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情的一顆心揪了起來,原來他們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底給摸得清清楚楚了。
“羅漢”走到了柳月的面前,兩根手指掂着柳月柔嫩的下齶:“果真蠻水靈的,我見猶憐,你叫柳月吧?其實我真想好好感謝你,不是你,我們還拿不下這個危險的和尚。唐三,你倒很有眼光嘛!”
他的眼睛望向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子。
“不過唐三,你不能動她,至少現在不行。上面已經說了,讓我們善待這兩位貴賓。”“羅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釋情冷冷地望着他:“羅漢,你到底想做什麼?”“羅漢”搖了搖頭:“我不想做什麼,我也不敢對你們怎麼樣,我只是要留下你們在這兒做客。當然,你們千萬不能試圖逃跑,因爲你們也跑不掉。”
釋情一聲冷笑。
“羅漢”也笑了,他的笑帶着陰冷:“我知道你的身手厲害,不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亂來的,對吧?除非你不顧別人的死活。”他的眼睛斜了一下柳月。
柳月說道:“你們卑鄙!”柳月的心裡充滿了憤怒,她知道自己兄妹倆被人利用了,那種感覺就是被賣掉還開心地爲別人數錢一般。
她很想用惡毒的話大罵一番,可她根本就不會罵人,最後她的口中就只迸出了這樣四個字。
“三金剛”姓唐,“羅漢”叫他唐三。
唐三站了起來,走到柳月的身邊:“柳月,其實我還真的對你動了心思,要是你早從了我不就好了?哪裡還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柳月吐了口唾沫:“呸!你休想!”唐三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笑道:“好香!”
說着他的手輕輕地摸向了柳月的臉。
柳月被他們的兩個手下抓得太緊,根本就無法躲避。
“羅漢”就坐在沙發上面帶微笑地望着唐三。
他並沒有阻止,而是擡了擡手,身後的一個女人便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揉捏着。
釋情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唐三的臉,他在剋制自己的怒火。
他的表情被唐三看在眼裡:“喲,小和尚,你不會是真的對她動心了吧?好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唐三也不奪人所愛,就把她讓給你了。”唐三的手離開了柳月的臉,也坐回了沙發上。
“羅漢”說道:“把他們請進貴賓室,好生伺候着。”
釋情和柳月被帶走了,也不叫帶走,因爲他們並沒有離開這幢別墅,只是被帶到了別墅的地底下。
二人原本想地下應該是一座牢房,可沒想到下面卻是一間套房,裝修得很是豪華,傢俱家電到一應生活用品都十分的齊全。只是那扇房門卻很厚重,大約三四十公分的鐵門,二人被推了進去後鐵門便鎖上了。
釋情看了看這個套間,比五星級酒店的還要豪華,他笑了笑:“看來他們很看得起我!”柳月不知道爲什麼到這個時候釋情還笑得出來,她輕聲說道:“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釋情在廳裡的沙發上坐下:“別這麼說,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會想其他辦法找到他們的。”
“其實剛纔你是有機會逃跑的,對嗎?”她在釋情的身邊坐了下來,很認真的問道。
釋情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我有把握衝出去,但是外面的一切我是未知的,或許一出門就會被他們亂槍打死也說不定!”釋情並不這麼認爲,他這樣說是希望柳月不再有什麼內疚的感覺,他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與柳月沒有什麼關係。
柳月聽了他的話,心裡好過了一點,但想到柳風,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釋情沒有安慰她,有時候適度的渲泄或許對她會更有好處,畢竟死的是她的親人。
釋情從桌子上取了兩張紙巾遞到她的手中,她接了過去,卻沒有擡頭。
釋情站了起來,在屋子裡慢慢地走着。
這是別墅的地底下,進出的那道鐵門又是那麼的厚實,想要從門上打主意是不現實的,只能看這頂上能不能想什麼辦法。
鐵門上沒有窗,說明屋子裡有通風換氣的地方,在哪呢?
