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珠不敢相信,秋江琥何時竟是眼裡有了秋夜風了?
秋江琥如此盯着那個醜八怪看,是因爲又想到了周雲鷂了是不是?想到那個他此生此世最愛的最無法割捨的女人了是不是?可他別忘了,秋夜風是周雲鷂的女兒沒錯,但不是他的女兒!是周雲鷂給她戴的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想到這裡,周雲珠更加氣憤。
明明是一個給秋江琥戴了綠帽子的死人,爲何到現在還能攏住秋江琥的心!同樣都是周家的女兒,爲何只有周雲鷂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得到的如此徹底?
爲什麼?!
秋夜風此刻冷冷避開秋江琥莫名專注的眼神,他的眼神不止是透過她看到了周雲鷂,更像是在打量她面容之下隱藏的秘密!
以往對她不會多看一眼的秋江琥,不此刻看她的眼神帶着莫名的侵佔性和深入性。彷彿是即便不能得到周雲鷂的心,也要洞悉她秋夜風所有的秘密,甚至是掌握她的人生。
秋江琥此刻儼然已經習慣了秋夜風臉上沉冷幽然的氣質,越是如此,他便越想了解更多。
這時,老夫人那邊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伴隨着老夫人痛苦的一聲尖叫聲,那玉鐲子總算是取了下來,不過嘛……老夫人的手腕就搓掉了一層油皮,手腕上紅腫了一大片。
老夫人又氣又恨,將火氣全都撒在樑嬤嬤身上,“你真是不中用的老糊塗!辦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只懂得白吃白住,留你在秋家有何用?還不如早些從我面前消失來的痛快利索!”
老夫人忍痛罵着樑嬤嬤,其實後面那幾句話,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是說給秋夜風聽的。
秋夜風攏了攏衣袖,看向老夫人,淡淡道,“其實要褪下鐲子,有的是快捷有效的法子,找點皂莢搓出泡沫來,手腕滑溜了,自然比絲綢更方便。祖母自己不也沒想到這個法子,卻是怪上了別人,祖母好像比樑嬤嬤年紀都大呢,這人老了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真的老糊塗了,祖母應該比樑嬤嬤更清楚不是嗎?”
話音落下,她擡腳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在老夫人發怒之前,轉身悠悠補充了一句,“其實宮裡都有什麼講究和避諱,二夫人懂得最多,二夫人剛纔一直都在,卻一聲不吭,一定要等我這個做女兒的開口多嘴得罪人,唉……真是好人難做呢。”
旋即,擡腳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將面色鐵青和老夫人和啞口無言的二夫人,以及其他人都扔在了馬車外面。
這幸虧進宮不用跟秋府那些人一輛馬車,否則在馬車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了。
不過她最後說的那幾句話,足夠老夫人和周雲珠撕扯上一陣子了,至少進宮的路上她是得到了安靜。
果真,她才上馬車,就聽到老夫人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的聲音,“這一個個的都是不講我放在眼裡是不是?怪不得你剛纔一直偷偷地打量我呢!原來是早就看到了,也早就知道了我多戴了一支髮簪,卻是故意忍着不說,就想等着看我在太后面前出醜,你就得意了是不是?你究竟懂不懂,你現在也是秋家的人,我若得罪了太后,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早先看你那哭哭啼啼下跪求饒的樣子,我還以爲你真心悔過了呢!卻原來是憋着一肚子壞水在這裡等着看我出醜!想看我出事,你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