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庭,你能如此想,我心甚蔚呀,我的身體你也知道,如今每況愈下,你這段時間就好好跟在我身邊,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天我真的病到了,東北的大局還是要靠你來主持大局呀!”
杜聿明看着自己的愛將,此刻雙眸充斥着一個長輩看着一個晚輩,目光祥和,鄭洞國看着杜聿明那慈祥的雙眸,內心也涌入了一股暖流,跟隨杜聿明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二人雖然名義不是師生,但是那情分勝似師生,此刻聽着杜聿明這託孤般的話語,趕忙看向杜聿明道。
“將軍,您不要多想,您不會倒下的,您可是鐵血戰神呀,我還想追隨將軍您收復東北,南下山西呢,您只要注意身體,不要過多憂思,我們一同面對戰局,定能克敵制勝的!”
杜聿明聽着鄭洞國那真切的話語,微微一笑,也不再過多的言語,但是內心充滿了苦澀,他在北平養病的日子裡,深知如今的黨國已經腐敗不堪,心思各異,校長也是苦苦撐着,要不然也不會急切的悍然發動對陝甘的進攻,自己再次來東北,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就在這時,蕭山來到了杜聿明的辦公室,鄭洞國自然認識面前這個青年,軍統瀋陽站站長,錦州作戰的情報就是他弄來的,不由看向蕭山內心充滿了好感和敬意,如今軍統內如蕭山這般的人才已經不多了,鄭洞國遞給蕭山一個溫和的笑容,蕭山也禮貌地點點,就在這時杜聿明的聲音在蕭山的耳邊響起。
“蕭山,你過來了,叫你過來,是東北野戰軍已經有動靜了,怎麼樣,你那邊還沒有情報傳遞過來嗎?”蕭山一聽,看來林彪那裡已經動了,杜聿明有些坐不住了,不過算算時間,葉明應該也該到了,於是看向杜聿明道。
“將軍,算算時間,就這幾日,估計情報就過來了,到時我一拿到情報,就立刻給您送過來,不過我想我們的準備時間還是很充足的!”蕭山說完,杜聿明看着窗外的明媚的陽光道。
“時間嘛,我們一個還有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如今松花江開動,但是江水開動,可非同小可,要知道東北到處冰雪,冰雪融化,雪水匯入松花江,江水涌流,那可是不適合渡江的,所以這冰河開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等江水平息了,我想林彪纔會大軍壓境,如今江邊來報,他們只是在集結軍隊,戰火不遠了!”
杜聿明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有些惆悵的說道,蕭山聽着杜聿明那充滿着一絲惆悵的話語,內心也一陣默然,看來面前這個鐵血將軍也厭倦了戰爭,不過還是佩服杜聿明對軍事的瞭解,怪不得都說一個將軍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是半個半仙,對天文地理那都是有着自己的心得,蕭山又與鄭洞國、杜聿明二人交談了許久,就離開了瀋陽作戰指揮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謝天正憊懶的依偎在陽光下,看向蕭山道。
“看來杜聿明有些坐不住了,又催促你情報的吧!”蕭山聽完了謝天的話,微微一笑道。
“坐不住到不至於,不過他的確想要儘快難道情報,我又未嘗不可,也不知道葉明調查寒山令的事情順不順利,情報倒是次之,怎麼樣經過一週的休養,身體的內傷好多了吧!”蕭山不由得雙眸閃爍着擔憂的目光看向謝天道,謝天憊懶地點點頭道。
“七七八八了吧,不過真沒想到,陳天的身手居然如此的出衆,山子,怕是比你要高一線吧!”蕭山聽着謝天的話不由得雙眸也閃爍着緬懷的目光,回想着自己與陳天的對決,一模一樣的招式,還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呀,不由得看向謝天道。
“我們的武道都是陳師叔教的,想必昔日師叔到哈爾濱應該也調教過他,不過他還是隨黎火師叔,入了離火道,是要強我一線,我至今還無法窺破道,怕是我們這俗人,今生的武道就如此了,也許只有有七叔那般性子,才能虧頗大道吧!”
謝天聽完了蕭山的話,也默然地點點頭,是呀,武道追求隨心所欲,看來正如山子所說,俗事多煩擾,怕是今生今世的武道就如此了,就在這時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謝天與蕭山對視了一眼,雙眸都閃爍着期冀的目光,蕭山隨手接過電話,只聽那邊響起了葉明的聲音道。
“小山,是我,葉明!”
“葉明,你來瀋陽了,事情可順利?”
