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役結束後,杜聿明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而國軍與東北野戰軍也在這個寒冬相繼偃旗息鼓,進入了東北寒冬漫長的冬眠期,而蔣介石也沒有因爲熱河之役的失利而責怪杜聿明,相反,讓杜聿明去往北平調樣身體,而杜聿明離開後,瀋陽也在這個寒冬迎來了新年,沒有了紛爭,沒有硝煙,蕭山在林可歆、謝天、王嫣的陪同下也享受着新年難得的平靜而喜慶的美好時光。
新年伊始,在平靜的時光下,瀋陽的上空依然籠罩着白茫茫的冬的寒氣,伴隨着街道上車水馬龍的聲音,經歷了喜慶的新年,瀋陽街頭的人們身穿厚厚的大衣,開啓了新一年的工作。
而今天瀋陽軍統行動站,伴隨一輛黑色的汽車停了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穿軍大衣,頭戴軍帽,在一個青年的陪同下走了下來。
中年人那俊武的臉龐下,一雙深邃的雙眸,飽經風霜的閱歷,透着他的不尋常,而青年身穿墨綠色軍大衣,頭戴軍帽,青年二十七八歲左右,有着東北人那高大的身材,還算英俊的臉龐下一雙雙眸不時閃爍着狡黠的目光,此刻正閃爍着好奇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瀋陽軍統行動站這氣派的辦公大樓,對身旁的中年人說道。
“大哥,你看這瀋陽軍統行動站,比我們長春軍統行動站氣派多了,這坐陣瀋陽的蕭山,果然是備受局座的器重呀!”
中年人聽着青年的話語,雙眸不由得也閃爍着豔羨的目光,但是內心也充斥着一股無力感和一絲妒火,這瀋陽軍統行動站站長蕭山,他是何許人也,昔日戴笠心腹四大金剛的親傳弟子,軍統最年輕的少將,軍統最頂尖特戰隊雲霄隊長,如今又深得東北軍司令官杜聿明的器重,和東北軍的欣賞,這所有的所有又是自己能比的?
想着蕭山那些名頭下的榮耀,面前的中年人內心也充斥着苦澀,想當初自己聽聞王蒲臣調離瀋陽,想來到這座城市建功立業,卻在王蒲臣和杜聿明的否決下,即使自己在軍統資歷再比蕭山深,也無濟於事,毛人鳳都因爲蕭山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外人根本插手不了,而且這次,也是有求於他們,不由得嘴角泛着苦澀的味道看向身旁的青年道。
“好了,走了,瞧你這點出息,要是這次在他們的幫助下成功了,我們長春軍統行動站也就一舉成名了,一會兒切忌收起你那些浮誇的作風,要知道他們都是世家出身,身份高貴,不是我們能比的!”
青年聽着中年人那語重心長的話語,也趕忙正色地點點頭,而後就跟隨着中年人走進了瀋陽軍統行動站,二人走進瀋陽軍統行動站的大廳,瀋陽軍統行動站的警衛接待人員就迎了上來,看着二人那一身軍大衣,特別是那個中年人的軍服還是少校軍銜,也不敢怠慢,看向二人道。
“請問,您二位來找誰?我幫您通報或者帶路!”
中年人看着接待人員絲毫沒有怠慢自己,內心不由得默然,配備的真齊全,還有接待人員,而且也不如自己的手下那麼隨意憊懶,內心悄然地點點頭,人比人氣死人呀,而後中年人壓下內心的攀比,遞出了自己的證件,看向接待員道。
“我們來見蕭山站長和謝天處長!”
“原來是長春軍統行動站的兄弟,失敬!失敬!失敬!請隨我來吧,他們在三樓辦公,我帶你們過去!”接待員說完,就彬彬有禮地帶着二人去往蕭山的辦公室。
而此刻正在辦公室內談笑風生的蕭山和謝天並不知道兩個不速之客已經來了,謝天憊懶地在蕭山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面帶微笑的看向蕭山道。
“山子,如今在這瀋陽可比在上海輕鬆與愜意的多了!沒有上海那麼多的雜事和應付日本人!特別是這杜聿明一離開瀋陽,是平靜時光還真是讓人沉浸其中呀!”
“是呀,畢竟我們也不用如其他軍統行動站那般肅清城市,作城市的清潔工,只用在軍部周旋就可以了,這也說明我們的清閒生活也越來越近了!”蕭山看着窗外的皚皚白雪,也由衷的感嘆着,不由得對未來格外得憧憬,就在二人暢談着現在的平靜時光。
“鐺!鐺!鐺!鐺!”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暢談,蕭山雙眸閃過無奈的目光,對門外說道。
“進來吧!”
