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本王?”
略顯低沉不失磁性的聲音響起,把莫夕顏拉回現實。從他宮溪月的角度看,她是斜靠在牀頭,眼淚估計被認爲成不想結婚。
“沒有……嗚嗚……”原本細細抽泣的莫夕顏聽到這麼一句頓時就哭開了。
宮溪月頓時懵了,他不過是一句正常的問話,這怎麼就哭得越厲害了。據探子來報的消息和自己看到的她並不是這麼柔弱的,不錯,他當時就在去迎親的黑衣人當中。
說來也算是緣分,宮溪月因處理事情在外行走,正好在岸河附近,探子傳來消息說護送紫煙郡主的隊伍被襲擊,情況慘不忍睹,郡主下落不明……便順路的找尋,卻是意外的遇上了。
那時的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和殺手談笑風生,爲何現在就哭得這麼悽慘?爲什麼他竟然會覺得她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呢,從來沒有人令他出現這樣的情緒過,或許她是不一樣的纔會出現這種情愫吧。
哭聲漸漸的弱了,窗外的月光落進屋內竟把偌大的房間照的通徹。
“哭好了嗎?”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莫夕顏莫名的被這聲音吸引着。
“嗯……”莫夕顏不自覺的回答,樣子有些呆呆的。
宮溪月脫去外衣,一步來到她的身旁,伸手摘下她已經半掩的頭巾和頭頂的鳳冠,再次打量着她。
被看的人有些禁不住,羞紅了臉頰,還泛着淚光的眼有說不出的風味。
管事嬤嬤是府上老人,大場面見多了,倒是不奇怪王妃會哭泣,低頭做好分內之事,規規矩矩離開了。
“王妃真讓人琢磨不透,夫君沒來先掀開了頭巾卻又是在哭泣,你有什麼解釋嗎?”語氣不重卻莫名的感嚴肅,一聲王妃也聽的讓人不舒服。
“我餓……”一愣,莫夕顏可憐兮兮的回答。
接着是宮溪月一愣,對於她的回答很是意外,還從來沒哪個新娘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過。
莫夕顏不免有些緊張,看着他都覺得手心冒汗,對方可是攝政王相當於現代的代理主席。
宮溪月看了她一眼,隨即一掃牀上零散的花生殼和地上零碎的紅棗核,淺笑道:“看來王妃真的餓了,倒是本王怠慢了。”
“沒有,絕對沒有,是我太會餓了。”驚嚇似的趕緊搖頭,天知道她從起牀就沒吃過什麼,還那麼的勞累。
“呵呵……那陪本王吃些東西吧。”宮溪月牽着她來到桌旁坐下,拿過吃的遞給她。
只見桌子上擺了一些食物和酒水,一對大紅蠟燭落淚祝福着這對新人。
實在是餓壞了的莫夕顏直接抓起雞腿就往嘴裡放,還不時地誇言好吃。
坐在她身旁的人靜靜看着她,等到她吃好後爲她擦淨了雙手。
“吃飽了嗎?”戲謔的聲音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嗯……”想起剛纔狼吞虎嚥的模樣,莫夕顏羞紅了臉蛋。
“好吃嗎?”獨具男人氣息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細如蚊子的回答,她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了。
“喝點吧……”宮溪月十分自然的拿過桌上的酒遞給她,挽過她的手,喝下交杯酒。
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狀況,身體先完成了全部過程,舉杯,喝下。
“噗……”莫夕顏不知道是酒,等反應過來已經噴出來了,並且直接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宮溪月瞬間整個臉都黑了,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本沒來的及作出反應,被噴得滿臉都是。
寂靜,沉默中。
莫夕顏尷尬的站起來,對他笑笑。
“那個……我拿絲巾給你擦擦……”話還都沒說完,急着爲宮溪月擦去臉上的酒水忘記了因婚禮而在兩人衣襬間打了死結,好像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喚同心結。
一聲驚呼中,兩人華麗麗的摔倒在地。
宮溪月現在只覺得這是他幾次婚禮中最丟臉的,還沒從被噴了酒中反應過來,這廂又來個摔跤,別提有多麼的不爽。
莫夕顏怎麼突然覺得今天不在狀態中,就連喜娘什麼時候給兩人的衣襬打結都不知道,還沒人提醒她。
“那個……”莫夕顏小心翼翼試探性喊着。
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眼前男子的樣貌迷失了神智。他們現在的姿勢十分曖昧,在倒地之前宮溪月爲保護她,把她擁入了懷裡,遂形成了,現在她趴在他的身上,兩手撐在他的胸膛,右手明顯可以感到心房傳來的跳動聲。擡眼只見膚色白皙,一襲略微緊身的喜服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黑色的頭**亮得讓人咋舌,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身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不像是常年出征在外的人,反而更像久居深閨的男子,才顯得膚色白皙。
“呵呵……好看嗎?”看着眼前的女子被自己樣貌蠱惑竟會不自覺的愉悅,不由打趣。
“好看……額……”說完莫夕顏就臉紅了,該死的,她居然會看一個男人到發呆。
話說看男人看到發呆也挺正常的,莫夕顏這樣對自己說。
隨即慌慌張張的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制止了,不解的看向他。
“呵呵……你這樣會讓我們再次摔跤的。”女子的窘迫逗樂了他,宮溪月覺得眼前的女子甚是有趣。
“額……”莫夕顏覺得臉很熱,她很肯定現在她的臉紅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而此刻的宮溪月也不像傳言中的那麼可怕。
在他的幫助下,兩人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個……我們現在怎麼辦?”誰來告訴她接下來怎麼做啊?莫夕顏糾結了。
“當然是回牀上了。”話聲一落,宮溪月橫抱起莫夕顏朝牀邊走去。
“等一下……我不困啊……”莫夕顏掙扎,驚呼着。
“正好,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輕佻的語氣響起,要是被他的下屬看到一定會直接嚇死的,要知道他一向是冷酷無情的,而今天卻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看着彎腰下來的人,笑容可掬得迷人眼,竟然覺得有些壞壞的意味。
“不要啊……”莫夕顏捂住自己的雙眼大喊,好似一切就不會發生。
卻在下一秒被,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