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正往上拽,聽花格子猛然一叫,手不由一鬆,那繩子又嗖嗖得縮回去了。
瞎子惱火得要命,罵道:“死小花,你幹!啥?一驚一乍的!”
我看着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勸着瞎子,問花格子:“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花格子點點頭:“是有點兒不大對勁,你們看看這裡!”
他指了指海面,黑黝黝的海面,霧氣瀰漫,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急了,說:“你們仔細看,那上面是不是漂着什麼東西。”
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是那霧氣太大,周圍又黑,只有一點兒探照光的燈,根本啥都看不到。
瞎子惱火了,罵道:“到底是啥玩意,你就說啊!”
花格子故弄玄虛了好一會兒,我們都以爲那底下有啥了不得的東西,沒想到他卻一本正經地說:“你們肯定想不到,這片海上,啥都沒有!”
他這句話一出來,我們兩個全愣住了。
確實,打死我們兩個,我們也想不到,他竟然說的是這個。
瞎子氣得丟在麻繩,就要去打花格子,花格子忙給我們結結巴巴地解釋:“趙……趙哥,你先別急,聽,聽我給你解釋!”
瞎子瞪着眼說:“解釋,你解釋!你倒是給俺說道說道,這底下到底哪裡不對勁啦?!”
花格子說:“趙哥,你別急啊!我跟你說,你想想,這個跟咱們釣魚不一樣,你想想,這底下吊着的是啥玩意?”
瞎子梗着脖子說:“啥玩意?!還不就是一塊肉!”
花格子說:“趙哥,這快肉可跟咱們剛纔釣螃蟹那塊肉不一樣。釣螃蟹的肉是死的,這底下可是活的,是一條挺大個的活章魚!”
瞎子問:“那有啥不一樣的?”
花格子說:“我剛纔說了,章魚這東西喜歡鑽洞,而且勁兒大,多小的洞,它都能鑽進去,所以說有漁民把它當打撈古董的工具。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章魚不管是鑽到洞裡,還是鑽到花瓶裡,那石洞和花瓶都不會動,但是這底下的東西明顯在動,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他這句話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我問他:“那你剛纔說的海上啥也沒有,這又是什麼意思?”
花格子說:“趙哥太急了,他沒聽我把話說完。你們剛纔可能沒注意過,這海上晚上都是黑乎乎的,魚蝦最喜歡亮光,只要有一點兒亮光,就全會浮上來。所以晚上夜釣時,只要把探照燈一打,就算是往下放空鉤子,都能勾住幾條魚上來。但是我剛纔仔細看了看,海上乾乾淨淨的,啥都沒有,這個明顯不對勁嘛!”
我點點頭,經他這麼一分析,好像那底下的東西還真有點兒不對勁。
瞎子也消了氣,問他:“小花,那你覺得這底下能是啥?”
他搖搖頭:“這東西分量不輕,又能動,還能讓章魚鑽個眼進去,還真不好說。”
瞎子說:“依俺看,咱們就把它給拉上來,看看到底是啥再說!”
花格子還有點猶豫,我也有些煩了,說:“去他孃的,就按瞎子的來,給它拉上來!實在不行的話,就再給它扔水裡得了!”
花格子勉強同意,把刀子拿出來,在旁邊戒備着,要是有問題,就馬上砍斷麻繩,把那東西重新扔到水裡。
瞎子讓我們往後退幾步,開始慢慢往外拉繩子,開始時,還挺輕鬆,後來繩子就漸漸繃緊了,在水裡慢慢滑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水裡跟他較勁。
他低聲罵了一句:“操,還真是個活的東西!”
花格子也緊張了,兩隻手握着刀子,隨時準備着一刀砍掉繩子。
瞎子把拽上來的繩子扔在地上,用腳踩住,開始使勁往外拽那條繩子,身體彎成了一張弓,繃得緊緊的。
我上前去準備幫他,被他喝住了,讓我拿好魚叉,以防萬一,這底下的東西還真不小,覺得也挺難纏。
瞎子和底下的東西較了一會兒勁,終於勝利了,那東西在水底下繞了幾圈後,終於沒勁了,被瞎子一寸寸地拽了上來。
爲了看得更清楚,花格子專門把探照燈轉了過來,巨大的燈光照得海面一片通亮。
隨着繩子一點點的拽上來,底下那東西終於在出來了,海面上冒出了一大串一大串的氣泡,船舷旁泛起了一個個巨大的水花,很明顯是有大東西要出來了。
這時候,地下的繩子已經盤成了一大堆,花格子迅速把繩子纏在了船舷上,這樣是防止水底下的東西體型太大,力量太強,到時候拼命掙扎,牽動繩子,會把瞎子也纏住,拽到水下。
瞎子低喝一聲“出來!”,身子猛然一發力,蹬蹬蹬一連後退幾步,一下子拉出來了一大截繩子,就突然海面上呼啦一聲響,一個巨大的東西猛然浮出了水面,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
說幾句話:
今天一更。
我微博一隻魚的傳說的讀者,應該已經知道了,前天在醫院做體檢,發現甲狀腺長了個瘤子,還不能確定性質。
今天去醫院做了癌細胞檢測,一週後出結果,所以今天只寫了一章,抱歉。
不管怎麼樣,都會寫完這部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