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陳鳳雅的病是癌症,死的時候是因爲癌細胞擴散無法挽回,所以死後才帶到了陰間。
只是這癌症轉移到了鬼的身上,像人一樣動手術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我說先幫她施針,壓制住病痛,陳鳳雅沒有拒絕。
只是施針需要脫衣服,我看了一眼白晶晶,有點難以啓齒。
而正在這時,表哥的電話卻打來了,我沒手機,是白晶晶的手機,白晶晶說表哥有事叫我們過去。
我問什麼事,白晶晶搖頭說不知道,好像很緊急的樣子,我想這時候動手術也不方便,就對陳鳳雅說了聲抱歉,打開門後,跟蕭啓封說了句蕭太太的病還能治療,不過得等到晚上回來。
蕭啓封說知道了,也沒有阻擋我們。出了別墅,我叫白晶晶給表哥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他報了個地址我們坐車就過去了。
到了目的地,我才發現這裡十分的荒涼,開車師傅等我們一下車調頭就跑了,跟見鬼了似的,不過這裡確實陰森森的,哪怕現在是白天也令人感覺到背脊發涼。
下車後沒看到表哥,我叫白晶晶打電話,卻聽到表哥的手機鈴聲就在附近響起,表哥接了電話,然後從對面的一個山丘爬出來。
我走過去,只見表哥身上都髒了,我問表哥來這裡幹嘛,他說他是跟着一個女孩來的,我說你沒事跟着人家女孩子來着山郊野外的做什麼。
表哥白了我一眼道:“那女孩直接從這裡跳下去,跳下去之後就不見了,我聞道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就跟着下去,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女孩的蹤影,不過,倒是讓我發現一具屍體,看起來死了很久了,還是乾屍。”
表哥說打電話叫我來是想讓我看看,這裡四周有沒有鬼出沒,我看了一眼,隨即拍了一下頭道:“這大白天的,哪裡能看得到鬼。”
然後我說我們去看看那具乾屍吧,表哥說好,轉身又跳了下去,我跟了去,本想叫白晶晶別去,怕看到乾屍會嚇到她,但白晶晶卻非要跟去。
我沒辦法,只好讓她跟在後面,跳下去之後,卻沒有看到表哥,表哥喊了我一聲,我才發現原來還有個洞口,表哥拿着手機朝我們照過來。
我這才拉着白晶晶的手走過去,白晶晶的手很冰,我挺納悶的,這丫頭手怎麼會這麼冰?
只是底下太黑,所以也沒有去看,快走到表哥那裡的時候,卻聽到白晶晶在後面叫我:“楊小刀,你個混蛋,等等我啊!”
我正想說不是拉着你的嗎?但白晶晶卻真的離我還挺遠,我猛地縮回手,我旁邊哪裡有人,但明明剛纔真的牽着一隻手,雖然很冰,這一想,心裡頓時發毛。
這時候白晶晶已經走到我身邊,踹了我一腳大罵我沒良心。
我被白晶晶的話說的心裡越發毛毛的,明明剛纔牽着她的,怎麼會突然跑到後面去了?
越來越覺得這個洞裡十分邪門,表哥叫我們跟上,白晶晶也沒再埋怨,我這次看着白晶晶走到前面了我纔跟上去。
突然,身後被一個人拍了一下,我全身緊繃,問道:“誰?”
白晶晶聽了我的話,轉過頭來道:“什麼誰啊?”
我說沒事,但我想這洞裡肯定有鬼,只是裡面太黑,我根本就看不到!
終於走到盡頭,表哥說那乾屍就在裡面,我走過去一看,果真有一具屍體在那裡。
“你看像不像跟紅袖吸乾的屍體一樣?”表哥問道。原來表哥叫我來,就是想說這個。
我說不可能,既然紅袖一心想要投胎,就絕不會再走老路。
表哥問我怎麼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對方還是一隻鬼。
我問表哥不是說看到一個女孩進來嗎,怎麼沒看到人?
