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哈哈……”一陣大笑,指着少年說道:“你小子倒是橫呀!還想替你老子報仇,你老子就是個大混蛋,還給我們督主作對。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就是你老子也不得好死,你老子左光斗,被我們燙焦燙爛整個臉,到最後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像惡鬼一樣,膝蓋往下,筋骨全部脫落了,你倒是來報仇呀!就你那點小九玩意,還拿得出手,你去死吧!”“啪啪……”又是幾下。
少年臉漲得臉紅脖子粗,青筋暴露,憤怒到了極點,大罵:“畜生,你們這些禽獸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們。”
邊說邊奔向帶頭的軍官,一頭撞向了他,帶頭軍官身子一轉,隨手“啪”就是一鞭,一下就把少年摔在了地上。
隨後哈哈大笑,邊嘲笑邊說:“小兔崽子還挺硬,他媽的還想襲擊我,去死吧!”“啪啪……”又是幾下。
少年艱難的翻過身子,嘴角流出了血,少年大罵:“媽的,有種殺了我,這麼折磨我,我會十倍奉還,你們等着去死吧!混蛋,少爺我不怕死!有種的就來吧!”
軍官怒了,“啪啪……”一頓狂抽,軍官罵道:“我讓你嚷,我讓你罵……”
旁邊的一名侍衛過來說道:“二檔頭息怒,別打死這小子了,他是我們追查了好久的左光斗之子,沒想到今天自己送上門來。我們還是帶回去交個督主,也好領了賞錢,別上了這小子的當,打死了就不好交差了。”
二檔頭指着少年說道:“小子便宜你了,今天算你走運,老子看在錢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不然,非弄死你不可。”
少年張口罵道:“我呸!你奶奶的,裝什麼好人,小爺我也是不好惹的,瞧你那慫樣,也配當男人,就會對一個非公非母的傢伙作揖叩拜,我呸!”
二檔頭一下火了罵道:“他奶奶的,給臉不要臉了,還他媽的的來勁了。”
伸手上去“啪啪”就是兩耳光。少年的臉瞬間五指並存,發黑紫的五道血痕一下就鼓了起來。
看着少年怒氣衝衝,毫無發泄之處,二檔頭“哈哈”大笑,還一邊諷刺說道:“你小子倒是罵呀!我看你小子就吃這一套,這叫不打不上套,你小子就是屬叫驢的,就他媽一個二驢子。”
少年眼裡能冒出火,腮幫鼓鼓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準時機,一下竄到二檔頭身後,舉起被捆緊的手,用胳膊撐開一個圈,一下將二檔頭的頭給套了進去,雙胳膊用力,一下勒緊了二檔頭的脖子。二檔頭大吃一驚,用力擺開少年的手,可是少年的手給綁上了,是掰不開的,其他人一看趕過來要掰開少年,少年大急伸口咬住了二檔頭的耳朵,死死不丟嘴,二檔頭痛的大叫。
等到衆人將他們分開,二檔頭的耳朵也沒了。二檔頭捂着耳朵大叫,衆人對着少年一陣拳打腳踢,掰着他的嘴,要他吐出咬掉的耳朵。少年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張嘴,等到衆人掰開少年的嘴,耳朵已經沒了。少年把它吞肚裡了,二檔頭氣的大怒,“噌”的一下拽出了腰刀,照着少年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眼看少年就要命喪於此,一顆石子夾着疾風“啪”的打在了二檔頭的手腕上。二檔頭“哎喲”一聲,腰刀“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定睛看去,一名黃衫女子在不遠處急奔而來,瞬間來到近前,伸手扶起躺在地上的少年,“嘩啦”一聲割斷了手上的繩索。
二檔頭一看“嘻嘻”一笑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愛管閒事的小妹子,我說妹子呀!你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這小雜種中看不中用,不如跟着哥哥我,哥哥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晚上哥哥伺候你很舒服,咋樣不錯吧!”
其他人“哈哈……”一陣大笑,跟着起鬨。
這個說:“對呀!妹子,你看看我多溫柔,我對女孩子下手很輕的。”
那個說:“妹子跟我吧!我對這方面很有經驗,不會讓你痛的。”
還有的說:“你看哥哥我長得多帥,比這小子帥多了,而且哥哥的小老二也很厲害。”
……
黃鶯氣的小臉粉裡透紅,剛要發作,就聽見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一羣無賴之徒,都給我滾遠點!”
黃鶯扭頭望去,叫了聲:“鐵大哥。”
鐵無心緩步走了過來,站在了黃鶯身前,冷冷注視着這羣廠衛。
二檔頭側着臉,歪着頭你敢鄙視的目光看着鐵無心,嘴裡不乾不淨說道:“你他媽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敢管大爺的美事,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去,別等老子把你頭擰下來當夜壺踢。”
鐵無心鄒了鄒眉頭說了句:“你找死!”
二檔頭回過頭來撇了撇嘴,指着鐵無心“哈哈”大笑。似乎在說,就憑你也配說這樣的大話。
還沒笑完,一個黑色的人影在眼前一晃,眨眼而過,二檔頭感覺喉頭一緊,再也笑不出聲來,一股乾澀的腥氣涌上喉嚨,二檔頭雙手捂着喉嚨,感覺渾身越來越冷,兩隻眼睛死死盯着鐵無心,一隻手哆哆嗦嗦指着鐵無心手上的烏金彎刀,喃喃說道:“好……快……”“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鐵無心的刀還在手上,似乎根本沒有出過鞘,依然面無表情,環視了一下剩餘的廠衛。其餘的廠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呆了,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表情僵硬,呆呆的愣在了那裡,就像一羣伸長了脖子的鴨子。
黃鶯指着他們說道:“還不快滾,等着找死嗎?”
其他人這是纔回過神來,一個年長的廠衛指着鐵無心的彎刀,顫抖着說了聲:“烏金彎刀,走……走……”
衆廠衛門七手八腳,擡起地上的二檔頭,落荒而去。
鐵無心回過頭來看了看少年,少年並沒有爲剛纔的救命之恩而道謝,少年活動了一下手腳,並無大礙。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伸手牽過來自己的馬匹,向黃鶯拱了拱手說了句:“後會有期。”騎上馬揚長而去。
黃鶯望着少年的背說道:“唉唉……”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鐵無心望着遠去的少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