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人離開後十幾分鍾,我們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尚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一會打起來你們就設法突出去,別管我,我們在站臺上見。”我點了點頭:“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可和尚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爲來的是警察,如果象我預先推測的那樣,來的是諸葛鳳雛的人,我們還可以一拼,可是真要和警察真槍實彈的幹一場那是不明智的。再說了,他們都是不知情的人,他們不應該白白犧牲,就如我們也不應該在和警察的衝突中有什麼閃失一樣。
“警察,舉起手來,手放在頭上!”七、八支槍對着我們,和尚也沒有輕舉妄動,他看了我一眼,我輕咳一聲,對領頭的警察說道:“警官,這是怎麼回事?”那警察看了我一眼:“怎麼回事?你們心裡清楚!蹲下!”
態度很不友善。我淡淡地說道:“請出示你們的證件,否則我有權懷疑你們的身份!”他身邊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一槍托砸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你是外國片看多了,老實點,叫你蹲下你沒聽見?”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本事你再砸下試試!”那警察擡起槍托又要砸來,領頭的那個攔住了他:“好了!”然後望着我說道:“我們接到舉報,這兒有持槍的逃犯,所以請你們配合調查!”我說道:“我們不是逃犯,我有證件!”
那警察楞了一下:“是嗎?給我看看!”我把證件遞給了他,那警察接過去竟然看也沒看,兩把就撕掉了:“這證件是假的,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我氣極了,我們三人的身上都帶了槍,而唯一有效果的證件就只是我這本國安部的,現在我的證件已經被他撕掉了,如果他們用橫我們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和尚現在已經不在九處了,李鐵嘴更是什麼也不是就是個江湖術士,我們一下子就坐實了持槍悍匪的罪名。和尚動了,他可不會吃這眼前虧。因爲我們都知道這虧一旦吃了,估計這輩子就這樣結束了。
我掏槍的速度很快,由於我們和警察的距離很近,我的槍口很容易就抵住了一個警察的頭,就是剛纔用槍托砸我的那個。而和尚已經打暈了一個,還控制住了那個領頭的。其他的幾個警察都呆住了,他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李鐵嘴也機靈,他下掉了幾個警察的槍:“別亂來,否則你們的頭就死定了!”
“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領頭的警察沉聲說道:“你們以爲這樣就能夠逃離安西?你們也太天真了!”和尚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閉嘴!”那警察果然不說話了,和尚望着我輕聲說道:“青苔哥,怎麼辦?”
我苦笑了一下:“估計他們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火車我們是坐不了的了,把這幫人給綁了,然後我們走!對了,讓他們把車鑰匙交出來。”我們只能走公路了,我預計離開這兒之後至少五分鐘內我們會是安全的,五分鐘後我們就得棄車。
和尚把警察都綁了起來,爲了爭取逃離的時間他把他們全都打暈了,李鐵嘴更狠,把他們的手機全都砸了:“一會把旅店的那些人也給綁了!”我說道:“不用那麼狠吧?”和尚說道:“要的,他們被發現得越晚,我們就越安全。”
下了樓那個女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們,和尚二話沒說,把樓下的四、五個人都打暈在了地上,我們跳上了警車,往西開。
五分鐘我們扔下了車子,然後跑過了幾個街區,我對和尚說道:“得趕緊弄輛車!”和尚說道:“這容易!”他走到一個剛剛停好車的男人面前,露出一個微笑,他摟住了男人的肩膀,輕聲說着什麼,然後向我們招了招手。
我和大嘴走了過去,和尚把鑰匙遞給了我,我打開車門跳了上去,發動了車子,大嘴上來後,和尚竟然把那個男人也弄上了車。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沒想到在這兒你還有朋友!”不過馬上我就覺得不對勁,那男人的臉上竟然滿是恐懼,我才發現原來和尚是用槍逼着人家合作的。
和尚聳了聳肩膀:“我也沒有辦法,原本我可以直接偷了他的車鑰匙的,可是又怕他發現車不在了會報警,只好帶着他一起上車了。”那男人緊張地說道:“各位好漢,你們要用車儘管用,放心吧,我也是道上混的,江湖救急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我不會亂說話的。”
我點了點頭:“你放心了,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麻煩你送我們一程,到時候你還可以開着你的車子回來。不過如果你想報警,到時候你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我們不傷你,也不害你,如果我們被警察抓住,我們就說是你主動送我們的,那樣你就成了同犯。對了和尚,看看他的包裡都有些什麼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和尚拿起男人的包,翻出一沓名片:“友邦娛樂有限公司總經理,夜總會、KTV,哈,還真是個混道上的。”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是,是,以後哥幾個到安西來可以來找我,提到二龍哥道上的兄弟都知道的。”
我淡淡地說道:“二龍哥是吧?今天的事情你就多包涵了,離開西北省我們就放了你的人和車,山不轉水轉,或許哪天哥幾個再到安西,會登門感謝的。”二龍哥忙不迭地點頭說道:“好說,好說!我們這是往哪走?”我說道:“大渝市!到了開城你就可以回來了!”
