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警 局 受 審

那天是宋陌十六歲的生日, 宋父爲了洽談生意方便就在別墅裡搞了一個盛大的生日party。當晚宋陌穿着紅色的小禮服,踩着八釐米的高跟鞋一臉不耐的被宋父拉在身邊供各色人等圍觀打量。

Party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極盡狗血的插曲。一堆原本圍在一起聊珠寶首飾的貴婦們不知爲何吵嚷了起來, 最後徹底放下自尊如同潑婦一般扭打在一起, 場面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當時宋陌躲在二樓的角落發呆, 聽到聲響蹙眉向下望去, 看到父親一臉怒容的拉開兩個廝打在一起的女人。其中一個的禮服是低胸漏背的, 此時扯爛了布料幾乎與□□沒有兩樣。兩個女人卻還在爭吵,宋陌聽了一會兒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小四與小五都以爲自己是小三,結果在貴婦們的八卦之中得知其實父親的正牌情人另有其人, 於是二人爲了爭第二情人起了爭執以至於大打出手。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其實對於宋陌來說這種橋段已然沒什麼吸引力也刺激不到她,可母親那日偏偏回了孃家, 爲了避免宋家顏面掃地宋陌下了樓厲聲制止了她們並叫來了保安, 然後在保安趕人的過程中, 被其中一個女人潑了一身的紅酒。

冰涼的紅酒順着髮絲流了下來,與衣服粘在一起黏膩不堪。宋陌本就氣的發抖, 看着一地的食物和碎玻璃,指着那兩個女人對着父親咬牙切齒:“這就是你送我的十六歲生辰大禮,女兒我真是感激不盡!”然後用盡全力把餐桌掀翻在地,濺了他們一身食物。

宋陌跑回了房間鎖上了門,一陣古箏樂曲響了起來, 宋陌用沾滿了奶油的手按下了揚聲器, 米白帶着哭腔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陌陌, 可不可以借給我二十萬……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劉達他又偷偷來找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我不想再看見他……”

於是宋陌連衣服都沒換, 拿着外套就離開了別墅。

兩人約在了米白家附近的北湖公園門口,宋陌從出租車上剛一下來米白就撲進了她的懷抱, 米白擡起頭看着宋陌溼乎乎的頭髮愣了片刻,從包裡掏出了手絹一點點兒的給她擦着頭髮,沒有追問她如此狼狽的原因。兩人也都沒有再提起關於錢的事情。

宋陌拉着米白從公園一個偏僻的地方鑽進了遊樂場,兩個女孩在沒插電的遊樂設施上玩兒捉迷藏玩兒的不亦樂乎,最後累的坐在鞦韆上晃盪,四隻小手都凍得的冰涼。宋陌的一隻高跟鞋不知道何時掉落,她調皮的拿光着的腳丫子去碰米白的手,鮮紅的腳趾甲上粘着一根雜草,兩人對視一眼莫名的放生大笑,笑聲一遍遍的在寂靜的遊樂場中迴盪。

分別的時候,米白從宋陌手裡接過那袋沉甸甸的錢,拉着宋陌的手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錢與送來說只是一堆紙,與米白來說,卻能救命。宋陌很清楚,這錢可以讓米白不再掉淚。

這些曾經,宋陌表面看起來不會在乎的事情,其實一直都記得。

彼此明明那麼親密,擁有秘密分享痛苦與快樂,如今隔着一道鐵門相隔不到五米,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遙不可及。宋陌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周圍的一切,生活學校以及米白,這些原本她瞭如指掌的事情,都彷彿隨着時間變得越來難以捉摸。她以爲無論過多久,那個遇到麻煩就會撲進自己懷裡的姑娘,都還會在自己身邊軟聲軟語的喊着“陌陌”,語氣充滿了崇拜與依賴。她也曾想過只要自己能辦到,哪怕不是二十萬是更多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有她宋陌的就能有米白的。

