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嘴裡說者,手上向我推胸口推來。我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眼見守衛的手推到,伸手抓住其手腕,扭動拉直,以制其身不能動,擡腿曲膝頂在腹間,鬆手倒地慘嘶。彎腰避過襲來一棍,再一指點在倒地守衛腰間,土氣貫入,守衛頓時仆地不起。
我旋步上前,一個側踹踢在攻來的另一守衛小腿上,使其痛得微微俯腰,反腳揚起一腳擊在下巴,仰面後跌時,一指土氣點在胸間,倒地再也爬不起來。接着身形閃動,連續分化出幾個虛影,後面撲上來的兩個守衛在驚愕之間,胸間各中一指,都仆倒於地,再也爬不起來。爲了不傷人,我所施展的是半成未成的土氣。土氣厚重主壓制,土氣入臟腑,仿若極限負重,呼吸都感到困難,哪裡還能亂動。
解決四個守衛之後,二樓再無障礙。我拿出手機,調倒照相的模式,直奔到三零六房,飛起一腳,整個房門不受控制地向裡面飛離。隨着房門飛離的還有兩個身影,一同跌做倒地葫蘆,倒地之後,掙扎着爬起來,躲在了沙發後面。
踹門的動靜將房間裡面的人嚇了一跳,紛紛擡頭望着我。我冷冷地掃了裡面狀況,心頭火大起。張夜華被按在桌子上,衣服已被撕亂,一個男子的正施展着鹹豬手。我拿出手機,將裡面的情況拍了照,再將手機收了起來。
“小子,你他媽誰呀,敢亂闖。”一個打扮非主流的小年青,指着罵道。
伸手抓住亂出頭的年青人手指,用力一掰,小年青痛得淒厲一聲慘叫,不待其慘叫持續,我一掌砍在其頸動脈間,慘叫止,其人暈倒在地。
“要出頭,先掂量一下自己分量。”冷冷的目光掃過,裡面還有七八個小青年都縮身退了一步,還有垂下頭去。
抓住張夜華的年青人身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人,油頭粉面,正是蔡加向。些時見到我,臉上浮現驚訝的神情,假意笑道:“羽兄弟,怎麼是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看到蔡加向,我目光掃了掃,發現被門撞倒的兩人之間,其中一人正是吳雄,看到那天派吳雄抓張夜華,真是蔡加向的主意。見到我,吳雄垂下腦袋,不敢與我對視。
“蔡老闆,你不開青樓,都可惜了。”嘴角邪魅一笑,隨轉寒道:“敢抓住良家女子供人淫慾,真是視綱紀如無物啊!”
“羽先生,你可別亂說……”
“亂說?呵呵,剛纔的狀況,我已經拍下來了。這位女子可不是這裡的服務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可是星漢市有名的女企業家張夜華,泊沃集團的當家。”我不耐煩地打斷蔡加向的話,直接將他想編的假話截斷。
蔡加向聽了我的話,臉的的神色數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到蔡加向的囧像,制止張夜華的男子鬆了手,嘴角含笑看着我,道:“小弟弓挺,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羽兄弟,不妨坐下來喝杯酒,交個朋友如何?”