從安西到開城大概有二百多公里的路途,對於我們來說了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一路上這個二龍哥竟然也不害怕了,還主動地和我們說了很多道上的事情,他原本就是混黑的,好容易洗白了,不過那份痞氣卻還是很重的。
他很是識相,根本不打聽我們的任何事,一直到開城我們讓放了他,我相信他不會去報警,他混過道上,他知道如果報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時候可能還真會把自己搭進來。再說了,他真這樣做在道上就混不下去了。
望着二龍哥開着車子離開,我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我估計安西現在已經炸開鍋了!”李鐵嘴說道:“他們一定會發出通緝的!”我搖了搖頭:“不一定,那個領頭的警察爲什麼要撕掉我的證件,那是因爲他心虛,我想他也是被人控制的。”
和尚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小心防備,你們想想,爲什麼我們會被盯上?說明我們從大漠出來以後就有人盯住了我們。”我皺起了眉頭:“你們想過沒有,爲什麼在火車站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我們,爲什麼在火車站他們不動手,還要費勁讓那個女人引我們到旅館去警察纔出現?”
李鐵嘴說道:“我明白了,他們也不想張揚!”我點了點頭:“對!他們在動用他們的能量對付我們,不過還是在暗中出手的,鬥爭還沒有擺上檯面來。這樣我們相對就還安全!”
和尚說道:“走吧,找地方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再繼續趕路,爭取明天能夠到黔州省。”
我們找了一家小餐館,要了三大碗麪。說實話這麪條的味道並不好吃,可我們卻仍舊吃得狼吞虎嚥的,我們已經餓壞了!吃過飯,李鐵嘴說道:“我們還得再搞輛車!”我卻覺得還是坐火車要快得多,不過李鐵嘴和和尚的心裡都有了陰影,李鐵嘴說道:“這萬一又遇到這樣的情況就麻煩了。”
和尚也說道:“我還是去弄輛車吧,不過最好等天黑以後,白天搞車目標太大,反而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我看了看錶,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鐘,我說道:“要不找個旅館休息一下吧。”錢和身份證、銀行卡都還在我們的身上,這倒不是什麼問題。
想到銀行卡,我忙對和尚說道:“走,我們先找銀行把現金全部取出來!”和尚楞了一下:“爲什麼?”我苦笑了一下:“我怕到時候銀行卡被他們給報失,出門在外,我們很需要錢的。”那些鏡像人一旦回到燕京,補辦身份證以後一定會變更銀行卡!算了算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我真心希望銀行卡還沒有被停掉!
還好,我們的銀行卡都沒有被凍結,三個人一共取出了二十二萬多。這點錢節約一點我們應該夠混一段時間了,我這才鬆了口氣:“走吧,去找家小旅館開個房間呆上半天,天黑搞到車我們就離開。”
我們找的是一家便宜的旅店,一個三人間。躺在牀上我才感覺到整個人都累趴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我對和尚和李鐵嘴說道:“我們趁這會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美美地睡上一覺,八點我們去吃東西,十一點和尚去弄車,爭取十一點半我們能夠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