表哥也覺得奇怪,白晶晶說我們出去再說吧,這裡怪陰森的。
我想想也是,一起退了出去,根據表哥的描述,我感覺那女孩就是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個名叫蕭韻的女孩。
只是一個女孩子家跑這裡來幹什麼,表哥怎麼會碰到?還跟着人家來了這裡。
表哥聽了我的疑惑,說,本想去找我們,但看到別墅出來一個女子,他看到那女子身上有一股黑氣,所以就跟着那個女孩。
表哥這麼說來,我就肯定了那個女孩就是蕭韻,只是蕭韻來這裡做什麼?
“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吃了飯我還要去趟別墅。”
表哥問還去做什麼,我說給蕭太太治病,然後又將蕭太太就是那隻鬼的事說了。
吃完飯,表哥說要一起去,他想看看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今天見到的。
我點點頭,正好表哥有車,也方便。
三人不多時就來到別墅,蕭啓封親自出來迎接,我一進門就直接上樓去。
我說要開始爲蕭太太治病,並且不能有旁人在,蕭啓封也沒說什麼,跟蕭太太說了幾句轉身就出去。
我叫蕭太太把上衣脫掉,蕭太太有些難爲情,但最後還是脫了衣服。
陳鳳雅身上比那冷氣還冷,就隔的這麼遠我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寒冰。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着點。”瓊姨留給我的書基本都看完了,那銀針陣法十分玄妙,雖然都還不精通,但每種陣法的走向與結構以及作用,基本都已經記在腦海中。
陳鳳雅說沒關係,讓我開始。
看到她如此單薄的身體,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或許是因爲死的時候尚早,所以陳鳳雅雖然年過四十,但看起來依舊只有二十幾歲,肌膚也很光滑。
只是肌膚上有許多黑斑,陳鳳雅說那是不小心見了光引起的。
我沒再多話,直接給她施針,銀針拿在手上,我手凍的有些發抖,不過總算還是一針不少的刺到她穴位上。
爲了觀察,我沒有離開,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纔將銀針收起來。
陳鳳雅蓋上被子,說感覺還不錯,我看得出來她在忍着痛,因爲我將她體內的病源全部都給集中到一起。
這樣子肯定比之前更痛,我說以後每天都會來爲她施針一次,陳鳳雅虛弱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鳳雅的病還需要配草藥,我將三四種藥名告訴蕭啓封,蕭啓封說他儘量去找。
我知道這挺難爲他的,因爲這些都是至陰的草藥,並且都帶着邪氣,很不好找。
我跟他說一般的藥店肯定沒有,我問他這附近可有什麼原始山林,蕭啓封說在不遠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處,我決定親自去找藥。
蕭啓封連聲感謝,然後轉身下去吩咐弄晚飯。
蕭啓封走後,蕭啓山突然出現在客廳,一臉的陰霾,他定定的看向我們道:“兩百萬,你們立刻離開這裡。”
我奇怪的看着蕭啓山,這不是蕭啓封的親哥哥嗎,怎麼會突然讓我們離開?
“我是你哥請來爲他夫人治病的,難道你不希望你嫂子的病被治好?”
難道說蕭啓山知道陳鳳雅不是人?
蕭啓山聽了我的話,冷哼道:“我嫂子沒病,給你們兩百萬,現在就離開。”
蕭啓山的態度讓我很是不解,陳鳳雅確實得病了,這人又怎麼半路出來阻攔?
“蕭先生沒開口,我們是不會離開的。”蕭啓山越是這樣,我就越發的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你可別後悔。”說完,便看到蕭啓封從裡面出來,蕭啓山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就走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我沒將蕭啓山的話放在心上,吃了夜宵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爲要去蕭啓封所說的那個山上,我沒有驚動白晶晶他們,只是下樓的時候卻看到她跟表哥已經在樓下大廳用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