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叔,我們沒找到那東西。”黑衣人在冥叔的面前低下了頭,冥叔眯起了眼睛:“你確定你們把沉船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黑衣人點了點頭:“確定!”冥叔問道:“有沒有被軍方的監控看到?”黑衣人肯定地說道:“不會,我們已經對他們的監控做了手腳。冥叔,我們該怎麼辦?”冥叔揮了揮手:“忙了一晚上,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黑衣人退下以後,冥書在屋裡踱了幾圈,然後坐到沙發上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香江的一棟別墅裡,女人接起電話:“怎麼樣?找到東西了嗎?”冥叔苦笑一下:“沒有,我開始有些懷疑這消息的可靠性了。”女人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懷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把東西找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如果你還不能夠找到那東西,後果你自己知道。”女人不等冥叔說話就掛斷了電話,冥叔嘆了口氣,也放下了電話,雙手揉着太陽穴。
“你怎麼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你怎麼了?是不是主人那邊生氣了?”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卻依舊風姿綽約,她長得不算漂亮,倒很是耐看。冥叔擡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告訴過你,我做正事的時候你不許偷聽!”女人哼了一聲:“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山本家的人根本就只是在利用你!也不知道你是什麼蒙了心,就爲了一本破書值得替山本家賣命嗎?”
冥叔揚手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女人手捂着臉瞪着冥叔:“你能耐,能耐你向山本家的人發火啊,憑什麼就要把氣撒在我的身上,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冥叔氣得拂袖而去。
香江的那棟別墅裡,女人點上了一支菸,眉頭緊鎖。她身後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主人,別擔心,我想他一定會找到那東西的。”女人擡眼望了一下:“莫非我們的消息真的有問題?不然以冥叔手下那幫人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那東西。”年輕男子說道:“這個,有些難說,畢竟事情過去了半個多世紀,很多知情的人都已經去世了,消息有些出入是很正常的。”
女人苦笑了一下:“是啊,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年輕男子沒有說話,女人繼續說道:“你說,爲什麼當時我們不就地打撈,還要從那麼遠的地方把沉船拖回來?”年輕男子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還真是把他問着了。他想了想說道:“可能當時是怕消息泄露吧,不過主人,你說這批貨會不會是在拖船的過程中不慎遺失了?”
聽了年輕人這話,女人也陷入了沉思,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從舟山到津市這麼長的距離,我們又該怎麼找?而且如果東西掉到海里,說不定會被海水衝到了其他的地方去,這樣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女人想到這兒有些沮喪,可年輕男子卻露出了微笑:“這一點既然我們都能夠想到,當時老祖宗又怎麼會想不到呢?”女人的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把這船拖回來,而是還留在舟山?”
年輕人輕聲回答道:“太有可能了!”女人說道:“小川,你是我們山本家最優秀的後輩,如果讓你去舟山一趟,你能夠給我交上滿意的答卷嗎?”年輕人心裡一陣歡喜,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受到眼前這女人的看重,他說道:“我想我能!”女人說道:“那好吧,帶幾個人跟着你去吧,如果一旦有所發現立即向我彙報!”
年輕人忙應聲道:“明白了,主人!”