蕭山說完,只見接待員帶着身穿軍服的中年人和青年走了進來,蕭山和謝天看着二人那陌生的臉龐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而走進了蕭山辦公室的中年人和青年,映入雙眸的是一間淡雅而古樸的房間,房間內雖然沒有奢侈的裝飾品,但是那書櫃與辦公桌透着古韻盎然。
而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個青年英俊的臉龐下,滿目星辰的雙眸透着深邃而讓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一股神秘的氣質似乎籠罩在青年的身上,而另一個青年飄逸的秀髮下,俊朗的臉龐,一雙迷離的桃花眼,不知道是迷惑了多少的女孩子,透着一股放浪形骸,看着面前的這兩個傳奇般的青年,中年人內心默然,就算自己來這瀋陽軍統行動站,怕是也駕馭不了二人吧。
“蕭站長,謝處長,我是長春軍統行動站站長寒山,他是我的弟弟,長春軍統行動站特別行動處處長,寒雲,我們是奉毛局長的命令,帶着他的親筆電文,特地來瀋陽見二位的!”
蕭山和謝天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長春軍統行動站的一號二號人物,居然是奉了毛人鳳的命令來瀋陽的,這毛人鳳的葫蘆裡到底是賣得什麼藥?怎麼不直接發電過來,謝天雙眸閃爍着疑惑的目光但是一閃而逝,而蕭山聽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於是親切的上前,主動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看向寒山道。
“原來是自家兄弟,長春的兄弟,都是一家人,鄙人蕭山,寒山大哥,我稱呼你一聲大哥,沒有亂了禮數吧!”
寒山看着蕭山主動示好,還親切的稱呼着自己大哥,雙眸閃過一道精芒,內心暗道,不愧是上海灘叱吒風雲的人物,這辭令,還真是讓人如沐春風,不簡單也,於是也客氣地和蕭山的右手握了起來道。
“不失禮數,稱呼我一聲大哥,是蕭站長看得起我!”蕭山聽完微微一笑,又伸出自己的右手,看向寒雲道。
“寒雲大哥,蕭山,初次見面,以後多多指教!”
而寒雲看着一個站長居然對自己如此客氣,特別是在蕭山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下,內心不禁也對蕭山產生了好感,於是受寵若驚地與蕭山握手道。
“蕭站長,您客氣了,客氣了!”
寒雲說完,謝天也面帶燦爛的笑容,與二人友好地握了一下手,而後吩咐接待員爲自己四人沏上了上好的碧螺春,在四杯熱氣騰騰的清茶麪前,蕭山客氣的招呼二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後蕭山小酌了一口看向寒山道。
“寒山大哥,不知道你這次奉毛局長的命令,向我們傳達他們什麼精神,對我們的工作有何指示,都是自家兄弟,你就直說吧!”
寒山看蕭山如此客氣,暗道,自家的兄弟要是有蕭山這一半的能力,他們長春軍統行動站也用不着要外放去執行公務,還用來求他人幫忙,唉,寒山長吐了一口氣,品嚐了一下這一般都喝不到的碧螺春,一時間滿嘴茶香四溢,讓寒山在內心又不禁默然,人的機遇就是這般,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啊,於是客氣的看向蕭山道。
“蕭站長,您客氣了,傳達不敢當,我們也就是個送信的,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寒山說完將毛人鳳的親筆電文遞給蕭山,蕭山接過電文,就仔細的閱讀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
熱河之役,我已知道,校長對你們雲霄在瀋陽立下的情報軍功十分欣慰,讓我轉告你們再接再厲,他日迴歸南京,必給予嘉獎,如今是國共冬眠之期,中共已經接手哈爾濱,望你雲霄小隊配合長春軍統行動站,去往哈爾濱,執行天火計劃,至於雲霄是全體出動還是部分出動,由你們自行商議,吾在南京等候你們的好消息,望雲霄不要讓我失望,期待奇蹟再降臨南京,吾嘉獎令已經寫好,期待你們榮歸南京,一鳴驚人!
蕭山看完了毛人鳳的親筆電文,又將電文遞給了謝天,看着寒山和寒雲二人那期冀的目光,蕭山內心一陣冷笑,感情這毛人鳳一番即嘉獎,又客氣,原來是想讓雲霄遠赴哈爾濱,破壞中共接收的這第一座大都市,只是不知道這天火計劃具體是什麼?不由得雙眸深處也閃爍着凝重的目光,全體出動瀋陽就空了,有什麼突發情況也不好應對,看來還是要和他們好好商議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