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無憂到最後,不但沒守住自己的紫貂大氅,就連想扯過絲被蓋一下雙腿,都是比某女快一步扯走蓋在了她自己腿上。
殿下到最後,身上就剩下紫貂大氅的一角。
甚至整個身子都隨時會被某女擠下軟榻。
北堂無憂原本以爲秋夜風一兩個時辰就能醒了,誰知她竟是睡到了當天夜裡。
他還在看卷宗,蓋在腿上的最後一角大氅也被她扯了去,她猛地坐了起來,懷裡捧着絲被毯子還有他的紫貂大氅,眼睛只不過一瞬迷離渙散,繼而就是清明璀璨。
“殿下!”她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脆生生的喚了一句。
“我的裙子破了,殿下這裡……”
“只有男裝。”北堂無憂面無表情的開口。
“可以。不過我更衣的時候,殿下可否……”
“你可以到院子裡更衣,不怕冷就行。”北堂無憂更加面無表情。
秋夜風心下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一副順從乖巧的模樣,不就是更衣嗎?又不會少塊肉!北堂無憂就是看到了,又不能怎樣她?不都說他早早的就被閹割了嗎?而且之前她也曾親手試探過他,真的是沒有那個……
某女自行想象時,面部表情也難得的精彩起來。
書房外,白鷺捧了一套男裝,進門之後看到秋夜風擁着被子毯子還有自家殿下的紫貂大氅坐在軟榻上,而自家殿下就屈居軟榻一腳,頓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衣服放在這裡。”北堂無憂語氣冷漠。
白鷺回過神來,先是狠狠瞪了秋夜風一眼,繼而有些不甘的將衣服擱下,還想說什麼,可是見自己殿下那冷若寒霜的樣子,即便是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白鷺也不敢多說話。
遂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走出書房。
秋夜風看着軟榻邊擺放的一套男裝,記憶中,似乎是見北堂無憂穿過一次。怪不得白鷺剛纔那樣的表情瞪着自己!這要是新的一套也就罷了,偏偏是北堂無憂穿過的,雖說是跟新的沒什麼兩樣,但是在白鷺看來,她秋夜風對北堂無憂來說,重要度是超過了任何隱衛鬼衛。
想着白鷺這些人,都是跟在北堂無憂身邊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而她纔出現不過一個多月,卻是能得北堂無憂如此網開一面,即便她能通過選妃宴,也無法服衆。
在北堂無憂這兒的隱衛看來,只有能在北堂無憂的產業之下建功立業,纔算是真的被他們接受和服氣。
秋夜風換衣服的功夫,思緒飛轉。
某殿下看似是在低頭看着卷宗,眼角的餘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某女穿衣繫着盤扣的小手上,那纖細修長的手指,在衣服上輕柔劃過,她穿着他的衣衫,自然是大了不止一圈,上衣鬆鬆垮垮,顯得慵懶愜意,長袍隨着她輕盈落地,袍角掃過地面,若空谷幽蘭翩然盛開,在地上盛開一朵朵白色雪蓮。
這件衣服他只穿過一次,不知爲何,剛纔她要衣服穿得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