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對頭談心

童笑笑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透出情緒,讓我感到有一陣迷惑。其實我不知道的是,童笑笑和我發生爭執之後,心裡一生氣,就打電話給司冬,要司冬帶人給自己出口氣。司冬一聽,自然是滿口答應,馬上派人展開調查,很快就找到我了。一場爭鬥下來,司冬和自己帶的人折戟沉沙。氣沒出成,差點兒搭上童笑笑自個兒,這是童笑笑心裡的念頭,只是不知道我這個壞人,爲什麼後面又放過她了。

司冬幫童笑笑教訓人,一般都是手到擒來。原來司冬曾經在幾次市級散打比賽之中獲得過名次,本身也有不錯的實力,但卻不是林蘭鳳的對手。司冬失手之後,童笑笑本來是去接林蘭鳳下班,沒料到童笑笑的神態,讓林蘭鳳看出了不妥。在林蘭鳳的追問下,童笑笑說漏了嘴。林蘭鳳打電話給司冬求證,一下就知道真相了。氣憤之下,派人找到我,帶着童笑笑過來出氣來了。

林蘭鳳也想不到自己和我一戰,搞成這個樣子。看着林蘭鳳走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在馬路沿上坐了下來,回顧了一下自己的行爲。本來以我的修爲,林蘭鳳跟本不是我的對手,即使打定主意不還手,也不會這麼狼狽。

鼻孔裡還殘留着林蘭鳳處子的體香,我只得在馬路邊多坐了一會兒,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波動的心神,反正我也不趕時間。

坐了半晌,我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沾染的塵土,正要離開時,卻見小河酒吧不遠處,一羣人圍在一起,彷彿起了什麼爭執。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是這麼鬧騰,我纔不會去理會。

“啊,你們要幹什麼?我要報警了。”我轉頭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女子尖叫的聲音,顯得很惶急。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女子的叫聲,我心裡有一股某名的火被點燃了,我轉身大步朝那羣走過去。

“走,跟哥一起去耍,哥會讓你開心的。”

“知道你想男人,我們會給你個夠。”

“別走嘛,一起樂樂嘛!”

“敢不給哥面子,知道哥是誰嗎?”

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聽到一羣醉漢對一個女子的污言穢語,我心裡怒火頓時熊熊燒了起來,大踏步走了過去,喝道:“一羣人渣!不知所謂。”

“媽的,小子,你是誰?”

“找死是不是?”

“沒捱過揍是不是?”

“揍他!”

這羣傢伙一看到我衝着他們過去,馬上將注意力放在的身上,不過看到我是一個,就展開了嘴炮。還有兩個傢伙,邁開步子,朝我走了過來。

在這個一愣神間,被圍住的女子乘機溜出了包圍圈,我衝她擺擺手,示意她先走。女子沉吟了一下,緩緩退開些,但並沒有走遠。

我看着兩個走近我的醉漢,搭手按住兩人肩頭。兩人感到一股大力壓了下來,腰頓時弓了起來。我擡腿曲膝頂在兩腹間,兩人慘叫間縮成一團,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混哪裡?”看到兩傢伙被我不費力地修理了,後面一個傢伙遲疑了一下,上前盤道來了。

“不用攀親道故,識相的快給我滾!”

“小子,你橫,我們是跟蔡哥混的,認識蔡哥嗎?”

“再不滾,那就不用滾了。”

“媽的,欠收拾!”這傢伙後面的一個小夥子忍住不住了,衝上來,擡腿朝我踹來。

我冷冷一笑,探手抓住這傢伙的腳踝,用力一扭,接着側腳踢在其大腿上,再使勁在腿上向前一推,這傢伙退跌出兩米遠開外。這幾下動作有如行雲流水,疾如閃電,這個傢伙在慘叫聲中,再也站不起來了。

盤道的傢伙看到我的樣子,嚇退了兩步,轉頭看看躺在地上三個傢伙,又退了兩步,如果此時可以看到這傢伙的表情的話,臉上肯定寫滿了驚恐。

“怎麼,你還要再來嗎?”

