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胡秀秀走出小河酒吧，委實喝的太多了，胡秀秀在路邊吐了兩次，纔在我的懷裡輕輕地睡着了。我緩緩運功幫胡秀秀驅走體內的酒氣，直到睡得平穩了，我才略略放下心來。我沒有送胡秀秀回公司，而是直接將她帶到我租的公寓。
安置胡秀秀睡下之後，我在天台直接盤膝運功，將體內殘存的酒氣直接運化掉。我以前並未如此大量喝過酒，當然也沒有運化酒氣的經驗，所以搞得蠻久，經過這一次運化酒氣，我對真氣運用體會又多了一分。
我一直用功到早上，醒過來後，我直接去房間看了看胡秀秀，胡秀秀還沒有醒來，俏臉帶着笑意，睡的正濃，我忍不詮在她紅潤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又緩緩地退出來。看看時間還早，我直接去買了早餐。
等到胡秀秀睡得醒來了，我把早餐放在微波爐裡再熱了一下，待胡秀秀洗漱好，和她一起吃了。吃了早餐，胡秀秀的精神恢復了一些。
我開車和胡秀秀一同到了公司，胡秀秀忙着去做事了，我去的辦公位，先衝了一杯茶，樂哉地喝了起來。一杯茶還未喝完，林小靜就出現在我面前，對我眨了一下眼睛，道：“羽塵，張總請你去她辦公室！”
大清早就召我去幹嘛，我微微一怔，林小靜見我發愣，又催促了一聲，我只得笑着站了起來，道：“張總有說什麼事兒嗎？”
“這我可不知道了。”林小靜語氣有些曖昧地道：“你們倆的事情，我一個小秘書怎麼可能知道呢。”
“得，我問錯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看張總似乎不高興。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好吧，那我們快去唄。”
走到辦公室門口，我也懶得等林小靜去敲門，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把林小靜直接關在門外，我彷彿看到林小靜咬牙切齒的樣子。
“夜華，你找我？”
張夜華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由於眼睛依然戴着墨鏡，看不出喜怒哀樂，不過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我心裡打了一個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塵，坐吧。”
“夜華，你昨晚沒有休息好？”
“你關心這個嗎？”
“當然，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我嘻皮笑臉地走張夜華的身後，伸手按在張夜華的香肩上。雖然我不知道張夜華爲啥不滿，可我知道她需要安慰。
“那你昨上你在小河酒吧胡混，爲什麼不叫我？”
“只是去喝了一場酒而已，再說了，我不然望你喝酒，對身體不好，就沒有叫上你，如果你去了，肯定忍不住要喝醉的。”
“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
“好，算你過關。”張夜華臉上浮現出笑意，美眸看着我，嬌笑道：“小塵，我要你做的助理，有些事情，你直接幫我處理吧。”
“這個，這個還是免了吧？我既不懂管理，性格又自由散漫，出出餿主意還可以，當不了領導，相信這些情況你也看得出來，我跟本不是合適人選啊！”我可不想天天綁在公司管理這種瑣事上，忍痛貶低自己。
“你不願意幫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自己不合適而已。這種事情，我覺得需要一個專業的人士。”
“我覺得你合適。還有，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當然你是了。”
“那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當然聽你的了。”
“那不就結了？”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試試，如果有厲害的人選，我再退位讓賢，好不好？”
“嗯，可以考慮。”
“那就這麼定了吧。”
“知道我爲什麼做這個決定嗎？”
“不知道，請指點。”我表面謙虛了一下，心裡腹誹道：“難道，這不是想借機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處事殺伐果斷，有親和力，善於團結人心，而且你沒有私心。不但能夠容人，而且還能夠容敵，消滅敵人容易，與敵人化敵爲友難。我認爲你絕對是個人才，不但有能力將公司打理好，還能將公司發展壯大。”
張夜華的一番馬屁拍的我飄飄欲仙，怪不得自古有捧殺一說。捧殺的效果完全是幫別人把自己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效果。我明知張夜華挖的坑，還是笑着答應道：“好，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
“那我讓人事發通知了。”張夜華伸手摘下了墨鏡，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起身，走到辦公桌旁邊，伸手拿起了電話，呼叫了林小靜。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張夜華早做好安排，就等我一頭扎進來。
“張總，你找我？”林小靜推門進來，看着張夜華問道。
“小靜，你把羽助理的任命通知發出去。”張夜華從文件欄裡拿出一張準備好的任命書，遞給了林小靜。
“好的，張總，我馬上去辦。”林小靜接過張夜華手中的任命書，笑着出去了。
“小塵，我這裡有一些要批覆的報告，你先看看吧，給我一些建議，我先休息下，腦袋有些暈。”張夜華拿過一疊書面報告遞給我，看着發愣的我。嬌笑着回到沙發上坐下，就那麼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了。
一個頭兩個大，我纔沒有心情看這些玩意兒。我也不能直接告訴張夜華，我不管這些東西，這不誠心找不痛快嗎？