弓挺後面立着兩個精壯的漢子,既戒懼地看着我,又充滿躍躍欲試的樣子,看樣子應該弓挺的貼身保鏢。
張夜華趁機跑了出來,雙手交叉捂住上身,畏畏縮縮地跑過來,想要靠近我的身邊,卻又不敢的神情。我伸手脫下自己的上衣,將張夜華拉過來,給她披在身上,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她不要怕,然後再轉過身面對弓挺諸人。
弓挺自報姓名,已經引起我的注意。在我看來,針對張夜華跟本就是有目的。弓挺打算在衆目睽睽下佔有張夜華,恐怕是爲了擊潰張夜華的自信心,從而達到財色兼收目的。
我仰天哈哈一笑,不屑地道:“就憑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交朋友?再說了,我還沒有這麼低的品,要交一幫雜碎朋友。”
這番話不留一點兒餘地,完全將退路封死。我這樣做,已打算要廢掉弓挺。其行爲在我的眼裡,已是罪不可赦的那類。
“阿三阿四,有人瞧不起我弓家,該如何處置?”弓挺眼裡殺機閃現,向身後兩個精壯的漢子冷冷地問道。
“少爺,這種人都會去天橋下乞食去。”兩個精壯漢子齊聲答道。
阿三阿四一聽就是假名,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倒是精於外門功夫的高手,至少到達術之凝虛境。阿三阿四說完,一齊走出來,大步向我走來。看來這個弓挺是個金庸迷,也想學金庸小說裡的裝逼貨。
張夜華看到阿三阿四,神情不由地出現一絲恐懼。而旁邊的幾個小青年,眼內都露出狂熱之色。我伸手將張夜華拉到靠牆而立,道:“你就站在這裡,看着我給你出氣。”張夜華美眸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顯然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我微微一笑,轉身與阿三阿四對面而立。
“現在向我們少爺磕頭認錯,說不定我們少爺會讓你爬出去。”阿三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容。
“是嗎?”我嘴角一揚,一拳朝阿三打去。
阿三眼角多了一絲不屑,也一拳迎上。兩拳相接,真氣抵消之時,一股極細的火氣延着阿三立手臂攻了進去。阿三臉色一變,連忙運用真氣去阻擋侵入體的火氣,不料火氣遇到真氣,那汽油遇到明火,瞬間引爆,片刻之間,阿三真氣被毀。看到阿三渾身顫抖的樣子,我一指點在阿三的額頭上,阿三應指而倒。
阿四睜大眼睛,露出一幅不可思議的神色,可能在他的眼中,一般都是阿三一拳了事,就連剛纔打倒張夜華僱傭的四個保鏢,也簡直像玩兒一般,不料被一指推倒。阿四一見事情不對,馬上衝拳而出,一拳擊向我的胸口。
我伸出手掌擋住阿四的拳頭,大力涌來,不待拳力落實,我隨着滑退半步,以土氣柔化之法化勁。阿四頓時感到我的手掌中產生一股強大的旋引之力,將其勁力全部吸了過去,身體也有種站不穩的感覺。阿四大驚之下,強扎馬步,牢牢定住自己的身體,將勁力回收。
如此之下,我當然順力而爲,將勁道分三次向阿四擊去。阿四正全力回收力道,這股合力涌來,阿四微微一晃,擋住第一波攻擊。不待阿四反應過來,第二波攻擊來到,阿四頓時向後退了兩步,當第三波攻擊襲到時,阿四如同喝醉酒般,踉蹌跌退。
我哪裡放過如些好的時機,趕上去一指點向阿四丹田,火氣透體而入,一指擊中,我收身而退,看着跌倒的阿四,眼角逸出一絲不屑,道:“這點兒微末之技,也敢回到祖龍之地耀武揚威?”
看到阿三阿四兩人倒地不起,弓挺的臉色頓時變了,道:“原來是個高手,不過你惹上了弓家,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當然知道。”
“你知道什麼?”
“當然是將弓家從世間抹去,能還有什麼?”
“爾敢!”弓挺突然箭一般竄出,一拳直擊我的胸口。看樣子,弓挺的武功猶在阿三阿四之上。
我側身一前,讓開弓挺的拳勢。弓挺一見奸計得逞,展拳爲爪,去抓靠牆的張夜華。算盤打得倒好,以爲可以挾持張夜華來要挾我。如此動機,焉能讓他得逞?我旋身飛腿踢向弓挺的小腹,這一腳攻中帶守,既是凌厲的攻擊,也阻止了弓挺撲向張夜華的身形。
弓挺勉力止住身形,躲開的攻擊,準備朝門外竄去。我閃身來到弓挺身後,一指點擊在弓挺脊背間,火氣透入,弓挺竄起身形突然失力,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羽先生……”蔡加向臉色慘白,叫我驚叫道。
“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大步走過去,蔡加向縮身後退,直到牆邊,退無可退。蔡加向嘴直喊求饒之語,道:“羽先生,饒了我吧。都是弓挺強迫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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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打你。”邪魅笑容展現,我一指點在蔡加向小腹間,一股木氣透體而入,蔡加向嚇得叫了一聲,但隨即感到小腹只有種麻麻的感覺,並未有痛的感覺,稍稍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蔡加向不知道的是,木氣主腐朽,蔡加向有生之年,只能苟且殘喘,病牀上渡過餘生。
收拾了蔡加向,我看着房間裡還站着的幾個小年青,冷冷地道。“現在輪到你們了,說吧,怎麼處理你們?”這樣也只是威嚇小青年而已,我心裡都在暗歎,這些傢伙怎麼都不跑呢,真不知道是講義氣,還是單純的蠢。
“別,我們和姓弓的也只是初識而已,這些跟我們沒關係。”幾個小年青立即出言,將事情撇開。
“那跪下來求張總原諒,張總什麼時原諒了,什麼時候滾蛋。”
“什麼人在我入凡塵撒野,將我的客人打傷了。”眼見幾個小青年就要跪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人站在門口,後面跟着十幾個衛守。小青年們看到這人,如同看到救星一樣,紛紛道:“楊總,快救救我們,他要打我們。”聽到小青年叫其楊總,我知道來人是入凡塵明面上的主事人楊慎。
楊慎伸手示意小青年們安靜,然後衝着我道:“朋友,你闖入我的入凡塵,打傷了我的客人,損壞入凡塵的東西。這該如何算呢?”
