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題

近來,每個人打開電視,買報紙,上網,都能看到“臨華被挖心屍體”的報告,層出不窮,這邊剛有報道,那邊又有最新消息,人們樂此不疲的關注,霎時間,國內的天空上方都聚滿了飛散的流言。

原本很少與鄰居交流的林音,現在一出門就被幾個大人笑臉相迎有的沒的聊幾句,最後都牽到同一個問題上,弄得她不好意思推託,又不想解釋什麼,說不知道他們又沒完沒了地問下去,這個情況真讓人奔潰的。

幾天下來,藍惜轟來一個電話。

藍惜:嗨,妞,我快被煩死了,想出去找你都不行,公衆人物真不好當。

林音:我也離死不遠了,現在讓我面對你弟弟的語言人身攻擊都無所謂,第一個人問我,我非常禮貌地並且詳細地糊弄過去了,接二連三地問我,會受不了了,他們一定準備把我搞殘。

藍惜:反正我感冒了,賴着不出門也好,我能感到我身上都掛着蜘蛛網了,沒準還可以捕些蚊子蒼蠅啥的來填飽肚子。

林音:開什麼玩笑啊,你的藥按時吃了沒?

藍惜:這個。。那個。。其實有啦,我燒都退了,這就是證明。

林音:。。。你有沒有發燒我都在懷疑,你說是吧,嗯?

藍惜:呃。。要不你來看我,證據我有呢,還有證人。

林音:暫且相信你,下午或者明天我去看你。

藍惜:真的嗎?不要嚇我,我心臟不好。。(還是得吃藥。。悲劇了。)

林音:。。。你休息去吧。(被揭穿了,哈哈,你不會撒謊,騙不了我的。)

藍惜“呵呵呵呵呵。。。是是,老婆,拜拜。

林音:你聲音怎麼這麼抽,還是馬上去休息,拜拜。

林音剛出門就碰上張保安,他挺着微微發福的肚子,活脫脫個孕婦,細小賊溜的咪咪眼,怎麼看怎麼像做賊的,林音客套地微笑點頭,加快腳步想離開。

張保安卻出口叫住了她:“林音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好。。。”林音的嘴角的笑容尷尬地停住,牙齒不自覺地摩擦着,還死撐保持了笑容。(作者:好吧,承認你很辛苦,忍着。 林音:不辛苦,快回家去吃藥,乖啊。 作者:聽你這語氣像是想讓我去死。 林音:。。。滾。)

“也沒什麼,就是臨華。。”第一次林音是感謝她的手機的,它非常恰當地響起“深深愛過你”的來電鈴聲。

“喂,好的,我馬上去。”林音還沒看清是誰就接了電話扔下這麼一句,迅速掛了電話,非常抱歉地看着張保安說道:“對不起,我現在有急事,改天有空我再和您細說,再見。”

“好吧。“張保安還是不忍心拒絕她的,他也只是想和她聊天而已。

過後,林音纔去查通訊記錄,還好,是藍惜,她回撥過去,披頭被說了一句:“妞,你抽到了啊,我還沒開口你就給我蹦出那麼一句話,我以爲你跟某作一樣沒吃吃藥。”

“我說你別拿我和她比,我和你急。”(作者:不帶你這麼回答的,我有那麼菜嗎?至少是我創造你們餓的。 林音:這不是主要問題,問題是你給了我們自己的腦袋,你能讓我們聰明,自己怎麼還是草包腦袋? 作者:就是因爲是草包所以才讓你們動腦啊。 林音、藍惜:。。。。。。。。。。菜包。)

“好好好,你馬上過來就對了。”似乎說道痛處了,藍惜扯開話題。

“需要我帶了東西嗎?”

“不用,我媽前幾天把超市搬回家了。”

“。。。。。。。”

“嗨。“是藍楓開的門,低沉的聲音溫暖撩人,他讓林音進了門。

“會長好啊。”林音打趣道。

“哈,我正好友是和你說呢。”藍楓配合得輕笑,帶她去藍惜的房間。

“要重開學了?我在家呆着太悶了,等着你的消息呢。”

“差不多,等到風聲過了,不然我們只能去別的學校了。”

“這倒沒什麼,我可不會挑環境,隨遇而安。”

“也是,對於你這種人,在哪裡都一樣。”

“難道你不是?”

“這個啊,當然是,我們是同種人。”

“小音音,人家好想你。”藍沐甩着小手狂奔過來,一蹦上去勾住了她的脖子。

“。。。”林音被嚇到了,反射性地抓開他,不住地喘氣。

“沒事吧?”他還好心地問,端詳着她因喘氣兒微微漲紅的臉。

“沐沐,我求你了,不要時不時嚇我,別看我的表面很堅強。”林音儘量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勉強露出笑容。(心臟病?哮喘病?)