“不用找了,你們是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的。”一個聲音從屋子一個角落裡傳來,釋情望了一眼,是一個小揚聲器。
他回到沙發上,柳月已經停止了哭泣,一臉的愕然。
釋情輕聲說道:“屋裡有監控設備,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能夠看見。”柳月也輕輕地說:“把燈關掉他們就看不到我們了!”釋情苦笑了一下:“那又如何?我們還是出不去。”
柳月一下子也泄了氣。
釋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
釋情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畫面裡卻是東洋的小電影,兩個赤裸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做着最原始的運動,發出最原始的聲音。釋情嚇得馬上關掉了電視,臉上一片緋紅。
他低着頭,象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大孩子。
柳月剛纔在看到畫面裡的內容時也是萬分的尷尬,但當發現釋情低頭紅臉的時候她露出了微笑:“你真可愛!”她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釋情更難爲情了。
這時那個揚聲器裡又冒出了“羅漢”的聲音:“和尚先生,這是我們的貴賓室,裡面有你們需要的生活用品,只是有一點可能會讓你們感到遺憾了,吃的必須你們自己做,兩個冷櫃裡的食物應該夠你們支撐很長的時間。對了,牀頭有套子,雖然不多,但我想應該足夠你們用了!”
釋情沉聲說道:“爲什麼不殺了我?”
他是在試探,一來是爲了摸清對方的意圖,二來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能夠聽到下面的聲音。
果然“羅漢”回答道:“不殺你是因爲留着你有用,自由神想釣一條大魚,而你就是那魚餌。”釋情問道:“大魚是誰?”“羅漢”笑道:“這就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了,你就乖乖地呆在這兒吧,用得着你的時候我們自然會讓你出場的。住在這樣舒適的房間,又有美人相伴,我想你會樂不思蜀的!”
釋情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是不可能從“羅漢”的口中問出什麼來的,現在他需要冷靜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柳月不知道爲什麼反而不緊張了,她一雙美目呆呆地望着釋情。
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要是能夠一直和釋情關在這裡該多好!能夠守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哪裡都是幸福的。還好釋情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然非被她給嚇死。
他們口中的大魚到底是誰?莫非是先生?應該不會。
從他們的所作所爲來看,他們所圖的事情一定是件大事,那麼他們一定不願意被盯上,至少不會願意被國安的人盯上。他們做事很謹慎,自己纔出現和柳家兄妹接觸,他們便把自己的底給查了出來,這說明他們很小心,而且能量也很大。
他們不殺自己,有三種可能,第一確實是想用自己做餌,來達到其他的什麼目的,第二是想用自己做交換的條件,換取什麼利益,第三就是用自己來做他們的一道擋箭牌,在必要的時候當做他們保命的工具。
釋情剛纔是應該逃走的,因爲自己已經暴露了,留下來做階下囚他根本就無法再有什麼收穫,反而還把情況搞複雜了。不過他不能逃,他逃了柳月怎麼辦?
現在已經這樣了,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釋情還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算了,既來之,而安之,先好好地養足精神再說。他望向柳月:“你看一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柳月沒想到釋情這個時候還有吃的心思,楞了一下。
釋情說道:“我餓了。”柳月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
正如鎮南方所說的一樣,傅玉林的死果然帶來了不小的轟動,就連京城的幾個大佬都打電話來過問了。
傅玉林不是官員,但在經濟領域卻有着不小的影響力。萊市的各級官員又承受了一次巨大的壓力。如果不是聽說國安部門已經接手了這幾次案子,萊市的頭頭腦腦很可能就因此而送了前程。
反而鎮南方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萊市的市長還親自和他見了一面,一來是表示感謝,二來也希望他們能夠早日破案,讓萊市能夠迴歸平靜。
倒是嚴正給鎮南方打了一次電話,話語間有些埋怨的意思。他覺得萊市的案子不應該上升到華夏安全的高度,這也是間接地批評鎮南方不應該大包大攬地把責任給背了過去。當然,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最後問了問案情的進展,又送上幾句鼓勵的話,便掛了電話。
雖然沒有太多來自外界的壓力,可是鎮南方的心裡還是隱隱不安,釋情失去了聯繫,下落不明,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葉清寒他們也已經到了,鎮南方讓他們在萊市範圍內秘密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到與“萬聖教”相關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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