“楊總覺得應該怎麼算?”
“傷人賠錢,然後自斷一腿,滾出星漢市。”
“如果我不呢?”
“那我們報警處理,讓警察處理。”
“好啊,那報警讓公家來處理吧。”楊慎看了我一眼,指揮着手下的人打電話報警,然後又拔打了急救電話。
楊慎倒也識相,並未吩咐人清理現場。我不理會楊慎,伸手拉着張夜華在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張夜華,一杯自己拿着,笑笑道:“喝一杯吧,壓壓驚。”
張夜華低頭喝了一口酒,平復了一下驚恐的心情,擡起頭看着我,澀聲問道:“我看到你兩次了,你究竟爲了什麼?”
“我是你公司的員工,能看自己的老闆受傷害麼?還有,張夜生是我打傷的。”我湊在耳邊小聲說話,張夜華感到一陣不舒服,還是強忍避開的衝動,靜靜地聽着我說。我說完之後,張夜華看了看我,奇怪的是沒有再出言相詢。
打了入凡塵的守衛與客人,又砸了東西,於情於理楊慎都不應該放過我。可楊慎擺出這種態度,一句話報警了事兒,那不符合道上的規矩。看來傷弓挺之事,是某些人樂意看到的,弓挺的所作所爲,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只是我做出頭的那隻鳥而已。
弓挺來星漢市,打的算盤挺好,要想不擇手段收伏張夜華,顯得霸道而不講理。這種做法,肯定會引起星漢市其它勢力的不滿與警覺。張夜華雖爲女流之輩,也沒有任何勢力,但是一直安份地做生意,雖然有些人看不起她,也沒人覺得她是一個威脅,她的存在,也就無關緊要。弓挺之所以選擇張夜華,打算強勢將她徵伏,也是因爲沒有大勢力支持張夜華。但弓挺的所作所爲,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看來星漢市隱藏的東西太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將人沉沒。
過了莫約十幾分鍾,一羣警察涌了進來,張夜華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是警察之後,張夜華也鎮靜了下來。警察之中,當先一人正是林蘭鳳。入凡塵情況特殊,所以林蘭鳳就率刑警隊過來了。
“怎麼會是你?”林蘭鳳詫異地看着我問道。
“林警官,又見面了。”
林蘭鳳瞪了我一眼,知道不宜跟我多說,下令將我和張夜華帶走。這個時候,當然得配合林蘭鳳,起身跟着警察一起走了出去。林蘭鳳也算是給了面子,並未要求給我帶手拷。張夜華是受害人,自己不會享受的待遇。
“說說,怎麼回事兒吧。”一到警局,林蘭鳳迫不及待地開始了詢問。
我將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當然省略了我以火氣廢掉弓挺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即使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我說的事情,林蘭鳳身旁的警員做了筆錄與錄音。
“我褲兜有我的手機,裡面有我闖進去救人拍的照片,可以作證,我說的沒錯。”進來審訊室,我的雙手就被拷在桌上,所以我示意做筆錄的男警員在我褲兜裡拿手機。
“我來拿。”林蘭鳳制止住做筆錄的警員,自己走過來,在我褲兜裡拿出手機,還趁機在我腿上擰了一下,痛得我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手機密碼。”
“這個作爲證物,暫時由警方保存。”解了鎖,林蘭鳳看了照片,把手交給了旁邊的警員。這真讓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我知道如果辯駁的話,那更是不理智的行爲。
“你這次涉及重傷他人,恐怕要吃幾天牢飯了。”
“林警官,你怎麼這麼快下定論了?現在人都在醫院,檢查結果明天就會出來,如果這些人沒有被我打傷,我還要告他們敲詐勒索呢。”
“沒有人受傷?四個會所守衛,四個客人,還有兩個被門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