藍沐委屈地低頭划着圈圈,假裝抽泣:“人家。。。。人家。。唔唔,只是想你。。。”

“怨夫,你滾!”藍惜砸過來一個枕頭,可惜的是娃娃音擴大十幾倍聽上去還是虛張聲勢。

“慘劇了,又要開吵。”藍楓揉了揉太陽穴,使眼神讓林音和自己一起逃離“戰爭”現場。

“你們要去哪啊?”本來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又站在同一戰線,把箭頭指向了欲逃走的他們。

“。。。。。”無奈地對視一眼,他們尷尬地“呵呵”笑了起來,林音連忙解釋道:“渴了,去廚房找水喝。”順便看你們演戲,哈哈。

“這樣啊,我要草莓汁,等你哦,老婆。”藍沐就賴在沙發上像個等待老婆伺候的老公。(林音:虐童癖就是這麼煉成的。 作者:男主是比配角叼一點的。 林音:。。。 藍惜:某作,帶着你肥大的屁股滾回你的狗窩去,不滾的話,我們罷工。 作者:我滾,你們繼續。)

“妞,直截了當地說了吧,我和他,你選誰?”這樣藍惜也賭氣地賴着不走,翹着二郎腿和藍沐大眼瞪小眼。

“呃。。。”林音非常認真地想了大約五秒鐘,開口說道:“我選你哥。”

藍沐、藍惜、藍楓:“。。。。。”(意料之外的選擇。)

“不然你們想怎麼樣?”賴皮誰不會啊,林音更是表現得理所當然,她優雅地坐下,完美的微笑浮上臉。

“我不想怎麼樣,這不關我事。”我能把你怎麼樣啊,藍楓心想,閉上眼睛裝死。

“我們要是能把你怎麼樣,你早就怎麼樣了。”藍沐說,真彆扭,感覺像在繞口令。(作者:繞口令?我有興趣,一起玩。 沉默許久,沒人回答。 作者:沒人?好吧,我潛水去。)(衆人:潛下去了?太好了。)(。。。。。神經病。)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林音問道。

“卡,別說怎麼樣了。”藍惜受不了地翻白眼,丫的,跟口舌靈活的人交流就是困難,顯得自己更笨更白癡。

“我看你的樣子不像病人啊。”林音突然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怎麼說着說着據跑題了,場面真混亂。

“藥吃完了,醫生醫術好。”藍惜眯起月牙眼,哼哼小曲。

關於藍惜這個女二,相信大家也不必說了,簡直是某作的翻版,老找麻煩的白癡,只會吃和睡的披着人皮的豬,這個比喻是藍沐有之前用過的,不得不說,實在太精確了,比計算機還準,生她出來就是個錯誤,生活中總有人充當小丑和製造笑料,她也扛得起這個重任,習慣了不在乎。

“沒看出來,你根本就沒病。”一副明擺着不相信模樣的林音,看上去,實在是,嘖嘖,美得太欠扁了。

“妞,有時候,我覺得你簡直是小四小說裡南湘和顧裡的結合體。”

“我怎麼敢當?那兩隻狐狸都成精了,我還是個人。”

“那可不一定,我認爲你都成魔了。”藍楓淺笑道,英俊的輪廓彷彿帶了霧氣般虛幻。

“。。。。。。”衆人無語。

(有沒有人做過這樣一個夢,裡面開始只有你一個人,理智被寂寞和恐懼組建吞噬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時,求生意識迫使你活下去,你會有一個信念,前方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等着你,他卻離你很遙遠,遙遠得似乎有一層半透明的紗罩住了他,你不知道他是誰,你看不清楚他的臉,可逆知道他會是支持你活下去的信念,這就足夠了,無論你多傷痕累累,經過許多折磨來到他身邊,你感受到他的存在,你還是看不清他的臉,你還是不知道他是誰,他不會和你說話,不會安慰你,你卻感到無比的安全,,這種糾結的夢,誰知道是爲了什麼?)

“說正事吧,這樣在家也不是辦法。”林音打破沉默,找了個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當然,除了藍惜木,那學校在他眼裡和一破墳墓沒什麼分別,沒什麼哈稀罕的。

“不知道。”藍惜聳肩放棄討論,在家無聊,在校淒涼,都是折磨,沒有分別,回去不回去都無所謂。

“你說呢?”藍楓閉眼說道:“電視上每天都播着,我都放棄電視,電腦,報紙了,一打開就這個,這種事沒有結果只會成爲人們一直討論的話題,停不了。”

“王靜學她處理得這麼幹淨,沒有大量時間要調查出來還真夠困難。”鬼靈智商比正常人高,心思縝密,就算時間夠,林音認爲那也不一定可以查出兇手,線索都斷得一乾二淨,從哪查起?

“要她自己招供也不可能,得看每一用什麼謊言去掩蓋它好了,我又不想插手。”

“也沒我們的事,隨他們去。”

“我想我會先接到學校的通知,到時我會提前告訴你。”

“會長的好處,我現在不急上學,倒是你,高三了。”

“臨華升學率這麼高,不怕咯。”

“唉~別說這麼無聊的話題。”藍沐和藍惜抗議了,聊這些讓他們直打哈欠,周公一直不停邀請他們下棋。

“那你們想幹什麼?”他們齊聲問道。

“隨便,別和我提學校就行。”藍惜說道。

“可以。”林音溫柔淺笑,看着藍惜直發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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