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齊涵從房間中坐起,這個房間是考古隊開的,旅店離院子很近,因爲那夥盜墓賊把齊涵劉秉的身份證和錢拿走了,所以也不擔心他倆會跑。齊涵手法嫺熟的在劉秉熟睡的臉上壓了一張符,溜出了房間。
“老大,要殺人嗎?”小鬼躍躍欲試,“我幫你。”
齊涵輕聲回道:“沒必要,我還需要那夥盜墓賊幫我找到蟲王廟,留他們一命。”他摸了摸臉,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上面寫了電話和地址。
齊涵想了想,撥通了電話,嘟了兩聲後,對面接起:“喂。”
“是我,齊涵,我們見一面吧。”齊涵說道。
“哦,好,就去那個地址。”秦如煙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走吧,去找你的明星姐姐。”齊涵微笑對小鬼說道,他伸手攔了輛車,坐了上去。
然而到地方了齊涵才發現,名片上的這個地址,居然是個傍山而建的豪華大酒店。
“我靠......學醫就是好,住得起這種地方。”齊涵讚歎道,忽然他想了什麼,他跟身旁的小鬼低聲說了幾句。小鬼眼睛瞪得巨大,連忙點頭,轉瞬間小鬼就消失了。齊涵滿意的點點頭,朝前邁步。
“先生您好,您有預約嗎?”門口的服務生攔下了齊涵,彬彬有禮的問道。
“預約?”齊涵愣了一下。
“是的先生,我們杉華大酒店採用的是完全預約制。”服務生微笑的說道。
一道齊涵很熟悉的低沉嗓音響起,語氣充滿了驚訝:“呀,少年,你怎麼會在這?”
齊涵身子一僵,慢慢的轉過頭去,發現了一個身着西裝,卻腳踩人字拖的奇葩。最可怕的是這人在大晚上還戴了一副墨鏡。
那人咦了一聲,撓了撓頭:“咦,不是那個死摳門啊?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齊涵氣的牙癢癢,現在他化成了秦澤的模樣,怪不得關杉認不出來。“你罵誰死摳門?”齊涵用了本音,一點點的從牙縫裡把這個字擠了出去。
關杉一下就愣了:“是你啊,你怎麼長殘了?”
齊涵正欲大怒,就聽身後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少爺。”
“都起來吧,我經常住的那個房間空着呢吧?”關杉揮揮手,問道。
“空着呢。”服務生回答道。
“好,一會還會有兩個人過來,一個是馬尾男,一個是個特別冷的大美女,這倆都放進來,帶他們上最頂層。”關杉走上前去,攬住齊涵的肩膀,把他帶進了富麗堂皇的酒店裡。
“你怎麼回事......”齊涵正欲問話,就把關杉打斷了。
“這有玄宗門的人,一會上去再說。”關杉輕聲回答道,兩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上了豪華電梯,直上最頂層。
電梯門打開,齊涵震撼了,這最頂層少說兩百平方米,居然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別墅,應有盡有,奢華至極。巨大的落地窗外可以看見點點繁星,還有城市的車水馬龍。
“你這麼什麼情況?”齊涵掃了一圈,沒有發現攝像頭後,摘掉了臉上的符,露出本身的清秀容貌。
“這本來就是我家的產業啊。”關杉有點詫異齊涵會問這種問題。
“你以前......不是幹黑社會的嗎?”
關杉憂傷的點了一根菸:“那你以爲這是什麼嗎?”齊涵一凜,心道,現在的社會,黑社會都擺在明面上了嗎?
“其實我幹過很多工作,想要擺脫黑社會這個標籤,但是最後發現我爹的產業已經滲透了無數的行業,無奈只能選擇出家。”他吐了一個菸圈:“沒想到啊,造化弄人,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他的背影看起來落寞至極。
齊涵抄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大怒:“你丫這麼有錢在島上的飯錢還讓我付?你丫還罵我摳門?我打死你!”他跳將上去,和關杉打成一團。
“齊涵你怎麼也在?”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齊涵使勁把關杉的頭按在屁股下面,回過頭去看,發現兩人站在電梯門口,爲首的那個男人身形頎長,扎着馬尾,眉心處有一點紅痕。而一位絕色的仙女站在一旁,秦如煙眼神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齊涵立刻彈身而起,把關杉踹的遠遠的。
“爲什麼你們都聚在這?”齊涵訝異的問道,自從齊涵和王遠在湖上促膝長談一番後,王遠再也不尊稱自己道長了,都是直呼大名了,氣的齊涵直呼大逆不道,後悔當初騙王遠,就該告訴王遠那雷是我他劈的。
“武道會結束之後,我們幾個總覺得其中的事情不太對勁,所以一直保持聯繫,”王遠把身上的包甩到了沙發上,“前幾天這個人讓我們來這邊,和他碰頭,結果這麼有錢連機票錢都不出。”王遠極其鄙視的看了一眼關杉,半晌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摳門。”
關杉躺在沙發上直哼哼:“你們這些年輕人,沒窮過,不知道金錢的寶貴......”話音未落,齊涵王遠齊齊怒吼出聲,兩個墊子砸到了他臉上:“閉嘴!”
過了好久,這三人才鬧夠了,躺在沙發上直喘氣,秦如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的玩着手機。
“我問你們啊,”齊涵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在武道會出現過,但一轉眼就消失了,“當初公孫文自爆的時候,有個戴着面具的人幫我把你們送出去,那人是誰?”
兩人遲疑了一下,王遠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一開始阻攔黑白無常出手,我們還以爲他是公孫文請來的人呢。”
“那人修爲極強,跟我差不多。”齊涵喃喃道,“總覺有一絲熟悉。”
王遠居然聽到了齊涵的喃語,他不屑的說道:“你別不要臉,你怎麼能和那個前輩比?”
齊涵大怒,反手抓起一個墊子就扔了過去,王遠伸手擋開,他問道:“齊涵,你是怎麼解決島上那麼多東西的?還有那一串黑霧是什麼?”
“噹啷。”
王遠回過頭去看,秦如煙正手忙腳亂的收拾不小心碰掉的水杯。
“那是一種神通,要用命去換,你學嗎?”齊涵笑道,王遠看他那一副賊眉鼠眼的笑容,打了個冷戰。“算了,你自己留着吧。”王遠擺了擺手。
“好了不說這些了,談正事,”齊涵正色了一下,說道,“我這次來雲南昆明,是爲了一座陵墓來的,叫蟲王廟,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