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王知道再進去還是同樣的結果,只會再搭上幾條人命,他向田爾耕點了點頭,田爾耕會意高聲說道:“我知道你在屋裡,外面這麼涼快,我們在院裡聊一下天如何?”
沒有人回答,耳邊只有風掠過草的聲音,難道真的見鬼了。田爾耕看了看血蝠王,血蝠王眯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
田爾耕擡高聲音說道:“別再裝神弄鬼了,再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田爾耕左右看了看,沒有讓任何人的身影,田爾耕有些怒了他張口罵道:“你個狗孃養的有種的給我出來,還給臉不要臉了!……”
越罵越難聽,還是沒有聲音,屋內的燈突然閃了幾下,燈頭的火光越來越小,小到幾乎看不見燈光,又突然地增大,還在“蹬蹬”的跳躍了幾下,就像鬼火一般,好像人生氣了一般。田爾耕一愣,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爲他知道楊衰的功夫。楊衰都被他嚇破了膽,可見這小子的功夫有多厲害。
田爾耕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血蝠王還在身邊。他的膽子又大了,狠狠的又罵了幾句,還是沒有人出現,田爾耕等不下去了。
田爾耕惡狠狠喊道:“放火,我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沒有人動,田爾耕大怒喊道:“你們都聾了,怎麼還不動手?”
房上的人就像木樁一樣定在了那裡!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動,呆呆的拉着架勢,就像一羣木製的雕像,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田爾耕感到有些奇怪。
他向身後揮了揮手,等了好久,沒有任何動靜。他回過頭去,血蝠王不見了,離自己五米左右的侍衛,舉着火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感到脊背有些涼,血蝠王哪裡去了,走的毫無聲息,自己不算高手,也算是一個好手,有人走動自己竟然毫無知覺,太可怕了。
他衝着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沒有一個人過來,睜着眼視而不見。田爾耕有些發怒,今天是怎麼了!沒有一個人聽命令了,他氣急了奔過去,照着一名侍衛的臉扇了過去。
嘴裡罵道:“他媽的,你們聾了,聽不見我說話。”
“啪”的一聲扇在了一名侍衛的臉上,這名侍衛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眼中鼻中慢慢浸出了血,頭滾出去老遠。一腔熱血噴濺而出,見了他一身的血。
田爾耕嚇了一跳,看着自己的手,怎麼回事?怎麼死了!他順勢摸了一下旁邊的侍衛,這名侍衛向旁邊倒去,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每個人的頭都滾了下來,每個人的頭就像是按在了上面,一碰全滾在了地上,眼中鼻中口中慢慢的浸出了血,他們都死了,臉上掛着平靜,死得那麼安詳,看起來死的並不痛苦。田爾耕臉都嚇綠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死了,死的悄無聲息。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毫無知覺,他看了看房上的侍衛,他們還站在那裡,他心裡明白他們已經死了,不會再聽他的命令了,五十名侍衛,一夜間全部悄無聲息的死了,不……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田爾耕摸了摸自己的臉,頭還在,拍了拍自己的臉,還有疼痛感,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着,他還沒有死,還活着。
田爾耕驚恐的看着四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範,他連滾帶爬的看着跑了,慌不着路,腳下一不小心拌上了一塊石頭,“啪”的一聲滾出去老遠。
田爾耕抱着頭大喊:“不要殺我……好漢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一邊喊着一邊跪地磕頭,連頭也不敢擡。
等了好久,也不見動靜,田爾耕穩了穩心神,緩緩擡頭,眼前什麼也沒有,他驚魂未定的慢慢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四周靜悄悄的。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連滾帶爬的尋找着下山的路,邊跑便往後看,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好不容易到了錢家,他使勁的敲着門,一陣腳步聲過後,門開了,田爾耕腿一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劉宏急忙將田爾耕扶起來說道:“田都督您怎麼了?”
田爾耕顧不上說話,向身後看了看說道:“快扶我進去。”
劉宏向門外看了看,沒有人,他“嘩啦”一聲將門拴好,扶着田爾耕進去,田爾耕的腿不聽使喚,腿有點軟,使不上勁。劉宏吃力的將他扶進了客廳。
錢萬山和錢家豪還沒有睡,他們還在等着田爾耕,一見田爾耕進來,兩人急忙起身,田爾耕驚魂未定看了看四周,臉色蒼白,眼神有些空洞。
錢家豪端上一杯茶說道:“田都督您怎麼了?先喝口茶壓壓驚。”
田爾耕“咕咚咕咚”幾下喝完了一杯茶,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這時才感到渾身的疼痛。
身體被山上的樹枝碎石掛的遍體鱗傷,衣服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錢家豪讓劉宏打盆熱水上來,田爾耕換好衣服塗好藥。
錢家豪小聲問道:“田都督,發生什麼事了?其他人呢?”
田爾耕臉色不在蒼白恢復了血色,他提起此事心還有點發顫。
田爾耕開口說道:“他們都死了,太可怕了。”
錢家豪瞪大了眼說道:“都死了,都死在那個小子手上?”
田爾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死的很奇怪,死的不明不白。”
錢家豪說道:“那左逸軒呢?是不是也被我們打傷了?”
田爾耕看了錢家豪一眼說道:“非也!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左逸軒的面,這些人好端端的就死在了那裡,還保持原來的姿勢,根本就沒有打鬥過,死的毫無聲息,臉很平靜,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就想見了鬼似的,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錢家豪難以置信的看着田爾耕。
田爾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到底真麼回事!”
錢家豪說道:“我師公呢?他不會也……”
田爾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去了?他站在我身後,什麼時候離開的?到哪裡去了?我一點都不知道,人就像是在做夢。他可怕了!”
錢萬山說道:“豪兒,讓田都督休息吧!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說吧!”
錢家豪點了點頭。
田爾耕瞪大了眼說道:“今夜一定加派人手守夜,不可大意。”
錢萬山看着嚇破了膽的田爾耕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的,田都督放心歇息吧!”
田爾耕使勁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