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會結束後,由於玄宗門竭力封鎖消息,再加上齊涵的歸元符的修正效果,導致外界並不知道武道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隨之也引出了一件麻煩事,公孫文自爆,神魂俱滅,導致其跳脫輪迴外,也逃脫了歸元符的修正範圍。所以歸元符的修正出現了極大的紕漏,那就是鬼域現在已經閉合。鬼域是消除執念之處,如果它閉合了,就意味着將有大批尚存執念的鬼魂進入陰間,若是有魂帶着執念逃入輪迴井,三界必將大亂。所以陰間那邊已經焦頭爛額,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強大的天師齊涵,在武道會結束後,似乎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找他。
幾個月後。
“快下,磨蹭什麼呢?”
嘈雜的聲音混合着行李拖拽的聲音不絕於耳,人羣熙熙攘攘的擠在火車出口處,擁擠的險些把車門擠破,火車上的工作人員聲嘶力竭的大喊:“排隊排隊!”但很顯然沒有人理她。
當然也有一些遵守規矩的人,比如這位年輕人。他頭髮有點長,顯得有些亂,身上的衣物看起來也是很舊了,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令人奇怪的是,雖然現在已經八月了,天氣還是有些悶熱,他仍然穿着長袖,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他長得倒是中規中矩,嘴角帶着一顆痣,看起來憨厚老實。他坐在座椅上,靜靜的等着人流擠下去。
“你幹嘛?”忽然一連串的抱怨聲響起,一個瘦小的男人擠到了年輕人身邊,踉蹌了一下,摔在了年輕人的包上。
“抱歉抱歉。”那個男人趕緊起身,道了聲歉就繼續朝前面擠去。忽然一隻手死死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男人回頭看去,那個一臉憨憨的年輕人在看着自己,“你幹嘛?”男人厲聲呵斥道。
年輕人憨厚的眨眨眼:“錢包還我。”他講着一嘴熟練的四川話,怕男人聽不懂,又用川味普通話說了一遍。
“你有病啊,說什麼呢?”男人用力掙扎起來,但這個看起來呆呆的年輕人力氣居然這麼大,自己一時半會都掙脫不掉。他感覺到那個年輕人鐵鉗般的手開始用力了,自己似乎聽到了手腕傳來的脆弱聲響。
“給你給你。”男人痛呼起來,他連忙從夾克裡掏出黑色的錢包,扔了回去,年輕人也鬆了手。男人悻悻的瞪了一眼年輕人,擠進人流走出去了。
年輕人把錢包扔回了包裡,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後。
年輕人終於出了火車站,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師傅,去中興路106號。”
但車沒有發動,年輕人狐疑的擡起頭,看到車頭前面站了幾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混混,爲首的是自己剛剛在車上碰到的那個扒手。
“報警嗎?”這個司機師傅倒是極爲正氣凜然,他淡定的問道,順手掏出了手機。
“不用了,我自己去處理吧。”年輕人憨憨的說道,他開門走了下去。但他下車的瞬間,這個司機已經踩了油門,一拉車頭,掉頭就跑。
那幾個小混混圍了上來,爲首的那個伸手就去推年輕人:“怎麼的?你不是力氣大嗎?”氣它幾個人也開始上手,年輕人在推搡中顯得極爲狼狽。
“把錢包交出來吧,別逼爺動手。”爲首的那個放了狠話,但年輕人沒動靜,低着頭。
混混煩躁了起來,伸手就去抽年輕人的耳光,但這一掌終歸是沒有抽下去。年輕人手掌穩穩的抓住了那個混混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粗糙,全是繭子,很顯然是長期從業於體力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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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腳下使絆,順手一拉,那個混混就被輕易的拽倒在地,年輕人膝蓋擡起,狠狠的頂在那個人的腹部,混混猛地乾嘔一聲,摔在地上捂住肚子哀叫。
“你小子!”其他幾個混混見狀,一擁而上。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年輕人的動作,一個拳頭就在眼前飛速擴大,幾聲沉悶的打擊聲後,幾個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年輕人瞥了一眼地上的混混,擡腳正欲離開時,一個他身後的混混眼裡閃過一縷狠色,他猛地跳起,手裡的蝴蝶.刀猛地刺向年輕人。年輕人毫無反應,刀光反射着下午太陽的光芒,閃爍着極度的冰冷。
......
“中興路106號......”年輕人擡起頭,望着面前這棟建築的門牌號,對比着手機上的地址。面前的這棟建築是個銀行,櫃檯辦理,搖號排隊,應有盡有。年輕人從包裡掏出一個火柴劃亮,這個火柴有點特殊,它散發着幽藍的光芒。年輕人用它在銀行的牌匾上晃了晃,上面的字扭曲起來,迅速變成了別的字。
“驅鬼人協會。”
年輕人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終於到了。”他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一個西裝革履的職員快步而來,他早就注意到了年輕人在外面奇怪的舉動。
“我想要註冊一下驅鬼人。”年輕人撓撓頭,說道。
“這邊請。”那個職員隱晦的點點頭,示意年輕人跟自己來。職員快步走到貴賓室,伸手推開了門,年輕人眼前一亮,門內的陳設超乎意料的華麗,精緻的地毯,舒適的沙發,甚至桌子上還擺着溫度剛好的紅茶。
“哇,太奢侈了。”年輕人喃喃道,職員臉上一臉尷尬,只得快步推了一下年輕人,自己把門帶上了。
“請坐。”職員示意年輕人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他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年輕人,身材消瘦並且偏高,衣服也不是什麼潮牌,只是一身市面上非常流行的運動品牌,一臉的憨厚相。
職員看着這個渾身都是樸實的年輕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澤,”年輕人回答道,講着一口川味普通話,“我叫秦澤。”
職員倒吸一口冷氣:“你是那位大人......”
“沒錯,是我徒兒。”一道一聽就感覺是算命先生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推門而入,他穿着大褂,帶着圓片墨鏡,兩撮八字鬍,果真是個算命的,“秦澤啊,你怎麼來的這些遲呢?”
“師父,剛剛纔路上碰到幾個混混,我給他們送醫院去了。”秦澤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混混?什麼混混?”師父微微皺眉。
“剛纔在火車上碰到了一個小偷,被我抓住後帶着幾個小弟來找我麻煩,只不過現在全躺進醫院了。”秦澤輕描淡寫的描述道。
“下次不許遲到了。”師父訓斥道。
“嗯。”秦澤笑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