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郭浩然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看其他人是否出了意外。還好,葉眉、蓮紫、夏晴晴、汪洋都沒事,他們依然躺在地上呼吸勻稱地陷入了沉睡。屋裡惟獨少了素心!
在郭浩然昏迷的時候,素心是去廁所了,而那根ESSE女士香菸也是素心遞給郭浩然的。郭浩然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望了一眼廁所的木門,門死死地關着。
郭浩然趕快喚醒了另外四個人,當他們看到屋裡的情形時,都陷入了無可救藥的恐慌之中。而郭浩然指了指廁所緊閉的木門後,他們纔想起,素心可能還在廁所裡的。
走到廁所門前,郭浩然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是從裡面鎖上了的。郭浩然拍着門大聲叫着素心的名字,可裡面沒有一點聲音。
汪洋與郭浩然同時用腳使勁踹向廁所的木門,他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砰”的一聲後,門開了。
廁所裡的浴霸開着,裡面溫暖如夏日。
而素心坐在馬桶上,雙目圓睜,嘴角滲出一絲嫣紅的鮮血,面色如紙一般蒼白。郭浩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在素心的鼻翼前探了探呼吸,然後頹然說道:“她死了,她已經死了。”
他的話一說完,素心的屍體突然一歪,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地從褲腿淌了出來。郭浩然一聲驚呼,他這才發現,素心右邊整隻小腿大腿都不見了,鮮血正從大腿根往外噴濺着,把廁所的白色瓷磚弄得血紅一片。
“老郭,你看——”汪洋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手顫巍巍地指着廁所裡的鏡子。
郭浩然側目望去,只見鏡子上有三行字:“屍家重地,非請勿入。我是一陣風,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下一個就是你。”字是用口紅寫的,嫣紅一片,就如鮮血一般。
“兇手是一陣風……”汪洋喃喃地說道,“廁所是從裡面用插銷鎖好的,從外面根本打不開,而素心卻死在了裡面——難道兇手真的是屍冢村裡飄忽的冤魂?”
“別嚇說!”郭浩然大聲打斷了汪洋的話,說,“從現場來看,這是一個無庸懷疑的密室謀殺。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有無懈可擊的密室案件,所有的一切都能有個合理解釋的。”
汪洋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看鏡子上那幾個口紅寫的字,又蹲下身來仔細看了一下素心的臉。他站了起來,走出了廁所。汪洋梭巡了一圈在場的三個忐忑不安的女士,然後說:“正如你們猜測的那樣,素心死了,死在密閉的從裡面關上的廁所裡。”他的話一落下,三個女士同時發出了驚聲尖叫,葉眉甚至嚇得再一次放聲號啕大哭起來。
汪洋頓了一頓,說道:“不過,我現在又有了新的懷疑對象,兇手也許還在我們剩下的五個人中間。”
“什麼意思?你是說兇手就在我們當中?”從廁所裡跟出來的郭浩然大聲問道。
汪洋點點頭,說:“是的,兇手就在這間房裡,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他環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緩緩擡起了手臂,手指指向了屋裡其中的一個人——蓮紫。
“不錯,就是你!蓮紫!你就是兇手!”
“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蓮紫厲聲反駁。
汪洋把所有人引進了廁所,指着鏡子上口紅寫的字,又指着素心的屍體說:“你們看,素心的口紅是玫瑰紅,而鏡子上的字是大紅色的,這說明了這幾個字根本就不是用素心的口紅寫的。而在你們三個女人中,就只有蓮紫的嘴脣塗的是大紅色的口紅!所以——蓮紫,你就是兇手!”
“你的推理也太牽強了,不錯,我的口紅是大紅色的,可我把口紅放在了挎包裡,現在還應該在那裡的,不信我拿給你們看。”蓮紫回到屋裡,翻出自己的垮包,可打開一看,她立刻抱着頭大聲叫了起來:“我的口紅被偷了!一定是那個兇手偷的,是兇手想要嫁禍給我!”
郭浩然拍了拍汪洋的肩膀,說:“小夥子,凡事不要太早做決定。蓮紫的話也有道理,的確有可能是兇手偷走了他的口紅想要嫁禍給她。你想想,如果她真是兇手,又怎麼會傻到用自己的口紅去留下線索?我們要對付的兇手是個智商很驚人的傢伙,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我還是傾向於兇手就是李守廉,只有他的嫌疑纔是最大。既然他可以在飯菜裡下迷藥,又可以在印度香裡下迷藥,所以他在素心的香菸里加進迷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