只是如今她怎麼想都已經不重要了,胡小裕死了,讓米白理直氣壯跟自己頂嘴的源頭沒了,她其實該高興的,今後米白能依靠的只剩自己了。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聽到米白的呼喊胡小裕掉下來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之前她沒有去買那兩杯奶茶或是她能跑的再快一點,是否就能讓米白遠離這麼血腥的一幕,這樣或許胡小裕也不會跳樓,他們會繼續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過日子,哪怕那些日子裡沒有自己。

宋陌聽着由遠及近的的警笛聲,默默地流着眼淚,指甲一下一下的划着冰冷的水泥地。

宋陌沒去理會警察對現場做了些什麼,只看見兩三個警察駕着虛脫的米白上了另外一輛警車。好像是有人跟她講要隨警員回警隊做下具體的報案記錄,宋陌就跟着那人也上了車。她坐在車裡身體漸漸恢復了溫度,繼而感到極度的疲憊與睏乏,連續噴跑的四肢開始隱隱的抽痛。

這一晚對宋陌來說,真是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

到了警局後宋陌就被帶入了偵訊室,負責詢問宋陌的是復興派出所第二小組組長王成海,三十出頭的一個長相嚴肅跛着腳的男人。他進來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問宋陌:“你是報案人,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在哭,請問你認識死者麼?”

宋陌點點頭開始主動交代,“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死者旁邊的女孩兒也是,我和她是……同學。今天下午我見她被學校老師叫走後回來情緒很不穩定,偷偷在課間跑出學校,我擔心她就跟在她後面也出來了。然後跟着她坐上了地鐵來到了這裡,在步行街地區跟丟了,後來……”宋陌遲疑了一下,她想微光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她該如何解釋自己怎麼到了喜光小學?

“後來怎麼了?”王成海問。

“後來我迷路了。”宋陌接着說道:“我本打算在附近找找,路過喜光小學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她拉着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指着房頂讓我看,然後,胡小裕就跳下來了。”

“米白當時在哪兒?”

“在樓上,我聽到她驚恐的喊胡小裕的名字,估計沒料到他會跳下來。米白她,還好麼?”

王成海沒有迴應宋陌,停了筆轉身帶上了門。宋陌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坐在屋子裡,漫長的等待讓她開始變得焦躁。過了半個小時纔有人推門進來,宋陌擡起頭看去嚇得差點兒忘記呼吸。如果不是他眼角的一顆紅色的痣,簡直就是帶了假髮的宮墨凌。那一瞬間差點兒讓她以爲宮墨凌又來教訓她了。

宋陌面前的這個男子一身古裝的素衣灰杉,儘管留着一頭及腰的長髮卻絲毫沒有過分的女氣與違和感。他笑的很燦爛,從進門到坐下都對宋陌驚豔的神情感到理所當然,也很是大方的任由宋陌打量着自己。一雙相似的眼睛彎彎着,瞳孔是極其罕見的暗紅色。

這人是,混血?

“小姑娘。”不同於宮墨凌渾厚有力的聲音,這個人的聲線更加的清脆溫柔。“你跟米白是好朋友,米白與死者是戀人,你與米白或者與他倆之間近期有過矛盾,他們兩個也有可能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的事。”

宋陌驚訝的看着他,他沒有具體說出來是什麼矛盾也就表示這些都是他猜的,她第一次體會到警察的偵查能力,有些嚇到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下去。

“你最後一次見胡小裕是什麼時候?”

宋陌想了想,“前天中午。”

“米白和死者……”

宋陌忍不住出言打斷他,“那個,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稱呼我的同學,聽起來很,彆扭。”

他愣了一下隨機道歉,衝着宋陌溫柔的笑了一下,隱約能看到一個淺淺的酒窩。“抱歉,請問米白和胡小裕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因爲早戀被學校記了大過。”

“你能詳細描述一下米白的個性和習慣以及最近反常的事情麼,多小的事情都可以。”

宋陌反問道:“胡小裕是怎麼死的,他的死跟米白有關係麼?”

