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怪異的表現,立即引起了我們的警惕。
兩個人簡單合計了一下,決定還是先離開老人家,隨便找個小旅社住下來再說。
這裡雖然在海口,卻在一個非常荒蠻的小海灣,就像花格子當時跟我們說的,是一個比較古老原始的小漁村,到處都是筆直的椰子樹,大沙灘,遠處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翻騰的海浪。
村子裡沒多少人,偶爾見到一些老人,穿着民族服飾,也是很快地低着頭走開了。
找了一會兒,終於在村子裡找到了一個能說漢話的老漢,那老漢同意讓我們住在他家,一個人一天十元錢,飯錢另算,我們爽快地答應了。
他的所謂家,其實就是一個茅草屋,幾塊大木頭壘起來一個架子,上面堆着厚厚一層稻草,看起來很有熱帶風情。
老漢是個老光棍,說是年輕時在外地闖蕩過,所以能說一些漢話,不過也說不大利索。
他穿着一件無領對胸無鈕釦的麻衣,腰間前後各掛一塊麻織長條布,頭上纏着一塊黑布,盤成了角狀,看起來有些像苗族人的裝束。
他說話做事都慢吞吞的,慢聲慢氣地告訴我,他是黎族人,黎族是海南島的原住民,其他民族都是外來戶。
他坐在一個芭蕉樹下,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走過去的老太太,跟我說,他們黎族講究“點涅其面,畫體爲鱗採”,意思就是黎族婦女要在身上紋身,臉上繡面,非常好看。
他用旱菸袋指着一個走過去的老太太:“小夥子,你看看,那個老太太好看不好看?她呀,年輕時可俊着哪!”,呵呵地笑。
瞎子聽了一會兒,就覺得這老漢分明是個老流氓,塞給他一把錢,讓他給我們弄吃的去,什麼貴弄什麼,別怕花錢,老漢樂顛顛地走出去了。
走之前,這個老不正經還跟我眨了眨眼,說他們黎族姑娘漂亮得很,只要過了十六歲,就搬出來住,有看好的小夥子,就可以讓小夥子在她那過夜,他晚上回來就帶着我“逗娘”去!
老漢走後,我和瞎子躺在芭蕉樹下,看着天上碧藍的天空,遠處碧藍的大海,白淨的沙灘,有一隻海鳥低低地飛,突然有些恍惚。
轉頭問瞎子:“瞎子,你說軍裝派他們在做什麼呢?”
瞎子嘟囔一聲:“鬼才知道。”
猶豫了一下,我又問:“你說,小免她到底是不是在騙咱們呢?”
瞎子甕聲甕氣地說:“小七,軍裝派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依俺看,那個姬小免一開始就沒存啥好心……你啊,還是忘了她吧……”
我不說話了。
瞎子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弄了二個椰子,砸開了,兩個人一人一個,在那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海浪輕輕拍打着沙灘……
遠處,一隻鳥兒低低地叫着……
……
夜幕降臨了。
老漢給我們弄了一大盆海鮮,煮了滿滿一大鍋,什麼調料都不放,
就直接蘸着海鹽吃。這海鮮就勝在鮮嫩二字,那活蹦亂跳的魚蝦、螃蟹、螺蛤在滾水裡煮熟了,蘸點兒鹽沫,再就着當地自產的白酒,香嫩爽口,鮮得眉頭都掉下來了。
吃飽喝足,瞎子扯了一些稻草,鋪在沙灘上,我們幾個坐在那兒扯閒話,吃着椰子幹,說着當地的民俗風情,以及當地姑娘的潑辣,涼風習習,清風朗月,沙灘上樹影斑駁,說得大家心曠神怡起來。
天漸漸黑了,我這次吃了不少海鮮,又喝了二瓶啤酒,在沙灘上吹了陣冷風,頓時覺得肚子不大舒服,趕緊要了點兒手紙,溜到沒人的樹後迅速解決了,結果剛提上褲子,就看見前面像是走過去一個人。
那個人的姿勢非常古怪,他彎着腰,翹着腿,躡手躡腳的,像是在踮着腳走路
我覺得有些奇怪,正常人哪有踮着腳走路的,再回頭看看,那月亮下,清清亮亮的,照出來一溜兒水淋淋的腳印,那人像是身上全是水,淋得一條路上全溼了。
被那海邊的冷風一吹,我的酒全嚇作冷汗出了,當時哪還敢多呆,趕緊連滾帶爬地去找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