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張照片我仔細看了一下,是分屬於不同的時間段的,你們仔細看一下,郭壯穿着同一套迷彩服,但照片中的季節去不同。我看了一下,照片應該不是經過PS的,從郭壯展示出的成熟度來看,照片是真實的,這說明什麼?”小惠輕聲問道。
葉清寒說道:“郭壯要加拿大不僅僅是學習那麼簡單,看來他們還有很大強度的軍事訓練。”馬維漢說道:“或許是類似於我們的特工訓練也說不定。”葉清寒望向鎮南方:“南方,這可是個巨大的發現,你看是不是向嚴部彙報一下。”鎮南方搖了搖頭:“再等等,我想漭鎮應該不只郭軒的兒子一個人去了加拿大,我們再查查,看看還有沒有誰家的孩子也在加拿大。”
華威伸了個懶腰:“畢家的人應該快到了吧?”舒逸看了看錶,已經是五點半鐘了,舒逸說道:“應該要到了。”話音未落,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舒逸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正是畢謨和畢諾兩兄弟。
“舒先生,可以走了嗎?”畢謨恭敬地問道。舒逸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華威:“楊老,我們走吧!”華威和舒逸跟在畢家兄弟的身後,出了旅館,上了停在門口的一部轎車。
舒逸說道:“畢家離這不遠,還用開車嗎?”畢謨看了畢諾一眼,畢諾笑着回答道:“今晚的宴會是設在畢家老屋,離這有些遠。”舒逸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舒逸感覺應該是到了城郊。
不多久,車停下了,畢諾說道:“二位,請!”
舒逸和華威下了車,面前果然是一座老宅。暮色中倒也燈火輝煌。畢諾說道:“二位,請跟我來。”舒逸和華威跟在畢謨和比諾的身後進了畢家老宅。
大門口站了兩個彪形大漢,望向舒逸他們的目光並不十分的友善,華威給了舒逸一個眼色,讓他小心一點,搞不好這是個鴻門宴。舒逸會心一笑,他哪裡會看不出來。
一路上都有畢家的人站立,看上去戒備森嚴。舒逸心裡有了計較,畢家選擇這所所謂的老宅來宴請自己,看來是別有用心。畢家的老宅一來是在城郊,二來還是獨院獨戶,象個黑店,很適合殺人越貨。
穿過了兩進院落,到了大廳,大廳裡有七八個人,其中正位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得很有個性,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小小的,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眼睛竟然是睜着的。
畢謨上前一步對這小眼睛男子說道:“九叔,客人到了!”男子望向舒逸和華威,露出笑容,他站起來,快步走到舒逸的面前:“舒先生吧?久仰大名,幸會幸會!”說着雙手伸了出來,舒逸和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說道:“畢錯先生吧?”男子點了點頭:“我就是畢錯!”舒逸指着華威對畢錯說道:“這位是楊老!”
畢錯又和華威握了握手:“楊老,您請上座!”畢錯的態度看來很是恭敬,但舒逸卻感覺到隱隱的殺氣。等華威和舒逸坐下後,畢錯才一一把廳裡的其他人給介紹了一遍,都是畢家的,其中幾個還是畢家相當管事的人。舒逸的眼睛一瞟,果然沒見到畢鋒,舒逸問道:“畢老家主可好?”
畢錯笑道:“好,很好!我大哥對舒先生也是推崇備至,要不是他的身體不適,一定也會親自來陪舒先生喝兩杯的。”提到喝酒,畢錯扭頭對畢謨說道:“別杵着了,快給大家斟酒。”舒逸說道:“畢先生,我從不喝酒!”
畢錯先是一楞,然後說道:“男人不喝酒哪行啊?多少得喝一點吧,不然那就是看不起我北河畢家,到了北河畢家,連一口酒都沒得喝,那不是煸我畢家的臉嗎?”說罷,他接過比謨手中的酒瓶,親自走到舒逸的面前:“舒先生,這可是正宗的茅臺三十年陳釀啊!”說着便給舒逸倒上了一杯,舒逸苦笑着說道:“好吧,就一杯,說實話,再好的酒給我喝都是浪費,進口都是一個味!”
倒是華威,他本來就好這一口,聽說是茅臺三十年陳釀,他噎了一口口水,他的酒蟲被畢錯的幾句話給勾起來了。華威拿起了杯子,聞了聞,又用舌尖舔了舔:“嗯,果然是三十年茅臺啊!好酒。”
畢錯愕然,隨即一笑:“看來楊老也是酒中仙啊!”華威點了點頭:“我就只剩下這一點樂趣了!”畢錯說道:“唉,楊老這可是大樂啊,曹操不就說過嗎?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酒可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了!”畢錯坐了回去,然後說道:“舒先生,你這可就不對了,到了鬆源,竟然不到畢家做客,你這可是看不起我畢家啊!”
