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遇刺了,舒逸接到電話心裡一緊,他問道:“傷到哪了?嚴重嗎?”釋情回答道:“傷在肩膀上,沒大礙。”舒逸這才鬆了口氣,小和尚繼續說道:“我當時只看到一道黑影,不過我擔心秦姐的安全,沒敢追。”舒逸說道:“嗯,你做得對,秦雪你就多費心了,我們這兩天就回來。”
舒逸放下電話,鎮南方問道:“老舒,怎麼了?”舒逸說道:“秦雪遇刺了,受了點小傷。”鎮南方說道:“誰幹的?”舒逸搖了搖頭:“不知道。”
沐七兒的臉了有內疚:“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把你們引到這來,你們的朋友也不會受傷。”舒逸說道:“這不怪你,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沐七兒說道:“知道爲什麼要讓你們來這裡嗎?”鎮南方笑道:“反正不是因爲保密的問題。”
沐七兒好奇地問道:“爲什麼?”鎮南方說道:“如果是想要保密,你又怎麼會提出要和我們在一起呢?所以我想應該是在這裡有與案情相關的東西。”沐七兒微笑着說道:“果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舒先生,請你們到武漢來是因爲有我們在這裡的調查遇到了麻煩,想請你們出手相助。”
舒逸說道:“說吧,你們在調查什麼。”
沐七兒說道:“松本株式會社在這裡注資的一家制藥企業。”舒逸皺起了眉頭,又是松本株式會社。舒逸問道:“你們查到什麼?”沐七兒說道:“一種藥物,能夠讓人心志迷亂的藥物。”舒逸說道:“你是怎麼發現的?”沐七兒說道:“記得上次椰海的怪病嗎?我的內線說椰海就是因爲服用了這種藥物導致的。”
舒逸說道:“也是他告訴你這藥是由松本株式會社在武漢的這家藥廠生產的?”沐七兒點頭說道:“嗯,本來這樣的秘密他是不會知道的,不過有一次他代收了一個包裹,便是從這個藥廠寄出的,而包裹收到不久,椰海便出事了,我們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舒逸說道:“你都已經有答案了,還查什麼?”沐七兒說道:“證據,我知道如果找不到證據我們根本就不能夠拿他們怎麼樣。”舒逸說道:“這裡不用查了,對於已經有答案的事情不值得我們再去浪費時間。”
沐七兒說道:“這麼重要的線索你要我們放棄?”舒逸說道:“不是放棄,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那些消失的‘新月會’成員和國寶上。”沐七兒說道:“可是……”舒逸擺了擺手:“至於證據,我會讓人去查,但不用我們親自去,我們得馬上回雲都。”
沐七兒當然聽說過舒逸與秦雪之間的事情,他覺得舒逸之所以這樣是因爲放心不下秦雪,而爲了一個女人卻放下正事,沐七兒打從心眼裡有些瞧不起舒逸。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地問道:“你真會讓人去查?”舒逸說道:“自然有人會查,你就不用擔心了。”
沐七兒說道:“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舒逸說道:“馬上,吃過飯就走。”沐七兒對身邊的女孩說道:“小云,一會我和他們回去,你等二伯他們一起走吧。”原來那個綠衣裙的女孩叫小云,小云說道:“七姐,我想和你一起走。”沐七兒說道:“聽話,有什麼事我會給你電話的。”小云“哦”了一聲。
舒逸說道:“走吧,下去隨便吃點東西,然後趕路。”鎮南方說道:“可惜,我還沒有登上黃鶴樓呢。”舒逸笑道:“我們吃飯的時間你可以上去看看的,當然,如果你不吃飯的話。”鎮南方瞪了舒逸一眼,舒逸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沐七兒說道:“等等,我收拾一下,換件衣服。”鎮南方趕忙跟上了舒逸,舒逸停下來扭頭對沐七兒說道:“我們在大堂等你。”
舒逸拿了份報紙隨意地翻着,鎮南方說道:“老舒,你是在應付七姐吧?你根本不會讓人去查藥廠。”舒逸說道:“爲什麼那麼說?”鎮南方道:“因爲現在再去查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這樣去查很容易打草驚蛇,只要我們找到那些消失的‘新月會’成員和國寶,其他的就都自然的水落石出了。”
舒逸說道:“可惜,沐七兒看似聰明,卻並不明白這個道理,況且我們現在的時間不夠用,如果真象沐七兒說的那樣,我斷定他們一直在處心積慮想把國寶給偷偷運走。上次芥川雄一到西明去搞捐贈,爲什麼幾個小卡車的駕駛員會要自己開車進峽谷,答案也是呼之欲出了。”
