘴角流露出,玩弄着自己的頭髮,說道:“貪生怕死,每一個人都會這樣,在海天宮有難的時候,你要出去躲藏,也是正常的事情。”
蕭絕微微皺眉,卻依舊沒有回頭,靜靜的看着夏子喻。
夏子喻盯着蕭絕的神色,問道:“如果你就這樣出了海天宮,你和漫兒都會沒命!”
這一句話,根本就不是恐嚇,而是事實。
那一羣人,已經服用了古藥,功力高強,根本就不是蕭絕他們能夠抵擋的,現在在海天宮內,還安全一些,若是出了海天宮,面對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夏子喻說的,蕭絕當然明白,但是自己的災難,不應該帶給他人,以前自己不知道,還能夠住在這裡,但是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夠這樣!
當下,對夏子喻說道:“宮主,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這件事情應該由我來解決。”
夏子喻笑着點了點頭,目光從蕭絕的臉上離開,說道:“這一封信中,在警告海天宮,不能夠收留蕭絕和秋水漫,若不然的話,海天宮就在江湖上除名。”
夏輝和夏子林聽到夏子喻的話,不由驚訝,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蕭絕的身上,怪不得蕭絕要離開,原來是……
這一個災難,是蕭絕和秋水漫帶來的!
“若是他們沒有對我出手的話,你們離開,正是我所希望的,但是他們先是搶了夏初救命的火焰草,傷了我,如今又殺了我海天宮那麼多的弟子,現在警告我海天宮,不能夠出手相救,在這天底下,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夏子喻冷哼一聲,冷笑着問道。
一旁的夏子林,聽到這些話,不由握住了拳頭,現在的腦海之中,還閃現着海天宮弟子的屍首。
這是近五十年來,海天宮最大的災難!也是最大的挑釁!
大哥說的是,若是他們沒有動手,要讓他們交出秋水漫與蕭絕,他們還要考慮一下,但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要讓他們不要插手!
這是欺人太甚,讓人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