“不,不要了。”盤道的傢伙馬上又後退幾步,賠笑道:“我們錯了,現在馬上離開,馬上離開。”說罷帶着還有一個站着的傢伙,扶起倒地的三個傢伙,一溜煙走了。

“你不用過來了,快些離開,免得一會兒又生麻煩。”看到那羣人走了,站在一邊的女子緩步朝我走來,看樣子是想表示感謝,我連忙制止道。

女子怔了下,想要說些什麼,我已經不給她發言的餘地,徑直轉身離開了。因爲解圍這件事兒,不過是小事一樁,我不想接受感恩式的道謝。剩下來的事情,也輪不到我擔心,我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小河酒吧離江邊不遠,停車場直接劃在江邊一塊沙坪之上。顯然女子是開車來的,雖說女子喝酒了,不適合開車,但也不是我能夠管的範圍了。不過我還是站在黑暗處,看到女子將車開走,才緩步離開。至於這麼做,也只是爲好人做到底而已,以免我前腳解圍,女子後面又遭殃了,這功夫就白搭了。

此時夜已深了,我一個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知怎麼搞得,腦海又浮現出林蘭鳳剛健而又苗條的身影,鼻孔又泛起淡淡的香味。這讓自己都吃了一驚,還以爲自己走火入魔了,畢竟這是從未有過的情形。

我努力將林蘭鳳的影子從腦海裡驅走,直到走進公寓,我才得已成功。直到我進入武道之境後,我才明白,老頭子爲什麼叫入世修行。以前我一個人潛在修行,武道沒有大成,所以能保持着心道的平淡如水。爾後,修爲越高,道魔相依的關係會越來越密切。

也許是林蘭鳳的某種特質,勾起我的心魔,讓我的心靈在那一刻產生了一絲間隙。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好事兒。當我成功將林蘭鳳的影子從腦海裡祛除之時,也是我心靈脩爲更上一層樓之時。

是夜我睡得很香甜,不過我作息的生物種經過多年鍛造,已然是固定模式,每天準時醒來。從同往常,我先去樓頂練習了多年修習九異功法,再略做收拾,下樓找了個地方去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我隨手買了份招聘報紙,回到公寓,半躺在沙發上,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我纔拿起放在手邊上的招聘報紙。隨手翻看了一下,在第二版我發現有一條招聘,很吸引我,信息寫道:“泊沃集團招聘業務員多名,經驗與否不限,公司內部培訓上崗,試用期三個月,待遇從優。”

這條信息,倒真讓我心動了一下。暫時沒有適合的工作,如果能去泊沃集團裡混混日子也不錯。我只所以忙着找份工作,倒不真是爲了工作,而是我對我家老頭子承諾過,好好找份工作,找工作的原由,是藉此突破武道境。我修習功法叫九異功法,修煉近二十年,早在五年前我已達術之臻微境,而後一直未能踏入武道境。

我家老頭子曾鄭重地告訴我,如果我在二十四未能踏入武道境,那麼終身都不可能再有進步了。九異功法是九種人形異類的的修煉方法,據說九異功法的修習,隨真氣的強大,還會產生出五行之氣,所謂的五行之氣,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氣,真氣儲于丹田,而五行之氣發於五臟。

經過近二十年的修煉,前兩年我才得出了火木兩氣,土氣也在似成非成之際,剩餘的兩氣,即水氣與金氣,還沒有一點兒頭緒。不過五行之氣太過於微弱,遠不及修習的真心雄渾博大,我對五行之氣反倒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本來我今年都已經二十三歲了,還有不到十個月,我就進入二十四歲了。對於這麼短的時間,我原本是想閉關修煉,可我家老頭卻說我缺乏入世之心,強行將我趕了出來不說,還說要我找一份工作,在工作中體驗人生,纔會突破到武道境,這纔是我急着找工作的原由。剛好我也不打算去完成老爺子的任務,那就完成我家老頭子的期盼,反正錢多錢少我也不在乎,可以拿老爺子給的經費補充。