我頭皮發麻地拿起第一份報告，上面的內容是業務總監楊月瑤要辭退最近幾個表現不佳的業務員，這些人都是將要滿試用期，而且表現沒啥突出的，需要提前清理出團隊，以免引起勞動糾紛，這也是泊沃集團的一貫作風，例行式報告而已。我如果不是拿下兩單，恐怕也是被清理的對象。
再翻開第二份報告，是一份搬遷計劃書。泊沃集團打算將生產工廠與銷售部門分開，至於怎麼要搬哪些部分，集團內部還有爭議，各部門老總都有自己的理由與說法，最後由人力資源部將相關的信息統一收集，撰寫這份計劃書，分了三個搬遷方案。除了與生產直接掛鉤的部門，誰都想搬到環境好，繁華地段，靠近星城區較近辦公樓裡。也怪不得張夜華頭疼，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牛，人人都認爲自己有資格，各部門都是一堆理由。
第三份報告來自人力資源部，關於購買新辦公區域基礎設施的預算。報價的廠家達到五家，報告將全新的、二手的設備等各種狀況，包括價格比、優缺點，以及服務的要求等等一切方面，做了詳盡的分析，顯然是用了一份心力，結尾的指向了一家偏中等的廠家，理由是性價比較高。
第四份報告是財務下半年預算，裡面做了各種分析，以及各部門的需求。報告張夜華已經看過了，在些數據邊上寫了半年的數據，打了上升箭頭與問號，顯然張夜華對這些東西也挺疑惑的。
第五份報告起，報告的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一些常規的簽字項。看到最後一份報告，我才明悟，這些報告的順序，張夜華經過了詳細的區分，也是按困擾她的程度來擺放的，看來前面的幾個問題，已經給她造成了困擾。
我將整疊報告過了一遍，靜坐整理了下思路，挪動到張夜華對面坐下，含道：“夜華，看來前面四個問題已經給你造成困擾，事情本身倒是好裁斷，可讓人不省心的是人，對嗎？”
“繼續，說下去。”張夜華睜開美目，看着我道。
“第一份報告，對於業務處理新進人員的方法，夜華你是不認同的。這種方式無法判定一個業務員是否優秀，因爲有人離開泊沃集團但是業務做的很好，所以才讓你感到不妥。但是規矩定下來一直在這樣執行，如果貿然否決，肯定會引起楊月瑤的不滿。楊月瑤公司內部是少數幾個支持你的高層，你要保持與她的統一戰線。”
“還有呢，……”
“第二份報告，公司新的辦公區域分配，一個是爲了擴大有效的生產區域，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打造專業的銷售團隊。報告中人人都從自身利益進行考慮，一堆的理由都自己有什麼理由搬到新的辦公區域去，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想到公司規劃是什麼。第三份報告，關於購買設備的人員報告，寫的很詳盡，但這些東西都是來自供應商的一面之詞，表面上是爲了公司考慮，而實際上卻是採用了中庸之道，甚至有可能是人爲的中庸之首。”
“有道理……”
“第四份報告，財務提交的下半年預算報告，數據來只是簡單地來自各部門的要求，要求很簡單，投錢而已。可是爲什麼投錢，投錢的收益是什麼，有沒有收益，沒有人提到。第五份報告及後面的報告，都是一些例行的日常性的籤復工作，這只是涉及到一些授權的問題而已。”
“解決之道呢？”
“採用以前的業務員聘用方式，三個月放出去的人，除非運氣特別好的，或者有背景，不然的話，基本上結果全是陣亡。縱觀這兩年來狀況可知，業務部門沒有新人能留下來，整個團隊全是一票舊人，業務每年都沒有任何突破，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說，怎麼處理吧？”
“我有上中下三策。”
“計將安出？”
“上策，快刀斬亂麻，調整業務佈局，打破平均主義大鍋飯。此舉重在推翻打倒，不符合你的思想，可以不論。中策，延長這些人的試用期，再考覈三個月。此舉還是新人心裡忐忑，不會安心工作，只會產生騎驢找馬，也可以不論。下策，另成立部門，換人領導，以別的名目進行業務活動，打開市場者，轉入業務部門，即爲業各部門輸入了新鮮的血液，又培訓一批能夠轉用的人才。”
“你的意思是偏向下策了？”
“我的意思很暴力，不適合你……”
“那倒也是……”
“搬遷的事情，除了生產部門受到限制外，其餘的職能部門全都想過去，因爲新的辦公區域交通便利，地段繁華，搬過去好處多多。這種紛爭性的東西，一律發公司的名義指定搬遷的部門，所有部門無條件服從。”
“那你認爲搬哪裡部門的人員合適呢？”
“嗯，就業務部門和研發部門吧。”
“這個指令你來下，好不好？”
“沒問題。”
“下一個問題呢？”
“榮期把持人力資源部，管後勤事務的人不是他的親戚就是親信，這個人一定是一個老油條，最大的長處就是做事兒滴水漏，報告寫的很完美，可是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數據不是自己考查來的，而是取得供應商片面的數據，如果稍微有心，在市場調查一下，那麼這個人就會栽一個大跟頭。”
“小塵，你好壞！”
“能夠拔榮期的一個爪牙，就拔掉了一個，不能拔掉，也要打爬下。”
“有你商議真好！”
“財務預算方面，財務部變成了一個純粹的二傳手，只是將別人的東西機械地組合，沒有起到任何分析與控制的作用。”
“都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幹什麼吃的？”
“想不到這些小問題，給張總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以致於心神耗費嚴重，臉上都少了不少血色。”
“我的臉色很差麼？”張夜華顯得十分緊張，“唰”地站起身來，隔着茶几抓住我的肩頭，神情驚恐地問道。
這一句話純屬調笑的意味兒，沒想到張夜華反應這麼大。
“夜華，開玩，玩笑。”我喃喃而語，沉浸在張夜華彎腰給我帶來的巨大視覺衝擊裡。兩隻呼之欲出的大白兔，讓我感到一陣眩暈，體溫迅速升高，口乾舌燥起來。
“啊！小塵，你又使壞。”張夜華嬌羞地收回手，捂住胸，坐了下來。
“夜華，你太美了。”
“哼，你這是見色起意。”張夜華不滿地道。
“我……”被張夜華說中要害，我的老臉一紅，無語辯駁。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張夜華嬌笑着，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坐下，靠在我的身上，幽幽地道：“有你在身邊，我覺得整個人輕鬆多了，有信心面對一切困難。”