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這蛇膽汁一盞茶時間不到,便感覺全身一陣一陣發冷。是了,以前在家裡時父親曾說過,蛇膽性涼,味苦微甘。
我心想我現在感覺到身上冷的話,這小尼姑也應該會感覺到冷吧,忙走到牀前用被子把給她蓋得個嚴實。
幫小尼姑蓋好被子,我坐在桌子旁,望着桌子上微微閃動的燭光,手撐着腮幫,想道:“一會我也要睡覺,自己已經感覺身子越來越寒冷了,現在全身上下冷得一陣一陣發着抖啊,一會還要趴桌子上睡覺的話,到了半夜一定會感到更加的冷吧!”
不行,我得也弄一張被子蓋着自己才行。便又舉着蠟燭出了房間,來到樓下,同店小二說晚上睡覺怕冷,讓其再拿來一條被褥給我。
抱着被子回到房間,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卻覺得似乎並沒有暖和多少,似是感覺這冷是從內由外而發的,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像個糉子的我,只得強忍着身上的寒冷趴在桌子上,心想現在這麼冷就是因爲吃了那蛇膽的,應該一會這蛇膽的藥性過了就應該沒事了。又安慰着自己道,睡吧,睡醒了就不冷了。
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像只是打了個盹的功夫,便感覺自己越來越冷,最後是忍不住醒了過來,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腳像是已經放進了冰窖裡再拿出來一樣冰冷麻木了。被子已經把自己捂得緊緊的,還是感到一陣一陣陰冷的風對着自己吹來一樣。而且全身也冷得像是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時候被人連桌子移到了冰山上一樣,覺得自己此時已不是呆在客棧的房間裡了。
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自己此時真的在冰山之上?剛想扯開包着自己的被子,才發現手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這一動,給被子包成糉子的我往後倒在了地下。
倒在地下笨拙的我試着慢慢活動自己的手腳,緩緩伸展四肢。
等手指有了知覺,我扯開包着自己的被子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火摺子打起火點燃桌子上的燭臺,燭光一亮,環顧四周,沒錯呀,自己是在客棧的房間裡啊。但怎麼會感覺那麼冷呢,感覺空氣中似乎有陣陣陰涼的風吹來。四周牆壁也還在啊!這風是從哪來的?
這雙頭白蛇本身有着兩個蛇頭就已經夠古怪了,而且它吐的毒液能直接溶化別人的骨肉,所以這蛇非善類啊!它不是普通的蛇啊!這雙頭白蛇的蛇膽的效果已經讓自己冷得產生幻覺了。
我心想自己感覺那麼冷,不知牀上的小尼姑怎麼樣了。女子的身體本來是屬陰的,而且她體魄也沒我強壯,應該比我感覺到更加冷纔對,不知道她抗不抗得住啊!
點着蠟燭去看牀上的小尼姑,這一眼望去,我愕然,只見此是她已經冷得縮着肩,眉頭擰成了一團,臉色蒼白如紙,嘴脣已經是烏青色了,全身不停的顫抖着。
這大半夜的,這可怎麼辦。我和小尼姑今晚不會就被冷死在這萬福客棧吧。這雙頭白蛇的蛇膽是至陰之物啊
!悔不該吃下這蛇膽啊!自己吃倒沒事,這還連累了小尼姑,罪過啊!
我把剛包着自己掉在地上的被子給小尼姑蓋上,雖然知道這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是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陳家村的男人冬天在下雪之日去山上狩獵都會帶上一壺烈酒用來禦寒的。
現在不知晚上什麼時辰了,叫醒店夥計叫他拿酒不知道會不會被捱罵啊!唉!管不了那麼多了,舉着蠟燭出了房間門,來到一樓客棧夥計睡覺的地方,我對着門房喊道:“夥計!夥計!醒一醒,醒一醒。找你有點事!”
不一會,一個店小二一邊穿衣服一邊打開了房間門,正是今晚睡覺前叫他拿被子的這個夥計,只見他一臉厭煩之色,不耐煩環炮似的說道:“我說這位公子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叫醒我作什麼?你怎麼冷得哆嗦成這樣子了?給了你兩張被子,你不會冷得還想要被子吧?現在這天氣也不冷啊!你不會有寒冷病吧!”
“嘿嘿!”我一邊冷得直打哆嗦一邊嘿嘿笑着,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道:“不瞞夥計,我確實是有寒冷病!這是遺傳的,通常不發作,但一旦發作我就要喝酒來驅除身上的寒冷了,這二兩銀子是給夥計你的,能幫我弄壺酒麼?我喝一些酒就好點了,這二兩銀子是酒錢,不用找了。”
● t tkan● co 這店夥計本來是用鄙夷的眼光望着我的,一見我伸過去的銀子,才緩緩收回他那鄙夷的眼光,臉也沒有先前的厭煩之色了,他接過銀子,道:“好的,公子哥,你得了這病,現在發作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請稍等。我這就去庫房給你取酒來。”
這店夥計把銀子放入懷裡,前去庫房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問我道:“你是要什麼樣的酒?我們這客棧的酒有好幾種。”
“你給我拿最好最烈的酒吧!”