想到此,我看了下招聘欄下方的地址與電話,照着撥打過去了。電話接通,由於是招聘專線,接電話的是招聘人員。我簡要地介紹下我的目的、個人狀況。招聘人員就約定我第二天上午九點到公司面試。

通完電話,我的心裡有些小興奮,心裡盤算着最好能夠搞定這份工作,一是可以糊弄我家老頭子,自己找到工作了;二是可以糊弄老爺子,自己在星漢市留下來了。這簡直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兒,我又何樂而不爲呢。

在公寓呆了一會兒,我便信步出去,在江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了我的功法修煉。這個地方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相對比較僻靜,很少有人過來。我反覆演練九異功法,很快進入物我兩忘之境,渾身真氣充盈,很多時候我都有一種錯覺,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關卡,只是欠缺一個契機。而我又真不知道自己的契機在何處,只能一點點兒緩步前進,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自然進入武道境。

潛修的時光過得特別快,待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然夜幕降臨。此時我感到精氣神充溢,雖近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也沒啥到有飢餓感。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個小飯館,胡亂地吃了些東西。

吃完東西,我又在大街上閒逛了一會兒。我真不明白老頭子爲什麼會讓我入世,讓我去繁華的大都市來看看,以修煉心道。在我看來,這什麼繁華之地,還沒有我在荒蠻之區自由自在,雖然有時處於生死邊緣,但與天地在一起的感覺,非常奇妙。

逛了不久,我心念一動,回頭一看,一輛紅色的跑車在我不遠停了下來。童笑笑從車下來,看樣子是準備朝我這邊走來。我心裡祈禱童笑笑不是找我,但明顯事與願違,童笑笑直接走到我的面前,神情有些尷尬,沉默了一下,道:“你好!”

“你好!”我也顯得尷尬,人家女孩兒都主動打招呼了,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

“可以一起走走嗎?”童笑笑突然拋出這樣一個重磅**來,我頓時有些旋暈的感覺。她沒有約我一起走走的理由啊,哪道給我下的有埋伏不成?我心裡可沒有一點兒自戀,認爲自己長的帥被童笑笑看上,這種事情,自我安慰都不會有。

“如果你有事兒,那就算了。”童笑笑的樣子有些失落。

“嗯,我沒事兒。”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去老城區那邊走走,可以嗎?”

“隨你定唄。”我雖然不知童笑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卻輪不我來恐懼,所以就大大方方地答應了。

“隨我來吧。”童笑笑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招呼我朝她的車子走去。

我沒有遲疑,反正自己都答應了,也不到自己去反悔,就隨着童笑笑上車了。童笑笑上車之後,遞給一份報紙,我莫名其妙地接在了手中。童笑笑沒有再說話,直接發動車子,往前面駛去。

報紙我是反拿着的,待我翻轉過來一看,只見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寫着“星漢市最美警花戀愛了!”旁邊配一幅大大的圖片,雖然不算很清晰,但是林蘭鳳的輪廓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只見她被一個男子熊抱着舉了起來,而且林蘭鳳的雙手還在不停地揮舞着。由於拍燈光暗的緣故,林蘭風的表情並看不出是歡欣還是憤怒,更讓遐想不已。

報紙正文寫道:“林蘭鳳小姐是本市最美警花,從警以來,一心撲在工作上,曾參與偵破多起大案要案。由於工作忙一直沒有機會談愛,以致同事與上級領導都替其着急。不想昨晚有知情人士在江邊路附近不遠處,看到林警花與不知名的男友緊緊相擁,顯得開心無比。我們期待林警花在工作之餘,能夠收穫美好的愛情……”

“這條新聞,把你和姐姐都陷入極度不利的地步了。”童笑笑側首看了我一眼,有些擔憂地道。

“謠言止於智者,我相信很多人都不會相信。”我纔不在乎,就這麼一條緋聞,能有什麼不利地步,哪道還準別人談戀愛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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