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陽剛望着鎮南方,這小子真年輕,這是淳于陽剛對鎮南方的第一印象。也正因爲這樣,淳于陽剛對鎮南方有了輕視之心。
他淡淡地說道:“我怎麼沒聽說過軍安有九處?”鎮南方說道:“九處是剛成立不久的,知道的人不多。”淳于陽剛點了點頭:“九處是做什麼的?”鎮南方回答道:“特別案件調查處。”淳于陽剛又點了點頭:“找我有什麼事?”
葉清寒問道:“淳于處長,你認識齊萱兒嗎?”淳于陽剛楞了一下:“認識,她是軍安的人。”葉清寒笑了笑:“好象也是你們的人吧?”淳于陽剛說道:“這有問題嗎?”葉清寒搖了搖頭:“沒問題,不過我能知道在海軍情報處她的領導是誰嗎?”淳于陽剛皺起了眉頭:“好象這個問題我有權不回答吧?”
鎮南方淡然地說道:“你最好回答。”
淳于陽剛冷哼一聲:“你們有什麼權利找我問話?”鎮南方說道:“前兩天齊萱兒失蹤了你知道嗎?”淳于陽剛心裡一驚,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他說道:“齊萱兒在情報處只對我負責,我是她唯一的上線,不過你們也應該知道,象她這樣有着很好掩飾身份的人,一般不是很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都不會隨便給她佈置任務,所以除了每月一次的例行聯絡以外,我們幾乎不聯繫。”
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海軍情報處除了你就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淳于陽剛點了點頭:“是的,她的檔案也是由我親自保管。”
葉清寒繼續問道:“小紀也是你的人吧?”淳于陽剛說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鎮南方笑道:“淳于處長,請稍安勿躁。”淳于陽剛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請走吧,我們的工作也很忙的。”
鎮南方說道:“淳于處長,小紀到底是不是你的人?”淳于陽剛說道:“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就是你們陸局來我也有權拒絕回答。”葉清寒知道,淳于陽剛這態度是在告訴他們,這是人家的機密,大家不是一個單位,他有權不接受調查。
鎮南方也是聰明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可他根本就無視淳于陽剛的態度:“既然淳于處長這麼說,那麼我覺得那個小紀肯定就不是淳于處長的人了,葉哥,我們走吧,那個小紀冒充華夏安全人員,我們先抓了再說。”
說罷先站了起來,淳于陽剛臉色一變:“我倒懷疑你們的來歷,是不是也該把你們留下,好好盤查盤查。”鎮南方一屁股坐了下來,面帶微笑:“好啊,還是查清楚一點的好,葉哥,你說是不?”
淳于陽剛這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並不簡單,他嘆了口氣:“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很過份?這位小兄弟年輕不懂也就罷了。”他望着葉清寒:“可你應該知道,雖然都是情報機構,可我們卻沒有太多的交集,你們有你們的機密,我們也有我們的機密,小紀就是我們的機密。”
鎮南方笑道:“淳于處長,其實我們也無意刺探你們的機密,只是這個小紀近來和我們打過幾次交道,給了我們不少的幫助,所以纔有此一問。”淳于陽剛說道:“是嗎?小紀確實是我們的人,也是我直接領導。”
鎮南方的笑容不見了:“小紀和齊萱兒之間應該不是一條線上的吧?兩人是不是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淳于陽剛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了?”鎮南方說道:“齊萱兒失蹤了兩天後是小紀送回來的,而且小紀還主動向齊萱兒表明了身份,在小紀向齊萱兒表露身份以後,齊萱兒也把身份告訴他了。”
淳于陽剛的臉色微微一變,按理說小紀和齊萱兒是平行的兩條線,不應該有任何的交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望了望鎮南方和葉清寒,看來軍安的人是盯上小紀了。
淳于陽剛咳了兩聲:“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謝謝二位能夠把這麼重要的情況向我們通報。”淳于陽剛的話中有着送客的意思。鎮南方笑道:“淳于處長,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來不是簡單地向你通報這件事情,我們來是想就齊萱兒失蹤案展開調查。”
淳于陽剛說道:“查我麼?”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查她失蹤的原因,查海軍情報處有誰知道她的存在。”淳于陽剛冷笑道:“齊萱兒雖然也在我們這掛了職,可她也是你們軍安的人,出了事你們爲什麼不在你們的內部展開調查呢?我想你們軍安知道她身份的人更多吧?”
鎮南方說道:“我們已經自查過了,正因爲如此我們纔會查到淳于處長這來。”
鎮南方在說謊,可偏偏他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淳于陽剛說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查?”
