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舒逸的意思,這些個案子很可能是一羣女人做的,怎麼可能?
別說是沐七兒和小惠,就是鎮南方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自己剛纔也主動說了,到目前爲止,幾個案子中的女人幾乎都已經關聯上了,事實證明幾件案子的女人彼此都是熟識的,而這些女人便是串起這些案子的那條珠鏈!
舒逸的設想雖然大膽,但卻不是全無道理。
沐七兒的問題舒逸暫時也還回答不上來,若是那“九龍翠玉瓶”沒有出現,那麼舒逸還會覺得她們的目標是不是爲了錢,可是價值幾個億的瓶子她們都扔了出來,那麼她們爲的是什麼呢?
如果說她們真把自己當成了“十誡”裁決者的話,也說不過去,至少肖凝玉就不是基督徒,而是佛教徒,幾個女人的信仰不同,甚至格格不入,“十誡”不可能是她們共同的行動原旨。
“我現在真的覺得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鎮南方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小惠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說什麼呢?說誰是動物?”
鎮南方痛得叫出聲來:“輕點,你輕點啊,我錯了,我是動物,我是動物好了吧!”小惠這才冷哼一聲放開了他。
舒逸和沐七兒都笑了起來。
因爲鎮南方和蔣嫣然打過兩次交道,所以和蔣嫣然的接觸又落到了鎮南方的身上,只不過這次陪同他一起的是鍾南山。
蔣嫣然好象已經習慣了,對於警方又來找自己她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鎮南方他們來的時候正是中午放學的時間,鎮南方說送蔣老師一程,蔣嫣然知道這只是藉口,但還是跟着他們上了車。
把蔣嫣然送到了家,也不用蔣嫣然邀請,鎮南方和鍾南山也跟着上了樓,蔣嫣然開了門,讓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還是客氣地給他們倒了水。
“中午家裡只有麪條。”蔣嫣然淡淡地說了一句,鎮南方笑了:“剛纔我看到門口有家飯館,乾脆一會等你先生回來我們一塊去那吃吧!”
“他剛找到工作,你們也知道,搞建築的大多時間都泡工地,中午是不回來的。”
見蔣嫣然這麼說,鎮南方便提出要不去飯館吃飯,大家邊吃邊聊。蔣嫣然也不說什麼,總不能堅持讓他們留下吃麪條吧?
三人來到了小飯館,鎮南方點了菜,又給蔣嫣然倒了杯茶水。
蔣嫣然說道:“二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我們找你還真有些事情想問問,蔣老師,你認識孫紅梅麼?”蔣嫣然笑了:“當然認識啊,我們學校的校外輔導員,學校幾次參加文藝匯演我們的舞蹈節目都是由她編排指導的。”
鍾南山遞給鎮南方一支菸,鎮南方接了過去:“那蔣老師和她的私交怎麼樣?”
蔣嫣然眯起了眼睛:“還行吧,偶爾也相約一起逛逛街,喝喝茶的,怎麼了?”鍾南山淡淡地說道:“昨晚你們也在一起喝茶的吧?”
蔣嫣然看了鍾南山一眼:“是啊,怎麼了?不會我們一起喝喝茶也犯法吧,不對,你們跟蹤我?”鎮南方笑了笑:“蔣老師,你想多了,我們怎麼可能跟蹤你呢,只是無意中看到你們在一起,所以我纔會這樣問。”
蔣嫣然可是老師,文化人,哪是那麼好糊弄的,她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跟蹤我,那就是跟蹤紅梅嘍?我倒是想問問,我也好,紅梅也好,到底犯了什麼事,讓你們警察這麼關照,大晚上的了還盯得具體,認真?”
鍾南山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這個蔣嫣然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蔣老師,你只需要回答我們的問話就是了,其他的你不必問,問了我們也不會回答。”鍾南山的語氣也有些生硬了。
鎮南方瞪了鍾南山一眼:“老鍾,注意你的態度。”
鎮南方不得不提醒鍾南山,鍾南山帶了這樣的情緒很容易引起蔣嫣然的反感,下面的談話就不太好繼續了。
蔣嫣然沒有否認和孫紅梅認識,可是人家說得很在理,如果孫紅梅真是她們學校的舞蹈輔導員,那麼她們認識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再說了,她們的年紀也相仿,走得近,成爲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朋友之間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鎮南方知道鍾南山是着急錢必多的委屈,可是再着急也得注意方式方法的。
鍾南山這才低下了頭,望着手中的菸頭:“對不起了,蔣老師,我有些激動了。”蔣嫣然已經站了起來:“還有什麼事麼?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飯我就不吃了,沒胃口。”
鎮南方無奈地看了看鐘南山,鍾南山的臉脹得通紅,鎮南方只得說道:“沒事了。”
蔣嫣然離開後飯菜就端上來了,鍾南山哪裡又吃得下去,他尷尬地對鎮南方說道:“都怪我,我這脾氣,唉!”鎮南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鍾,你想多了,來,吃飯吧,別浪費了。”鎮南方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看他那吃相,彷彿那飯菜真的很可口。
“小鎮,如果剛纔我們去的那兒真的是她的家的話,那麼昨晚她離開咖啡廳之後並沒有回家,她是去了‘西苑小區’。”鍾南山拿起了筷子輕聲說道。
“哦?”鎮南方眯起了眼睛,鍾南山說過,昨晚她們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大約是九點四十五,然後他看到蔣嫣然進了小區的時間是十點十幾分,那個時候蔣嫣然不回家,去的那兒又是哪兒呢?
