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走到了路華洋的面前:“你就是山莊的主人?”路華洋笑了笑:“應該說是總經理吧,同時我還是西嶺棋社的負責人,黔州省圍棋院的副院長。你也知道,現在要維持一個棋社並不容易,所以我們就因地制宜,建了這個度假山莊,靠山莊的贏利來讓棋社能夠繼續維持下去。別看我們這個小小的山莊,還承辦過國內很多圍棋賽事,很多喜歡圍棋的大領導都到過這兒。”
路華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彷彿很有優越感。廣仁淡淡地說道:“這些你不用向我們說,我們也沒興趣知道,我們只知道今天晚上有人闖入西嶺棋社,意圖謀害首長,現在我們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路華洋聳了聳肩膀:“人都讓你們帶到這兒來了,我們山莊也只有這麼些人,你們覺得哪個象兇手,那就帶走吧,如果你們認爲我是那個兇手,我也很樂意協助你們的調查。”路華洋的氣焰很是囂張,影子對士兵招了招手:“把他先帶上車去!”
路華洋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幫軍人還真敢抓自己,他咬着牙說道:“你們想抓我?我和你們分區的參謀長很熟,我要給他打電話!”廣仁笑了:“沒想到你小子還認識分區的參謀長?不過你就是認識分區司令員也沒用,帶走!”
兩個士兵自然不會理會路華洋,拖着他就出了山莊。智剛對江海洋招了招手:“小江,過來一下!”山莊的人都望向了江海洋,江海洋的臉上一熱,那感覺就象自己是山莊的叛徒一般。可是現在人家連自己的老闆都抓了,自己敢不動嗎?再說了,江海洋是從部隊出來的,對部隊有着一種莫名的感情,從個人的情感上他還是願意協助部隊的人做點事情的,所以在大家異樣的目光下,他還是走到了智剛的面前。
吳隊長癟了下嘴,輕聲說道:“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吳隊長才說出口便迎來了舒逸凌厲的目光,他打了一個冷戰,那目光在他看來就象要殺人一般。舒逸此刻的心裡也很是忿忿,所以對吳隊長這樣的人他哪裡會有什麼好臉色。
江海洋望着智剛,他不知道智剛叫他出來做什麼。智剛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微笑:“小江啊,你也是從隊伍裡出來的人,雖然已經脫下了軍裝,可骨子裡卻永遠是軍人,是吧?”智剛的一句話竟然把江海洋的那豪情給點燃了,他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是!”智剛說道:“告訴我們,這山莊還有哪裡可以藏人!”
智剛這樣問是因爲他知道山莊應該是沒有其他的出路的。
江海洋沉默了一下然後擡起頭說道:“跟我來吧!”智剛望了一眼舒逸,舒逸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智剛算是找到了一個支點,希望這個小保安能夠帶他們找到馬家的人。智剛和幾個戰士跟着江海洋一起去了,舒逸也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江海洋說道:“山莊的南邊有個山洞,叫天狐洞,不過嚴格地說這個洞並不在山莊裡,而是在山莊的側面,要從水榭那坐乘小船過去,不遠,乘船也就是兩分鐘就到了。就連山莊裡的人都很少知道那兒的,還是有一次吳隊讓我送東西過去我才知道有那麼一個所在。”
舒逸問道:“也就是說從水榭也能夠離開山莊?”江海洋點了點頭:“是的,只是也走不遠,總要上岸的,最近就是外面的東吳灘!”舒逸皺起了眉頭,要是讓他們從湖上溜走了可就壞事了。不過舒逸又一想,如果馬家父子真是躲在那個天狐洞的話應該不會跑掉,因爲天狐洞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他們也不相信路華洋的人會出賣他們。
很快他們就到了水榭,水榭那兒停了兩條小木船。江海洋此刻已經知道舒逸他們應該是來抓人的,他說道:“放心吧,如果真有人躲在天狐洞裡是跑不掉的,因爲船都在這兒。”舒逸笑了笑,大家就上了船。
兩分鐘後,船靠淺灘停泊好,大家下了船,江海洋在前面領路到了洞口。舒逸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最後的希望,如果再找不到馬家的父子,那麼天一亮,他就只能自己去投案了!舒逸在洞口停下了腳步,他對智剛說道:“你帶人進去吧!”智剛笑了,他知道舒逸的心思,他嘆了口氣:“那好吧,你在這兒等着!”