葉清寒說道:“首先我想調閱這半年內齊萱兒和小紀的行動記錄。”淳于陽剛搖了搖頭:“對不起,辦不到。”鎮南方還想說什麼,葉清寒一把拉住了他,葉清寒知道,就算是淳于陽剛同意那玩意也是不能亂看的,每個情報部門都有着自己的秘密,知道的秘密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萬一淳于陽剛玩點陰的,你看過什麼,什麼就泄密了,你就算有再多的嘴也說不清楚。
葉清寒說道:“我們想對小紀和齊萱兒近半月的行動進行外圍調查,我們會堅持兩個原則,第一不會涉及到海軍情報處的任何機密,第二不會驚動當事人。”
淳于陽剛笑了,看來他們還是怕的,這個鎮南方還是年輕了,自己要是剛纔給他下套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的。不過葉清寒很老道,他提出的兩個原則淳于陽剛還是蠻滿意的。他說道:“我有個要求!”
葉清寒說道:“淳于處長請說。”
淳于陽剛說道:“有任何消息,希望你們能夠提前通知我一聲。”葉清寒點了點頭,鎮南方也點了下頭。
葉清寒說道:“既然如此,淳于處長,我們就先走了!”淳于陽剛終於站了起來:“慢走,我手上還有些工作,就不送了。”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鎮南方看到了窗臺上的一盆海棠花笑道:“淳于處長也喜歡養花?這花養得不錯。”
淳于陽剛微笑着說道:“胡亂養的。”
鎮南方和葉清寒走後,淳于陽剛走到窗前,拿起手壺,清洗着海棠的葉子,目光落在這株海棠上,而眼睛的餘光去望着鎮南方和葉清寒的車子離去。
淳于陽剛長長地出了口氣,坐了下來。
秘書走了進來:“處長!”淳于陽剛說道:“備車,我想出去一趟。”秘書備好了書,淳于陽剛離開辦公室前看了看那株海棠,又是一聲嘆息。
“葉哥,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調閱他們的檔案?”鎮南方還在因爲這件事情鬱悶。葉清寒說道:“南方,你怎麼還想不明白,那檔案我們不能看,要萬一這個淳于陽剛使壞,給我們看到了什麼機密,又泄密了,我們可就陷進去了。”
鎮南方還真沒考慮過這一點,他吐了吐舌頭:“真沒想到還有這道道兒。”葉清寒苦笑道:“是啊,所以我們很多時候辦案就得多長個心眼。案子是要查的,但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然就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鎮南方笑了:“說老實話,我很不喜歡這樣的勾心鬥角,可是往往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葉清寒沒有再說話。
葉清寒也笑了:“沒辦法,我們都是遊戲者,都必須遵守遊戲規則。”鎮南方嘆了口氣:“是啊,不然還能怎麼着?”
葉清寒說道:“盯梢小紀的任務交給我。”鎮南方說道:“嗯,你們小心一點。”葉清寒點了點頭,鎮南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大家都見過小紀,他給人的感覺很陰,雖然臉上總是帶着笑。
小紀的代號“獨狼”,這個代號應該不是那麼隨便就能夠得到的,他一定有着過人之處。
鎮南方又說道:“我會讓釋情這兩天盯着齊萱兒。”葉清寒一楞:“你懷疑她?”鎮南方搖了搖頭:“我是想保護她,她失蹤的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個謎,她爲什麼一點都沒有印象,很可能是有人不想讓她記起。我怕她一旦那兩天的記憶恢復可能就會要了她的命。”
舒逸睡了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鐘了。
來到客廳裡,冷焰和荊楚聊得正起勁。
“你們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舒逸微笑着問道。
荊楚說:“我們在爭論一個問題,到底是他們特種兵厲害還是我們陸戰隊厲害。”舒逸問道:“有答案了嗎?”兩人都搖了搖頭,舒逸笑道:“其實你們都厲害。”兩人白了舒逸一眼,這說了等於沒說嘛!
舒逸說道:“一會我要出去一下。”
兩人忙問道:“去哪?”舒逸說道:“現在不能說。”冷焰說道:“我也要去!我可不想你在路上有什麼閃失。”舒逸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認出我來的。”
果然,舒逸回到臥室打扮了一下出來,整個人彷彿都變了樣,從外貌,到體型都有了明顯的不同。荊楚嘖嘖讚道:“真是絕了!”舒逸笑道:“這下你們放心了吧?”二人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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