他搖了搖頭,“從證據上來說沒有關係,胡小裕是自殺,監控和通話記錄顯示米白不知是何原因在喜光小學附近遊蕩,接到電話才跑進學校剛上了頂樓胡小裕就跳下去了。”

宋陌鬆了一口氣,“既然沒關係你爲什麼要那麼問?”

那人正要跟宋陌解釋王成海就推門進來了,模樣很是生氣。“你還真的在這裡,不是讓你呆在辦公室不要亂走麼,我管你是不是上級派來的,在我王成海這裡還沒有你指手畫腳的份兒!”

王成海雖是跛腳卻以極快的速度走到宋陌面前,“我帶你去辦手續,然後叫你家人來接你回家。”宋陌點了點頭正要起身被那個妖豔的男人攔了下來,他收起了無害的笑容嚴肅的看着王成海,“王隊,我想你誤會了,就是因爲事關人命我纔會來。你們警察負責捉人,而我負責捉‘魂’。如果只是簡單的案件爲什麼抓不到人還解釋不了死因?”

王成海啞口無言,連續六起在喜光小學的自殺事件,他們24小時嚴密監控整座小學半個多月,就是拍不到自殺的學生是如何到達樓頂的,沒有自殺原因也沒有他殺可能,死者全部都是高中女生。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相信對面這個空降協助在開會時所說的話,簡直是不可理喻。今日的第六起是唯一一起無論是從死者還是目擊證人上來說都不同的案件,他也想仔細詢問證實這個人所說的話都是放屁,但涉案人都是未成年人,透漏太多並不妥當,怕嚇到孩子纔會趕來阻止。

“那也是我來問,你那樣直接對着學生說出來那些話不怕嚇到他們麼?”王成海厲聲說道。

“什麼意思?”宋陌向着他邁了一步沒看到王成海的腳,整個人瞬間跌到了地上。校服領子隨之扯開,脖子上的木珠隨之漏了出來。

王成海從宋陌身後把她拖起來,那個妖豔的男子突然一把將宋陌拖到身前,不可置信的問:“哪兒來的?!!”他的聲音非常大,宋陌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被他捏着的木珠回答道:“我母親給的。”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陌說了一句:“難怪。”

宋陌被他們疑神疑鬼的樣子弄得越來越緊張,“你們不是警察麼,不去抓人研究我幹什麼!”

“他纔不是警察!”王成海一把將宋陌扶到自己身旁對着還在沉思的男人吼道:“宮墨寒我告訴你,不要再妨礙公務!”

