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立馬朝着方瑜的方向看去,凌熠辰不耐煩的問:“姑奶奶,您老是怎麼了,能不能不在這一驚一乍的?”
方瑜撇撇嘴說:“我害怕全身帶毛的東西不行嗎?我是女人,你不能對女人溫柔點嗎?”我頓時無語了,她這個樣子哪裡像個女人?
凌熠辰噗的噴了出來,“大姐,你能不裝了麼,你要是女人這世界就沒女人了,你害怕帶毛的?那些黑毛白毛的殭屍你怎麼不害怕?”凌熠辰無奈的撇撇嘴。方家繼承了湘西秘傳三術,趕屍巫蠱落天女,落天女又有很多地方叫落洞女,這種秘術跟出馬仙其實類似,但是請的並不是五仙,而是遊神,對於遊神的定義很複雜,有可能是某種山精野怪,也有可能是遊魂鬼怪,落天女跟請神上身助自己通神之力大增,我當時看《靈昱秘法》的時候,覺得這個落天女請神的時候有像打車,遇到了就能請到,沒車自然打不着,要是在偏僻的地方沒神咋整?我當時就是這麼問的秦淮。
秦淮一臉無奈的看着我,當時說落天女會像養小鬼一般養一些神在身邊,這神會在她們的不遠的地方遊蕩,她們要晨昏定省,對周圍的神三拜九叩,定時供香,所以這個方瑜進來的時候我特意仔細觀察她周圍,還沒看見隨身的神。
方瑜被凌熠辰氣的不再說話,瞪了凌熠辰一眼,我記得秦淮說過,騰蛇是落天女的剋星,它們最喜歡以遊神爲食,所以從進來開始她就離凌熠辰特別遠,一直走在隊伍靠後的地方。
濟引見王蔽放出了黃金鼬,瞪大了眼睛,道:“想不到秦七爺連這個寶貝都有,真不愧會是無爲道長器重的外家弟子。”濟引這話說的大有深意,聽起來好像是在誇獎秦淮,卻是在暗指秦淮忘祖棄門,改投他派,藉着此得到器重,我瞪了濟引一眼,他們這些人說話湊超級繞,不仔細品還分析不出其中的深意,這樣說話難道不累嗎?
我湊到凌熠辰問道,“這東西到底幹什麼的,怎麼大家好像都好像驚訝似的,它有什麼用啊?”
凌熠辰小聲說:“讓你平時讀點書,什麼都不知道,這個黃金鼬,跟它名字一樣,能發現黃金啊,而且嗅到的還都是成色非常好的黃金,發現的地方都是很少有人去過的,基本上有他幾輩子不用愁了,你知道爲啥他千金不換了吧。”
我頓時一愣,
怪不得這東西這麼搶手,要是我的話估計也是非狐狸頭這種東西不換,“那個店主怎麼自己不帶着這個黃金鼬去找黃金?”我詫異的問道。
凌熠辰哼了一聲,“有這東西就能換到幾座金山買不到的東西,你又何苦去辛辛苦苦的找黃金,等着黃金來找你就行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可我還是沒明白,這跟現在的情勢有什麼關係,現在有8個洞口,我們又不是來找黃金的,用黃金鼬有什麼用?”
凌熠辰嘆口氣,繼續道,“大姐,你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在大陣之中發現生門,就跟上次咱們在沐靈山地下河看見那個烏龜一樣,只不過這東西可比烏龜跑的快。”
一提到烏龜,我突然想起來紅禪好像半天沒露面了,我一摸,這東西好像在我兜裡一直躍躍欲試想出來,卻又害怕高柏銘,所以一直縮在我兜裡,沒事出來探個頭。
黃金鼬剛剛被放出來,秦淮用天譴將自己的手指割破,那小東西竟然在不停的吸秦淮的血,黃金鼬這東西,沒有血他不幹活,還必須的靈術較高之人的血,這東西也不白給人幹活,他喝飽了,眼睛也變成了猩紅色,在八個門中不停的轉圈。
高柏銘看了一圈,道:“這是八仙過海陣的一個變陣,七個死門,只有一個生門,沒有任何提示,走哪個門幾乎全憑本事,巧的是今天我們也是八個人,只不過有兩個何仙姑。”
高柏銘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誰知突然從背後出現一個沙啞的聲音,好像特意壓着嗓子一般的聲音,“只怕另一個是白牡丹。”我頓時心裡一緊,朝着身後看去,這聲音正是從公輸公輸的嘴裡發出來的,他的眼睛正朝着我們散發着絲絲的笑意。
我一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只是第一次聽見他說話有點震驚,後來聯想到民間關於八仙的傳說才恍然大悟,傳說呂洞賓的前世是東華帝君,白牡丹因爲對其動心被貶到凡間,後來東華帝君爲了完成什麼任務,下凡傳世爲呂洞賓,並度化了墮落凡間的牡丹仙子重返天庭,這個傳說我小的時候,聽我們村的老人講過幾百遍,也被影視劇幾乎被改編爛了,只不過那個公輸的話是什麼意思,暗指秦淮是呂洞賓,我輕哼了一聲,這個人第一次說話我就不像再聽他說第二次。
我轉向凌熠辰,本來想
吐槽這個公輸公輸說話的內容,誰知道凌熠辰一臉嚴肅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黃金鼬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第三個門門口,那小東西看了一眼衆人,徑直的朝着裡面跑了進去。
秦淮轉頭朝着我們說:“走了。”他第一個衝進了密道了,我們緊隨其後,進入第三個門後,這洞口逐漸變大,可以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漸漸的可以容納三個,開口越來越大,沿着洞口大概走了幾分鐘,那黃金鼬突然跑了回來,直接跳上了秦淮的肩膀,站在上面。
秦淮突然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好像在聽着什麼,濟引沉默了一會,道:“無量壽佛,前面似乎有異動——不然黃金鼬不會害怕的跑了回來,大家千萬要小心行事。”
秦淮手裡緊緊握着天譴繼續往前走,前面有唰唰的聲音,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有人走在滿是落葉的路上發出的那種聲音,我隱隱的看到前面的黑暗之中好像暗藏着一隻大眼睛,那眼睛幾乎有一個籃球那個大,一睜一眨在黑暗處緊緊的盯着我們。
我剛要對秦淮說,公輸卻一直再用手摸着墓道的牆,好像在尋找什麼,方瑜湊過去問道:“公輸,你是發現什麼了?牆上有機關?”
公輸沉默了半天,用沙啞的聲音道:“不是這墓道越來越開闊,而是我們走過的墓牆在不停的收縮,如果前面有什麼危險,我們根本不可能掉頭,後面已經是死路了,而且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身後的幕牆一直在不斷的收縮,要不了多久就會到此處,如果不及時走,有可能被活活夾死。”
公輸的嗓子本來就低沉沙啞,說的時候我就感覺很詭異,在伴隨着墓道的氣氛,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高柏銘往身後一看,只是一會說話的功夫,我們身後剛剛明明還很寬敞,現在只剩下一條小縫了,“不好,牆收縮的速度加快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高柏銘皺着眉毛說道。
衆人點點頭,頓時加快了腳步,因爲這墓牆突然的異變,我暫時忘了告訴秦淮前面的事情,剛走了沒幾步,我突然發現前面那巨大的眼睛突然變成無數個細小的眼睛,只是一瞬間,又變回了巨大的眼睛,我頓時愣住了,停住了腳步,趕緊將前面的情況告訴了秦淮,衆人頓時倒吸一口氣,濟引一臉嚴肅的道:“難道是龍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