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瑤吃驚,睡意少了許多。“真的,他給你託夢了,有什麼線索沒?”
“沒有。”我沮喪了,忘了問王博文他怎麼死的了,現在什麼線索都沒了。
“沒關係的小莞,總會有進展的,我知道你一直認爲王博文的死和你有關,一直覺得愧疚,現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嗎?他是他殺的,和你沒關係,你幫他找兇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白亦瑤不停勸我。
“小莞,明天還有課,快點睡吧。明天起來 我就陪你去查清楚這件事。”說完,白亦瑤倒頭睡了過去。
是不是對他仁至義盡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王博文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嗎?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
第二天。
英語選修課上我不停的打盹,昨晚因爲一直想事情,沒怎麼睡好。
早上還起了個大早,爲了上課沒吃飯。
現在是肚子又餓,頭又昏的。
好不容易的撐到了下課,拉着白亦瑤狂奔到了校門口的小飯館。
我們要了兩份面和幾個小菜,往常沒覺得好吃,今天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你聽說了沒,男宿舍的詹俊昨晚跳樓自殺了。”一道女聲問道。
我本來正在吃麪,聽到詹俊死了嚇得筷子都掉了。
飯桌上,兩個女生正在小聲討論着,但因爲我們離的近,所以我聽了個確切。
“真是,這幾天怎麼那麼多人跳樓自殺啊。”被問的女生捂了嘴驚訝道:“不是會是什麼靈異事件吧!”
“誰知道,反正最近學校不太平。”說完,她倆付了錢離開了。
白亦瑤從她們開始說話時也一直在聽,她的驚訝不比我少多少,“小莞,他們說詹俊死了。”
這絕對不是自殺,因爲我發現了一個線索,很重要的線索……
我表情沉凝,眉頭緊皺:“亦瑤,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她思索了會,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們……”
我盯着學校的反向,肯定的點頭:“沒錯,他們被人利用了。”
“現在怎麼辦。”白亦瑤問。
我語氣心長的說:“去找歐諾。”
……
我倆在後花園找到了了歐諾。
她看見我們,起身就走,我伸手攔住了她:“歐諾,我們想問你一件事。”
她不耐煩:“你們是誰?憑什麼問我。”說完,用力撞開白亦瑤,捋了捋頭髮,就走。
“關於詹俊的。”我提醒他。
她身形一抖,停了下來,漸漸轉過身,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臉色恐懼,坐了下來,“問吧。”
見她態度不錯,我直接開門見山,“我就是想問問你,詹俊在跳樓之前,是不是對你很上心,用盡辦法討你喜歡。”
“是,他對我很上心,但我沒想到,他會自殺,真的沒有。”歐諾抱着頭哭了起來。
真的是這樣,我驚的退後一步。他們都是因爲表白不成跳樓的,死前都說了“我可以爲你死……相信我。”
“亦瑤,最近有沒有男生不正常,從靦腆變的開朗了。”我一時記不起來了,問一旁的白亦瑤。
白亦瑤用手託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她“啪”的拍手,叫道:“有,我們班的周睿,他最近在追一個女生,聽說可瘋狂了,什麼花啊,情話一大堆。”
周睿?
他不是我們班最沉默的一個嗎?老師問問題,都不敢舉手發言,怎麼可能瘋狂的去追女生。
“我們今晚去盯着他。”白亦瑤知道我的用意,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
我安慰了哭着的歐諾,歐諾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和我一樣只是不喜歡錶白的人而已,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
下午吃過飯,黃昏時,我和白亦瑤去了男宿舍的樓底下等着周睿出現。
不知爲什麼,總有莫名的心虛感,感覺自己是來偷窺的,拉着白亦瑤躲在了草叢後面。
白亦瑤不解,“小莞,我們是想救他,才盯着他的。”
“我心虛……”我弱弱說道。
白亦瑤拿我沒辦法,只好和我一起委屈在了小草叢後面。
對面周睿走了過來,拽着一個女生的袖子,生怕她走掉。
那個女生是我們班的班花夢雨,是個清純姓的美女。和周睿看起來很般配。
夢雨猛的甩開周睿,怒道:“周睿,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你到底想怎樣?”
周睿的目光變的空洞起來。
“我可以爲了你死,夢雨。”
他說這句話時,我緊張的抓着白亦瑤的袖子,害怕我猜錯了,看來果真如我所料……
背後有人操控了一切。
夢雨看着周睿,冷笑,似嘲諷又似鄙視。轉身走了。
周睿眼神更空洞了,深沉的發白。
嘴裡不斷念着“我可以爲了你死,我可以,相信我,夢雨。”
他身體機械的移動,眼中沒有一絲清明,慢慢沿樓梯朝樓頂走過去。
邊走還邊念着那句話。
我和白亦瑤立即追了上去,在門口被攔住了……
我差點都忘了。這是男宿舍,女生進不去的?
怎麼辦?
我們急的像油鍋上的螞蟻。用盡了嘴皮子,還是沒能進去。
“媽媽——”是糯糯的聲音。
萌萌!是萌萌!他上次傷的很重,現在看起來大概是恢復了。
“萌萌。”我喊他,我已經把他當成了親兒子,是他讓我感受到了溫暖和生死不棄。
一旁的白亦瑤吃驚的指着萌萌,問我“你兒子?都這麼大了。”
我沒時間和她解釋,轉向萌萌,“萌萌,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從這混進去,還能不被發現。”
萌萌沒回答。他直接穿牆飄過去用鬼術把宿管的叔叔打昏了,然後高興的飄了回來。
我和白亦瑤震驚了。
這……這都行!
“媽媽,可以進去了——”他朝我笑的開心,完全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我急着救人,就沒在乎細節,和白亦瑤衝了上去,周睿的機械步走的很慢,卻已經到了頂樓……
我倆趕到時,他已經站在了天台邊緣。雙手閉合,很虔誠的看着樓底下。
這跳樓還要做儀式……
空中的黑影慢慢凝聚,形成了一個黑衣的斗篷人,看不見臉,但他絕對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