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血”確實把舒逸和謝意的好奇心給招了起來,舒逸說道:“就因爲一個所謂的傳說,所以這些人就全都跑到林城來了?接下來還會爭個你死我活,犯得着嗎?”圓法淡淡地說道:“或許在我們看來他們這樣的做法很瘋狂,可他們卻認爲值得。”
朱毅嘆了口氣:“確估計陸續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到林城來,這一場風暴我看是難免了。”正說着,便聽到門鈴響了,舒逸過去打開門,人呆住了,半天他才冒出一句:“師父,你看看誰來了?”
朱毅站了起來望着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但增,他苦笑道:“你也來了?不會也是爲了‘蚩尤血’吧?”但增進了屋子,在沙發上坐下,自覺地拿起了茶几上朱毅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是也不是!”朱毅淡淡地問道:“怎麼說?”
但增說道:“這次來我們是奉了大活佛的差遣,他讓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蚩尤血’不會落在外族的手裡。”朱毅聽了臉色才緩和下來,他對但增說道:“我還以爲你們也是來爭奪‘蚩尤血’的呢!”但增搖頭道:“我們對那玩意沒興趣,不過聽說黃教的葛瑪大喇嘛他們也已經到了林城,估計他們會很感興趣。”
這時但增才發現圓法,他笑道:“沒想到大居士也在!”朱毅說道:“下午還有個老朋友會來。”但增楞了一下:“老朋友?”朱毅點了點頭:“記得那仁嗎?”但增笑了:“那個薩滿教的大祭司?”朱毅說道:“嗯,那仁大祭司和寶音祭司都會過來。”但增收起了笑容:“我倒是收到消息,蒙古薩滿教也會派人過來,不會就是她們吧?”
朱毅說道:“應該不是吧,她們是我請來的。”但增皺起了眉頭:“現在這個時候你怎麼想到請她們過來?”朱毅望了舒逸一眼:“爲了他!”接着朱毅把關於舒逸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告訴了但增,但增笑道:“原來這一次是舒逸渡劫啊!”
圓法和但增也是老相識了,但增的身份以及但增與朱毅的關係圓法也是一清二楚,他說道:“但增,你們來了多少人?”但增說道:“兩個,我和昆多寺的大喇嘛,那是個潮人,我讓他一起過來,他說要先去置辦一套行頭,讓我先過來,一會他再給我電話。”
圓法說道:“你們倆能對付得了黃教的那些人嗎?”但增眯起了眼睛:“你想聽實話嗎?”
圓法點了點頭,但增說道:“對付不了,黃教這次來了六個人,以葛瑪大喇嘛爲首,你們應該聽說過葛瑪大喇嘛吧?他有個響亮的外號叫‘鬼面明王’。跟隨他的五個也是大喇嘛,黃教這次是下了血本了,我聽說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奪取‘蚩尤血’,而是把它給毀了,他們說那是不詳的東西。”
朱毅笑道:“你們呢?你們不會也想把它毀了吧?”但增的臉上微紅:“大活佛說了,如果實在阻止不了就只能毀掉。”圓法說道:“不行,那東西不能毀掉。”但增說道:“我說大居士,你別急啊,‘蚩尤血’是否存在還兩說呢,大家都只是聽了傳聞,這東西在哪?怎麼找到它都還是回事!”
謝意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如果讓國安那幫人出面,就很好解決了,把所有的人給趕走不就得了?”舒逸白了他一眼,輕笑道:“真那麼容易就好了!”謝意不解地問道:“有那麼複雜嗎?”
但增說道:“複雜,很複雜,非常複雜。”說罷他將MP3的耳機插進耳朵裡,搖頭晃腦地跟着哼起歌來。謝意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圓法接過話茬:“但增說得沒錯,非常複雜,一來,這次到林城的都是一些奇人異士,這些人並不是孤立的,他們代表的或者是一個隱世的家族,或者是一個宗教或者利益團體,另外還有一些並不是華夏的,而是來自於其他國家,一個處理得不好,就可能衍生出一系列的問題,所以我來的時候首長們都交待了,江湖事江湖了,不動用國家機器。”
舒逸淡淡地笑了笑:“好個江湖事江湖了,不過確實也只能這樣。”
圓法說道:“舒逸,既然這一切都與你有很大的干係,有件事情我得請你幫忙。”舒逸輕聲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圓法楞了:“你知道我要說什麼?”舒逸說道:“不就是想讓我利用我現在和這件事情的關係,想辦法查清楚‘蚩尤血’的下落嗎?”
