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絕影和樓鑰紫,沒能順利到落城避紫山莊……而沒能去的原因,起源於一件事。
其實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小點吧,很簡單!某某山莊的某某某劫持了某某父子倆。說大點吧,很複雜!燎國澌坤山莊莊主宇文垣源的手下劫持了詭邪宮宮主樓絕影和他身爲避紫山莊莊主的獨子樓鑰紫。
從宏觀意義上來看,這涉及了離國和燎國的外交;從商場角度來看,這涉及了澌坤山莊和避紫山莊的利益摩擦;從勢力大小來看……宇文垣源你找死啊!
反觀這被劫持的兩人,樓鑰紫依舊不甚在意地搖着描金摺扇,風liu萬千,悠然閒適,這種事他遇到的多了去了,不就二次被劫麼。至於樓絕影……對於他不放在眼裡的事物一向漠不關心,還是冷然異常地坐在那兒。
再看看劫持他們的人,就……
“收到消息了麼?他們是誰?”一個看着就知其奸詐yin險的男子蹙眉問道。
“收到了,那個少年是避紫山莊的樓鑰紫,至於另外一個……查不出身份。”手下人答道。
男子暴怒:“什麼叫查不出身份?沒用的東西!再去查!”
“是是。”手下人急忙應下,逃也似地飛奔而去。
避紫山莊樓鑰紫?他們這次……惹上個不好惹的主了。
咬咬牙,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男子端出一副笑臉,向樓鑰紫所在的馬車走去,剛踏出十步有餘,迎面又來了一輛馬車。
今天是什麼日子?
那羣專業強盜興奮地直撮手,剛劫下一輛,又來一輛?而且還一輛比一輛有錢!
坐在馬車外的聹煙遠遠就看到那塵煙四起,奔騰而來的馬車,眯了眼略略思索了一下,隨即亮了眸子,撩開身後的簾子探進半個腦袋去:“公子,有人來了。”
樓鑰紫在車內已經無聊到用帳單疊起了紙飛機,還隨意地往車外扔……
聹煙蹙眉:“公子!”
樓鑰紫卻好似沒聽見般,依舊故我,在帳單隻剩下一半時才停了下來,笑意盈盈地看着聹煙,不發一語。直到把聹煙看得雙頰微紅,方纔移開目光:“爹爹,‘溯締’在麼?”
雙眉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冰冷的眼銳利如刃,樓絕影側了身子,斜倚在軟塌上,魔魅而優雅:“只剩滄冰、滄弦、滄冷在附近。”
“哦。”樓鑰紫漸漸失了神,好似憶起什麼一般。
“公子……”聹煙小心翼翼地又喚了一聲:“外面的二撥強盜頭子在叫您吶……”
“是麼……”
“您……不下去麼?”
“罷了。”樓鑰紫突然冒出一句,極美的眼裡也流現出一抹異樣的光:“爹爹……爹爹願一直和紫兒在一起麼?”
“…………”冷目掃來,樓絕影不置一詞。
“紫兒的意思是……一起繼續這段路。”那雙眼裡雖清澈美麗,卻找不出任何想法。
“…………”樓絕影依舊沒有回答。
“……我懂了。”樓鑰紫緩緩勾出一抹笑,帶着震懾人心的絕美與……悲哀。起身走出馬車,直到放下車簾,也沒有再回過頭。一如他八歲那年般刻骨銘心……
見着了強盜頭子,樓鑰紫竟未露出那幾乎可以稱爲他標誌的溫文淺笑。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嘍羅而已。
心底輕嗤一聲,精緻面上是少有的冷淡。聹煙跟着樓鑰紫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自然知道公子現在心情很不好,可……
這廂還沒開口,那邊就已經開始重複樓鑰紫經常碰到的際遇了。
雖說遭遇相同,聹煙卻是極爲不屑。不就出來一趟麼,乘着那麼華麗的馬車出來,這不是明擺着叫人打劫麼?!你閒錢多啊!
看見數十個彪雄大漢拿着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坐在外面趕車的書童不禁恐懼得抖了抖,馬也因受驚而停了下來。覺察出有異,繡有錦紋的車簾被一隻蒼白的手撩了開,一張俊朗奪目的面孔露了出來。
樓鑰紫習慣xing的眯了眼,還好這兒沒女的,不然肯定芳心暗許!
呃……錯了,有女的,聹煙不就是麼,可惜啊~聹煙那丫頭,肯定看不上人家。
“不知……諸位有何貴幹?”聲音也是聽着讓人極爲舒服柔和,那雙明目,一掃全場,最終停留在看似最具影響力的少年身上。
樓鑰紫挑眉,難道他長得很像強盜頭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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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猜猜馬車上這個英俊瀟灑風liu倜儻的人是誰~
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