鎮南方說道:“老舒,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大峽谷裡有問題,爲什麼不索性調集人手翻它個底朝天?”舒逸苦笑道:“你也是個衝動型,那麼多國寶藏在什麼地方我們不清楚,那些人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清楚,他們能夠從六年前一直和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是因爲他們知道我們一旦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投鼠忌器,因爲畢竟一大堆國寶在他們的手上。”
舒逸繼續說道:“況且你也不想想,沐家應該算是地頭蛇吧,在雲都很有勢力,就連他們都查不到那些人的所在,我們盲目行動的成功機率又有多少?你覺得沐家的人會不懷疑大峽谷嗎?就沒有到大峽谷去仔細的搜查嗎?我敢說他們一定去過,而且不只一次,只不過他們應該都是無功而返罷了。”
鎮南方說道:“老舒,你就那麼相信這女人說的話?”舒逸說道:“給我一個懷疑她的理由。”鎮南方說道:“暫時還說不上來。”舒逸笑道:“那就等你說得上來的時候再說。”
沐七兒已經下來了,她換了一身淺灰色的職業裝,長長的頭髮用一張淺蘭色的手絹紮了起來,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短絲襪。手上提着一隻行李箱:“走吧。”三人出了酒店,舒逸說道:“想吃什麼?”沐七兒說道:“去吉慶街吧,我請你們吃鴨脖子、大龍蝦、小田螺和臭豆腐。”舒逸說道:“好,也不趕這一點時間。”
鎮南方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沐七兒皺眉問道:“你笑什麼?”鎮南方說道:“七姐,別生氣,我不是笑你,我是笑老舒。”舒逸疑惑是說道:“笑我什麼?”鎮南方說道:“老舒,你還記得你怎麼說我的嗎?”舒逸想起了來的路上跟鎮南方說到的關於女子小人的事情,舒逸也笑了:“看來凡事皆有定數的。”
沐七兒見二人鬼鬼祟祟,她問道:“你們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舒逸說道:“沒有,是我們來的時候鎮南方一直在念叨着漢幫菜,原以爲沒有機會一嘗,沒想到你還專程領我們去。”沐七兒說道:“小鎮,看來你對吃的也很瞭解嘛?”
舒逸說道:“可不是,他是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上的一切全知。”沐七兒不屑地說道:“你說吹吧,小鎮,那你說說漢幫菜有什麼特色?”鎮南方本來不想回答,但聽到沐七兒那不屑的語氣心裡很不舒服,他咳了咳。
“武漢的地理位置特殊,一直有九省通衢的稱號,所以決定了漢幫菜集南北之長,但卻又獨具風格。它不象廣東菜那樣清淡,也不似蘇揚菜那般甜糯,也不如川渝菜那樣辛辣,更不似東北菜那樣鹽重,所以漢幫菜自成一系,其味美更是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鎮南方一口氣說完,沐七兒楞住了:“你到過武漢?”鎮南方搖了搖頭,沐七兒又問道:“你吃過漢幫菜?”鎮南方還是搖了搖頭,沐七兒說道:“那你怎麼知道的?”鎮南方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介紹華夏各地美食的書。”
舒逸和沐七兒都擡起了右手:“切!”
不過二人倒真佩服鎮南方,知識很是豐富,而且他似乎還過目不忘。
兩天後,舒逸他們回到了昆彌市,還是小盛給訂的“春城賓館”。小盛的調查已經結束了,他的調查仍舊沒有太大的進展。不過小盛終於還是找到了祁家與諸葛鳳雛之間的關係,這層關係費了他很大的勁,因爲這層關係一不小心就會被忽略掉,原來諸葛鳳雛家的管家林姨便是祁紅棉的姐姐祁紅林。
小盛一直以爲林姨姓林,而周圍的人對林姨的來歷也並不清楚,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小盛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舒逸聽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猜得沒錯,諸葛鳳雛雖然也是芥川雄一公司的股東之一,可兩人卻象是刻意的不接觸,這本來就很不正常,舒逸想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穿針引線的人,原來這個人就是祁紅林。
舒逸對小盛說道:“明天和我們一塊回西明吧,你再呆在這意義也不大,對了,肖局借給你的車暫時我們先徵用了,別急着還。”小盛說道:“舒處,對不起,我一直沒找到易平和他父親,他們就象完全蒸發了一樣。”舒逸淡淡地說道:“先不管了,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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