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左右,見紅色擂臺的第六場比試結束了,我慢慢往紅色擂臺走去,走近紅色擂臺,這時三哥已經上到了紅色擂臺之上了。
一會,從臺下躍上一位十八九戴着一頂帽子的少年,少年長得很俊秀,渾身透出靈氣。
“小兄弟,請教了!”三哥拱手說道。
這戴帽子的少年也一拱手,卻是一言不發擺開架勢準備與三哥比鬥。
“等一下!”我在臺下高聲喝道。
臺上三哥和戴着帽子少年一臉驚愕望着我,而紅色擂臺周圍的人羣也齊齊向我看來。
我微微一笑,心想總算有好戲看了,我就是等你着上臺哩。你不上臺我還不好拆穿你了,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清了清嗓子,對着周圍衆人高聲說道:“我問問在場的大夥!現在咱們參加的是招夫擂對不對?”
“嗯啊!對呀!小兄弟你這是做什麼?”衆人疑惑看着我,不知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既然是招夫擂,就一定得男人蔘加對不?”我又說道。
“是啊!是啊!你這不廢話麼?”
“但!臺上這位少年是個娘們!我見過她!她現在穿的是爺們衣服,女扮男裝的!大家不信可以取了她的帽子看看!保證是一頭長髮!”
衆人譁然。
紅色擂臺上戴着帽子的少年正是那位紅衣姑娘,在馬戲團表演木偶控制人身體的紅衣姑娘,在荒外用鬼叫聲害我和小五在地上打滾痛苦萬分的紅衣姑娘。
此時的她,由於衆人譁然聲她那俏麗的臉剎那變紅了,當她看向我時,本是緋紅的臉此時已變成鐵青色,兩眼更是惡狠狠的瞪着我。
我心想她此刻肯定想一口吃了我吧,我不但壞了她的好事,還令她當衆出醜。
我吐出舌頭對她做了個鬼臉,給她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這時,谷中管事的藍衫男子走上擂臺,來到戴着帽子的“少年”身邊,然後用手指着擂臺下的我對“少年”說道:“這位小……”本來這藍衫男子是要稱“少年”爲小兄弟的,但想到她如果真是女的,似乎又有些不合適,於是,他又改口說道:“請問這位,臺下的那位小兄弟說得可是事實?”
戴着帽子的“少年”沒有說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突然她一個飛躍下了擂臺,往谷口飛奔去了,往谷口跑的同時,她轉過頭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並說道:“不要讓我下次撞到你!”
“哈哈哈哈!出一口惡氣的感覺真是暢快啊!”我一邊說着一邊抱着肚子差點笑岔了氣。
三哥一臉無語的表情拿着一條紅色褲子走下擂臺。
“三哥,這不戰而勝的感覺好吧!”
“我說你小子,難怪剛纔站在我旁邊說着說着就鬼鬼祟祟走開了,原來是怕她認出你,你是想讓她上到了臺,到時才故意讓
她在衆人面前出醜的吧!”
“嗯!我和她有過節!”
“……”
“三哥,現在你是咱們陳家人裡面第一位在第二輪晉級的。你有何想法?”
“……”
“那位小哥又出現了!”旁邊的一位驅魔者指向紫色擂臺處說道。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見麻文殊揹着用布包着的羅睺劍站在紫色擂臺下邊看着臺上的比試。我看到他紫色上衣前胸寫的是天字八號,應該就快輪到他了吧。
我忙往紫色擂臺擠去,想一會看看麻文殊的比試。到了紫色擂臺下面,我靠近麻文殊,嘻皮笑臉道:“哥們!你真不認識我了嘛!”
麻文殊充耳不聞,看也不看我,正視着臺上,就如我跟空氣一般。
我有點不愉快了,帶着氣憤的口吻說道:“你昨天說我認錯人了!你不叫麻文殊?那你叫什麼?”
他仍然是看也不看我,這下我的臉真有點掛不住了,我心想不帶這麼看不起人的。
想了想,有辦法了,我伸手在他身上感應一下,就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了。
剛伸手往他肩上搭去,他卻肩一歪,躲了過去,飛身上了擂臺,我往擂臺上看去,原來紫色擂臺第二輪第七場比試已經結束了。
麻文殊此刻正一臉肅然站在臺上,等着他的對手來臨。
“啊!居然是伏!”