智剛帶着人進了洞,洞裡竟然是經過一番裝修的,看上去就象是一個住家一樣,就是各色電器也一應俱全,而就在那個很象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兩個男人,不是馬家父子是誰。馬勇看起來很是淡定,倒是馬涼,一臉的驚慌。智剛站在他們的面前,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總算是找到你們了,二位,麻煩跟我走一趟吧!”
馬涼說道:“你們憑什麼要帶我們走,我們犯了什麼法?”如果真要智剛回答他是鐵定答不上來的,智剛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負責解答你們的任何問題,自然會有人給你們一個答案的。”馬涼望向馬勇:“爸,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馬勇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那目光中有憐惜,也有輕視,很是複雜。
馬勇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然後站了起來對馬涼說道:“走吧!”馬涼象是被人抽掉了身上的生氣一樣,差點就跌倒在地上,兩個士兵過去把他架了起來。
舒逸看到馬家父子被帶出來,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望着馬勇臉上露出了笑:“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馬勇也露出了笑容,只是他的笑很是勉強:“不得不說你很執着!”舒逸淡淡地說道:“我的執着也是你逼出來的!”
馬涼則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舒逸哪裡會理會他的目光,不一會兩人就被押着回到了木樓外的場院。舒逸對夏莫非說道:“小夏,你去和陳老的警衛員說一聲,就說刺客我們已經抓到了,我們會回去好好審審,具體的情況我們會及時向他們通報的。”夏莫非說道:“是!”舒逸這纔對大家說道:“我們收隊!”
吳隊長見舒逸他們說已經找到了刺客,他一下子回過神來,如果這個時候把自己的老闆要回來,那麼老闆一定會對他更加的另眼相看吧,他鼓起勇氣說道:“同志,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那我們老闆是不是能夠放了?”智剛瞪了他一眼:“我懷疑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你作爲山莊的保安隊長,如果不是有你的接應,刺客怎麼能夠混進山莊裡來的?”吳隊長楞了一下,接着一張臉上滿是苦澀,自己真他媽的嘴賤,爲了討好老闆卻無端端地招惹這災禍。
可是他再想爭辯也沒有用了,兩個士兵已經把他從人羣中請了出來。舒逸的臉上很是平靜,路華洋是一定要帶走的,馬家父子爲什麼能夠躲到這兒來,陳老又是誰給請來坐鎮的,這些問題必須要路華洋來解答,另外華洋公司與路華洋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路華洋不過是一個商人,就因爲經營了一個圍棋社就能夠這麼囂張?他囂張的資本到底又是什麼?
既然要帶走路華洋,再多帶走一個保安隊長又有什麼?
回去的時候舒逸和廣仁、影子坐一輛車,廣仁說道:“人是抓住了,不過事情卻還沒有完,得突擊審,一定要把案子給查實了,辦成鐵案,否則我們都會很被動。”影子也點了點頭:“朱哥就是聽到陳老到了林城他才讓我們去守備團借兵的,原本想通知你們一下的,可惜山莊這邊傳呼是沒有信號的。”
舒逸苦笑了一下:“還好你們來得及時,否則的話我們的人根本就鋪不開,搞不好早就有人通風報信讓他們給跑了!”廣仁臉上一紅:“其實我們應該早半小時到的,只是我們找錯了路!”舒逸說道:“守備團的人不認識路嗎?”影子說道:“認識,可是老廣很是倔,他堅持自己找得到路!”
舒逸搖了搖頭。影子說道:“對了,還有龍久淵的事情怎麼辦?”舒逸說道:“這都怨我,是我把胡媚兒交給龍久淵的,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如果說胡媚兒所謂的食物中毒和買兇殺人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話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要說是想要引誘我上當,我也去了,可是他們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不過有一點,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會把她交給龍久淵!”
廣仁皺起眉頭:“嗯,這確實是個謎,我想龍久淵是被誤傷,就象你說的,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最後都不應該是指向一個未知的龍久淵,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我們都應該趕緊找到龍久淵,假如龍久淵象你說的那樣,龍久淵接近他們是有目的的話,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舒逸點了點頭:“嗯,只是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一定會馬家父子也有些關係,回去先審審,那個馬涼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影子笑道:“那小子已經被嚇壞了!”舒逸說道:“和上次相比他的水準很失常,上次他倒是蠻淡定的!”廣仁說道:“很正常,因爲他們的手裡已經沒有多少底牌了!”
第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