“一切順利,晚上,老地方,詳談吧,我現在先去採購物資,晚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蕭山說完掛斷了電話,此刻雙眸也充斥着欣喜的目光,看來今晚就能揭開寒山令這神秘的面紗了,還真是令人期待呀,謝天看着蕭山那雙眸欣喜的目光,就知道一定是那件事情辦妥了,不由得雙眸也一陣欣喜。
夜晚,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口映入青山廳內,葉明舉起那白瓷酒杯,對月獨飲,佳釀入口,入口辛辣,但是短暫的辛辣過後,卻是糧食的醇香,葉明憊懶的飲着酒,看着窗外那雖然冷清的街頭,但是充滿了靜謐,葉明不由得期冀到,戰爭趕緊結束,自己也能如這般清閒的飲酒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就在這時,蕭山的聲音在葉明的耳邊響起,葉明也轉過身來,看向蕭山,微微一笑道。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人生如此,纔是快意恩仇啊!”葉明就拿着酒壺來到餐桌旁坐下,爲蕭山到了一杯酒,而後將膠捲放到了蕭山的面前道。
“諾,這是這次拍攝下來林彪此次制定夏季反攻的作戰計劃部署圖,我聽了林彪的部署,看來這次他是志在必得收復東北,要與我們決戰呀!”
蕭山聽完內心一震,看來林彪這次部署的明招怕是氣勢洶洶,但是蕭山從侯遠山的語氣裡能聽出來,林彪他們的志向並不在東北,眼下不過是迷惑杜聿明,迷惑蔣介石罷了,真不知道他們的暗手在那裡,這林彪用兵也是愈發的詭異了,而後蕭山接過膠捲,也不過多的思慮,正色的看向葉明道。
“葉明,寒山令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寒山你見了嗎?”
“見了,那個老小子,還真像你說得那樣,是個老軍統,處處留一手,還想和我們討價還價,看來他是有意隱瞞寒山令這件事情,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的!”葉明雙眸閃爍着道道寒芒說道,蕭山聽完內心大震,有些口乾舌燥,舉起酒杯和葉明一飲而盡,而後又斟滿酒杯看向葉明道。
“那麼這寒山令是個什麼東西,他又什麼意義?”葉明聽完了蕭山的話,不由得雙眸也閃爍着凝重與忌憚的目光道。
“看來寒山與毛人鳳都不可小噓呀,這寒山令是一塊令牌,但是其中暗含了一份名單,一份我們軍統潛伏在中共中央五十人的名單,這寒山令怕是當初局座與毛人鳳、寒山共同制定的,寒山當初也是奉命進行次行動,但是姜不愧是老的辣,他沒有將名單交給局座,而後打造了一塊寒山令,放入其中,而後將這塊令牌放入到寒山寺碑內!”
蕭山聽完了葉明的話,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份五十人的名單,看來還真是非同小可,難怪毛人鳳會如此重視,不容有失,還真是不容有失,看來有機會一定要去長春一趟了,但是同時也看向葉明道。
“寒山寺碑,又是什麼?一塊石碑嗎?現在放在長春?”葉明聽完點點頭,看向蕭山道。
“的確是一塊石碑,存放在長春,我們還是小看了寒山,當初日本人爲了得到蘇州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從寒山寺內將這塊石碑盜走,但是局座也知道了,於是就命令潛伏在長春的寒山來了個偷龍換鳳,將真的石碑給換走了,而寒山就利用這個機會將寒山令放入了石碑裡,如今石碑就在長春軍統行動站繳獲昔日溥儀的圖書博物館內,那石碑上雕刻的是楓橋夜泊這首詩,你摁下寒山二字,寒山令就會得到了!”
蕭山聽完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寒山,好在自己用上了葉明套出了寒山的話,否則,這五十人的名單一旦發揮作用,怕是中共又迎來了無形的危機,於是蕭山長吐了一口氣,而後微微一笑與葉明對飲,二人飲完酒後,蕭山看向葉明道。
“那老小子想必滑得很吧,剛開始一定不願意實話是說吧!”
“是呀,那個老小子想用這寒山令讓我們救他和他弟弟出去,不過也是個果斷之人,一開始看我沒答應,後來求我救他出去,他才告訴我,要不是我用生命威脅他,怕是他也不會如實道來,你可以回覆毛局長了,已經弄清楚了,等你有空去一趟長春,就可以拿到那寒山令了,我想這老小子是不敢騙我的!”
蕭山聽完點點頭,內心冷笑道,毛人鳳,那裡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到時一旦取得寒山令,將責任推給寒山也就一了百了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利用這名單來設局,一想到這蕭山一時間內心也充滿了欣喜,也心滿意足的與葉明暢快的飲酒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