只見伏一個起身躍上紫色擂臺,手握一把銅錢劍,與麻文殊對視着。
陳胤簫說麻文殊是友非敵,而三哥說麻文殊其實也是陳家人,這下可好,算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麻文殊慢慢取下背後所背羅睺劍,從布包着的劍鞘裡拔出散發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羅睺劍。
這時,陳胤簫等人已來到我身邊,我對着陳胤簫說道:“這麻文殊是咱們自己人對吧,你看着他們倆個自己人相互比鬥不加以勸阻嗎?”
“就因爲是自己人,他們纔不會出手傷對方,我知道伏這局贏的勝算不大,我只是想好好看看這個麻文殊的本領到底如何罷了。”陳胤簫說道。
“請教了!”伏一拱手說道。
麻文殊看着伏,聲音無任何情緒說道:“你認輸吧!要不幾招打敗你了,你也沒面子!”
“你忒看人不起了!”伏一聲喝,手握銅錢劍衝了過去。
兩個紫色身影在擂臺上飛舞着,速度愈來愈快,已分不清誰是誰了。
“要輸了……”陳胤簫輕聲說道。
“誰要輸了?”我在旁邊問道。
兩個飛舞的紫色身影驟然停止,麻文殊手握散發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羅睺劍指着伏的胸口,而伏的銅錢劍已經掉落在地。
“我輸了!”伏輕輕說了一句,彎腰撿被麻文殊打落在擂臺上的銅錢劍。
“今天一上午咱們就有三人晉級第二輪失敗了啊!”三哥嘆道。
“三哥,你是想提示現在只有你一人第二輪晉級成功了麼?”
“……”
“現在吃午飯時
間了,還差很多場才輪到自己的人,就去吃飯吧。快輪到自己的就在擂臺旁邊等吧。”陳胤簫說道。
“三哥,咱們去吃飯吧。”
“嗯,走吧。”
倆人並肩走到一間谷中提供比試者吃飯的廳堂,我和三哥選了一張桌子坐下,剛坐下,馬上便有人端來兩大碗牛肉麪放在我們倆人面前。
倆人正低頭吃着面,遽然感覺這張只坐着我們倆人的桌子旁邊坐了一人,我和三哥擡頭看去,這人年約四旬開外,黑黝黝一張臉膛,兩道劍眉,一雙虎目,嘴脣上微留短鬚。
我先是露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這人,我心想旁邊那麼多桌子,爲何要與我們倆兄弟坐在一起。
當我看到他胸前的紅色衣服上寫着地字三十三號時,剎那知道他坐在我們對面是有原因的。
這時,照例有人端了一大碗牛肉麪放在他的面前,這黑臉漢子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攪動碗中的面,當他看到我們哥倆眼露困惑之色看着他時,黑臉漢子嘿嘿一笑,道:“我叫孫秋波,公子,咱們做一筆買賣如何?”
“買賣?你且說來聽聽?”我很好奇他所說的買賣是指何買賣。
“公子,咱們能進到第二輪,都是有點本事的人。現在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現在棄權離開谷中如何?”
我一聽,不禁火冒三丈,我強壓住心中怒火,道:“這位大哥!要不,我給你一百兩!你棄權離開谷中如何?”
再看向對面黑臉漢子孫秋波,他微一思索,然後一拍桌子道:“好吧!小兄弟,看你氣度不凡!年少出英雄,我就成全了你吧!”
我倒是沒想到孫秋波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答應得這麼爽快,頓時無話。
“小兄弟,你既然答應,你給了銀子給我吧,我現在就離開谷中!”
我心想我已開口說給他一百兩讓他棄權,而他也答應了,那我也只好實現自己的承諾了。
“那好吧,你在此等我,我去房間取銀票。”
我走回晚上睡覺纔回到的房間,從我放玉羅漢的布袋子裡取了兩張五十兩的銀票,這銀票還是黃公子的哥哥黃護華給我的。
又回到吃飯的廳堂,我把兩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孫秋波把銀票揣入懷中,道:“那我就先離去了,祝小兄弟取得頭魁,迎娶谷主女兒。”
我聞言也只得對他一抱拳,道:“多謝孫大哥成全了。”
坐下來接着吃麪,三哥說道:“這林子大了,是什麼鳥兒都有啊!這人一定是看到谷中高手如雲,自己反正取不得第一名,乾脆在自己輸掉之前,看能不能找自己的對手商量,到時自己棄權,讓對方給自己一些銀子花花。”
“哎!不管如何,這對我來說是好事,自己花一百兩就進去第三輪了,就算我進不了最後幾輪,也能在後邊看看第三輪的高手對決,長長見識不是。”
“咱們哥倆也是好運氣啊!都不用比試,直接進去第三輪了。啊哈哈哈!”三哥邊講邊覺得好笑,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