圓法望向朱毅苦笑道:“都說舒逸這腦袋瓜子轉得快,我算是領教了。”舒逸說道:“居士,您別給我戴高帽子,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雖然會點把式,對付普通人還好使,可對付一幫子奇人異士,大居士,你覺得我有這能耐嗎?別的不說,就說那行屍吧,功夫再高,你總不能讓死人再死一次吧。”
朱毅散了一圈煙,然後說道:“你小子怕什麼,既然大居士開了口,自然有辦法保護你,對吧,居士。”圓法指着朱毅說道:“你呀,什麼事都算得清清楚楚,累不累啊?”
圓法這纔對舒逸說道:“這次我從局裡帶來了幾個人,我會讓兩個人跟着你的,再有你身邊不是還有小謝嗎?對付殭屍他比任何人都在行!明天你就帶着他們三人深入苗疆,另外把莫老漢、老虔婆也回去吧。”
舒逸皺起了眉頭:“七兒不跟我一起走嗎?”圓法搖了搖頭:“沐姑娘必須先留在林城。”舒逸問道:“爲什麼?”圓法咬了咬嘴脣:“她必須留下拖住巖花。”舒逸的臉沉了下來:“爲什麼要讓她拖住巖花?萬一巖花對她下蠱怎麼辦?”
朱毅說道:“如果巖花要對付沐姑娘早就下手了,如果她還沒有動手,你要帶沐姑娘走一定會激怒她,所以相反你把沐姑娘留下才是對她的安全負責。”舒逸楞住了,朱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圓法又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我們要留住巖花吧?”
舒逸點了點頭:“確實有些不解。”
圓法說道:“因爲我們覺得巖花的身上也有秘密,已經有人開始對她感興趣了。只有把她留在林城我們才能夠保證她的安全。”舒逸說道:“也就是說我明天悄悄地走,不讓她知道,對吧?”圓法回答道:“是的。”
舒逸嘆了口氣:“我不希望沐七兒出任何的事情。”圓法說道:“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朱毅咳了兩聲:“我也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沐姑娘出事。”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知道嗎?你們讓我很惱火,能不能別讓我總是覺得被別人算計,而且明明知道被算計了還非得老老實實地吃啞巴虧。”
這時但增已經把耳機取了下來:“小夥子,吃虧是福,你就沒聽過嗎?”
朱毅說道:“下午那仁過來看看你身上的那個什麼蟲降能不能解,如果不能,就只能另想辦法了。”舒逸其實對那個什麼那仁祭司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無可無不可是說道:“無所謂了,反正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
圓法也拿起一支菸,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還有一件事情,巖花提到過,麻姑死的時候,她養的母蠱被人拿走了,她覺得那個母蠱纔是麻姑被害的真正原因。”
舒逸問道:“可我的赤蟻蠱不是已經解了嗎?他們拿那玩意做什麼?”
圓法搖了搖頭:“巖花說她也不清楚,不過這是在虔婆爲你解蠱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許原本人家是想利用那條母蟲來控制你體內的小蟲吧,我問過巖花,她說你身上的赤蟻確實已經沒有了,那母蟲對你不會再有什麼影響,這點你就放心吧。”
舒逸打了個哈欠:“好吧,你們說什麼說是什麼,我困了,先去睡會,一會那什麼薩滿祭司來了再叫我,那個午飯也別來吵我了!”舒逸鑽進了書房,反鎖上了門。書房裡有一張小牀,那是朱毅偶爾看書累了就在那躺躺,舒逸倒在牀上就呼呼地睡了起來。
朱毅對謝意說道:“你也去睡一會吧。”謝意說道:“不用了,一下子聽到這麼些激動人心的事情,我哪睡得着啊,對了圓法大居士,你說派給舒先生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圓法說道:“你小子好奇心怎麼那麼重啊?”謝意嘿嘿一笑:“我就想看看你們那個什麼非自然現象研究局都有些什麼樣的高人。”
圓法說道:“倒還真是高人,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明天一早你就能見到了。”謝意嘟起了嘴:“切,沒意思,我也去睡了。”
朱毅見他要去招待所,朱毅說道:“算了,你就別走了,就在這睡吧!對了,一會見到你那師叔你給他說說,這次的事情還希望他能夠一幫到底。”謝意說道:“嗯,他既然已經出手了就肯定會幫到底的,但是他這人的脾氣有些不太好,性格孤僻,這點您得忍着。至於你們有什麼需要他做的,直接說,別和他繞彎子,他那人直,繞起來容易把自己繞沒了!”
謝意的話逗得三人大笑,朱毅說道:“你這樣埋汰你師叔,小心他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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