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拿着兩份重要的電文來到了機要室,看着已經忙碌完正在休息的小野松子,帶着諂媚的微笑看着小野松子,他可知道這位是小野次郎的妹妹,小野次郎捧在手心當掌上明珠,如今小野次郎是軍部的後起之秀,將軍跟前的紅人他可不敢得罪她,於是看向小野松子恭敬的說道。
“松子小姐,這是兩份重要的電文,一份發往上海,一份發往前線,將軍吩咐,緊急發送!”
小野松子接過宮本遞過來的電文,看着上面岡村寧次對前方戰局的分析,面無表情漠不關心地轉身,內心已經波濤洶涌,還好沒有讓這個岡村寧次戰前指揮,否則這次和薛嶽那還真是狹路相逢,沒想到他敗給薛嶽一次,竟如此瞭解薛嶽,看來軍部安排他這次坐陣參謀本部也是煞費苦心,希望這電文可以及時地送到前線。
小野松子利用轉過身的瞬間將電文調整了一下,帶上耳機,便開始先給上海發送電文,而宮本看小野松子開始發送電文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便轉身離開了,而作戰會議室內的小野次郎也被岡村寧次拉着在沙盤面前分析關於軍隊撤回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也無暇顧及繼續思考情報到底是不是泄露的問題了。
上海梅機關內影佐禎昭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看着面前的電文,內心也不由得佩服岡村寧次的韌性,居然通過一場戰敗,就將自己的對手研究個透徹,不愧擔當鳥人這個稱號,於是影佐禎昭召來影佐昭月道。
“昭月,剛纔參謀本部來電文了,這份電文十分的重要,岡村寧次將軍擔心阿南惟畿不執行他的命令,讓我去一趟前線遊說阿南惟畿,你是我的弟弟,我最信過的人,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一塊過去吧!”
影佐昭月一聽嘴角微微苦澀的點頭答應,影佐禎昭看着影佐昭月苦澀的神情,無奈地搖搖頭,誰讓現在自己身邊他是最親信的人,影佐昭月走到門口,忽然轉身看向影佐禎昭道。
“大哥,那你準備怎麼過去,不會是坐船吧,我可聽說前線打得十分膠着,坐船有點危險,不如我們乘坐飛機過去吧!”
影佐禎昭聽着影佐昭月關心掛懷的話語,內心也微微一暖,畢竟在這戰爭年代,還有一個人惦記關心自己的感覺真好,自己也算沒白疼他一場,於是雙眸閃爍着欣慰的光芒道。
“那就聽你的,我們坐飛機去,你收拾完我們就出發吧!”
而此刻大渝商會內三樓隱蔽的房間內,林可歆正襟危坐,一邊回憶着腦海之中的密碼本,一邊破譯着電文,黑色的鋼筆在白色的紙張上寫道。
“一旦我軍攻入長沙,薛嶽就可以由株洲、瀏陽、更鼓臺、甕江、清江口、三姐橋各附近佈置軍隊,以長沙爲目標,自南、東、北三個方向作求心攻勢,形成口袋陣,請君入甕,包圍長沙,望影佐君,速去前線,勸阻阿南惟畿,不可衝動行事,速撤回進攻長沙的命令,撤回我軍,還有一線生機,一切拜託影佐君了!”
林可歆破譯完電文,看着電文的內容,看來戰爭按照薛嶽將軍的部署一步一步的進行,但是一旦阿南惟畿採取了電文中的建議,那麼薛嶽將軍的部署不就沒有作用了,趕忙拿着手中的電文來到二樓的雅閣。
蕭山看着拿着一紙電文神情急切的林可歆,知道前方戰事一定發生了變故,沒有多餘的話語,接過林可歆手中的電文,看着上面的內容,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看來這個參謀本部的日軍指揮官不可小噓,這份電文必須馬上送到薛嶽將軍的面前,讓他來思索對策,這還真是一份十萬火急的電文。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時清脆的電話鈴聲響了,打斷了蕭山的沉思,蕭山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隨手的接過電話,傳來了影佐昭月無奈的聲音道。
“蕭山君,今天晚上估計要***約了,不能陪你和李主任,丁處長一起在明月閣飲酒了,我大哥讓我陪他坐飛機去一趟戰前,我們只能改天再聚了!”
蕭山一聽,就知道影佐禎昭肯定是因爲這封電文的緣故,於是蕭山心知肚明,故作不知道。
“那好吧,既然你和影佐將軍有事情處理,就改日吧,畢竟工作爲主嘛!”
“那我們改日再聚,不見不散!”
影佐昭月說完掛斷了電話,蕭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讓林可歆招呼阿貴上來,蕭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鄭重地看向阿貴道。
“貴叔,這裡有一份緊急的情報,必須馬上送到薛嶽將軍的面前,上次阿三已經和薛嶽將軍有了約定,你讓他務必天黑之前將這份情報送到,希望可以對薛嶽將軍有用!”