鎮南方知道“西苑小區”並不小,鍾南山又沒有跟着蔣嫣然進去,想要查出她的具體去處也不容易,當然可以去調小區的監控,但一來監控不一定有記錄,二來這樣一來動靜就大了。
鎮南方想到了舒逸說的話,他想那小區裡住着的會不會是涉及這個案子的那些女人中的一個呢?得查查,他發了條短信給石磊,讓他把這幾個案子裡涉及的女人的詳細資料都準備一份。
鍾南山見鎮南方不說話,他又問道:“要不我們親自問問她?”鎮南方搖了搖頭:“暫時別急,等等吧,現在她對我們已經有所反感,所以從內心她會很拒絕很排斥和我們接觸的。”
鍾南山冷哼一聲:“當然,她的心裡有鬼,怎麼敢和我們接觸?”
鎮南方苦笑了一下:“老鍾,我該怎麼說你纔好?你就是太急躁,這脾氣得改改!放心吧,蔣嫣兒的事情我會查的,你還是跟孫紅梅的線吧。”鍾南山點了點頭,鎮南方的話他還是深以爲然的,可是他就是這脾氣,想改也改不了啊!
吃過午飯,鎮南方就和鍾南山分開了,鍾南山真的又去盯孫紅梅去了,這個人的精神頭倒是蠻執着的。
鎮南方回了局裡,石磊說已經把那些女人的資料都備齊了。
鎮南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胡越、周敏、肖凝玉、孫紅梅、蔣嫣然她們都沒有一個住在“西苑小區”的,這讓鎮南方有些納悶,他原本以爲蔣嫣然那晚上去“西苑小區”見的是這些女人其中之一呢。
沒想到這些女人一個都沒住這兒,那她去見的到底是誰呢?
總不可能對整個小區的人都進行排查吧?
鎮南方望向石磊:“這資料全麼?會不會她們有什麼其他的產業你們沒有統計到?”石磊摸了摸後腦勺:“這個就不清楚了,也無法查,如果她們有意要瞞,用別人的名字登記房產也很有可能的。”
鎮南方眯起了眼睛:“石哥,我想請你再幫我查件事情。”
鎮南方讓石磊弄一份“西苑小區”的全體業主名單來,石磊說這沒問題,轄區派出所那兒就能夠弄到。
鎮南方搖了搖頭,他需要的是房開商的第一手資料,小區業主如果不是需要遷戶口,上戶口根本就不會和派出所有什麼聯繫,反而房開商那邊的纔是準確的。
石磊說這事兒就交給他吧,對於石磊辦事鎮南方還是很放心的。
盧興沒有想到,胡越會主動約自己見面,地點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盧隊,上次我的態度不好,對不起。”盧興才坐下來胡越就一臉誠懇地道歉。
盧興笑了笑,他表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上次的不愉快,做刑警的,很多時候都會被人誤解,甚至還會和一些人結下仇怨,要是都放在心上一定得累死。
“其實有一點我得承認,我和孫凱之間確實有感情,說起來或許很老套,才子佳人總會有情投意合的時候,所以……”胡越這次倒是很坦白,盧興淡淡地聽着,他的心裡有些不明白,胡越怎麼會約自己來自揭短處嘍?
“我懷疑孫凱的死和子軒有關係,他可能已經察覺到了我和孫凱之間的事情,他這個人心眼很窄的,知道我背叛了他,他是不會放過孫凱的,而且他平時也經常和肖進南一起鬼混,肖進南不是個東西,我平時忙着工作,他就領着子軒到外面去玩,盧隊你說男人怎麼都這樣,自己怎麼玩,怎麼混都可以,而女人就不行!”
這個問題盧興當然不好回答,不過他自己認爲自己是個好男人,至少他不會揹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亂來,當然,當着老婆的面他就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