“我們這最好的酒可是有五十個年頭的陳釀,你這二兩銀子可不夠一壺啊!”店夥計說道。
“那再給你二兩!”我伸手在懷裡又摸了二兩碎銀子給他。
店夥計接過銀子便進了庫房,不一會便給我拿來了一壺酒和一個酒杯,我接過酒壺和酒杯,道:“謝謝店小哥了。”
拿着酒回到了房間,滿滿倒上一杯酒在杯子裡,但聞這酒香撲鼻,就是像我這種不曾喝酒的人也知道這是上好的陳釀了,端着酒杯一下便倒入嘴中。“噗”的一聲,剛倒進嘴裡的酒一滴不剩的被我全噴了出來。
我裂着嘴的臉已被這酒辣得扭成一團了。這是什麼酒啊!這麼烈!這麼辣!這跟用幹辣椒熬成的水有什麼分別。
但這應該是好酒啊!好酒纔有這麼好的效果的,自己不喝不行啊!實在是冷得受不了了。
心想着,沒法了,只能喝了。又倒了一杯酒在杯子裡,這次直接張大了嘴抑着頭,一杯滿滿的酒直接往喉嚨倒去,一杯酒倒入喉嚨,便感覺喉嚨裡一陣一陣的火辣辣的嗆的難受,跟火燒
似的。
接着又如剛纔那樣如法炮製的又喝了一杯酒。兩杯酒下肚。頭便有點暈暈沉起來,但感覺全身已暖和了許多。確實喝了酒是有效果啊!是了,我見過村裡的男人吃蛇膽都是用酒泡了整個蛇膽吞下的。怕也是覺得蛇膽太過陰涼,要用酒泡的緣故吧。
現在也應該喂小尼姑喝上一杯了。
不好意思啊!得讓你破酒戒了。
倒上一杯酒,走到牀前扶起小尼姑讓她躺到我的臂彎,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頜,一隻手把杯子裡的酒灌進了她的嘴裡,這酒剛到她嘴裡,只見她也是“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我不禁苦笑着樂出了聲。也難怪你受不了,我是個男人也受不了這酒的辣啊!都不知道這店夥計拿的什麼酒!
現在只見小尼姑冷得身子抖動得跟篩糠似的,一摸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就如已經死去了多時的人一樣。這可怎麼辦呀?酒味道太嗆她的口了,跟本沒法給她灌進去啊!
對了,她吞那蛇膽因爲太腥而皺起了眉頭,還有剛纔喂她喝酒她也全吐了出來,她是不是有知覺的啊!只是自己無法讓自己甦醒過來?還是這只是她的身體本能的反應?
算了,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現在只有一個方法了。
我把剩下的酒直接用酒壺對着自己的嘴,一閉眼強忍着酒的辣味咕嚕咕嚕全喝完了。
趁着酒勁還沒讓自己醉暈過去之前,我躺在了小尼姑的身邊,把兩張被子拉上蓋着我和小尼姑,自己則緊緊的抱着她。目的是想讓自己的體溫能夠傳到她的身上去。可剛抱着她,便覺得這個法子不行,兩個都穿得太多了,隔着衣服無法相互取暖啊,伸手脫去我給她所穿上的男裝,然後又脫去她裡面的僧衣,此時便露出白色的長袖內衣來。心裡正在思索着自己還要不要接着脫她的內衣。
不太好吧,她裡面要沒穿衣服那怎麼辦?我猶豫着。
考慮片刻,酒精的作用下自己的頭也已經是越來越沉重了,先不管那麼多了,我都快要醉暈過去了。
伸手解開她的白色長袖綿內衣上的佈扣,頓時噓了一口氣,還好裡面穿着一個銀白色的肚兜,脫下她的長袖內衣,只見小尼姑膚如凝脂的兩肩及手臂已經裸露了出來。
我也脫去自己的上身衣服,赤裸着上身,便一口吹滅蠟燭,蓋好被子,伸手在被窩中把小尼姑摟入懷裡緊緊抱着。初時感覺自己懷裡似乎是抱着一具已經是死了很久但身體滑溜的屍體一般。漸漸的,便感覺她的身體已沒那麼冰冷了。自己的鼻子貼着她的肌膚,能聞到這小尼姑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沁人心肺的少女體香。
剛纔全喝下的那一壺酒在肚子裡翻騰了,感覺自己身體裡所有內臟跟扔在燒紅了的鐵板上了一樣,火辣辣的似乎內臟都已經被灼熟了。腦子也是欲來欲暈沉,慢慢的,雙眼眼皮已是擡不起來了,我聞着這小尼姑的均勻的呼吸,漸漸沒有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