阿貴聽着鄭重的話,便接過蕭山手中的電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聽蕭山如此說,看來這情報對前方的戰事很重要,還好有一船貨已經裝好了,只能讓林阿三奔波一下了,便迅速地轉身離開了。
而影佐禎昭在影佐昭月的陪同下,於下午三點左右來到了新牆河阿南惟畿的作戰指揮部,影佐禎昭看着正在看着地圖研究後天進攻方向的阿南惟畿,阿南惟畿則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第6師於明日下午就能到達福臨鋪,而第3師於後日下午將抵達東山瀏陽河沿岸,長沙唾手可得。
影佐禎昭一言不發的看着正認真部署的阿南惟畿,而阿南惟畿自信的起身,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轉過身來,影佐禎昭和影佐昭月二人映入了阿南惟畿的眼簾,阿南惟畿看着多年不見的好友,一切如常,親切的上前與影佐禎昭雙手相握道。
“影佐君,你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我呀,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給我累壞了,這個薛嶽真不簡單,天天都讓我絞盡腦汁,昭月小子,你也來了,你看看你那憊懶的樣子,都是你哥哥寵壞的,連個軍人的樣子都沒有了!”
影佐昭月聽着阿南惟畿的話,絲毫沒有在意,也沒有想要改變自己,隨意的在一旁坐下,點燃一支香菸道。
“阿南大哥,你都說了天天絞盡腦汁,你還這麼戰意盎然,讓我成爲您,我可做不來,你還是和大哥說正事吧,大哥想看看你們前線物資是否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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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佐君,說到物資,你要抓緊時間安排,馬上就攻打長沙了,物資可是要跟上啊!”
阿南惟畿看着影佐昭月憊懶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而後正色的看向影佐禎昭道,影佐貞昭鄭重地點點頭,而後雙眸擔憂的看向阿南惟畿道。
“阿南君,物資你放心,只要你們不被包了餃子,我們可以運送進去,一定會跟上的,但是岡村的電文你看了沒有,到底是怎麼想的呀,我看他說得不是假的!”
阿南惟畿聽完影佐禎昭的前半句還高興地點點頭,聽完影佐禎昭的後半句,雙眸閃爍着不屑的光芒,有些不善的看着影佐禎昭說道。
“影佐君,他岡村寧次不過是薛嶽的手下敗將,他有什麼資格來指導我,我剛開始就是按照他與我商定的計劃打的,可是結果是什麼,薛嶽早就瞭解了他的手段,一步一卡,處處設防,讓我們連連遭遇阻擊,每次都出師不利,一場激戰,對方以逸待勞,而我們被對方阻擊得十分疲憊,這次要不是我抓準時機,聲東擊西,我們連汨羅江都渡不過!你要是來商議物資的事情我歡迎,要是當說客的,好走,不送!”
阿南惟畿自負的說道,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影佐禎昭看着阿南惟畿,看來這次長沙會戰初期,戰局的確還是十分膠着,打出了阿南惟畿的火氣,但是畢竟指揮的是一次大會戰,不可以掉以輕心,上次的長沙會戰,就是鬆井石原自以爲自己掌控戰局,結果被薛嶽牽着鼻子引到長沙,而後大敗於長沙,於是語重心長的看向阿南惟畿道。
“阿南君,上次鬆井君就是自以爲自己掌控戰局,一步一步走進了薛嶽的陷阱,薛嶽不同於以往的中國將領,他喜歡請君入甕,混淆視線,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再步了鬆井君的後塵呀!”
阿南惟畿聽着影佐禎昭語重心長的話語,不由得也沉思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岡村寧次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有了前兩次的戰敗,都是敗於長沙城,只是現在不明薛嶽的主力在哪,要是知道了薛嶽的主力在哪,就可以確定這長沙到底是不是請君入甕了。
“這樣吧,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我的作戰計劃後天才正式發起進攻,這兩天我讓前方的軍隊安排暗哨秘密查看岡村寧次說得地方,是否有中國的軍隊,要是沒有,我可是不會放棄這次唾手可得的長沙,你可知道我們損失了不少帝國的英才,才渡過了汨羅江,戰局有道是一步撤,步步撤,一旦撤了,就等於放棄了這次長沙會戰的終極目的!”
影佐禎昭聽着阿南惟畿這番還算睿智的話語,也展現了一個大將應有的風度,於是點頭同意了阿南惟畿的意見,阿南惟畿看影佐禎昭點頭同意,於是高興的看着影佐禎昭道。
“那麼今晚你不如就在我這行營住一晚如何,我們多年未見,不醉不歸,而且我這裡歌舞俱全,你就不想體驗一下這軍旅的夜生活!”
影佐禎昭聽着阿南惟畿的挽留,看向一旁的影佐昭月,影佐昭月早就知道肯定會在這裡呆上一夜,來之前就將蕭山的邀約給推了,隨意地擺擺手,於是影佐禎昭便答應了阿南惟畿的挽留,三人竟在這行營裡嘮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