金陵,車銳已經找了整整兩天了,寶馬車他找到了,這是一輛失車,車主是餘杭的一個私營老闆,想從他的身上打聽出曲靜和曾凡的下落根本就不可能。曾志高的內心很是着急,作爲父親,他知道時間拖得越長,曾凡的處境就會越危險,特別昌那本書一直到現在爲止都仍舊在車銳的手中,他倒是希望這書從車銳的手上消失,那樣小凡拿到書,還可能換取安全。不過車銳卻不認同他這個想法,車銳覺得一旦對方拿到書,那麼曾凡就隨時有可能被他們害死了。
傍晚的時候車銳和舒逸通了個電話,舒逸聽了車銳的述說他說道:“車局,你好好勸勸志高吧,雖然我們知道曲靜他們確實是到了金陵,可是要從諾大的金陵找出兩個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困難是不小,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沉住氣,不能亂了陣腳!”車銳苦笑一下:“勸過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舒處,你說他們會一直這樣呆在金陵嗎?”舒逸想了想:“這就說不清楚了,他們下一步一定是會用盡各種手段來逼迫小凡交出那本書,只希望小凡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車銳說道:“月華鎮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你說過他們很可能會回到那個祠堂搜索,可爲什麼他們沒去呢?”舒逸回答道:“因爲他們可能也聽說了那本書小凡失而復得的事情,既然小凡能夠有本事讓那書自己回到他的身邊,他們可能去冒險?”接着車銳又問了一下舒逸這邊的情況,舒逸把大抵的情況說了一遍,車銳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我們着想,心意我領了,陸局說得對,這個案子到了這個層面已經不只是我們非研局的問題了,你看着辦吧。”
在金陵市郊的那棟別墅裡,曲靜正和曾凡一起用着晚餐。這兩天曲靜都沒有過多地詢問曾凡關於那本書的事情,而曾凡倒是問題兩次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見到自己的父母親。
“姐姐,不是說我們在這兒就呆兩天嗎?”曾凡問道。曲靜笑了笑:“原本我以爲他們會追上我們,所以想只在這兒呆兩天,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短時間內還找不到我們,所以姐姐決定再住上些日子,等風聲過去了再通知你家人來見你!”其實曲靜是接到了冥叔的電話,說是隨時準備撤離,曲靜原本很是納悶,好象突然母親那邊就對那本書失去了興趣,不過她並沒有放棄,那本書她是看過的,當時她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發生在曾凡身上的事情卻讓她對那麼一本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希望能夠破解尋本書的密碼,使那本書能夠爲自己所用。
她不明白,當初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的母親爲什麼突然會改變主意,而冥叔也並沒有按自己的要求去崑山做準備,而是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她問冥叔的時候冥叔只告訴她是母親的意思,還讓她別再多問。她知道母親他們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而她自己卻毫不知情。這讓她很是鬱悶,不管怎麼說她可是家族的少主!
吃過晚飯,曾凡便被她催促回了房間,曾凡也樂意回到房間裡去,房間裡有電視,也有些玩具,他知道大人做事情總是這樣神秘,不願意讓自己一個小孩子知道得太多。
曲靜坐在客廳裡,雅子也跟着坐了下來:“少東主,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雅子問的是冥叔轉達的主人的意思,那就是押着曾凡和她們一起撤離華夏。曲靜輕輕搖了搖頭:“不行,現在我們還不能這麼做,我隱隱有些感覺到了那本書的神秘力量。我們需要那本書,所以不能放棄!”雅子說道:“可是主人那邊怎麼辦?我們總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吧?”
曲靜淡淡地說道:“主人那邊我會去解釋,雅子,這件事情我具體負責,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有麻煩。”雅子低下了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少東主也應該感覺得到,主人那邊應該有什麼大計劃,萬一要是我們這邊的行動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雅子提到那個曲靜根本就不知道的所謂大計劃時,曲靜的臉色微微一變,內心很是不悅,不過馬上她就微笑着問道:“雅子,你知道是什麼大計劃嗎?”雅子忙回答道:“我怎麼會知道?”
曲靜臉色一沉:“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主意,你也別再說什麼了。出去吧,我給母親打個電話。”雅子見曲靜的臉色難看只得離開了房間。
曲靜猶豫着還是撥通了電話,聽筒裡傳來女人的聲音:“不是說過這段時間我們最好別通電話嗎?”曲靜很不喜歡母親對她的態度,她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和冥叔通過話嗎?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和你通話。”女人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冷冷地問道:“什麼事?”曲靜好象已經習慣了母親這樣的反應:“我暫時還不能離開華夏!”
女人問道:“爲了那本書?我都說了,你可以把那孩子一塊帶走,如果那本書真有什麼神秘力量的話,那孩子不是有本事把書給弄回來嗎?”曲靜回答道:“可是這本書上次他的失而復得到底是不是神秘力量所爲我還不是很有底,我怕……”女人沒等她說完:“如果失而復得是假的,那這本書是不是存在神秘力量就值得再議了!假如這本書根本就沒有什麼神秘力量對於我們來說有什麼價值?只是雞肋而已!”
曲靜倔強地說道:“可是他父親的復活呢?”女人沉默了一會才輕聲說道:“那好吧,最多給你一週的時間,另外,覺得不安全了放棄一切,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能落入華夏人的手上!”曲靜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曲靜的心裡很是難受,從小到大,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親近母親,可是母親對她的態度卻永遠都是那樣的冰冷,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