14.支 離 破 碎30.番外之言傾自述(下)36.落 入 圈 套35.亦 幻 亦 真38.相 見 太 難1.春 心 萌 動12.戀 即 是 澀8.意 外 昏 迷12.戀 即 是 澀40.巫 女 之 女29.番外之言傾自述(上)35.亦 幻 亦 真20.暗 夜 之 戰22.夜 不 能 寐18.米 白 消 失32.喜 迎 除 夕25.青 梅 已 死35.亦 幻 亦 真6.無 意 發 現29.番外之言傾自述(上)36.落 入 圈 套8.意 外 昏 迷1.春 心 萌 動16.小 裕 之 死36.落 入 圈 套5.相 撞 相 識37.逆 魂 真 相37.逆 魂 真 相36.落 入 圈 套39.穆 歌 被 擒40.巫 女 之 女4.謠 言 報 復14.支 離 破 碎5.相 撞 相 識13.第一夜14.支 離 破 碎20.暗 夜 之 戰23.荒 島 枯 井28.又 咬 又 啃1.春 心 萌 動12.戀 即 是 澀1.春 心 萌 動11.秘 密 泄 露15.我 在 乎 你5.相 撞 相 識41.終結之戰(1)13.第一夜31.被 關 禁 閉1.春 心 萌 動5.相 撞 相 識34.序 幕 拉 開35.亦 幻 亦 真27.穆 心 計 策3.師 生 秘 戀28.又 咬 又 啃13.第一夜32.喜 迎 除 夕23.荒 島 枯 井16.小 裕 之 死31.被 關 禁 閉20.暗 夜 之 戰1.春 心 萌 動6.無 意 發 現10.葬 我 以 愛34.序 幕 拉 開31.被 關 禁 閉5.相 撞 相 識28.又 咬 又 啃17.警 局 受 審17.警 局 受 審11.秘 密 泄 露16.小 裕 之 死36.落 入 圈 套22.夜 不 能 寐19.惡 靈 契 約20.暗 夜 之 戰27.穆 心 計 策10.葬 我 以 愛35.亦 幻 亦 真15.我 在 乎 你31.被 關 禁 閉28.又 咬 又 啃26.孤 單 一 人13.第一夜17.警 局 受 審35.亦 幻 亦 真19.惡 靈 契 約16.小 裕 之 死22.夜 不 能 寐9.墓 地 祭 日7.爭 吵 不 斷26.孤 單 一 人39.穆 歌 被 擒7.爭 吵 不 斷23.荒 島 枯 井41.終結之戰(1)3.師 生 秘 戀24.深 海 宮 殿23.荒 島 枯 井
14.支 離 破 碎30.番外之言傾自述(下)36.落 入 圈 套35.亦 幻 亦 真38.相 見 太 難1.春 心 萌 動12.戀 即 是 澀8.意 外 昏 迷12.戀 即 是 澀40.巫 女 之 女29.番外之言傾自述(上)35.亦 幻 亦 真20.暗 夜 之 戰22.夜 不 能 寐18.米 白 消 失32.喜 迎 除 夕25.青 梅 已 死35.亦 幻 亦 真6.無 意 發 現29.番外之言傾自述(上)36.落 入 圈 套8.意 外 昏 迷1.春 心 萌 動16.小 裕 之 死36.落 入 圈 套5.相 撞 相 識37.逆 魂 真 相37.逆 魂 真 相36.落 入 圈 套39.穆 歌 被 擒40.巫 女 之 女4.謠 言 報 復14.支 離 破 碎5.相 撞 相 識13.第一夜14.支 離 破 碎20.暗 夜 之 戰23.荒 島 枯 井28.又 咬 又 啃1.春 心 萌 動12.戀 即 是 澀1.春 心 萌 動11.秘 密 泄 露15.我 在 乎 你5.相 撞 相 識41.終結之戰(1)13.第一夜31.被 關 禁 閉1.春 心 萌 動5.相 撞 相 識34.序 幕 拉 開35.亦 幻 亦 真27.穆 心 計 策3.師 生 秘 戀28.又 咬 又 啃13.第一夜32.喜 迎 除 夕23.荒 島 枯 井16.小 裕 之 死31.被 關 禁 閉20.暗 夜 之 戰1.春 心 萌 動6.無 意 發 現10.葬 我 以 愛34.序 幕 拉 開31.被 關 禁 閉5.相 撞 相 識28.又 咬 又 啃17.警 局 受 審17.警 局 受 審11.秘 密 泄 露16.小 裕 之 死36.落 入 圈 套22.夜 不 能 寐19.惡 靈 契 約20.暗 夜 之 戰27.穆 心 計 策10.葬 我 以 愛35.亦 幻 亦 真15.我 在 乎 你31.被 關 禁 閉28.又 咬 又 啃26.孤 單 一 人13.第一夜17.警 局 受 審35.亦 幻 亦 真19.惡 靈 契 約16.小 裕 之 死22.夜 不 能 寐9.墓 地 祭 日7.爭 吵 不 斷26.孤 單 一 人39.穆 歌 被 擒7.爭 吵 不 斷23.荒 島 枯 井41.終結之戰(1)3.師 生 秘 戀24.深 海 宮 殿23.荒 島 枯 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