舒逸淡淡地說道:“畢先生言重了,我到北河也是路過,所以就不想再打擾畢家了。”畢錯一雙小眼緊緊地盯着舒逸:“是嗎?”舒逸點了點頭。畢錯又笑了:“就算是路過,過門也是客啊!談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來,大家都把杯子舉起來吧,我先敬舒先生和楊老一杯!歡迎你們來到鬆源。”
說完,他一仰頭,整杯酒都喝了下去。
舒逸輕輕地呷了一口,而華威則也一口氣喝乾了。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了起來,望着舒逸:“舒先生,九叔敬酒,怎麼說你也得喝乾淨吧?”舒逸看了那人一眼,他記得那人叫畢計,好象是畢謨他們這輩的老大。
舒逸微笑着說道:“對不起,我確實不勝酒力!”畢計陰着臉說:“哼,看來舒先生確實看不起我畢家!”舒逸也收起了笑容:“你還代表不了畢家,就是你們家主畢鋒在這也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畢錯忙說道:“畢計,坐下,不得對舒先生無禮!”畢計很勉強地坐了下來,畢錯對舒逸說道:“舒先生,聽你那口氣,好象已經見過家主了?”
舒逸也望向畢錯,在畢錯的眼神中他讀到了狡黠,看來畢錯早就知道他們見到了畢鋒。舒逸說道:“畢錯先生,你既然能夠知道我到鬆源,又知道我住在哪,甚至外出吃個早餐都能夠讓你們給追到,看來你們對我的行蹤應該是瞭如指掌了,那麼你說,我到底有沒有見過畢老家主呢?”
畢錯沒想到舒逸一個反問就把問題交了回來,畢錯嘿嘿一笑:“舒先生說笑了,舒先生可是風雲人物,你不管在哪都是焦點,我們就算想無視都不行。”舒逸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華威此刻卻大聲說道:“好酒,好酒!喂,畢錯,能不能給我換大碗?”華威的話給了大家一個緩衝,畢錯忙說道:“來人,給楊老換個大碗來!”
舒逸望向華威,華威卻專注於酒,換了大碗,華威斟了滿滿的一碗,然後一飲而盡。
舒逸又望向畢錯,畢錯的手握着一個酒杯,舒逸發現他的手指因爲太用力骨節都有些蒼白了,而他的臉上有些猶疑,好象在做什麼決定,這讓舒逸想到了一個很古老的故事,摔杯爲號!舒逸笑了,他拿起一個酒杯,用力地往地上砸去。
酒杯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四下裡立刻安靜下來了,而門外衝進來了十幾個人,手上拿着武器。舒逸淡然地坐了下來,雙手抱在胸前,他微笑地望着畢錯:“果然是鴻門宴啊!”畢錯楞了一下,他沒想到舒逸會猜到他們是摔杯爲號,他站了起來,退後了半步,然後笑了起來:“舒逸,果然是個人物!好,既然你那麼早就撕破了臉我也沒必要再演戲了!”
畢錯把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動手!”
最先出手的是畢計,他的目標並不是舒逸,而是華威!而衝進來的人則圍住了舒逸。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畢錯,能告訴我爲什麼嗎?”畢錯知道舒逸是問他爲什麼要暗算舒逸,畢錯說道:“你不該來鬆源,更不應該先去找那老不死的。”舒逸微微點了點頭:“看來畢鋒說得沒錯,現在畢家已經落在了你的手中。”
畢錯說道:“不錯,畢家現在我做主。其實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大,明知道宴無好宴還敢往裡闖,舒逸,你也太看不起我北河畢家了。給你個機會,告訴我,那個老傢伙到底對你們說了什麼?”舒逸搖了搖頭,並不說話。畢錯一揮手,幾個手中的武器向舒逸的身上招呼過去。
畢計沒能夠打到華威,華威還在喝酒,根本就沒把畢計當一回事。畢計求勝心切,手中的長刀用力地砍向了華威,華威屁股根本就沒離開過椅子,躲閃的幅度也不大便輕易地避開了畢計的攻擊。
而舒逸則有些吃力,雖然他還能應付,可地方太小,舒逸的拳腳施展不開,但他卻不願意下殺手,他已經背名殺了鍾離家的人,林家的人,再加上畢家的人的話他就與至少三大世家結下深仇了,他一直手下留情。
畢錯見那麼多人都沒能取勝,他也跳了出來:“給我下死手,今天絕不能讓舒逸活着離開這裡!”畢錯的加入,舒逸頓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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