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
薛淼淼怯怯地縮在被子下,伸手去推促摟着自己不鬆手的男人,“門沒上鎖呢,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運動完纔想到房門沒鎖,會不會太遲了。
鍾浩天饒有興趣地把玩着她純黑亮麗的髮絲,俯身去嗅觸,“寶寶,你的頭髮好香,全身都香,好想咬一口。”
“二少,你屬狗的嗎?總是咬我。”
“本少爺要是狗,你就是骨頭,註定被咬。”
薛淼淼佯怒地瞪男人,心想她都兩天沒洗頭了,香個屁啊!這色魔老男人,說好的潔癖呢,大騙子!
才消停的兩個人,又小打小鬧起來。
此時外面有人敲門。
“淼淼,我可以進去看看你嗎?”是姜素素,鬼胎從她身體裡出去之後,她那拱起的肚子慢慢就焉下去了,恢復以前的樣子。醒過來得知薛淼淼也暈倒了,迫不及待過來了解情況。
但是室友的病房門緊掩着,還有黑衣人在外面守着,她不能隨便進去,只好先敲門。
聽到姜素素的聲音,薛淼淼嚇得一腳將鍾浩天從病牀上踹了下去,然後鍾浩天就把整個被子都帶下牀去了,而她光溜溜地躺在病牀上。
十隻手都遮不住身上的羞。
氣結地瞪地上那個看她笑話的男人。
姜素素聽到裡面的響動,復而又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淼淼,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
裡面傳出來鍾浩天的聲音,姜素素怔忪,敲門的手愣在半空中,淼淼因爲她的事情暈倒,二少肯定不高興的,她這時候進去似乎不太恰當。
“你幹什麼?把被子給我!”薛淼淼對鍾浩天低吼。
鍾浩天披着被子從地上爬起來,細眼促狹眯着,故意逗小女人。
“這就是你踹本少爺的下場。”
薛淼淼淚目,作揖祈求,“二少,我錯了……薛淼淼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宰相肚裡能撐船,您最好了,您是全世界最帥最溫暖最貼心的男人!”
昧着良心誇了一通,男人這才勉強滿意地點點頭,將被子快速披蓋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等在外面的姜素素忌憚二少,默默地回了自己的病房。
薛淼淼被鍾浩天伺候着穿好了衣服,藥液也輸完了,她鬧着要出院要去吃大餐,男人也沒再攔。
出院之前當然要去看一看室友。
此時姜素素和韓成義一起在病房裡,經過這次的事情,兩人俱是怕了那些鬼神的東西,也相互承諾說再也不碰了。
看到臉色還未緩和的室友進屋,姜素素的雙眸頓時泛起淚光,起身就是要下牀。
薛淼淼快步走過去,“別下來,你身體還沒恢復呢。”
站在後面的鐘二少眼光一沉,這不聽話的小女人,就知道擔心其他人,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副什麼憔悴樣子。
就這一句話,姜素素眶子裡的眼淚頓時飛濺出來,落在薛淼淼的手背上,她伸出雙臂,一把將室友抱住。
“淼淼,謝謝你,我知道錯了,當初我就該聽你的,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你爲我擔心了,對不起。”
薛淼淼揚脣淺笑,眉眼出落的燦爛,輕拍室友的背,“沒事了,事情都已經過去,只要以後吸取教訓不要再碰那些東西就行。我知道你好奇心重,但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素素,你以後要分清楚。”
“嗯,我知道了,我保證再也不碰那些東西,再也不碰!”
知道姜素素是真的受到教訓,薛淼淼簡單聊了幾句便和鍾浩天出醫院。
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再不吃大餐沒準兒還會暈倒。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
“二少,你有沒有發現你今天很特別?”薛淼淼歪着腦袋問旁邊看不出異常的男人。
之前在小樹林,那個小男孩明明是鬼,他卻能看見,而且比她先看見。
還有那鬼胎從姜素素肚子裡出來的時候,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準確無誤把符咒貼在那鬼東西身上了。
這兩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剛纔在病牀上和她親熱的時候,他的脖子上好像戴了個玉佩,她記得他脖子上以前並沒有佩戴任何東西。
“難道是你脖子上的玉佩!”
薛淼淼驚愕出聲,攥緊了男人的衣袖,探索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鍾浩天斂眸,諱莫如深的眼底是深潭一片,他剛纔也在想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因爲玉佩的作用,他也能看到陰物了。
不過都只是猜測。
“具體的本少爺還不太清楚。”鍾浩天從衣領下取出玉佩,“這玉佩是鍾家的傳家之物,當年我奶奶離開鍾家出去雲遊的時候就把玉佩交給我了,但是我從來沒佩戴過,今天中午回了一趟老宅,我媽硬要我帶上說辟邪,男人就不該戴這些玩意兒,多娘。”
他說着,竟然要扯下來。
薛淼淼擡眼去看男人指間溫和的玉佩,那玉佩成不規則的形狀,但上面並沒有像市面上其他玉佩一般雕刻圖案,她不懂這些高級玩意兒,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普通,甚至有點像淘寶的山寨貨。
但人家都說是傳家寶,她也不好懷疑什麼。
只是她費解的是,“如果說着玉佩是奶奶留給你的並且有辟邪的作用,那爲什麼二少你佩戴之後反而能看見鬼了呢?這和一般的辟邪物件完全不一樣啊。”
鍾浩天擡手去捏了捏小女人那好奇的小臉蛋,輕笑,“這樣不是很好嗎?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東西,這樣本少爺就可以更好地保護我家淼淼了。”
薛淼淼報以溫柔的笑,貼到他身側,他時刻爲她着想她感到很幸福,可是能看見鬼到底是福是禍現在說還爲時過早呢。
“這麼晚了,醫院外面怎麼還是這麼多人。”
鍾浩天走出住院大樓,看到四處走動的人,忍不住說道。
他的話只有旁邊的薛淼淼聽到了,可是她的眼前只有空蕩蕩的平地和稀稀落落的幾輛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她不由得擰緊眉心,“二少,你看到很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